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割肾?肉偿?

言吾斋主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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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头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时常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阵,就连我也不告诉。

    村里人都习以为然了,只要他不再祸祸村里的媳妇们,谁也不在意他跑哪去。

    不过就我猜测,老头是进凤凰山去了,就是我们村西边那片连绵的山脉。

    这片山脉在平均海拔不到百米的地方隆起,特别是主峰凤鸟髻,更是孤零零的只耸云端,犹如天柱。

    顶上有一天池,白云碧波,四周全是盘龙错根的老榕树,谁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年头的!

    天朝三大干龙中,北龙和中龙的分法古今大相一致,惟独南龙未被取得共识。

    明代时,刘伯温曾经考称:南龙一脉从峨眉山沿江东行,结局如何,古人向来莫辨,据他亲自多年实地勘察后,认为我们这一带的山脉就是南龙的尽头处。

    但古老头跟我讲过,这是南龙跌断处。

    真正的南龙龙脉,则继续延伸入海,成海龙飞天之势。

    我虽然年纪小读书少,可经过老头的填鸭式调教,也知道行龙贵在起伏,有起有伏,才能来气,其气场才猛,才集中。

    起则轩昂,伏则‘跌断’。

    所谓‘跌断’,又并非断龙,断龙为凶,而‘跌断’只不过是伏得较低。

    但是《葬经》里又说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怎么会延伸入海呢?

    古老头对此一概嘿嘿,弄得我心里没少骂嘿你娘个头,活该孤苦一辈子!

    这也让我一度怀疑,这老家伙赖在我们村不肯走,或许不是为了那些老婆姨小媳妇的,至于真正的目的,任凭我怎么追问,老家伙愣是打死都不说。

    瞧着古老头带着我,往风水先生的路子上狂奔,有时候我也忍不住会问他,咱们家这都是什么路数。

    古老头却摇着头,说风水只是其中一个项而已,我们真正要做的是命师!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盗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虽然分为上五品、下五品,其实后面九种并无太大的区别,比如盗门中也有豪杰,所谓成王败寇,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本身并无不同。

    在这里面,命师之所以能够排第一,是因为后九种都是后天的,唯独命师是先天!

    看着一脸皱巴干涸的古老头,我懵懂的点了点头,问他做了命师是不是就可以给人改命,就像他给我改了八字一样?

    古老头长叹了一声,说是也不是,人生下来自有命数,逆天改命这种事可一不可再!

    就算他给我改了八字,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只管得了一时是几个意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糊弄人呢?

    古老头却说,命这个东西,还得看运,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往后你自然会懂的,你只要记住,遇到下五品中人,就是你运起之时,至于能不能扛得过去,就看你上五品德修行了!

    合着折腾了半天,这命数还是注定啊,我让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从那时候起,心里就总吊着一根刺,想起来就扎一下,多少年为此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我再问,这老东西就不肯细说了,义正言辞的说,只能靠我自己悟。

    我小巴个人能悟个毛?

    一看这里面似乎只有读书最实在,登时就怀疑,这老货是跟我爹妈密谋好,忽悠我好好读书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给我改的八字起了作用?

    打那时候起,我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单成绩贼好,成了第一个走出村里,去县城读书的娃,甚至,还有女同学给我写过声情并茂的情书。

    只不过哥们那时候到底年轻,念都没念完,就撸了一把鼻涕给扔了。

    时到今日,夙夜难眠撸着别的地方的时候,想起此事,每每都忍不住要扇那玩意两巴掌……

    而,更要命的是,老头除了跟填鸭子一样填了我满脑子封建糟粕之外,抓鬼破煞的本领到死都没有教过我,说我走的不是那条道,运起时,自会明料!

    这跟“自己悟”,又有毛区别?!

    确切的说,古老头除了趴寡妇墙头,还是很有些神神叨叨的本领的,只可惜一直也不肯教我点驱魔抓鬼的本事,否则我也能装个小道士,混进花都耍一耍,校花白富美、御姐小嫂子,统统收一遍,多省事。

    现在可好,白花花的妹纸们只能拜拜了,老头给我安排的似乎就是死读书,还一副天将降大任故作深沉的模样,似乎拯救全人类的重担就在我身上!

    这不是扯淡么!搞得我往后的岁月,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

    前途漫漫,全无指引,且行且珍惜吧!

    ……

    老头死后,我辗转于国内外读书,毕业后在美帝的华尔街混迹了一年。

    再往后那股顺利劲儿似乎就开始跑偏了!

    先是赶上了金融风暴,公司几十号仁兄集体失业,我带着自己开发的一套模型,回了四九城,忽悠了一些相熟的哥们,做了个见不得光的小私募。

    不料风云变幻太快,这厢还没安生下来,就它娘的遇到了股灾,钱没赚到不说,反倒欠下了不少本金,清盘之后,余心不足的浑浑噩噩过了一阵子。

    这一天,我正睡得昏天暗地的,梦里不时变幻着村里大小媳妇鼓囊囊的胸口,亢奋中有些恐惧,莫非古老头所说的“时候”要到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给惊醒了。

    我跳起来,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眼睛,三两下抹干了嘴角的口水印子,跑过去开门。

    门口处站在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白色t恤裹着两团肉滚滚的凶器,张力十足,我瞄了一眼,忍不住又擦了擦嘴角,说:“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这都第几个几天了?”门外的小主似笑非笑的瞄着我。

    这妞是我的房东,叫苏烟浅,大伙儿都叫她苏姐儿,正经四九城长大的,属于靠收租就能过一辈子的某二代。

    蓬松的波浪短发,水汽还没尽散,眼角瞟了我下面一眼,带着一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说:“怎么滴,你是准备割肾啊?还是欠债肉偿?”

    这样也行?

    我胯下一紧,这才发现自己它娘的直挺挺的,虽说老子这玩意打小就唬人,可也没想过操牛郎的勾当……

    望着眼前两团蓬勃欲出的肉团,还别说,这大妞身材傲人,皮肤白皙,要不是脾气冲了点,还蛮有女人味的。

    我夹紧腿根,吞了一下口水,弱弱的问了句:“割肾就免了吧……至于那个……倒是可以商量!”

    “滚你丫的吧!”苏姐儿很不淑女的骂了一句:“你这种驴货我见得多了!姐也是瞧你身板好,才容你住在这,啥话也甭说了,就两天,要是还交不上租,东西我都给你扔了哈!”

    说完,往我下面又看了一眼,俏脸一红,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门口处凌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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