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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徐疏桐的马车已经到了。车夫嘴里‘吁’着,拉紧了马缰,转过身,隔着车帘子道:“夫人,到了。”车夫跳下马车,拿出条凳,存惜先掀了帘子出来,见外头依稀点了几盏灯笼,她踩着条凳下来,又伸手过去扶徐疏桐。
徐疏桐一手掀着帘子,头一低,人已经出来。她身上裹着一件红色的狐裘披风,头上戴着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一边伸手过来,扶住存惜,下了马车。对车夫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
车夫看了她们一眼,道:“是。”
两人刚入到门口,屋内无数目光扫过来。目光是警惕的,在见到她那一刻,又像是没看见似的,又继续吃起来,这景象实在怪异,他们的举动太整齐划一,让人看着起疑。
存惜拢着手,小声在徐疏桐耳边道:“娘娘,皇上的人马来了。”
“可不是么。”都什么人哪,太傻帽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不正常来。薛意浓啊薛意浓,你是来搞笑的么?徐疏桐叹了口气,上了三楼,亦在四周一扫,不过是几个平民富商,见她用帽檐盖住脸,不禁眼中多了几分好奇之心,顺着她的方向望一望,像是回不过神来似的。徐疏桐看见了薛轻裘,径直向他的所在走了过去。
“你来了,坐!”薛轻裘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谢王爷。”徐疏桐福了一福,在薛轻裘的对面坐了下来。顺手掀开了头顶上的帽子,看了薛轻裘一眼。
这时小二过来,笑道:“客官,您要的茶来了。”看见徐疏桐时,发现这里已多了一位女客,看见她倾城的容貌,不由得手抖了几下,差点把手里的紫砂壶抖到地上去,他心里一惊,幸好拿得稳当,不然一条小命也不够赔的。立马回神,送上茶壶,轻轻的放下,继续问道:“客官,您还要些什么,是否上一些点心?”小二垂眸问道,他还没有蠢笨的问上什么菜。
薛轻裘道:“好。拿你们这里的招牌点心上几样。”小二应着去了,薛轻裘笑望着徐疏桐,“疏桐魅力不减当年,似乎比过去更美了!”他长叹道,看向徐疏桐的眼中,带了几分明亮的光彩,也像是被迷住了一样。
只是当他认真去观察徐疏桐时,真觉得跟上次见面有了很大的差别,他没有看出为什么来,便认真谈他要说的事情,“想不到这次进京,你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宫里的眼线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看来你现在很得小皇帝的宠爱,我就说过,只要你去做,没有做不到的,没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你的美丽,怎样?”
徐疏桐轻轻的笑道:“王爷什么时候说错过。”
薛轻裘对这样的恭维很是满意,提起茶壶,将茶水倒入徐疏桐面前的茶杯中,茶水滚热,倒出时,从壶嘴里冒出白烟。细水无声,静静的入了茶杯,荡漾起微微的涟漪。薛轻裘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道:“尝尝看,我从封地带来的。”
徐疏桐谢过,手指握起了茶杯,用袖子遮了遮,一根细长的银针自袖内而出,试过无毒之后,才安心饮用。浅浅的尝了一口道:“好茶!”
薛轻裘也慢慢喝了一口,徐疏桐的小动作,他当然晓得,这可是他调.教出来的人,那点事怎能瞒得住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举动会落在他身上。他两颊的肌肉微动,又隐忍了下去,“喜欢的话,就带点儿回去,我这次带了很多出来,东西还是自己的好,人么,还是故人好。”他感慨道,眼睛却是看着徐疏桐的。
“是呀,东西还是自己的好。不过人么,未免是故人好。”
薛轻裘‘哦’了一声,扬了扬眉,“这是何解?”
“若真是故人好,岂有喜新厌旧一说。你们男子自然不在乎,我们女人对这句话可是深有体会。王爷这次来,不会是找我闲聊的吧?”
“难道你我就不能有闲聊的时候?”
