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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看到这个小天使们不要惊慌, 过48小时就会替换哒
李惟元这时已走到了小院门口,在她的面前站定,甚为简洁的问着:“她让你送了什么过来?”
我家姑娘好歹也是你的三妹妹, 怎么你倒是上来就直接这样称呼她啊?
小扇心中腹诽着, 但面上也不敢露出什么异样来。甚至是她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头说着:“我家姑娘惦记大少爷冷,所以就特地吩咐奴婢给您送了一篓子木炭过来。再有这蜡烛和这麻饼也是姑娘让奴婢给您带过来的。”
李惟元低头看了看放在雪地上的那一小篓木炭, 没有说话。
小扇提着一颗心,就怕他会跟昨儿上午一样, 拿了这一篓子木炭劈手就给扔了。
但好在李惟元并没有那意思。他只是站在那里, 不说话,也不动。
他做主子的都这样了, 那谨言和小扇做小人的也就只能干陪着他站在这雪地里,不说话,也不动弹了。
一时都能听到朔风打着卷儿的呼啸而过, 旁边的竹叶被吹的簌簌的响。
片刻之后,李惟元总算说话了:“听说你家姑娘病了?”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小扇偷眼瞄了一下谨言。定然是昨儿谨言听到了她和张嫂子说的话, 所以回来告诉大少爷了。
她就赶忙的应了一声:“是。”
“现下她的病怎么样了?”依然还是很平静的声音, 听不出来他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一听李惟元问起这个, 小扇就想哭。
小丫鬟嘛, 没怎么见过事, 一见李令婉烧的脸都红了, 她只吓的脸都快要绿了。
于是她说出来的话就带了点哭音:“我们姑娘她,她现下还发着高热呢,脸都红了。早膳也没用,就喝了两口白米粥。就这她还一直催促着奴婢,让奴婢赶紧的跟您送木炭过来呢,就怕您冻着。”
李惟元一听就又没有说话了。
旁边的谨言心里就在感慨的想着,三姑娘真是好人啊。都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家少爷冷不冷的事。
又过了片刻之后,李惟元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的病,大夫看了怎么说?”
声音总算是稍微的有了一点起伏,不过小扇依然听不出来他这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所以她就老老实实的作答:“姑娘她压根就不让奴婢去请大夫,只说她过两日就会好,用不着大夫来看。”
“她是小孩,你们也是小孩?”这下子等小扇的话音才刚落,李惟元立时就发话了。且声音较刚刚大了不少不说,听着还尤其的冷,“还不快去告诉了老太太,让老太太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
小扇就迟疑了:“可,可姑娘她不让奴婢将这事告知老太太。”
“不告诉老太太,若她病出个好歹来,到时这份罪你们担待得起?”李惟元这会的声音真的是完全的冷了下来。随后又低喝着,“还不快将她病了的事告诉老太太去。”
被他这样冷声的一喝叫,小扇只吓的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当下她也不迟疑了,哦了一声,随后转身就朝着老太太的世安堂飞跑。
李惟元见她去得远了,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篓子木炭,顿了顿,吩咐着谨言:“将东西拿进来。”
谨言应了一声。见李惟元已经转身进了院子,他想了想,就问了一句:“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三姑娘?”
怎么说三姑娘的这病不定的就是因着昨儿上午在他们这院门口吹了那么长时候的冷风给冻出来的呢。再说三姑娘都病成这样了心里还惦记着少爷,怕他冷,打发丫鬟送了木炭之类的过来。
就见李惟元的身影一顿,但片刻之后他讥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是老太太和大伯母的掌上之珠,知道她病了,待会儿自然会有满屋子的人去看她,要我去看她做什么?再说她的死活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值得我去看她?”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屋子。
剩了谨言站在那里,抬手摸了摸鼻子,心里想着,明明少爷心里还是关心三姑娘的,不然刚刚不至于那样恫吓喝叫小扇,让她要快去将三姑娘病了的事告诉老太太,让请大夫过来看视的,可怎么现下他却又这样说?
