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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人竟敢这般猖狂,在本小姐的家里,勾引男人,打伤我的丫鬟,我定要让你好看!”余妍儿怒喝一声,低吼道,“来人!”
云翊忙拦在前面,“妍儿,你别冲动,真的是误会,二白不是故意伤害雪倩的!”
“姑爷,事实都摆在面前,你还帮着这个狐狸精,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小姐?”雪倩冷嗤一声。
“不、不是这样的、”云翊无力的辩解,焦急不已。
余妍儿越发的生气,一把推开云翊,“你再护着这个贱人,我现在便打死她!”
二白双手环胸,倚在木兰上,对着余妍儿招手,“过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你要对本小姐说什么?”余妍儿狐疑问道。
“过来!”二白轻笑。
余妍儿过走去,趾高气昂的道,“有什么话说吧,免得一会想说都说不了了!”
二白瞥了一眼她脖颈间的红痕,低笑道,“余小姐再嚷下去,把所有的人都引过来,余小姐房里藏的人可就藏不住了!”
余妍儿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二白耸肩,“就是字面的意思。”
余妍儿心虚的扫了一眼云翊,怒道,“胡说八道,竟敢污蔑本小姐!”
说罢,抬手对着二白的脸打去。
她本就比二白矮半个头,手还伸到二白肩膀那,就被二白猛然抓住手臂,一脚踹在她下腹。
余妍儿壮硕的身体“蹬蹬”后退两步,撞在墙上,痛苦的弯下腰去,然后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小姐、小姐!”雪倩扑上去,高声嘶喊道,“来人,快来人,有人要杀人了!”
夜里看院子的奴仆听到喊叫,顿时都围了过来,甚至连前院的家丁也带刀冲过来。
云翊急的团团转,推着二白慌声道,“二白,你快走!我来替你解释,你快点离开!”
然而他话音刚落,下人已经围过来,看着躺在地上嚎叫的余妍儿,问道,“小姐怎么了?凶手在哪?”
余妍儿疼的冷汗直流,说不出话来,雪倩指着二白恨声道,“就是她,打伤了小姐!”
那些下人家丁一听,二话不说,举着手里的棍棒便对着二白打去。
二白跳到木栏上,身体一跃,手手勾住木廊下的横梁,腰身灵巧的一转,便落在了木廊外的一棵银杏树上。
“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雪倩探着脖子喊道。
二白坐在树干上,歪歪斜斜的倚着,纯净的面容上露出轻笑,意味深长的道,“对,抓住我,你们小姐给你们肉吃!”
余妍儿倏然抬头,眼睛里藏着刀似的往二白身上剜!
还真有两三个身高体壮的家丁下意识的看向余妍儿,目光暧昧。
“看我做什么,还不去抓她!”余妍儿扶着墙起身,怒吼一声。
“是、是!”几个家丁连连应声,往树下扑去。
举了举刀,砍不到二白,有几个会爬树的开始往树上爬。
“为了吃到你们小姐的肉还真是拼啊!”二白叹了一声,附身对着最先爬上来的那个家丁眨了眨眼,“你们家小姐好看,还是我好看?”
家丁愣在那,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睛脑子里一空,呆呆的道,“你好看!”
二白眯眼一笑,一脚蹬过去,“谢谢了!”
“啊!”
家丁大声惨叫,“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震的还在树上的人都心肝颤了颤。
余妍儿跑过去,骑在那家丁身上,左右开弓给了他两巴掌,“敢说那个狐媚子比本小姐好看,没长眼的东西!”
那家丁本就摔的七荤八素,再被余妍儿一压,口吐白沫,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余妍儿打完了仰头咬牙切齿的喊道,“抓住她,今天她要是跑了,本小姐把你们都赶出去!”
云翊看了看树上的二白,又看了看仍旧骑在那家丁身上,叉腰彪悍的余妍儿,一时间看呆了!
那些家丁再不敢犹豫,蹭蹭往上爬,左右围攻,向着二白扑去。
这些余府的家丁平时狗仗人势,作威作福,一个个吃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凶相毕露。
二白起身,抬脚踩在一个家丁把着树枝的手背上,用力一碾,只听一声惨叫,又是“砰”的一声落地!
