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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戴明亮将警力部署在凶手的住房外时,略等片刻,便得到狙击手报告的已就位消息。
按照寻常的情况来讲,听到警笛声,凶手必然会着急,会想办法逃脱。但是如果她逃脱不了,必然会挟持人质要求和警方对话。
而此时,凶手租的房间内一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动静。戴明亮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带领着一个小组的人去将凶手所租房间的门打开,随即进入房间。
但此时,房间内已经空了。里边儿除了床上凌乱的床单、精/液、血液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受害者和凶手都不在。
就在戴明亮面色阴沉以为凶手已经逃脱时,队伍里的技术人员给戴明亮打来电话说:“有可疑人员上了天台,可能是凶手。”
戴明亮等人又急忙赶往天台上去。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城市里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着,林立的高楼间车如流水。但此时的天是黑的,万千灯火只能照亮脚下,天空中仍旧没有明亮。
在天台的边沿,一个长直发的女人抱膝而坐,只要她人一歪,就能轻易地掉下去。
她微微地抬头望天,唇角噙着一丝笑,脚步声杂乱无章地、急促地,从楼梯间传来。
突然,通往天台的门打开,戴明亮带人开门走近,他们让她下来。
可是,此时的她像是坐立在巍峨的高山之巅俯视着人间万事万物,下去做什么?
她面向夜风,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即便世界已经被黑暗笼罩,拂面而过的清风却让她感到有一丝快意。
他们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她微微一笑,看着面色严峻的几个男人走过来,在电筒发出的刺目光芒之中眨了眨眼睛:“你们过来,我就,”她顿了顿,将身子往外探了探,“跳下去哦。”
她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这里的楼这么高,跳下去肯定会有飞的感觉,对吗?”
戴明亮回答说:“我不知道有没有飞的感觉,但你跳下去,会死是肯定的。”
女人奇怪地看着他:“说得好像不跳下去我就不会死一样。我做的事情足以让我被判死刑,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人终有一死,就算现在不死,以后还是会死的,或早或晚而已。紧张什么。”
她对着戴明亮又眨了眨眼睛,微笑着:“你也知道的,对吧?”
随即,不等戴明亮等人回答,她又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她略微颔首:“你也知道的,毕竟这种事情双方都还挺愉快的,我为什么要在事后做这些事?咦,这样说来,我好像还挺无辜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死,是因为还有十几具尸体没找到。”她的神情变得得意起来,“肯定是不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地就找到的,不然,这样岂不是会显得我很没用?”
戴明亮严肃地看着她:“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把你的双手放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走过来。”
女人轻笑了一声:“真是,当初还和人家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这么无情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无情,就叫善变。哦,当然,还有花心。”
“啧啧,当然,男人最擅长的还是伪装。看看他们,我给你们的那四个人,平时装得多好啊,人品好,对老婆好,对孩子好,周围的人都给好评,可是私下里呢?啧啧……”
戴明亮带来的人呵斥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人摇了摇头,她看着戴明亮,问他:“你看,你们这么严肃干什么,连人说什么都要管。”说着,她又毫无逻辑地说了一句,“你管得真宽,真是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呢。”
她站起了身,双手张开,在天台的边沿,踩着围栏,一步一步来回地走。
而这时,戴明亮看着女人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下来,如果认罪态度好,我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女人笑了笑,说:“宽大处理?还真是……如果我杀了那么多人,还可以宽大处理吗?”
戴明亮说:“当然,法律会给你公正。虽然你杀了人,但你还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补救,让受害者的家属知道他们的亲人都在哪里。苦海无边,回头是案。”
女人摇了摇头,说:“别蒙我,他们的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想折磨他们而已,你看看他们,他们虽然没有杀人,做的事情,却比把人杀了还让人痛苦。凭什么他们肆意地毁了别人的生活却还能活得心安理得?我现在知道了,因为我也挺心安理得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说:“唉,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这么久。”
她的唇角扬起,眼睛看向远方,这时候,林恪和林摇也上来了。
林摇看着她:“你在等我吗?”
女人点了点头:“是呀,我想看看你。从你们到那一套公寓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能找到我。”
林摇看着她默不作声,只是只是静静地伫立着,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说:“虽然我很想知道飞是什么感觉,但是飞过之后,落地的姿势很丑,血肉模糊的,多不好。Yao,我在等你来,等你牵着我的手,带我下来。”
林摇看了她一瞬,问她:“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爱上我了?”