谨言想不明白。最后他摇了摇头,手里提着木炭和蜡烛、麻饼进了院子,随后又关上了院门。
*
小扇到了世安堂,求见了杨氏,带了哭音,一脸惊慌失措的说起李令婉病了的事。
杨氏一听自然是极为的关心,又骂着她昨儿晚上怎么不来告诉她,拖到了今日才来告诉?若是你们姑娘有了个好歹,仔细你们的皮。
双红就在旁边劝着:“定然是昨儿三姑娘见天色晚了,估摸着您睡了,就不想因为她的事来打扰您,所以今儿这丫鬟才来同您说这事。”
小扇直着双腿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她家姑娘压根就不许将这事拿来告诉老太太,还是方才大少爷那样一喝叫,她才过来告诉的。
她再是个小丫鬟,那也晓得大少爷是不得老太太喜欢的。说了出来,指不定老太太还要骂一顿呢。所以她就只是低头不语,权当是默认了双红说的话。
而杨氏一听双红的话,就叹息着:“婉姐儿现下真是懂事了,心里还晓得这样的体谅我,由不得我不多疼着她几分。只是这孩子也傻,自己个儿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便是我睡了,叫醒了我,又值得什么呢?倒巴巴儿的非要自己扛着。”
一面又命双蓉去二门上叫小厮:“就说我说的,让请最好的大夫来。快去快回。”
双蓉忙答应着去了。这边杨氏又要起身去怡和院看望李令婉,双红忙劝住了。
“今儿虽说雪住了,但下雪不冷化雪冷,三姑娘住的院子离着您这里也远,您这一来一去的,若教风吹了,着了风寒,可让三姑娘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依着奴婢的意思,竟是让奴婢跑这一趟的好。”
杨氏想了想,便也允了:“左右我现下也不用你伺候着,你索性现下就去婉姐儿那里。等大夫过来了,你细细的问问大夫婉姐儿的病到底如何。让开了药,随后就煎了,你眼看着她喝了再回来。那孩子是个怕苦的,只怕未必肯喝药。”
双红一一的应了。待起身要和小扇离开的时候,杨氏又叫住了她:“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两罐子上好的蜜饯,是前儿有人送过来给我的,你拿了去给婉姐儿,喝了药之后含一颗在口中,那便一点苦味都没有了。”
双红应了。随后去寻了这两罐子蜜饯出来才和小扇一道出了门,往怡和院这里来。
进了屋子就看到小玉正一脸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见双红同着小扇一起进来了,她先是一怔,随后就对双红行了礼,叫了一声双红姐姐。
双红开口让她不必多礼,然后就问着李令婉现下如何了。
小玉就眼中含了泪,要哭又不敢哭的:“姑娘自用了早膳到现下这会就只一直睡着,奴婢也不敢叫醒了她。但奴婢见着她睡梦里面上也是难受的样子呢,心里着急,又不晓得该怎么办,好在双红姐姐你就来了。”
双红一听,忙绕过了面前的屏风,赶到床边去看视李令婉。
李令婉的两颊确实是有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纤细的眉也是蹙着,很难受的样子。双红便伸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她立时也吓了一跳。
触手跟就摸了一块烧着的木炭似的,滚热。
“你们两个要死,”她回头就呵斥着小扇和小玉,“三姑娘身上都烫成这样了,你们两个怎么不早些去告诉老太太知道?”
小扇和小玉一听,两个人都慌了,双膝一软,立时就跪了下来。
这时就听得唉哟一声轻轻的叫唤,双红扭头一看,就见李令婉正睁开了双眼。
“双红姐姐?”一见双红,李令婉的面上有了几分诧异,“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双红赶忙的对她说道:“是老太太知道三姑娘病了,所以就遣了奴婢过来看看。”
又柔声的安抚着她:“三姑娘您不要怕,老太太已经让人请最好的大夫去了,待会儿就会到的。”
......她就是不想看大夫,不想喝药才硬抗了这么久啊,可现下倒好,到底还是教老太太晓得,去请了大夫来了。看来免不了还是要喝药了。
一时李令婉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个苦瓜样了。
李令婉怀里抱了装着棉袄和靴子的包袱,头上戴着斗篷上连着的风帽,在前面走得飞快,简直都称得上是跑了。闻言她还回过头来,对着小扇招了招手:“小扇你快点儿啊。”
小扇没有法子,干脆小跑了起来。
一时李惟元住的僻静小院很快的就到了。
小院门口两边分别栽了一丛竹子。下了几日的雪,青竹都变琼枝了。