这会功夫,有三个人已经爬上来,阴毒伸手向二白的胸口抓。
二白虚晃一下,踩着树枝跃上木廊,然后向着屋顶跑去。
那三人紧追不舍,也跟着上了屋顶。
二白身轻如燕,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迅速的往前跑去,后面三个家丁,颤巍巍的踩着瓦在后面追。
于是,厅堂内,君烨和余太守等人,正喝酒,就听屋顶上,
“咚咚咚”似有人跑过去。
“咚咚咚!”似有一群人跑过去。
除了喝醉不省人事的几个官员,其他的都愣了一下,齐齐仰头看着屋顶。
不过片刻,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似一个人在前面跑,后面一群人在追。
余太守眉心一皱,对着君烨堆笑恭声道,“大司马稍等片刻,下官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说完,转身笑容一收,疾步往外走。
屋顶上,三个家丁追了二白两圈,有一个实在是跑不动了,坐在屋顶上呼哧呼哧一阵急喘,
“跑、跑不动了!”
“大小姐的肉,你们、谁爱吃谁吃,今晚上我没力气伺候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跑不动就下去吧,你们小姐还在下面等着你呢!”
那家丁还未转头,就被人一脚踹在背上,然后身体向前一扑,顺着屋檐便滚了下去。
“啊,救命!”
那家丁张牙舞爪的从屋顶上落下来,惨呼吼叫。
此时余太守正踩着石阶下来,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然后“砰”的一声,一个人直直的落在他脚下。
余太守吓的腿一软,差点跌倒,连连后退,“这、这是什么东西?”
他身后的随从小心的向前一步,将摔昏死过去的家丁头扭过来,抬头震惊的道,“老爷,是李四!”
“这是怎么回事?”
余太守满脸惊愕,以后有刺客偷袭,跌跌撞撞的跑下去,站在院子里往屋顶上看。
此时慕容遇也从侧廊上下来,一扫院子里的情景,笑道,“好热闹!”
“下官见过慕容世子,下官刚刚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听又有脚步声跑过来,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衣袂翻飞,身形轻灵的跑过来,坐在屋檐上,深深吸气。
后面两个家丁被她落的远远的,跌坐在屋顶上伏地大喘。
“鸾儿?”慕容遇惊声喊道。
他和二白分头去寻找杂耍班的人,他在柴房里找到人,将几人已经救出去安顿好,赶紧来想告诉二白他自作主张已经救了人,她怎么跑房上去了?
余太守目光中精光闪烁,嘴里讷讷道,“夫、人怎么会?”
屋顶上的两个家丁见余太守站在院子里,赶紧又鼓了口气,扑过来抓住二白。
二白回头看了一眼,吁了口气,对着下面的慕容遇喊道,
“阿遇,我跑不动了,你接我一下!”
说罢,起身自屋顶上直接跳了下来。
慕容遇脸色微变,迅速的腾空而起,伸臂要借住落下来的二白。
然而几乎是同时,屋内一道墨影闪出,刹那间便到了眼前,拦腰抱住女子,身若翩鸿,旋身落在地上。
低头看着少女跑了满头的汗,眉心一皱,轻斥道,“不是出去上茅厕,怎么上了屋顶?”
慕容遇回身落在地上,看着二白,哂笑道,“我服了你了,还很纳闷,你是怎么上去的?”
二白自君烨怀中挣脱下来,得意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计,想学啊,一百两银子,我教你!”
说罢,对着慕容遇伸出一只手掌。
慕容遇抬手“啪”的一声拍在她细嫩的手心上,嗤声道,“本世子会轻功,还用你教?”
君烨见二白的手心被拍红,眉头蹙起,顿时心疼斥道,“阿遇!”
慕容遇这段时间跟那些副将闹玩惯了,出手没轻重,打下去自己便后悔了,忙问道,“疼不疼?”
“没那么娇气!”二白笑了一声,自君烨掌心抽出手来。
三人说话的功夫,余妍儿几人已经跑到院子里来。
余妍儿手臂勾住余太守的手臂,指着二白道,“爹,就是这个丫鬟打伤了我的下人,还踹了女儿一脚,都疼死女儿了!您快把她抓起来!”
