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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城堡之中,清脆的脚步声回荡了起来。以卫宫士郎为开头,诸星真与saber依次出现,缓步走了过来。
“来的还真晚啊,卫宫士郎。”坐在被阴影覆盖的内部的archer对来者做出了反应,淡淡地出声道。
“是啊,我终于注意到了那条项链不可能存在两条,那原本就是……”
“没错。”不等士郎说完,archer便出声肯定了士郎的话语:“那是……你被救起之后,在身边留存一生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远坂凛父亲的遗物。虽然召唤英灵一定要有触媒,但远坂凛却并没有准备好,因而,她深信所召唤出的servant,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英灵是不可能被偶然召唤出来的,召唤者和英灵之间必定存在着关联。”
“如果说凛并没有准备好触媒的话……”真的猜测得到了archer的肯定,只听他继续道:“没错,并非召唤者,而是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带着和召唤者相关的触媒。”
“英灵之座并没有时间的概念,无论是过去的英灵,还是未来的英灵都被平等视之,也就是说……”对于saber的话,archer给予肯定地道:“没错,即便召唤出未来的英灵也不无可能,就是这样。”
“archer,远坂人呢?”士郎直接导入正题地问道。闻言,archer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道:“就在这座城堡之内的某处。”
“别着急,士郎,凛就交给我吧。”
“真?”见士郎疑惑地扭头,真一脸爽快地道:“不管怎么说,凛也是我的master啊,这是理所当然地吧!”
“远坂就交给你了。”
“包在本少爷身上吧。”说完,真扭头看向了r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扭头直视着真道:“我要留在这里,真,我要守护这场战斗。”
“这样啊,那就随你便吧。”露出理解了的笑容的,真便转身离开。
“守护么……”阴影之中的archer,呢喃着saber刚刚话中的词语道:“那还真是感激不尽,都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还被saber干扰的话,和凛切断契约也毫无意义了。”
“嗯。”走到前方的saber直视着archer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介入你和士郎之间的战斗。但是,与此相对的,希望你回答我,为什么你非要杀死士郎不可?”
“没什么为什么吧。就像那家伙不认同我一样,我也无法认同他罢了。”
“这怎么可能,卫宫士郎身为人类时候的梦想,就是如今成为英灵的你才对。为什么既成的理想,要去否定过去的自己?”
“我和你这种,仅仅藉由自身的光辉成为英灵的不一样,是把死后的自己献出去,充其量不过是守护者。”
“守护者?”
“是在这边吗?”运用自身庞大的精神力展开搜索的真,缓步朝自己所感应到的位置走去。
“你说守护者?我听闻守护者是死后成为抑止力,来守护人类的。那么就算经历有所不同,同样也还是英灵才对。”
“那你可就弄错了,saber。守护者不是保护人类的存在,只不过是清洁工而已。”
“archer…?”
“这么说吧,我确确实实地成为了英雄,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如自己所愿,成为了正义的伙伴。”
“正义的、伙伴……”
“所以,这就是理由。我认识到事实,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的人生没有任何价值。”
“任何价值都没有……”
“是啊,你明白的吧,saber。比任何人都渴望回到过去,把既定的过去都重新来过的你,一定明白的吧。”
“saber?”
“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吗?saber的愿望。”对于士郎的疑惑,archer如此说道:“不惜投身于这场残酷杀戮,也要获得圣杯的原因。”
“呃……”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她……”
“r的喝声制止了archer继续说下去。只见saber转身,直视着士郎道:“士郎。”
仿佛做好了决定,saber轻起嘴唇道:“我要用圣杯,万能的许愿机,来撤销曾经做出的一个选择。”回想着当初拔出选定之剑的自己,和最后迎来灭亡的自己的国家:“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我还不能倒下。所以我希望得到圣杯,我没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不应该成为王。但是你不同,如今的你已经是卫宫士郎,实现了理想后的身姿了不是吗?”
“实现了理想么…”archer酝酿着saber的话,慢慢握紧了拳头,扭头道:“确实,我按照理想,成为了正义的伙伴,但结果得到的却只有后悔。生前,与抑止力签订契约,死后成为守护者的我,做为灵长的抑止力,与破坏世界平衡的人战斗。”
脑中回想起的,是身前不断前往各种战场射杀这人类的场景:“遵从命令,杀、杀、杀尽一切。视人命为无物般屠杀,借此来拯救比死亡人数高数千倍的人。只要被需求,无论多少次也都会战斗,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但是,从来就没有结束过,无休无止。”
现身于世界各地的战场,将命令中的目标击杀,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到最后,连自己曾经亲手拯救过的人也被自己亲手射杀了。
“我并不是在梦想没有纷争的世界,我明明只是希望,在我熟知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人哭泣。然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卫宫士郎所怀抱的理想,不过是自私的理想主义。”
“那又是为什么?”面对saber的问题,archer站起道:“要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要拯救所有就意味着要牺牲一小部分,你也有印象的吧,saber。名为幸福的座位是有限的,必须要把那些得不到幸福的人迅速切除,这就是英雄。这个男人所深信的理想,正义的伙伴所做的事,拯救多数人,即是正义的伙伴对吧。所以,一边祈求着谁都不会死去,一边却又为了多数人的一方而杀人。嘴上说着不希望再有人悲伤,却让更多人心怀绝望。”
“呃……”在士郎的注视下,archer缓步走出阴影,俯视着下方的卫宫士郎道:“这就是我,英灵卫宫的真实身份。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如让他现在就死了,还对这个世界好一些吗?”
蓝色的光雾浮现,一把短剑便出现在archer的手中。saber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但archer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右手一甩,短剑落地后在地面一阵划行,刚好停留在士郎的身前。
“自杀吧,卫宫士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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