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有阴谋

桃树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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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并没有出声,臣乾便也没做什么动作,只是脑子里回想了下刚刚听到的脚步频率,让那几个泛着点黑色的弧形小刃安安分分地待在了袖子里。

    门外迟迟没有动作,那剪影也像是长在门上一样凝固着,仿佛那本就是木门的一部分。

    思考着这么僵持着也没有意思,他干脆走过去呼啦一下开了门。

    剪影投射出来的地方,站着一个出奇漂亮的少女。

    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雕工精美的桃木簪浅浅挽住一半,剩下的便柔顺地垂下来,铺散在银色云纹交织的留仙长裙上。

    虽说开门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张脸还是让他愣在了原地。

    丑自然是不丑的,美自然也是极美,但这都不是让他愣住的原因。

    眼前的这张脸,竟同他极其相似,就好像是……翻版的自己。

    “终于肯开门了?”那少女看着他,却没同他一般惊讶,反倒对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小女子臣乾,乃季君道友谭道友之后第三。”

    臣乾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此次关卡险恶异常,通关后季道友定然是要修养一番……”少女一点也没有面对陌生人的尴尬,语气十分的从容自在,“哎呀实在是抱歉,但小女子还是要来叨扰询问一下的。”

    “敢问道友,有没有看到一株火莲花精?”

    “没有。”

    “真的没有看到吗?大抵就在方才不久出现的。”

    “并无。”

    臣乾从刚刚的惊讶里定下神来,除此之外对着这么一张跟自己有十成相似的美人脸便也没什么反应了。

    “唉,抱歉叨扰了。”少女颦蹙着眉眼,很礼貌地没有不依不饶要求些什么,叹了口气往反方向离开了,臣乾关门的时候看了眼,发现她似乎是朝着谭漓的房间方向走过去的。

    大概是她很重要的东西吧?

    臣乾歪了歪头,看向搁置在一旁有一面桌子大小的铜镜,里面套着风衣的人一副少年模样,面容却僵硬的像是一个死人。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把脸上一直敷着的薄薄一层的东西揭下来,再次往镜中看过去,便看到额头上一朵红莲纹印若隐若现。

    说起莲花,他下意识感觉跟他头上这朵小红花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然而臣乾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同这朵花相关的事情了。

    不过不打紧,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坏处。

    臣乾无所谓地移开视线,把刚刚接下来的东西贴回去,转又想起刚刚那个少女来。

    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连名字都重合了,说是巧合恐怕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

    倘若他现在还有完整的记忆,恐怕已经能想出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妹妹的一系列脑补了。

    然而现在的他只有到少年时期的零散记忆,便老老实实将这点线索记住,等着之后再慢慢分析了。

    好在出于谨慎给自己做了个面具伪装,要不然被看到他的真容,还真怕闹出什么乱子来。

    那间房子臣乾只住了七天,剩下的通关者陆陆续续都出来了。

    有这么几天时间缓冲,他倒也把周遭这些规则摸清楚了十之八九。

    这是个修仙世界,在他原本的世界观念里,只有神话小说里才存在的一种力量体系,修真界。

    这里的人通过吸收空气里看不到的灵气作为修炼方式,当然也同时存在着魔气,比之灵气蕴含的力量更为强大而暴躁,因为难以掌控,所以当今无论道修还是魔修什么修,都是通过吸收灵气为主流锻造经脉丹田,脱离凡身修炼大道。

    但作为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臣乾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里的灵气同他格格不入,甚至是有意排斥的。

    这代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没有办法像这里的土著们一样通过修炼来增强实力。

    而好消息,从小院后的山林里捉了只修真界里常见的岩兔做了实验后,他发现除非是自己下手自残,否则这个世界的灵气是无法在他的身上造成伤害的。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把那只兔子就地烧烤后,臣乾难得有点感概起来。

    一感慨,他就忍不住又想起了王夜,在他有限的记忆力存在感最强的存在。

    他的表姐,把他从实验室里救出来的人。

    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王家是已经传承上千年的驱魔世家,虽然王夜自己总说他们本质上就是跳大神的,但历代以来外界对王家都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直到他们那一代,传承无数代的家书被盗,家法传承猝然断掉。

    王家骤然失势,而外界一直盯着他们的目光也太多太多,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击垮王家唯一的机会。

    那段历史他并未经历过,只是偶然听王夜聊天的时候谈起过一点。

    总之传承千年的古老世家,最后只剩下他和王夜两个血脉。

    王夜是嫡传的继承人,虽说弱势,但总还有些保命手段。而他那时还小,尚还懵懂便已被偷走关进了政府组织下的实验室。

    “我早就应该明白的,这是王家的劫数,命中注定的东西,谁都躲不过。”

    将营养管打碎的时候,王夜这么跟他说。

    “我只是很抱歉,我来晚了。”

    那时候他只是睁开眼睛,用没有感情的兽瞳盯着她的脸。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

    ……好。

    理智骤然回神。

    把火堆和兔子的骨头就地掩埋,再用落叶杂乱地铺在上边,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便把自己藏在了最近的那颗古木的树干上。

    很快便有两个脚步声传来,随之还有银质的铃铛轻轻响动的声音。

    “宗主说,对你很失望。”

    是一个清甜如同泉水般的女声。

    “哦。”

    那声音……是谭漓,第一天里就碰到的少年,而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女声,是那个自称“臣乾”的少女。

    “倘若他无法在这次历练中夺得魁首,少宗主之位就算了,流火宗不需要废物。”那女声却一点没有被这冰冷的态度打击到的样子,甚至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猜如果之后的赛事上,你败给那匹黑马,宗主会作何罚你?”