余太守脸上青红交替,冷着脸训斥道,“什么丫鬟,妍儿休得放肆,这是大司马的夫人!”
“什么夫人,她就是个丫鬟!”余妍儿气哼哼的道。
“谁告诉你,本尊的夫人是丫鬟?”君烨突然出声,气息冷寒,双眸淡淡的看过来。
“她就是、”
余妍儿抬头看向君烨,刚要出声辩驳,突然眼睛一直,愣在那,直勾勾的看着君烨。
二白知道这个余妍儿是个花痴,但这样当众不加掩饰的看着君烨,也着实太色欲熏心了些。
连余太守都看不下去了,拉着余妍儿惶恐跪下去,“大司马息怒,小女莽撞无知,得罪了夫人,大司马恕罪!”
院子里的家丁下人一听也顿时吓破了胆,扑通扑通跪下去,跟着求饶。
“夫人?”
云翊低声喃喃一句,震惊的看着二白。
原来她已经做了君烨的妻子!
余妍儿跪在地上,对二白又羡慕又嫉妒,不停的拿眼偷瞄君烨,脸色通红,面露娇羞。
君烨转头看向二白,“有没有受伤?”
二白摇头,“没有!”
“那我们回去吧!”
“好啊!”
君烨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余太守,牵着二白的手往外走。
二白顿了一下,想告诉云翊小心余妍儿,但是现在当着众人又不和时宜,只得作罢。
慕容遇一脚踹在方才在屋顶上追二白的那个家丁,冷笑一声,也跟上去。
余太守跪在地上转身,“躬送大司马、慕容将军!”
余妍儿上前拉着余太守的手臂,娇嗔道,“爹,那个人便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司马君烨?”
余太守一把将她甩开,起身拂了拂衣摆上的灰尘,负手气道,“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今日那是那女子无事,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说罢,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屋子里走。
“小姐!”雪倩上前搀扶着余妍儿起身。
“你给我滚一边去!”余妍儿伸手将雪倩推了个踉跄,气道,“你不是说她是个丫鬟吗?怎么又成了大司马夫人?你成心要本小姐难堪是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听错了,请小姐责罚!”雪倩抱着手臂跪在地上。
余妍儿瞥了她一眼,也不管一旁深思恍惚的云翊,大步往自己房间走。
推门进去,朱棒子还躺在床上,见余妍儿回来,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他在屋子里就听到外面乱成一团,只是不敢出去。
余妍儿气鼓鼓的坐在妆台上,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子发呆。
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
气质高贵,身姿挺拔,那一双微挑的凤眸,哪怕是疏离冷淡,也让人心头乱跳。
可是他已经娶妻了,而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余妍儿一手托腮,一会脸色涨红,一会儿又青白,目光痴痴迷迷,似着了魔一样。
朱棒子见她这摸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下床走到她身后,一双肥手猥琐的在她减肩膀上摩挲,咧嘴笑道,
“我都安排好了,等下让人在他们喝的酒里下药,等他们醉倒了,那个女人归我,白日里那小子归你!”
心里装着君烨,余妍儿越看朱棒子越觉得丑陋难忍,伸手将他推在一边,不耐的道,“下什么药,他们都走了!你也赶紧回吧!”
“走了?”朱棒子惊愕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余妍儿懒得和他解释,一边往床上走一边道,“赶紧走、等下让我爹发现打断你的腿!”
“既然他们走了,那就咱俩快活,不是一样?”
朱棒子嘿嘿笑着,扑上来,又去解余妍儿的衣服。
余妍儿心中正厌恶,自是不肯,加上因为二白生的气,火气上来,一脚踹在朱棒子的两腿之间,骂道,“滚,本小姐现在不愿看见你!”
朱棒子捂着腹下,疼的背上冒汗,见余妍儿果真不愿再做,愤愤一甩袖子往外走。
待出了门,狠狠回头唾了一口,
“真他娘的婊子无情,翻脸不认人,以为老子稀罕,有种别找老子!”
说罢冷哼一声,见四周无人,快速的猫腰出了侧门,往自家去了!
府衙后院内,余太守让人送走了醉酒的官员,一个人回了书房。
进去时,一女子跪坐在矮榻上,正往香炉里添香,闻声转头,柔媚一笑,“老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人都走了?”