女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林摇走近她,伸出手,任那女人握住。
林恪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林摇和那女人交握的手,看着林摇把她牵了下来,强烈地想去将那双手分开,然后给林摇洗手。
戴明亮等人立刻将她制服,而林摇说淡淡地吐出几句话来:“不爱我,为什么非要等我来?虽然我知道我很招人喜欢,但我不喜欢你这款。”
女人嘴角抽了抽:“我也不喜欢你这款。”
林摇点头,若无其事地将双手插在裤兜里:“那最好不过了。”
“顺便说一句,我和你不熟,别叫这么亲近。”她的声音在夜风上听着有些凉凉的,像是在陈述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而林恪,则站在林摇的身边。
女人见状,又笑了一声,说:“原来你喜欢这款。长得这么帅,不安全。”
她话音刚落,手铐就铐住了她纤细而小巧的手腕。在林摇的不露声色的视线中,戴明亮身后的人押着她上了警车。
警力撤去,现场分析人员正在女人的屋子里收集证据和线索,凶手被拘捕。看热闹的人闻风而来,等看到了结局,又三三两两议论过后散去。
而醉酒的汪小艺则在屋内的沙发里睡得正香,在她的梦里,钟天对她说:“小艺,我们分手吧。从此我们不再是男女朋友了。”
她登时惊愣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只听见他轻笑一声,说:“傻。我们结婚吧。”
而审讯室里,面容精致的女人正坐在长条桌前,被解开了手铐。她点燃了一支烟,睨了桌前的戴明亮一眼:“说吧,想问我什么?”
“钟天在哪里?”戴明亮面色严肃,尽管他想要心平气和,眼中还是有了阴鹜。
女人背靠着椅背,吐出一个烟圈儿:“我怎么知道?”
而林摇和林恪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符合侧写。林恪在审讯室外,透过监视器看着里边儿的情形,笃定地说:“她不是凶手。”
林摇捏了捏裤袋里的纸条,点了点头。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讨厌她。”林恪又不高兴地补了一句,因为刚刚,里边儿的女人居然说他长得帅,不安全。
就像是从“一些狗是哈士奇”并不能推断出“其他的狗都是哈士奇”一样,长得帅的人当中有不好的,并不能说所有长得帅的人都是不好的,也不能说他长得帅,所以不安全。
他转头看林摇,薄唇紧抿,看着林摇的裤兜,说:“我们去洗手。”
林摇抬眼看他,顿了一下,问他:“怎么?”
林恪眸光变冷:“她握过。”然后他傲娇地走在前面,仅是那笔直的背影都能让人看出不高兴来。
林摇心间漫过一片柔软,感觉如果自己让他生气了,那就是罪恶。因为他是那么好。
他走了两步,回头,见林摇正在他的身边,就弯下腰亲了亲她的眼睛,唇角略微翘起,眼波中漾出笑来。
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林恪站在林摇的身后,弯下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一双大手在水中摆弄着她的小手。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湿润的。
林摇转身,抬头,唇舌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交缠在一起,眼底彼此的影格外清晰。她脚上有些发软,却仍旧踮起,刚在水下被细致地洗过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过了一会儿,她才放开,任由他搂住,说:“手脚都软了,和你亲好累。”
声音中少有地带着些柔媚和娇嗔,那是从前才会有的。
从前,林恪记得,他和林摇两个人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很是磨合了一段时间。林恪喜欢什么都井井有条,而林摇的东西都是随用随扔,然后要用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因为林恪都给她收起来了。
当时林摇特别不高兴打他的手:“你干嘛动我的东西,都找不到了!”
他只是默默地等她说完,然后吐出一个字来:“乱。”
每一次看到井井有条的家里有些东西没有摆放整齐,他都必须要收拾整齐,整齐之后,他家Yao的东西就找不到了,然后就找他闹。先嗔,再怪,然后拍他的手或者胸口(因为她身高只能在胸口哪儿)。
每一次Yao闹他的时候,他都不说话,她话本就不多,发脾气的时候虽然有,但很少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其实她闹他他还挺高兴的。等Yao脾气过去,他就亲她,然后她就没办法了。
嗯,等她的东西稍有凌乱的时候,他都能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收拾了。
以前Yao看到他一边一手拿着书看,一只手不停地收拾着Yao看过的书、资料、文件或者玩儿过的小熊维尼时,当时就傻眼了,那时的她很可爱,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问:“你就是这么收拾的?”