“当然可以。”只不过她太了解薛轻裘,这个男人眼里,匆忙的怕是没有和她闲聊的时间,有那个时间,他自然忙着筹划,哪有空跟她费口舌,她看了看薛轻裘,不是认不清他,而是想到自己曾经糊里糊涂的喜欢了这个人,那样的自己也太蠢了。
这个人,对她分明毫无感情。如果说有,也是利用的感情,他那双眸子深不见底,最深处有隐忍的光在滚动着,最深处,是他对权力的渴望,做一切事,都是为了那个目的。
而自己,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搭理她,无非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想到此,徐疏桐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看的对面的薛轻裘,极为不自在,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如此诡异的笑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徐疏桐道:“王爷想聊点什么呢?”是话忆少年时青梅竹马的画面,还是别的。
薛轻裘笑道:“什么都可以聊,聊聊你在宫中的生活如何?小皇帝待你可好。”
“我们聊天,何必提到她。”
“是。确实不该提到,你这次靠近他,他没有怀疑么?看来他还是对你少防范,不过这样还是不够的,你还要再加把劲儿才好,最好怀了他的孩子,那你的地位就牢固了!当然,你该知道,我是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的,你还要做我的皇后。”薛轻裘不想把话说太过绝情,他知道,若真那样会惹怒徐疏桐。所以,他表达了一点自己的不甘心,不情愿。但听在徐疏桐的耳里,那些话,简直连泡沫都比不上。该用屁来比,简直就是‘放屁’。
徐疏桐隐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生气,因为她此刻恨不得两巴掌冲薛轻裘的脸上扇去。她发现自从自己觉悟后,发现薛轻裘不要脸的恨不能对着他的脸踩两脚,到底要多瞎,才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越是气恼,徐疏桐就笑得越发灿烂,仿佛想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怒意一般。“我知道王爷怜我,只是这事怕不能够了。”
“为什么?你不愿意?”薛轻裘急急追问。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迫切,好像巴不得徐疏桐去做一样,他立马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事太难为了你,只是你就算可以进宫,太后那一关,也不好过。太后为子嗣计较,就算不接受你,也会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可要想清楚,这对我们的未来都有极大的好处,若你不想生小皇帝的孩子,那么……”
徐疏桐盯着薛轻裘看,她仿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死死盯着,让他住嘴,那种荒唐的事,他怎么想的出来。
薛轻裘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心里直犯嘀咕,徐疏桐今儿这是怎么了?“那你愿意生我们的孩子么?”
这句不要脸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要是换作以前,她也许一百个一千个心甘情愿,只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我已经伤了身子,不能了。”徐疏桐轻轻的说道,一瞬间灭掉了薛轻裘的所有幻想,薛轻裘想要自己的儿子,代替薛意浓的。到那时候,就算他坐不了皇位,他儿子也可以,但徐疏桐的话,让他顿时变得颓废起来,只是这样的颓废是很短暂的,他很快恢复如常,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恭敬王了。
“是吗?真可惜。”他的脸上半分可惜也没有,想到徐疏桐这样的女人,被薛轻衣霸占过,薛意浓也可能已经染指了,而他,到现在都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心里头有极端的嫉妒感,不平衡。
仿佛拥有徐疏桐,是身为皇帝的权利一样。
薛轻裘在那一刻,生出了龌龊的心思,他要占有徐疏桐。之前徐幕僚就跟他提过,女人是会变心的,她离得这样远,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变,现在徐疏桐已经很少写消息回去,自己若不来找她,她都不会找自己。
他深深怀疑,徐疏桐已经没有那么爱他了。
时光可以消磨很多东西,包括当时心头上火热的感情。
“对了,我听闻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举办慈善宴会,我这次也带了不少珍宝过来,也要来竞价拍卖。”他从袖内拿出一颗夜明珠,那珠子格外的大,珠子周围还镶嵌了很多的装饰品,递给徐疏桐道:“这个给你,以你的名义捐赠出去。”
薛轻裘那颗夜明珠出现的时候,有许多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薛轻裘略得意,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品,就算皇宫也未必有,稀罕的很,这些富商想来眼光不差,不认得也知道是宝贝。
“这怎么好。”徐疏桐不肯要,“王爷想要捐赠,自己捐也是一样。”
“不一样的,有时候拐弯抹角的做事,要比直接给来的妥当。我拥有皇宫里没有的东西是很危险的,而你的身份,却未必。而且有你捐出去,比我捐出去,能获得的好处更多。皇上会对你刮目相看,这次捐款是为了老百姓,你以前的名声也会刷新一下,同时也是对皇上的支持,想来他会更加的看重你,太后自然也会乖乖闭嘴,后宫嫔妃不多,你这样做,无疑是最出风头的。”
当然,他暗地里做的这些,想来薛意浓也会很清楚,也会记得他的一份好。
徐疏桐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让存惜将东西收了,又再次谢过薛轻裘的慷慨解囊,“要不是王爷设想周到,我还不知道送什么好呢!”