“嗯!”
余太守走过去,在女子脸上捏了一把,返身坐在桌案后,不见方才的卑颜屈膝,一双精目中满满的老谋深算。
女子光着脚下去,走到余太守身后,一双柔胰搭在他肩膀上,轻轻为他揉捏。
余太守喝了半盏茶,低声道,“君烨身边的女子的确是明鸾公主,可以去回话了!”
女子轻轻点头,“是!”
说罢,轻笑道,“一般男子很难抗拒我的媚术,今日君烨眼中没有半分情动,一是他内力深厚,不为所动,二来,可见他对这位明鸾公主极其看重爱慕。”
余太守转着手中杯盏,沉沉笑道,“他越是看重,越是对我们有利,事情才能进展的更加顺利!”
“是!”
女子柔声应道,按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缓缓下滑。
余太守抬手握住女子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手伸进衣裙内,对着女子的脖颈亲下去。
女子微微仰头,一双天生的媚眼中光芒闪烁。
二白等人回到别苑,刚一进门就看到杂耍班的班主白老三带着他的几个徒弟等在门口,见到二白和慕容遇顿时跪下去。
“多谢小姐和公子救命之恩!”
“小的们做牛做马定报答公子!”
“两位的恩情,小人没齿难忘!”
……。
二白此时才知慕容遇已经将他们救出来了,然后让随从带回了别苑。
“既然这样,就先留他们在别苑吧,慢慢再想办法怎么彻底解决了此事!”二白道。
“我也正有此意!”慕容遇道。
君烨点了点头,吩咐人将他们安顿好。
君烨和慕容遇去了书房,二白一个人往寝房走,推门进去,屋子里点着宫灯,一女子正在内室里铺床。
听到开门声,跑过来,恭敬的道,“小姐,您回来了?”
“大妞?”二白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好心收留我和爹在这里,我不能做什么,只好铺床叠被伺候小姐,报答您的恩情!”大妞低着头,淡淡说道。
二白笑了一声,“不用如此,你们安心住着就行!”
大妞站在那里不动,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安。
见二白要睡觉,忙道,“小姐要沐浴吗?我去打洗澡水!”
说完急匆匆往外走,二白看着她的背影皱眉,随即又释然,由她去吧,反正他们在崇州也住不了几日。
夜里二白沐浴后便将大妞赶回去睡觉,刚躺在床上,房门吱呀一响,君烨走了进来。
似是已经沐浴过,轻袍缓带,墨发松松散散的系在脑后,一副雍容轻懒的模样。
掀被躺下去,见女子似是已经睡着了,黑眸紧闭,呼吸匀称。
君烨手臂支着身子,目光幽幽的看着少女,抬手将她额前散落的碎发理到耳后,手指顺势下滑,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下去。
男人的吻挑逗暧昧,一下下挑拨她的舌尖,鲤戏初荷一般在她唇内搅弄。
如墨的长眸里渐渐情动,手解开她中衣的带子探进去。
二白似被他弄痒了,“噗嗤”笑了一声,向着床里翻身躲去,趴在床上,一张俏白的小脸弯眼看着他,声音软糯,“睡着了还闹,君烨你故意的是吧?”
男人勾唇一笑,伸臂将她抱了回来,困在怀里,低头轻啄她粉嫩的唇瓣,“二白下次装睡记得一定要再真一点!”
二白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怕他等下又要难忍,稍稍自他怀里退出来,想起今夜在余太守府中看到余妍儿和朱棒子偷情的事,告诉了君烨。
“那个云熠怎么会在崇州?”君烨突然问道。
二白摇头,“我也不知,几次见面,都没有机会问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余妍儿定亲?”
说白,二白挑了挑眉,
“今日那个余妍儿定是又看中你了,大司马小心哦!”
“如何小心?”君烨笑问。
二白水眸瞪着他,“大司马难道对那个余妍儿真有意?”
