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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康乐从来就不怕打仗,何况是同这些世家,他们的仆人确实训练有素,可是焉能比过自己的皇城军?皇城军的配备是最好的,人手一杆火/枪。那火/枪先炸人,往往你这边被炸的六神无主,那边的枪尖又到。
这一场战争基本就是一面倒。这不是打仗,而是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王维卿红了眼,御史大夫眼睛乱转,想着如何能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支箭夹杂着破空的声音向御史大夫袭来,然后他看到了秦康乐那张悠闲自在的脸,然后……坠于马下,死无全尸!
映衬着皇城门口的惨烈,似乎银白色的月亮都染上了一层血色,秦康乐握着缰绳,稳稳的立在马上,这一刻,王维卿在看女皇陛下,真宛如阎罗殿中阎罗王,主管世间所有的生杀大权。
看着手下的兵士打扫战场,敌军中有些人只是重伤,却没有死。
“陛下,那些俘虏如何处置?”添香骑着马,身手矫健。
“就地格杀。”
四周抽气声响起。
“陛下,陛下,陛下饶命,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不过是被我等驾驭,这才反叛,还望陛下开恩,饶了这些仆从。”王维卿站起身,哪怕被俘,也是挺胸抬头,此刻更是正气凛然。
那些仆从也都看着秦康乐,没有人想死,既然刚刚打仗没有死去,说不定就是他们命不该绝。
“这些随从,就地格杀,一个不留。”秦康乐完全没想留他们的命。
“始皇嬴政,暴虐异常,坑杀战俘,陛下今日竟然要效仿秦始皇,坑杀战俘不成?”这是直指秦康乐暴君。
“错,朕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你们往日假扮海盗,抢劫渔民,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们也是被我等驱使,方才这般作为,何况陛下乃一国之君,有容乃大,便是他们土匪行径,还请陛下教化。”
“拉下去。”
“陛下,还请陛下教化,陛下今日胜利,万民臣服,还请陛下宽宥。”有人将王维卿拖下去,王维卿抵死不从,依旧同秦康乐大声辩解。
哒哒哒,秦康乐催马来到王维卿的近前,这才道:“他们做土匪,杀良民,朕说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至于那些什么狗屁道理,你就当朕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土匪头子好了。”
……
王维卿完全傻掉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康乐,这么不要脸的话她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秦康乐摆摆手,不想在废话!
第二日清晨,百姓们指指点点,那些高高在上官员们以及家眷都用绳子连着纷纷下狱。
王阁老父子俱在狱中,正自感慨,却见嫡孙/嫡子也被扔了进来,登时大惊失色。
“祖父,父亲,儿子无能,不能庇佑老幼,呜呜……”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安排你们出去的吗?”王阁老也是真惊了。
“陛下早有预料,早有人将我们劫持了。”
“爹,爹,爹……”
“祖父,祖父,祖父……”
“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牢房中鸡飞狗跳。
王阁老悠悠转醒:“但愿旁支能幸免于难。”
“父亲,我家几百年的荣耀门楣,这一次儿子虽然直接参与,但是父亲于朝廷有功,崇儿又无辜,想来不会如何。”
“此时何必在说这些,陛下是个心狠的,否则岂会将崇儿等捉拿回来,现在只盼着莫要祸及九族才好。”
“不会吧,我们王家出过……”王维卿还要说被王阁老打断。
“那些在陛下的眼里又是什么,自从她登基为皇,世家便被层层打压,如今世家二字怕是真的到了头。”王阁老心中有些后悔,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可是后悔祸延子孙,凭借秦康乐的狠辣,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这些反叛的世家如何处理,多少人都在侧目,有心存侥幸的,有破口大骂的,有灰心丧气的,也有依旧看不清楚形势的……
处罚的旨意却迟迟未下。
武易乃是武汉的世家,他是嫡次子,家中大哥是嫡长子,为湖北郡守,如今来的是大哥的嫡长子,正是他们武家的长子嫡孙,只是这次来,脸色实在不好。
“大郎,何事?”