    “闭嘴。”

    “那可不行。”少女走至树下停了下来,“我闭嘴了,还要怎么膈应你?”

    “……”

    “你很闲?”

    “闲嘛,自然是不闲。”少女道“不过为了我们的合作,我还是要过来跟你知会两声。”

    “少宗主之位你必须拿到,否则你我再不会有机会潜入进去。”

    “……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何现在那个姓季的还活着。”

    “……”

    “哟,你该不会是心软不敢下手吧?要不要我帮忙呀?”

    “我会胜的。”谭漓终于抬眼正视她,“不需要用那种手段。”

    “唉。”少女歪着头摇着手上的团扇,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响了两声,“你看你,是不是像你娘那样,因为美色误人,然后……”

    “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少女还是无所谓地笑道“我就提醒你这一句,之后你的死活,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会想办法。”

    “哎呀哎呀。”

    少女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手腕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接着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这样最好,如果你……”

    “还想报仇的话。”

    谭漓低头站在原地,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臣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用手遮着眼靠在树干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姓季的黑马?臣乾想起了自己当时随口说出来的名字。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对他……下手?

    谭漓很快也离开了,他一声不响地从树上跳下来,几天的调查下来,他知道现在那两个人的修为还没有到能用神识觉察他的地步。

    似乎听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不过在他们动手之前,臣乾权把这些当做不知道,他最近除了调查信息还要忙着整理混乱的记忆,几天下来虽说没有太大进展,但已经恢复了小小的一部分。

    等他整理完了,就会知道那些记不起来的事情了吧。

    虽然对那个叫谭漓的少年,他总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流火宗的入门试炼分为三部分,一则,测实战,便是那秘境中的考核。

    二则,是测资质悟性,刷掉那些靠法宝通过秘境的漏网之鱼。

    事实上通过前面这两样便可以达到入宗条件了,但通常还是要进行第三项。

    擂台赛。

    作为魔修中的宗门领袖,流火宗的入门选拔向来是苛刻的不像话,只有资质悟性以及实力都顶尖的修士,才有可能拜入其中,习得内门的珍贵秘笈和资源。

    至于刷下来的那些实力不济的,便只能认作某位长老门下打手,再根据具体能力去担任些能做的职务,等待下一次的入门选拔。

    而通过的修士,第三项的擂台赛就非常重要。

    已经提到过多次的,无论流火宗还是魔修界一向是以实力为尊的。

    而擂台赛中排名次数越是靠前,能得到的资源便越是丰富,在内宗的地位也就越高。

    这规则很明确地诠释着强者为尊的道理。

    此次通过一项秘境的共有159人,因为资质刷下去34个人,又因为各种明争暗斗死伤了了17个。到最后开始擂台赛的时候,加上臣乾自己,就只有一百人左右了。

    臣乾不由把背着的灵剑紧了紧,看着远远的黑色擂台没说话。

    在那七天里过得并不平静,要不然以他的进度也不会恢复那么一点。

    为了第三项的擂台赛,所有人都会想法设法地为自己拔除对手。臣乾无意参与这些,但他一来便是从那秘境入口出来的,虽说术法对他没用,可想要从无数大能监视下逃走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就算离开了这里他也无从可去,索性便留了下来。

    那柄灵剑是他从一个意图半夜将他用阵法绞杀的倒霉蛋手里抢过来的,他也没动手,只是不小心把那阵法中的一块无比关键的灵石踢开,又恰好让灵石滚到了阵法中的另一个节点。

    那个原本是引用草木之力将人捆绑绞杀的阵法马上就变作了一团灵气磅礴的火柱,将那倒霉蛋直接就烧成了飞灰。

    臣乾毫无愧疚感地捡了他的储物袋,里边没什么宝贝,就有些许低级的五行符纸,十来颗中品灵石和几本阵法书籍,其余便是他背上这把品相并不算好的灵剑了。

    虽说他没有办法触发灵剑里的属性加成,但反正别人的法术于他无用,他只要随便一把尖锐些的武器便好了。

    “季道友。”

    臣乾回头,第一眼便看到少女弯起的眉眼。一直到接近他的身后,她手腕上的铃铛都是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若非她主动开口,他甚至都没有觉察出这人的存在。

    “臣乾。”他淡淡地重复了这个名字,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为了免去一些多余的麻烦,他一直是作高冷状的,现下自然也不能反应过多崩了人设。

    “此次擂台赛,不知季道友可有信心夺魁?”

    “自然。”

    “那就拭目以待喽。”

    他没再回头,听到铃铛声开始轻轻地响动起来,又渐渐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木牌,上边的名字并不算陌生,叫张章。

    这个是最后一个从秘境里出来的人,修为不高,资质在一群天之骄子中也只能说是平平,但此人的实力不在于此。

    他更擅长于挑拨离间,蛊惑他人心神,而后趁两败俱伤之时再坐收这渔翁之利。先前死伤最大的一次,便是由这个人先挑拨起来,加上某些好事者的推波助澜,最后的结局也是分外惨烈。

    七死三伤,不小的数字。

    但的确是个很好对付的人,臣乾想。

    对付这种人没有比武力碾压更有效的办法,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他肯定是要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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