院门口台阶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极白极平,没有脚印子,想来是住在院子里的人自昨晚开始就没有再出门。
李令婉也不心疼那一大块平整的雪,抬脚就咯吱咯吱的踩了上去,然后抬手敲门。
屋里李惟元正拿了一本破旧的书在看。伺候他的小厮谨言站在一旁,不时的就抬手放到嘴边去哈一口气,又或是悄悄的跺了跺脚。
实在是太冷了。
窗子好些地方都破了,屋外的北风卷着雪花扑进来,落到了灰扑扑的土砖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小滩水迹。而且这样大冷的天,屋子里连个火炉都没有生,真真是能冻死个人。
可谨言一扭头就看到自家少爷正坐在椅中认真的看书,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似他压根就不晓得冷一样。
但他怎么会不冷呢?谨言望了一眼李惟元身上单薄的袍子和脚上半湿的布鞋,还有冻的通红的手,心中有点酸涩。
于是他就走到桌旁,提了桌上放着的茶壶,想要倒一杯热水给李惟元喝,也好让他稍微的暖和下身子。
但是倒出来的水也是冷的。
府里的人都欺负他家少爷不得老太太喜欢,所以连这过冬的木炭都要克扣。今年冬天他们领到的木炭原就是最差的,点起来浓烟呛人也便罢了,还统共就只有那么一些,够做得什么用呢?早就是用完了。
谨言心中难受,就想要将茶杯里的冷水倒掉。但忽然就听得李惟元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拿来给我喝。”
“可这水是冷的,”谨言为难的说着,“少爷你还是不要喝了。”
大冷天的喝冷水,这得有多冷啊。
但李惟元还是坚持:“拿来。”
谨言没有法子,只好双手捧了那杯冷水递了过去。
李惟元伸手接过,将茶杯凑到唇边,猛地就喝了一大口下去。
大冷的天喝冷水,这样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所以唯有努力发奋,出人头地,才能将以往欺压践踏过他的人都能无情的踩在自己的脚下。
他三两口就将杯子里面的冷水全都喝了下去。谨言在一旁瞧了都觉得冷,可李惟元的面上却依然是神色如常。
将茶杯放在了漆都已经斑驳的案面上,李惟元继续认真的看书。
李府其他的少爷都有各自的父母特地的请了先生来教导他们读书,但是李惟元没有。李修松虽然心中也怜惜他,但在杨氏的威压下也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反对的事,所以在李惟元找到李修松,说他想要读书的时候,李修松也并不敢请了先生来教他,只是偷偷摸摸的塞了几本书给他而已。
好在杜氏虽然打他,但始终还是要他给杜家报仇的。而想要报仇,莫过于让李惟元走上科举之路了。
杜氏是识得字的。每次打骂过他之后,她都会折了一根树枝在松软的地上划着,教他认字。而李惟元就这样在身上带着火辣辣伤口的情况下跟杜氏学着字。
他学得很认真。他没法不认真,因为他并不想一辈子被人这样践踏。
又翻过了一页书,他忽然就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传来。
李惟元抬头,望向外面。
谨言心中也疑惑。
少爷的这院子原就极破败极偏僻,而府里的人也都极不待见少爷,所以平常少爷很少出门不说,也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来他们院子的。
谨言抬头望了望外面,还在飘飘扬扬下着很大的雪,他心中只不解的想着,这样的大雪天,谁会来敲他们的院门呢?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谨言转头望着李惟元。
虽然谨言比李惟元还大着一岁,现年十四了,但他还是习惯什么事都听李惟元的吩咐。
这时就听得李惟元在说着:“不要开门。在门缝里看看外面是谁。”
谨言答应了一声,拉开门出去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回来了,垂手回禀着:“是三姑娘和她身边的小丫鬟。”
李令婉?她又来做什么?
李惟元皱起了眉。
自打那日李令婉醒过来之后他就觉得李令婉变了好多。先是遇着他的时候会对他笑,甚至还会追在他的身后说要为以前她做过的那些事对他道歉,随后昨日她会在老太太的面前说那日是他救了她。但那日原是自己推倒了她的,她为何要在老太太的面前撒谎,给他讨这个好儿?而且昨儿在一起吃早饭那的时候她还给他夹了一块糕点。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会有的事。
李惟元心中很是不解。明明他是看得出来李令婉心里是怕他的,可为什么就算这样她还是要这样的往他身边凑?