“二叔,坏大事了,父亲命我赶紧前来与叔父商议。”
“难道……”
“唉,四郎不知道怎么就迷了心窍,听那王维卿的话,跟着举世,如今已被珩王拿下,囚禁起来了。”
刑部尚书武易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大哥是什么章程。”
“二叔也同父亲商议过,我们都是女皇陛下的臣子。只是这一次四郎太过无知,无论如何,不能与陛下起嫌隙才好。”
武易点点头,这一点不必担心,武家低调几年,表述忠心,自然不会被陛下猜忌,他久居京城,陛下雄才伟略,有容海之量,完全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只是狠辣些。
“这只是其一,我们武家表述忠心也就罢了,只是父亲担心连累家族。”
“祸及家族?”武易一愣。
“珩王在东南沿海一带,除了一些世家大族的家眷押解进京之外,小世家跟着谋反的家族基本灭尽全族。”
“啊!”武易倒吸了口冷气,女皇陛下狠辣他知道,猛然想起,她未满二十就能手刃亲兄长,此时正是剿灭世家的最好时机,她又焉能留下隐患不除根?
“这、这……”武易脑子拼命运转,立刻就懂得四郎是肯定救不会来,现在只判武家无恙,否则附逆之罪下来,那就是妥妥的三族不保。
“大哥的意思呢?”武易想了想,还是问了问侄子。
“父亲的意思,怕是还要劳动二郎请长公主。”
“正和我意。”这边说完,那边吩咐身边的仆人:“去请驸马来。”
纯禧驸马正高兴呢,刚刚太医查出长公主再次有孕,想到又家中那个皮小子,这次就想着最好生个小娘子,凑个好字。听闻家中父亲相找,只好同长公主告辞回到家中。
“父亲,大哥?”纯禧驸马一愣,大哥怎么进京了?
“二弟。”
眼见儿子满脸喜色进来,武易心中一松,道:“怎么如此高兴?”
“父亲,刚刚太医为长公主诊脉,公主有喜了,本也正想来同父亲说明此事的。”纯禧驸马整个人都喜气洋洋。当初担心长公主不为陛下所喜,他尚主颇为不甘愿,可是自从与长公主成婚,感情上不但琴瑟和鸣,前程上也被陛下重用,多少人羡慕他的好运到。
事业爱情双丰收!
“果然是大喜事。”刑部尚书缕着胡子,满脸高兴,能不高兴么,女皇陛下给公主子嗣的爵位可是下了诏书,昭告天下的,因此他的孙子孙女只要生下来就前程不愁,真正的便宜。
“恭喜二弟。”武大郎也是满心欢喜,眼见二弟与长公主感情好,那么长公主求情才会心甘情愿。
“父亲找儿子来何事?”驸马眼看在武汉的大哥都来了,就想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单纯,肯定是有事。
“四郎糊涂,同王维卿勾连,如今已经被珩王抓住,押解进京的途中了。”武易直奔重点。
驸马直接傻了,他们家是妥妥的保皇派,四弟到底是哪个筋搭错了,怎么能谋逆呢?
“此事恐怕还得请长公主帮忙,否则武家免不了一个附逆之罪。”武易面沉似水。
驸马点点头:“父亲,儿子知道,儿子这就回公主府,请公主与陛下说明。”
“正合我意,慢着些说,莫要让公主劳累了。”
“是。”
“大哥,我先回公主府。”
“全靠二弟。”
纯禧驸马很快回到公主府,却见公主睡下了,没有惊动,也跟着躺倒床上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就同纯禧长公主将家中事情说出,夫妻几年,他焉能不知道公主是个直性子之人,最不耐烦那种弯弯绕绕。
纯禧长公主想了想:“我明天进皇城打探打探消息。”
“全赖公主。”纯禧驸马躬身施礼。
“你我夫妻,何必言谢。”
第二日,纯禧长公主估摸着秦康乐看奏本的时间,掐着午膳之前的点儿进了皇城,然后压根儿没往勤政殿去,而是将卫泽堵在了清宁殿,原本卫泽在研究火药,可是长公主求见,他不能不见,这才见面。
“姐夫千秋。”纯禧长公主虽然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却依旧率真。
“长公主所来何事?”卫泽有点儿不太自在,别说他们之间,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小姨子和姐夫单独见面的。
“姐夫既然问了,那我就直接说了,驸马三叔家的小郎做了错事,所以想问问姐夫,皇姐是什么章程?”
