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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 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
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 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 3.做和是某的春梦 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 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腐败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DJ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wrong我wrong,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Fuuuuuuuuuuuuuuuck!”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 “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的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线索全都中断了。所以他就打算试试日记里的方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
“所以我才从他手里把你救下,大费周章带你去那片希格斯粒子场。那片粒子海不只分解这么简单,它可以做到再组,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哦。”
日记?我不记得我有这么闷骚的习惯
我追问,“所以,你的立场呢?你一方面帮陈枫,一方面又要救我。什么意思?”
“看戏啊。”安以乐嬉皮笑脸道,“我想看看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五瓣花的‘人体电池’的目的是什么~”
“人体电池?”
“恩,对,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我们要在这里找到人体电池的废料,但是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雇佣DJ的佣兵团,以全保能活着回去。”
讲真,一个齿轮计划就够我头疼了,人体电池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安以乐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
“那个...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
安以乐用对讲机联络陈枫,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沙沙的声音。
“啧。”他放下对讲机,“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有敌袭就往东跑,那里掩蔽物多一点。我找到DJ他们尽快来接你,别怕。”
“恩。”
安以乐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给我。
我捧着一把压缩饼干,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杀手大大对我的是真的好。
在这种环境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迷路受困负伤的情形吗?还是他觉得万一自己挂了至少食物给了我没有浪费?
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单纯是想拿食物来安抚下‘留守儿童士小冥’的情绪。
“等你回来还给你,傻逼。”我把饼干装进包里,开始了漫长无趣的留守儿童的生活。
脚上的伤势隐隐作痛,压缩饼干吃得我胃也痛,我侧过身,蜷着身子躺在那里。
腰间被一只手环住,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耳廓,“萌萌。”
我知道,这是幻觉。
我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后根本没有那个人。
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我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
就像我突然想吃臊子面一样,我想是朕了。
我想起那个早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醒来的。我想到他温热的掌心,想到他靠过来时那熟悉的气息,想到他的吻。
小腹突然一收,我居然有了反应。
“真没出息。”我掩在手背后的脸自嘲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想要重拾起那个温暖的手掌非常简单。就像是煊说的,做个简单的士冥,不去救Toki,不去想仇恨。哪怕地球毁灭,我也可以和是朕回到尼布罗萨继续生活。
可那样,我他妈还是我吗?
我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我。
出于本能,我立刻向右翻身,一把尖刀笔直地扎入了我所躺的地方,半个刀身都没入泥土里!
我连忙爬起,脚上的伤势害我动作一滞。那人顺势把我按倒在地。他欺身压得我动弹不得,有力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
我试图推开他,可无济于事。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人类与人类的差距。袭击我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西方人,他粗壮的手臂让我觉得自己企图反抗的胳膊就像是两根易折的树枝。
窒息感扯痛了我的胸口我的脑仁和我的心脏。他手上有股怪味,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是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那腿被扒掉了一大块人皮,绽开的血肉还嗞嗞冒着血水和脓液。
由于视觉效果太强烈,导致我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疼痛。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绝望、恐惧、反胃都有。
我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这里是一间拷问室,周围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还有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球已经滑出来了,就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像是唯一能装饰这间屋子的布偶。
喀拉一声,我的神经瞬间拽紧,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袭击我的那个独眼。
“我知道,你是DS的人。”DS,Deep Six,DJ所属的佣兵团。
他把玩着在我作战服里找到的士兵牌,“Toki。”
我咬着下唇忍痛,不知道回答什么。
“Toki,虽然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在我们猎刃天天都能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猎刃我是知道的,在DJ给我的资料里有写。猎刃曾经是和DS并称双雄的佣兵团,是死对头。
惨了,我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
“记得去年DS和猎刃联合作战么,我们一群人困在山坳里,你一个人冲出去开路。你长得这么小,怎么扛得起那么重的机枪,恩?”
他的掌心按在了我腿部的伤口上,痛得我皱起了眉。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肯定不记得。你那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真他妈烦,后来你去哪了?恩?”他跪在了我身前,用他那沾满血水和脓液的手掌摸上我的后腰。
惨了,我想,居然还是个痴汉!
“所以你带我回来...啊!”我刚想和他周旋一下,胸口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撕痛。
他居然一口咬住我的锁骨,血水瞬间滑到小腹。
“嘿嘿。”他抵在我胸口上闷哼两声,指腹伸向了我的尾骨。
疼痛让我不禁挺起了腰肢,后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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