“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你好我就好。趁着这个机会,取得皇上的信任要紧,你这风头一出,就算日后再有女子进宫,怕也万万不及了。”
不管是眼下,还是考虑到日后,徐疏桐都是无可比拟的。薛轻裘十分骄傲的欣赏着自己调.教出来的作品。此事交代完毕,两人喝了茶,吃了一些点心,徐疏桐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浓黑一片,忙起身道:“出来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
“是,和皇上约好了。晚回去了,她会担心的。”
薛轻裘笑得很柔和,“看来他待你到是不错,只是这次见面,怕是瞒不过,你可有说词?”
“王爷放心,我早向皇上禀告过,说是出来叙旧,恐在宫中见面,多有不便,毕竟人多嘴杂,皇上也允了。”说完,向薛轻裘福了一福,“王爷无其他事,那我就走了。”
她刚将帽子拉上,就听薛轻裘幽幽的问道:“这些年,怨吗?”
“没有。”徐疏桐的声音平波无奇,只有她明白,这期间的酸楚。只是一个‘怨’,又怎能代替她吃过的苦头。
“哎,我常常在想,把你送到他们身边,是不是我错了。”
“王爷是不会错的,王爷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听徐疏桐这样说,他略微放心。看来徐疏桐并没像徐幕僚猜的那样,忘记了过去的情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徐疏桐喝过的茶杯,嘴角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爷亦是,告辞。”
徐疏桐带着存惜离开了。
隔壁的徐幕僚和几个侍卫出现在薛意浓的身边,他们都没有说话,而是将茶壶里的水倒掉,与杯子一起被放在了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里,薛轻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走吧。”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走过一楼时,薛轻裘嘴露一抹嘲笑。薛意浓竟然把这些人找来监视他,太别扭,太拙劣。然后带着手下人,大踏步的走出了飞鹤楼。
薛轻裘走后,三楼也有几个人下了楼,他们出了飞鹤楼之后,却将一卷纸交给了街上接头的人,然后又走入了人群当中。
东西层层相递,到了暗卫的手中。他站在薛意浓的马车前,道:“主子,夫人已经离开了飞鹤楼,马上就该过来了。”掀了帘子,将那卷纸交给了薛意浓,此时,马车的暗格子已经打开,夜明珠照得整个车间非常的明亮,薛意浓看完之后,搓揉了几下,纸张已经粉粹。
这卷纸上记录的正是薛轻裘和徐疏桐的谈话,当然,他们的谈话是不会轻易被偷听的,而且安排的人为了不被起疑,也坐得很远,那些人,有读口语的本事,至于一楼,不过是故意安排来迷惑敌人的罢了。
薛意浓道:“去接她。”
她要给徐疏桐一个偶然的相遇,一个精心的礼物才是。
想来,她会又惊又喜。薛意浓一股笑意,染上眉角。
且说,徐疏桐出来时,存惜有话要问。徐疏桐只是摇头,让她到了车上再说。登车后,车里点了小小的蜡烛,用琉璃罩住,车夫稳稳的驾着车。存惜道:“娘娘……”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
“不知道奴婢是不是听错了,恭敬王是不是嫉妒了,要和您和好。”存惜有些不确定。
徐疏桐冷笑一声,“和好?他是打我的主意,心里不平衡罢了。”薛轻裘的示弱,太矫情做作,怕又是他背后那位幕僚的主意,这么多年,她以前听薛轻裘提起过这位背后人物,但她却没能亲眼见过一次,薛轻裘瞒着她的,怕不止这件事。
“您是说……他想让您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冒充是皇上的?”
“也许他是打算过的,这不算一个坏法子。不过皇上是难得的君子,不欺暗室,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他真当皇上是瞎子不成。”徐疏桐在心里嘲笑薛轻裘的自以为是,他哪里会知道,薛意浓根本就是个女的,她和她根本连只小鹌鹑蛋都生不下来,真是白费心机。
徐疏桐有些气愤,还有些昏沉,眼皮开始沉重的上下打起架来。顿觉不妙,“存惜。”她喊了一声。
存惜立马察觉到了徐疏桐的异样,“娘娘,您怎么了?”她就看着徐疏桐眼睛一翻,倒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怎么摇也摇不醒,还掐了半天的人中。看到这种情况,她也急了,忙掀了帘子,对车夫道:“快点回宫里。”却发现,早已不是来的那条路。不由得脸色一变,道:“你是谁?”
