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再见白禹

一纸情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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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订购的文包正在路上, 运输时间一百年, 补足50%订阅量可直达  砰!一个茶壶猛然落到胖子肘边, 壶嘴溅出热水, 差点烫到胖子胳膊。宋展飞在旁边坐下, “说谁犯贱呢?”

    “说你咋啦?”胖子还记挂着宋展飞两人之前帮人欺负他的事呢。

    “主桌吵起来了。”副桌一个保镖出声。

    一人瞅着意思意思喝了两口热汤,开始冷静擦嘴的陆寒霜, “好像是因为你。”

    陆寒霜扔掉湿巾,看向桌对面的领队, “我吃完了。”

    领队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七层, 房号7013,信息订房时录入了,刷脸就行。”

    陆寒霜点头起身,一点不在意主桌的骚乱,回房休息。

    ……

    翌日,接上当地向导, 翻了一倍的车队载着两批人浩浩荡荡驶向禁区, 停在高耸的隔离电网外, 转乘沙漠履带车。

    崔陈刚去办理通行手续, 宋展飞打量着隔离网上“军事重地, 禁止通行”八字铁牌, 等了许久, 才见崔陈刚远远走来, 面有异色像在思索,脑袋探出窗外大声问道,“怎么盘查了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崔陈刚停到宋展飞车前,“尖刀也失踪了。”声音并没想象中高兴,崔陈刚眉头紧锁,“他们劝我们别去,估计怕担事。”

    “你的意思?”

    “当然去!正因为尖刀失踪就更应该去!”

    宋展飞毫不意外,从崔陈刚甄选被刷下便想着法子打脸尖刀,多年对头的性子可见一斑。

    “那就出发呗。”宋展飞收回脑袋。

    崔陈刚生出一丝隐忧,“我再去清点一遍物资,你去检查一下通讯设备都好着没,真到万不得已,还得向上面求助。”

    一行履带车像蜿蜒长蛇驶进隔离网中。

    骄阳似火,晒着漫漫黄沙,仿佛金河流淌,耀得人眼花,金河沙漠顾名思义,由此而来。

    崔陈刚同《异人》的选手商讨了计划,从外围开始绕圈,不断缩小范围,像盘旋的蛇尾一样圈圈深入腹地,虽然费时费力,更保险周全。

    时间如流沙,到了下午渐渐深入,周围没有军人没有建筑物,只有一片片枯燥单调的沙坡,满眼荒芜。

    烈日渐落,视野变得昏暗,远处连绵起伏的沙坡被霞光染色,一片殷红,像沙子里渗出了血,令人心头压抑。

    “天一黑,这地方怎么怪渗人的?”载着选手的司机出声,从后视镜瞧见几位选手相继出现身体不适,一个对气场特别敏感的女士一捂嘴,猛敲车门,司机慌忙停车,女选手立刻推开车门冲下车大吐特吐,像快呕出心肺。

    崔陈刚见有人“晕车”,赶忙叫停车队,“坐了大半天,都让下来走走,吃点东西扎营休息。”

    节目组工作人员去开火做晚饭,崔陈刚打开一包开袋即食的旅行食品,请几位选手过去先垫垫肚子。

    宋展飞趁他开设备弄地图投影,拿了一包牛肉干,溜出去找扎帐篷的保镖,寻到正固定铁支架的陆寒霜,见他两只手都占着,撕开包装袋挤出一块牛肉,殷勤凑到青年嘴边。

    陆寒霜偏开头,态度冷淡,“我不吃。”

    “你先吃点,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陆寒霜再次摇头,身一转去了另一边固定支架。

    宋展飞还要凑上去,身后传来一声冷嘲热讽,“哟,别人不领情你还上赶着讨嫌,不丢人啊?”

    宋展飞转头见是胖子,目光滑过胖子鼓鼓囊囊的衣兜,露出一角包装袋,呲牙一笑,“总比你这个被虐狂好,人都不待见你,还上门求虐?”

    “谁说是给他的!我自己嘴馋怕饿不成?”胖子一捂口袋,气急败坏离开。

    宋展飞转身又去纠缠陆寒霜,直到许微过来寻人,才终于把这块狗皮膏药从陆寒霜身边扒下来。

    胖子回来,几人正谈到尖刀,崔陈刚没直接点明军方事务,只说,“前面有一个石林,今早刚有一些人失踪了,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原因?”