“你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他问她家的Yao,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讽刺她的,只是习惯使然。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家的Yao当时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翻了个可爱的白眼。
不要说可爱的白眼是怎么翻的,因为是他家的Yao翻的白眼,所以才可爱!
那时,他的眼神一刻也没从书上离开过,仍旧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变,整理、翻夜、整理、翻页……如此循环,同时回答:“同理。”
Yao当时明白他说的话之后,赌气不理他。他整理好东西,突然他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理论这个关键词,他想起了一个关于物理的理论,于是就和Yao讲:“理论上来讲,平行时空有可能真的存在。弦理论的一个基本观点认为,自然界的基本单元是很小很小的线状的‘弦’,而弦的不同振动和运动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基本粒子。弦论中的弦尺度非常小,但操控它们性质的基本原理预言,存在着几种尺度较大的薄膜状物体,后者被简称为‘膜’。直观的说,我们所处的宇宙空间可能是9+1维时空中的D3膜……”
他语速飞快,说得眉飞色舞,然而话没说完他就发现不对,因为Yao不理他了。
于是他住了口,去看林摇,见她早已经扭过了头在做自己的事,于是他想了想,Yao的学业繁重,虽然她的效率比别人高,但比起他还是要差一点点,平时花的时间很多是很合理的,于是他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当时正好行为分析部门送来一个密码请他帮忙解,请他帮忙的案子当中有一两个他感兴趣的,于是就默默地去解密、分析案件去了。
等他抬头的空隙去看Yao的时候,Yao就对着他哼了一声,他才知道,原来他家的Yao生气了。
他当时就放下所有的事情,问她:“怎么了?”
她又瞪了他一眼,说:“阿恪,我发现和你相处真累。”
他当时不明白,问她:“哪里累?”
Yao:“心累。”
他不明白了,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然后他家的Yao就愤愤地说:“我说‘你就是这么收拾的’,不是真的在问你为什么,而是在表达惊叹。这和‘你眼睛是用来吃饭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你说得的‘你眼睛是用来吃饭的’是讽刺,并不等同于我对你行为的惊叹,所以你说的‘同理’并不能成立。”
他说:“我不赞同你的看法。你问我‘你就是这么收拾的’,很明显你看到了,所以我反问‘你的眼睛是用来吃饭的’意思是‘难道你没看到吗’,然后你说我说你‘你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是一句废话,我是认可的,因为人的眼睛不可能用来吃饭。而你也确实看到我是‘这么收拾的’,于是你说的也是一句废话。我说的同理不是两句话的同理,而是,我和你都说了一句话。”
然后他又说:“你看,从这么一件小事上我都能找出我们的共同点,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Yao:“你说的话有问题。‘你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并不等同于‘难道你没看到吗’。假定眼睛是用来吃饭的,你也不能说明眼睛在吃饭这个功用之余没有‘看’这个功用。”
他家的Yao一说完,他就觉得很高兴,从心底里觉得自豪。他拉着他家Yao的手说:“很高兴你终于能找出我语言中的漏洞来反驳我,这对于你的逻辑思维和判断能力,都是质的飞跃。同时我应该为自己说的话出现了逻辑错误而羞愧,不过,congratulations!”
然后他去拿了酒杯和香槟,要和他家的Yao一起庆祝,然后Yao的脸色更黑了,她不理他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和他关系最好的堂哥达西就说他:“linko,你情商这么低,我真为你感到忧虑。如果没有女孩儿肯嫁给你,你将会成为我们家唯一的光棍儿,想想,平时爷爷都说你比我们出色,但是等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是光棍儿,想想都觉得兴奋啊!”
那时候他还是他们眼中有孤独症的孩子,所以理所当然地不予理会。
达西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和开始和女孩儿约会、做/爱,所以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仍然不愿意和任何家人以外的人类接触时,达西又说他情商低,还总说他是严谨而保守的小处/男。
在他十九岁遇到Yao之后,终于肯和人说话时,达西常常在家庭聚会中取笑他:“你果然情商低,本来不说话情商就够低了,结果说话了情商更低。刚刚那个美丽的女孩儿来邀请你跳舞,你居然能直接说你不喜欢和她接触,简直太伤人家的心了。妥妥的是注孤生的节奏啊!”