卫泽一愣,随即道:“此事你可直接问陛下。”
“我才不问呢,皇姐沉着脸的样子可凶了。”纯禧长公主一副小女儿之态。
卫泽哑口无言,陛下威严没错,可是这事他完全不干涉的。
“好姐夫,你帮帮我吧,我又不是求情来的,只是早作打算,如果皇姐罚驸马一家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跟着吃苦?”相比于大公主的端庄自持,纯禧长公主完全不顾那些规矩礼仪。
卫泽登时满头大汗。无奈,只好给太监使眼色,赶紧找陛下,他顶不住了。
狄云一溜烟儿的跑到勤政殿,将此事诉说,秦康乐想到卫泽的样子,脸上失笑,看了看沙漏天色,道:“午膳摆在清宁殿。”然后站起身,上辇,前呼后拥奔着清宁殿去。
秦康乐到了清宁殿,卫泽与纯禧自然迎接。
“四皇妹,什么事求到你姐夫这里来了?”
哪怕秦康乐笑得在和善端庄,纯禧心里也有些打怵,不过她和秦康乐感情不坏,而且本意也就是如此,因此直言道:“驸马的嫡亲堂弟同王维卿一起谋逆,如今被四皇兄擒住,臣妹这才急了。”
“武家忠心,朕自知道,只是他本人既然犯错,自当处罚。”秦康乐也算给了实底。
“这是自然,天下哪有犯错还不受罚的道理。”听闻与武家无关,纯禧松了口气。
“不过驸马三叔委实可恶,教子不严。”
纯禧点点头:“武郡守定会严加管束。”
武易兄弟的父亲早已辞世,所谓长兄为父,弟弟不争气,兄长管束天经地义。
秦康乐这才点点头:“昨儿太医说你又怀了身子,多加注意身体,晌午了,陪朕一起用饭吧。”
“是,皇姐。”
吃了午膳,纯禧长公主春风满面的出了皇城,回了公主府,将秦康乐的意思一说,驸马脸色古怪,不说女皇陛下同是女子,就是历来公主求情,都不求皇后,哪个不是直接求皇帝的,这怎么去求皇夫?
“怎么求千岁?”
“有姐夫才好说话,便是皇姐有一二不悦,见我求到姐夫那里,也会给姐夫面子,不予以追究。”纯禧长公主是率直,不是傻瓜,能在母族如此不堪的情况下,还能和诸位长公主相处平和,绝对的讨喜。
驸马点点头,想到皇夫确实受陛下倚重,便也了然。
然后赶紧回府给父亲和大哥送信儿。
“陛下怎么说?”
“却不与我们相干,四弟怕是保不住了,至于三叔,教子不严,他们这一系,短期内恐难出头。”
“罢罢罢,不牵扯连累家族中人已经是托天之幸。”
武大郎也将心放回肚子里,这一趟他没白来,这就好。至于三叔那一系,四郎的事三叔焉能毫不知情?如今也好,没那个眼光本事就别出头,免得拖累家族。
武家的事儿不是秘密,毕竟珩王押解人犯正在进京的途中,可是纯禧长公主通过皇夫求女皇一事,还是让大家看到,女皇陛下与皇夫果然是伉俪情深。
大牢的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们疑惑的是为何处罚的旨意迟迟未下。
很快,京城这些被俘获的这些人就知道秦康乐为什么处罚的旨意迟迟未下了,大牢里再次来了一大波新住客,原本王家父子还有些念想,看到这些人进来,彻底没了生气。
东南沿海一带共同举世的竟是被一网打尽了么?