“需求不满的时候,敌人就会趁机而入,二白与其担心那个余妍儿,不如将本尊喂饱,一劳永逸。”
君烨一边说着,一边将二白压在身上,眸子一深,低头吻下去。
不再是刚才的挑逗,男人的吻火热炽烈,渴望着她的回应。
二白被吻的脑子里一阵阵眩空,身子一点点软下去,无法抗拒。
中衣被脱下去,二白一怔,按住他的手喘息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男人目光深邃,点头,“真的!”
说罢又继续吻下去。
二白稍稍清醒了几分,推着他起身,“不要,你的伤还没好!”
君烨将她双手按住,炽热的吻一路吻下去,低哑道,“已经无碍,做到天明都可以!”
衣衫一件件被脱下,顺着床帐滑落,灯火渐渐暗下去,只听到窗外夜风幽咽,如泣如诉。
次日二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君烨已经起床,房内静谧无声,连平时窗外渣渣叫的小雀都听不到。
二白刚一掀床帐,门突然被打开,大妞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温和笑道,“小姐醒了?”
说着放下铜盆,走过来帮着二白穿衣。
她梳着一条长辫子,头上只戴了一支银簪,却别又一番素净的清美,做事也不娇不燥,稳重妥帖,二白也很喜欢这个姑娘。
“我自己来!”二白笑着将衣服接过来,刚要穿上,发现裙摆上扯开了一个洞。
大概是昨日在余府,为躲避那些家丁,在树上时被树枝挂的。
昨晚天黑,回来后一直不曾发现。
她之前一直穿大营里士兵的衣服,来了崇州以后才买了两套衣裙,现在又挂坏了一套。
估计还要在崇州呆几天,二白也正好想出去转转,自柜子里另取了一套衣裙换上,对着大妞道,
“等下吃了饭,你陪我上街吧!”
大妞立刻点头,“好啊!”
两人吃了饭,二白亲自去书房向君烨“告假”出门。
有了上一次,君烨自然不放心她上街,而且今日慕容遇有别的事做,也不能随行保护。
二白一顿软磨硬泡,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君烨才松手,但要几个他身边的亲兵一起跟随。
二白无奈,只得答应。
此时已快正午,天气极好,街上的人也正是多的时候,街道两侧卖水粉的、卖瓷器的、卖混沌的…。各种小摊挤在一起,叫卖声此起彼伏。
刚过了年,年韵还未退,马上又要过上元灯节,因此格外的热闹。
崇州这边靠北,风土人情和上京略有不同,二白看着新鲜,一路走走停停,看见好玩的便想买着回去给果子,渐渐的早已忘了自己是出来买衣裙的。
大妞突然拉住二白,指着旁边一店铺道,“小姐,这丰家绸缎庄是崇州城里最有名的,城中的小姐夫人都在这里买布料,我们进去看看吧!”
二白转头看去,见果然是个大门面,门口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走,进去瞧瞧!”
两人说着往店铺里面走,二白见铺子里都是女子,便让君烨的亲兵守在门外。
两人进去,只见店铺极大,织锦、绸缎、面部应有尽有,布料的花样,颜色也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二白正挑着,就听后面隐隐传来哭声。
二白寻着声音过去,见店铺后有个后门,影影绰绰能看到后院里白番飘动,似有人亡。
小伙计过来,笑道,“这位小姐,请前面看绸缎,后院是我们掌柜住的院子,前日大管家的母亲病逝了,正出殡,别冲撞了小姐!”
二白点了点头,往前面走。
挑了一套雪青色的织锦长裙,小二殷勤的打了珠帘让二白去里间试换。
大妞跟进去帮着二白拿衣服。
里间就是一个木板隔开的屋子,放着长凳,木墙上挂着一面铜镜。
二白脱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新衣,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
大妞站在二白身后,身量和二白差不多高,抬手给二白整理衣领,赞道,“小姐穿着真好看!”
二白低头整理着腰上的绸带,还未应声,只觉肩膀上似被针扎似的一痛,她倏然抬头,自铜镜中看到大妞对着她笑的脸。
晕眩渐渐袭来,二白想要转身,腿却已经不似自己的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指尖紧紧扎进手心,压住心头的慌乱,直直的看着铜镜里女子的浅笑的脸,
“你是朱棒子的人?”
女子缓缓摇头,面上不见之前的柔弱,淡笑道,“小姐日后自会知晓!”
说罢轻轻一推,二白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