车夫并不答话,反而扬起马鞭,加速前进。存惜一把抓住车夫的衣领,喝道:“还不停下,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没有听见我说话么。”
车夫不说话,依旧赶车。存惜焦急着,看着马车里软成一滩泥的徐疏桐,情知事情不妙,想要跳车,却又不好把徐疏桐一个人扔在车里,只是拿车夫问话,手已经向车夫劈去,却没料到,车夫竟然躲开了她的攻势,而且还有余力和她缠斗,马车因为两人的打斗,不断的扭来扭去,摇摇晃晃,看着十分危险。
而另一边,薛意浓的马车慢慢前行,等着与徐疏桐会合,却没有能遇上。薛意浓靠在马车里,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着。外面暗卫落在马车顶上,半蹲着身子,急急来报,“主子,我们的人遇袭。”他的额头亦有血迹流淌,只是没有去在意伤势,而是将消息带到。
“什么情况?”
“我们一路护送夫人,不知怎么夫人的车,驶向了另一条路。想着是夫人要车夫如此行事,可是看到存惜姑娘与车夫缠斗,那车夫的功夫不弱,料想出了意外,兄弟们正要上去帮忙,从暗地里冒出许多杀手来,人数颇多,我们寡不敌众,已经死了好些个……”
薛意浓的气慢慢沉下去,“赶过去!”一边吩咐驾车的御林军,“去通知人,要好手,逮住人杀了就是。”御林军跳下马车,让暗卫驾驶,他打了个唿哨,一直跟着的部下,立马一一传递,大家赶着集合。
薛意浓咬着自己的手指,在琢磨着什么。到底是谁要跟徐疏桐过不去,不管是哪个,敢在京城里动手,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还是天子脚下,想翻出浪花来,可没那么容易。她尽管很担心徐疏桐出事,但很多次的经验却告诉她,越着急越容易出事,她缓缓的吸气、呼气,来平缓自己的情绪。
暗卫因赶着救人,驾车速度极快,也就顾不上稳当了,他歉意的说道:“主子,顾不得稳了。”
“没事,驾你的车。”
落雁一直跟着薛意浓,只是暂时无事,就出去买小零嘴儿吃去了。手里正送着瓜子,就听见了御林军的暗号,哪里还顾得闲闲的慢走,一皱眉道:“不好,出事了。”把小零食往腰间一别,上了马,幸好今日骑马出来,拍马而行,尽管天上仍有落雪,但大街上人来人往,早就被踩烂,清扫,所以骑马亦不妨事,只闻得哨声,找着人问道:“皇上呢?”
“去追夫人的马车了。”
“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人一指,落雁拍马而去。
心里担心薛意浓会出意外,一边怪徐疏桐多事,天都黑了,还约会恭敬王,要是因为她而让皇上受了损失,看她还有什么脸待在锦绣宫中。
落雁骑马很快就追上了薛意浓的马车,“皇上。”
薛意浓道:“去追存惜她们。”落雁骑在马上,看得很远,已隐约看到前方有马车的影子,立马追了过去。看见存惜正和车夫在打斗,两人各有损失。存惜手臂上早中了一刀,划开厚厚的棉袄,鲜血染红一片,她顾不得伤,听见马蹄声来,趁空抬眼一看,却是落雁。
喊道:“落雁,快过来帮忙。”
落雁早从马上跃起,拔了佩剑过来相助,两个斗一个,那车夫不敌,就要逃跑,早被存惜一脚踏翻,拿住了,追问道:“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
车夫不说,意图咬舌自尽,被落雁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塞在嘴里,冻的哆嗦,还嫌弃不够,又抓了把泥,被存惜阻止,这要是塞下去,还说什么。车夫眼睛向旁边看着,袖内又有匕首摸出,就要刺伤存惜的腿,落雁看见,手里的剑投掷过去,从手腕处钉住。存惜看见,恨意不决,“还想杀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为什么要背叛夫人?”早俯下身去扇了两个巴掌,却扇出一张人皮来,“他奶奶的,竟然是易容。”夜晚光线本不大好,所以易容的痕迹很难发现,这一扇却扇出蹊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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