“王世兄,你们竟也败了?”
王维卿满面颓丧:“败了,败得何其惨也。”
“那珩王手中有着极为强横的火器,我等研制出来的完全不够看,轻易就被打散。”福州的鲁家此时也是万念俱灰。
“如今不知要如何处罚我等。”广地的甄家满脸灰暗。
“大不了一死,还能如何。”王阁老满面叹惜。
“那妖女,咳咳……天要亡我大秦。”永平伯哪怕身体不好,也是满身的愤恨。
“我等死不足惜,家中子弟怕是要都被我们所累,短期内恐不能在出仕了。”广地的另外一家令家也是满脸不甘。
一句话,满室沉默。
“我带的仆人,被俘的皆被陛下斩杀。”王维卿憋了这么多天,终于将此事说出来。
“什么!”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留活口?”王阁老死死抓着长子的手,力气大得王维卿都觉得痛楚。
“正是。”说着满脸苦笑:“家中子弟,莫说出仕,能保住性命已然是千好万好。”此时的王维卿是真后悔了,女皇陛下一贯喜欢一击必中,他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想着能与女皇分庭抗礼,以至于推翻她的统治呢?
当即就有好几个人昏死过去,牢房中再次哭喊声一片。
结果没完,王阁老的嫡次子没过两天也被扔进牢里,一问才知被林家擒住,至于王维同也被周鑫诚与小徐将军联手擒拿。
至此,秦朝的反叛势力都被秦康乐手下的人用雷霆手段镇压,并且纷纷将为首之人押解进京,那些京城中被镇压的人眼中的光彩一日一日的消失,原本只以为京师重地,败了也不冤枉,却原来皇帝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只等他们发难,便是一锅儿端。女皇陛下有更加周密的布置,可笑他们还自信爆棚!
王阁老几番昏死过去,迷迷茫茫中回忆皇帝入勤政殿后的点点滴滴,从那望门寡到与蛮邦之战,哪一样不是一语切中要害,死守太原城,督战战马,为何有战事她就能去?想必是她筹谋已久,自己却只当是平常,清君侧,璟王病,对亲生兄长也可以下狠手,这般智谋毅力心性,又是哪一样不强过天下人?
这么一想,眼角竟是落下泪来,是他太过自傲放得如此惨败,也是被世家两个字蒙蔽了,只以为世家无敌,却没想过,王朝有交替更迭,世家又怎么可能千秋万代?
瑾王妃满脸泪痕,看着瑾王求情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瑾王思前想后,便想同纯禧长公主一样,大不了去求求皇夫,还未出门,德太妃到了。
“母妃金安。”瑾王夫妇连忙行礼。
“王府闭门谢客,都不许出去,祥曛,除了上朝站班,哪里都不许去。”德太妃单刀直入,这时候不是打机锋,敲打两句就可以的,儿子死脑筋,这时候万万不能得罪女皇。
“母妃,这……”
“你想做第二个璟王不成?还是想做第二个祥旭。”
瑾王大惊失色,瑾王妃低头不语。
德太妃将目光放到瑾王妃身上:“我一贯待你入亲女,也不曾插手你们夫妻房中事,我虽是祥曛生母,却也有君臣之别。”
“母妃何出此言,儿子得母妃养育栽培方有今日。”瑾王连忙跪下。
璟王妃也一同跪下,望着德太妃:“母妃恩德,媳妇儿时刻铭记于心。”
“如果你真铭记于心,为何要害我儿,你自己的夫君?”
瑾王妃张口结舌,只是哭!