外面李令婉还在拍门。而且见里面的人总是不开门,她就开口叫着:“哥哥,你开开门啊。”
公众场合她叫李惟元大哥,但这种私下场合她还是比较喜欢叫他哥哥。
叫哥哥显得更亲近嘛。
李惟元坐在椅中没有动弹,院外的李令婉则是坚持不懈的继续拍着门叫哥哥。
李惟元的一双眉皱的越发的紧了。不错过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起身自椅中站了起来,然后不发一语的走到了屋外去。谨言也忙抬脚跟了过去。
但是李惟元就算是走到了屋外也没有开门的意思。他只是顶着空中纷洒的雪花,抿唇站在院门后面。
雪很大,不一会儿他的头上和肩上就落满了雪花。
而院门外的李令婉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不过好在她身上裹了件斗篷,头上又戴了风帽,所以里面的衣服和头发都没有湿。
小扇虽然在她身后撑着伞,但是风太大了,压根就挡不了什么。
见李令婉的鼻尖也冻得通红,小扇止不住的就出声劝着:“姑娘,既然大少爷不愿意开门,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李令婉也想回去。
纵然是她现下身上裹的再厚,可这朔朔北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一样,她觉得脸上都已经被冻的冷冰冰的没有知觉了。
可还是不甘心啊。兴冲冲的买了崭新的袍子和靴子,不顾风雪站在这里敲了半日的门,难道就要这样无功而返了?
于是李令婉又接着拍了好一会儿的门,又叫了好几声哥哥。
她有一种直觉,李惟元现下就正站在门后面呢。也许只要她再坚持一会,他就会开门呢。
但是李惟元始终都没有开门。
李令婉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扛不牢了,整个人冻的都快要和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一样了。于是她想了想,就用脚尖踢着门口台基上的雪。等露了一块没有雪的平整台基出来,她就弯腰将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包袱放到上面,而后起身对门里面喊道:“哥哥,我走了。不过我放了一个包袱在门口,你要出来拿啊。不然待会上面积了雪,里面的袍子和靴子就会湿啦。”
说完这些,她就转身扶着小扇的手要回去。
这一番折腾也真是够呛。
不过她在雪地里还没有走得几步,猛然的就听到后面传来吱呀一声。
是院门开了。
李令婉心中一喜,忙回头望了过来。
隔着中间茫茫风雪,她一眼就看到李惟元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院子门口。
哈,他终于还是出来了么?
李令婉心中大喜,忙回身就要跑过去。一面口中又在高兴的说着:“哥哥,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么?”
那就是,面前这个眸光凌厉阴冷的少年不再是她小说里简简单单的李惟元三个字了。他活了,真的活了,现下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依着自己写文的时候给他加上的那超高智商和足够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心性,往后他必然是会疯狂的报复以往所有嘲讽践踏过的人。而这个所有人中,就包括她李令婉。
李令婉瞬间就想到了书中原身的悲惨下场,然后她就觉得浑身都是寒意。甚至连她现下从口中呼出来的气都不是热的,而是一坨冰,充斥着冰冷,还有死亡的气息。
她颤着一颗心,抬头继续去看李惟元,然后在已经快要僵硬的脸上努力的扯了一丝笑意出来,想对李惟元示好。
但是少年的目光依然如冰如刀,只让李令婉觉得,她胸腔中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都已经被他这样望着她的冰冷阴暗目光给扎成筛子了。
李令婉觉得两股战战,险些都快要站不住了,只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真是夭寿哦。光被他的目光看一眼就亚历山大成这样了,那往后还怎么讨好他,抱他大腿?还不得直接被他给冻成了人形冰块永世不得超生啊。
李令婉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而这时李惟元已经没有看她了。
少年收回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的继续在细雪霏霏中目不斜视的走他的路。
李令婉这时在心里哆哆嗦嗦的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妥协,她也不能妥协。妥协的下场就是个死。她可是这本书里所有人的造物主,包括眼前这个阴冷的二五八万的李惟元。所以她势必要拿下他。而且还要坚定的软化他,成为他心里的阳光,驱散他心灵中的所有黑暗和孤独。
于是李令婉就转身,跟在李惟元的身后,一边快步的追他,一边还开口脆生生的叫着他哥哥。
原书里李令嬿就是一直这样叫李惟元的,李惟元可喜欢了,所以现下她就暂且借用下。
很显然李惟元在听到李令婉叫的这声哥哥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但随即他又抬脚,较先前速度更快的往前走。
真是笑死了。这个小魔头竟然会叫他哥哥?她以前看到他的时候不是一直单手叉腰,扬着下巴叫他小杂碎的么?
李惟元觉得他一定是耳朵被冻坏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听。
但是很显然不是幻听。因为李令婉还在一声声的叫着他哥哥。
八岁的女孩,步子迈的不大,地上又泥泞难行,但她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一直在雪地里跑着,努力的想跟上他的脚步。
李惟元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但他随即又收回目光,心中冷漠的想着,这个小魔头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前两天他从幽禁杜氏的小院里出来,没走多少路就碰到了李令婉。当时李令婉就是那样单手叉腰,扬着下巴站在他面前,用极为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又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问着他:“小杂碎,你这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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