    之前谈的条件没有这个,齐星博沉眉思索,导演组成员与选手们不懂汉语,互相望望,没作声。

    向导面露犹豫,“从十几年前这一带突然出现了许多类似的石林,很邪门的,能不进去还是别——”

    “该去一趟。”路易斯打断向导的话,作为唯一的高材生,用蹩脚的中文道,“有人失踪,出于人道主义,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不一定能提供帮助,总要尽力而为。”

    路易斯会说话,人缘好,给其他选手翻译几句,相继又有几位附和同意。这时,编剧来喊几人去吃饭。

    锅子少做得饭量有限,照旧是崔陈刚等人与导演选手们先吃,第二锅给做饭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与司机吃,身体倍棒能抗饿的保镖们搭完帐篷,坐在不远处等第三锅。

    一个保镖从下风口挪走,闻太多饭菜香味勾得腹内馋虫大动,不停咽口水。

    旁边保镖刚笑完他,转头瞥见崔陈刚拿出冷藏水果给几个选手加餐,也忍不住羡慕嫉妒,“这都是些什么人?长得弱不经风,雇主怎么还让他们跟着闯沙漠,生怕热着饿着,无微不至像在供祖宗?”

    “唷,这醋味大的,还学会用成语了?”

    “滚。”两人打闹一阵,另一个保镖才解释道,“你没听他们谈话,也该听过这一阵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首个全息综艺企划。这些人就是从一些神神叨叨的节目里请来的一批玄术高手,本事高着呢。”

    “高什么高,你亲眼见过?”

    “这倒没,不过网上传得神秘极了,随便一搜都有一堆,最有名的那个路易斯还是个高等人才,犯罪心理学研究生。”

    保镖听着,余光见一个胖子端着个碗,悄悄递给不合群的保镖新人。

    保镖新人爱搭不理,胖子落寞离开,保镖赶忙起身凑过去,喊道,“别走啊,他不吃我吃!”

    这一喊把周围目光都招来,胖子脸一红,“嚷嚷什么,真没礼貌,我倒了也不给你吃。”胖子一摔碗,转身跑了。

    “……到底谁没礼貌啊。”保镖怕扎伤人,捡起碎片装进袋子,可惜浪费的食物。

    天色渐晚,温度急速下降,保镖们吃完饭,排了守夜顺序,五人一间进帐篷,钻入睡袋。

    夜色华美,星空璀璨,似钻石点缀在天鹅绒上,陆寒霜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缓缓升空,又到月圆日。

    他没进帐篷,寻了一处沙坡背面,屈膝坐下,转动腕部的佛珠。

    满月悬于头顶,阴气大盛,浑身怨气像进了水的油锅,剧烈沸腾,冰冻蚀骨、烈焰焚心的痛楚再次袭来……

    这里阴气远胜外界,即使有佛珠庇护,依然稍有不敌。陆寒霜汗如雨下,加快速度转动佛珠,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金芒从木刻经文上缕缕飞来,包裹全身,减少些许痛苦。

    路易斯起夜小解,避开巡逻保镖,往沙坡背面走。

    离得进了,夜风传来细微呜咽,他探身一看,差点没吓一跳,骨碌冒出一堆母语。

    “你怎么了?”路易斯换成中文,蹲下身想扶起脸色惨白的陆寒霜。

    陆寒霜的意识被本能压制,身体还有余力。路易斯才碰到青年的背,便被一股巨大无形的反射力量震向沙坡,撞倒半个坡头。

    轰响与沙体簌簌滑落声惊动不远处的保镖,隔着沙坡大声询问,“怎么了?”

    路易斯晃晃灰蒙蒙的脸,咳出满嘴沙子,晕晕乎乎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抬头撞进陆寒霜睁开的眸中,似望进一片冰天雪地,无尽的寒意,让人自脚底泛出一股瑟瑟发抖的冷,连心跳都冻住,接近窒息。

    圆月微斜。

    保镖赶过来挖出还陷在沙子里愣神的路易斯,“发生什么了?”