那时他说:“她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注孤生什么的,他有他家的Yao,注孤生是什么鬼?和他有关系吗?
情商低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能轻易地看出别人的想法,但是别人的想法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为了高情商值而违反自己的内心去迎合别人呢?
然而,总有一个人的想法和情绪是和他有关系的。他不希望她生气,也不希望她不理他。面对拒绝和他一起庆祝的他是有些茫然的,他家的Yao怎么了?
林恪的思绪飞得有些远,林摇在说完“和你亲真累”时,他一边要把人抱起来,一边想着往事,还一边在他家的Yao脸上亲了一记,说:“我喜欢亲你。要是累,我可以抱你。”
说完,他就要把人抱起来。
林摇睨了他一眼,说:“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
他们仍旧去看监控室里的监控画面。
在林摇和林恪离开时候,戴明亮正在问那女人:“钟天在哪里?”
女人说:“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戴明亮,淡哂。
戴明亮:“他是你今天的目标,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女人笑了声说:“人又不是我拐带的,我怎么知道。”
戴明亮双眼沉沉地盯着他:“在天台上你说过是你。”
女人讶异地看着他:“唉,我说是我你就信啊?那我说我没杀人你信不信?”
她捋了捋头发,说:“人家正在天台上坐着吹风,想着以前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日子,你就带着枪上来瞄准人家,要和人家谈人生,说人家杀了人。”
她的身子往后靠一扬,似在躲避的模样:“这么大顶帽子,人家可顶不起的。”
戴明亮此时只觉得真是哔了狗了,查个案抓人,竟然抓到了前女友!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吼她:“不是你,你承认什么!你知不知道,凶手手里有十七条人命,加上钟天,就是十八条!就因为你,很有可能我们很难再抓到凶手!”
女人不怒反笑:“你别吓唬我哦!要问什么赶紧哦,我男人是律师,等他来了,就只能拜拜了哦。”
戴明亮起身,负手看着她:“你怎么在天台上?”
女人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我和我男人的爱巢就在那一栋楼,我每天都喜欢上去吹吹风,有问题吗?”
戴明亮心里那个气,他从前就没看出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厚脸皮!他起身开门出去,组里的技术人员就带着林恪让查的刘青和刘雅的资料前来。
戴明亮就问他:“你说的可疑人物上了天台,是不是这一个?”
他指着监视器里的人,问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疑惑地说:“我没打过电话啊。我一直在查刘青和刘雅的资料。”
戴明亮再看手机的时候,发现里边儿告诉他可疑人物在天台的那个电话,是一个未知号码。
戴明亮沉着脸,忍着想骂娘的冲动,重新组织起人手要查的时候,忽然看着从昨天一到达这里就高傲得目中无人的林恪说:“林先生不是专家吗?怎么没料到天台上的人不是凶手?”
林恪傲然睥睨,懒得反驳。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男人西装革履地走来,说是审讯室里那个女人的老公。
他办好保释手续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女人从审讯室一出来,就抱着她老公嘤嘤嘤,律师嫌弃地撇开头:“你抽烟了?”
女人看着他:“就一根,哦不,半根。”
律师面无表情的脸抽了抽,说:“怎么,会旧情人会得不开心?”
女人:“……”能不能不要在外面打脸?
律师:“果然要会过之后才知道我最好吧?”
女人:“不是一直都是你最好吗?原来你这么自卑啊?”
他们的声音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渐行渐远。
林恪和林摇两个人则开始看刘青和刘雅的资料,戴明亮经此一事不大相信林恪了,便召集了郭帅等组内人员开会。
林摇见他们这么着急这么忙,就好心地淡声提了一句:“不用。先看看刘青和刘雅的资料,会有用。”
戴明亮手下的一个组员像是终于看到林恪吃瘪了一样,说:“凶手都跑了,你们又不是诚心要帮忙的,当然不急。”
戴明亮喝止那个组员:“怎么这么多话?”随即他又不假辞色地对着林恪和林摇说:“请你们先回去吧,谢谢你们的帮忙。”
林恪大致浏览了一遍刘青和刘雅的资料,随后果真就和林摇离开,并且订了明天的机票回C市。
而此时在会议室中的戴明亮注定白忙活一场,要被打脸啪啪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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