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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傍晚。
即使前面发生了种种的不愉快,可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莫茉后来那一次过的那种欣喜。
后来顾凌风也是没有怎么为难她们两个。
“呼!终于下班了。子瑞,红红,今晚我请客,咱们叫上子衿一起去外面吃!”莫茉的笑容纯真无暇,就像个邻家的女孩子般还吐了吐舌头。
“可是……萧总他……有空吧?”苏子瑞小声问道。
“哎呀!咱们茉茉是谁啊?她出马肯定没问题”方红挑了挑眉朝莫茉看去。
“嘿嘿!那啥,撒撒娇,卖卖萌就行了。不过咱仨在这可得先说好了啊,谁都不许把我受伤的事说出去,这几天我要去红红家住。”
“吼!原来是有条件的!”方红一脸醒悟的表情。不过从脸上的笑意也看得出来是打趣说的。
今日有风,吹得墙壁上贴着的海报呼呼作响。
莫茉挂断打给萧子衿的电话,眼神愣怔地看着窗外,而后又开心地笑了。她没想到当她跟他说今晚邀请他一起出去吃时,他问都不问是因为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很重要呢?想到这里,莫茉双手捧住自己微烫的脸颊,一脸的花痴少女状。
夜风瑟瑟。
回过神来的莫茉转头准备回片场找方红她们,转身的顷刻间,楼梯口却出现了易清的身影。
莫茉深吸口气,静静看着他。
“怎么?这么久不见,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易清低声说着,低头把玩着他左手小拇指上的一枚灰色戒指。
莫茉当做没听到般,冷着脸开口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莫茉没有与他对视,而是看着地上他的投影。见身影越来越近地朝自己靠近过来,莫茉猛地抬头,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易清见她这般,就像是只戒备的小猫咪,嘴角微勾,侧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白皙的小耳朵。
莫茉被易清的话给惊呆,就连易清舔她耳朵她都似乎没感觉,背脊发凉,两眼空洞地望着冰冷的台阶。
“呵呵,真甜!”易清轻笑出声,伸出手来,竖起大拇指动作缓慢地轻擦着自己的嘴唇,盯着莫茉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猎鹰盯着自己的美味猎物般。
突然,莫茉就像是触电般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大声对着眼前的易清吼道:“不!我不信!”
莫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僵立在那。不,这都不是真的,是他在撒谎,对,一定是这样的。莫茉紧握手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甜心,我就猜到你会不相信”
易清轻笑着,呵气如兰。
“喏!我这还有些他过去的照片,不管是他手刃敌军还是冲锋上阵的都有呢,对了,这几张是他亲自进行人体活体实验的照片哦,你看看这张,还有这张,都是他亲手持刀解刨的哦!洁白无瑕的白褂上殷红的鲜血点缀在上面,嘶,是不是别致的美感?来,你再仔细看看他那冰冷深邃的目光,是不是酷毙了?还有这个,这是他当时下令用它养的一批狼犬咬死一家三口的留念照,看,阳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是不是特别帅?”易清手持照片放在莫茉面前,逼得莫茉步步后退,最后,他随手一扬,照片纷纷扬扬撒落在地。
“够了!”她低声喝止他,“别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伸手紧紧抱住自己疼痛的脑袋。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是什么顶尖杀手,他不是什么头号通缉犯,他不是个什么变态杀手,他只是个普通毒枭,他只是个冷酷总裁,他只是她最爱的人,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好了,话我已经说完了,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易清立马收起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脸上的表情严肃,声音冰冷,潇洒转身离去。
就在他们上面一层楼的长长楼梯上。
原本就打算提前下班来接莫茉回家的萧子衿身影也消失了去,只留下一抹脆弱的霞光打在清冷的台阶上。
她沉默着蹲下,将方才被易清洒落在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指尖拿起那些照片,看着里面的画面血腥、残忍,心里隐隐悸痛。她以为只要跟子衿一起摧毁毒枭,然后再自己劝他去自首,无论多少年她都会等,等他出来然后陪自己一起慢慢变老,就像他说的,他亲口说的,是自己的子衿,只做自己一个人的子衿。可如今,又有另外一个人对自己说,他跟自己的合作只不过是更大的一个骗局……
“为什么?”
莫茉双手捂住自己撕裂般疼痛的胸口,恍惚间感觉到双手下是一颗流淌着鲜血的心在缓缓跳动,又痛苦又愤怒的感觉使得她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竟是那么的凄凉……
楼梯间里安静无声。
她抱紧自己,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坐在冰冷的台阶上。背脊轻微地颤抖着,整个身体紧紧蜷缩着,僵硬弯曲得就像只小虾米般,在刺眼的逆光里,她恍若尘埃般会随时消逝而去。
白皙纤长的指尖将那一大叠的照片紧攥在手心。
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又累又困,脑海甚至闪过一丝就此沉睡不复醒的念头。
胸前的怀表还在“滴答——滴答——”地不停歇响着。
拿出怀表来,看着照片上面那两张灿烂的笑脸,莫茉抿唇仰起头,想要眼泪不掉下来。然而眼眶却承载不了太多的泪水,最终,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服上、地板上。
忽然间,手机响了。
莫茉看了看屏幕显示上的称呼,抿着的唇又更紧了几分。
内心挣扎几秒后,她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滴,然后摁了接听。
“喂?子衿?你在哪呢?哦,跟红红在一起。我就上个厕所呢,好好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完电话,眼神黯淡地看向微微泛红的美丽天际,真美,那里,是太阳每天忙碌普照大地后的最终归宿,可为何?自己却觉得离自己这么遥远……
“茉茉,怎么那么久?”
刚走到片场,方红见是莫茉回来了便开口抱怨道。
“嗯,好啦,不好意思啦!”莫茉微笑着说道。
“怎么眼睛红红的?你哭了?”萧子衿一脸心疼地抚上了她的脸庞,静静凝注着她说道。
“没有!就是刚刚不小心进了沙子。今天这么高兴我干嘛哭啊我”莫茉伸手拿掉萧子衿抚摸在自己脸庞上的手,一脸笑嘻嘻地说道。
手被莫茉拿下来,萧子衿的心,顿时感觉空落落的,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哦?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嗯,对,小茉的演技大飙升,一次过,就连那程海程导演都一脸惊讶的样子。”一旁的苏子瑞赶忙开口激动地说道。
“好啦,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莫茉说着便拉起身旁的方红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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