“母妃何出此言?”瑾王不解。
德太妃看着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儿子,长叹一声:“当年,我没贵太妃与贤妃那么大的心,果然是对的。”
瑾王面如火烧,这话他懂了,是说他不配为君,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可是被亲娘当面这样说,还是有些别扭。
“你既然不愿做我儿的好媳妇,那我们也留不得你,就此散了吧。”德太妃该强势的时候必须强势,留着这样的媳妇儿这一脉好不了。
“母妃,媳妇儿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实在是伤心于家人。”
“王家是你的家人,我兄长就不是?我那两个侄儿就不是?这样的嫂嫂我也是要不起的。”德沛长公主一贯持重有礼,此时竟干出破门而入的勾当,也是真急了,因此话语中也是强势起来。
“皇妹何出此言?”瑾王也认识到事情必然重大,只是他依旧不知道妻子做错什么。
“你来与他说明。”德太妃真是恨铁不成钢。
德沛长公主也是气急了,直接道:“王兄,王家谋反,我且问你,他们到时候会举荐谁为帝?总不会是他们自己吧?想得天下,他们的底气还没那么足。”
瑾王依旧迷糊。
“王家既然不能上位,必然还会扶植皇室中人,王兄与王家联姻,除了你,还有谁?陛下焉能不知王家打算?这时候兄长越发该低调才是,王兄还想面君为王家求情,这岂非坐实了王兄知道王家谋反一事?”德沛长公主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瑾王妃。
瑾王此时方悟过来,此时去找女皇陛下,岂非坐实自己与王家串通一气?想到祥旭的惨死,璟王的病逝,瑾王身子一摇晃,幸亏,幸亏母妃与皇妹都是明白人。
“嫂嫂出身大家,一贯是个明白人,兄长率直不懂这些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嫂嫂便在兄长面前如此痛哭,既然嫂嫂认为王家才是家人,不如同母妃所说,早日散了才是。”
瑾王妃这时候在顾不得其他,抱着德太妃的腿道:“母妃,媳妇儿家族遭逢巨变,伤心过甚,一时糊涂了,还请母妃看在两个孙儿的份上,饶过媳妇儿这次。”说着磕头不止,却不在多说。
德太妃长叹一声:“你自己也说看在两个孙儿的份上,你在祥曛面前痛哭的时候可曾想过两个孩子?还是你认为陛下会轻饶?”
瑾王妃继续磕头,却不说话,是她魔怔了,得夫君的宠爱却不为夫君孩子着想,只想着武家能求情成功,却忽略王家乃是首犯,而且满门参与,陛下不追究自身已然是天恩,竟然还妄图求情。
眼看瑾王妃一会儿的功夫头破血流,母女二人看向瑾王,果见他脸上皆是不忍神色,想到瑾王妃往日种种,德太妃长叹一声:“扶她起来吧。”
瑾王这才动作。
“母妃,夫君,皇妹,今日是我糊涂,险害全家性命,得母妃宽宥,媳妇儿来日必当事事以夫君为重。”发髻散乱,额头有血滴下,又是满脸泪痕,瑾王妃也是满身狼狈。
“谁人没有私心?王家如今遭难,我等也不想做那凉薄之人,只望你日后拎得清便好。”
“媳妇儿谨遵母妃教诲。”一字一句,瑾王妃彻底长了教训。
“陛下同你像来亲厚,此事少不得你为瑾王府谋划一翻。”德太妃转脸对德沛长公主道。
“母妃放心,我省得。”德沛长公主出入朝堂,气度同当年依然大为不同,眼界越宽,知道也越多,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一般,因此谨言慎行,绝不行差踏错一步,若是别人,她万万不会蹚这趟浑水,自己的同胞兄长,也只能费心了。
从这之后,瑾王果然深居简出,每日上朝回来便是回府,不与任何人联系。他本就是迂腐之人,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难过,并且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友,此时这般做倒也不显得做作。
秦康乐把玩儿着手中的玉坠子,心中感叹,到底是沈家聪慧,更会教女儿,懂得何谓识时务。
将京城中上上下下的反应尽收眼底,又将考试上来的人扔到各个缺处,无论是文考还是武考上来的人,只有不够用的,没有多余的,之后又重中之重将赵鸿明扔到了东南沿海,同珩王一起彻底将那里的势力收拢。然后又将先帝皇六子封了玹王派了过去,赵鸿明收拢,玹王守成治理,珩王震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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