    路易斯张了张口,失了声。

    “他刚醒脑袋不清醒,一不小心踩到我身上,我推了他一下,力气太大把人撞到沙坡上了。”

    路易斯闻言猛然抬眼,望见刚才还难受得好似快死掉的青年已经拍着沙子起身,若无其事撒着谎。月华洒落,映着青年微白的脸,再没有丝毫脆弱。

    “不是……”路易斯想反驳,能言善辩的嘴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青年根本没推他,是青年的身体突然冒出一股怪力自动弹开他——太荒谬,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是不是还没睡醒?

    保镖们想起青年在机场单手拎起胖子,信了他的说辞,望着路易斯下面可疑的湿痕,讶异道,“针尖大的胆子,撞一下居然还能吓尿?”

    另一个保镖劝青年道,“下次小心点,这帮子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比起咱们差远了,可别一不小心把人家弄坏了,回头还找你要医药费。”

    路易斯听出奚落,没法解释到底是被吓出来的尿,还是被撞击震出来的,尴尬挥开他们,匆匆跑走。

    这一晚上,路易斯总梦见黑暗中青年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迸发出刺骨情绪,负面浓厚的怨与恨,吓得他惊醒数回,噩梦连连。

    这是路易斯通灵体质,遇上陆寒霜发病沾染了怨念,俗称撞邪。

    翌日,路易斯精神不济、神思恍惚,引来周围人关切,他摇了摇头,黑着眼圈跟随车队赶往石林探查。

    进石林前向导情绪有些激烈,并不愿意涉足石林,崔陈刚把雇佣金额翻了几倍,终于安抚下人。

    说是石林,并非是天然形成的巨石,而是成片石柱,或竖立、或歪斜、或断成两截,因风化严重噬出嶙峋怪状。

    风一吹,金沙下隐约露出底下石板铺就的各种纹路。

    车子穿梭于断柱间,拂沙的风渐渐消失,四下寂静,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唯剩履带吞吐沙砾声。

    行了许久,日头从东到西,金沙都染成血沙,车子还没出石林。

    崔陈刚打开导航上的卫星地图投影,“怪了,石林有这么大吗?怎么还没转出去?”

    一个小跟班被血沙映得心底渗得慌,搓搓胳膊道,“这附近石林很多,是不是开到别的石林里了。”

    向导皱眉,“每个石林破损度不一样,不可能是其他石林。”

    回头见选手们又一个个跑下车去吐,崔陈刚示意停车休息,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

    一个选手拿着一个磁场探测仪过来,见路易斯出神盯着一处,目光跟去,远处一个戴兜帽的保镖正蹲下身。

    “你看他干什么?”

    路易斯回过头,“你不觉得这个人很……”

    “很奇怪?但跟我们有关系吗?”

    “不是怪,是狠……”少见的心狠手辣之辈。路易斯接过仪器查看数据,剩下的话被他咽进肚里。

    陆寒霜拂开沙子,仔细端详石板上的符文,像从洪荒符文演变而来,形貌相仿,能分析出些微含义。

    保镖领队走过来,踢踢被陆寒霜扔在脚边没管的帐篷材料。

    “快点干活!当你是那些节目选手啊,多看几眼还能研究出什么?”领队颇不是滋味说,“咱们就是来干苦力的,别偷懒了。”

    陆寒霜拍掉掌心的沙子,起身搭建帐篷。

    目光滑过不远处,有选手总结结果,“……这里磁场不稳定,不论是人还是车子都容易迷路。”陆寒霜心里又补充了几句答案。崔陈刚热情把面包分到几位选手掌中,边吃边谈。陆寒霜身旁保镖羡慕望着,与旁边同事酸了几句。

    陆寒霜表情泛泛,没有丝毫不平衡,移开目光,认真理平帐篷上的每一块褶皱,链接支架,撑开、固定,扣紧支架顶端,再细心检查一遍有没有疏漏,他向来做什么事都尽善尽美。

    套房客厅里,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

    萧衍坐在轮椅上,探不清陆寒霜的底,并不急于出口。陆寒霜坐在对面沙发,亦不是善谈的。

    沉默在大厅里蔓延,女主持赞扬着临湖区救灾成果,高亢激动的声音响彻室内,“……来自龙虎军区的苏长明军长卓越的救灾指挥堪称近二十年来之最,现在让我们采访市民,谈谈对这次救灾成果的看法。”

    “所有功劳都成了别人的,作为幕后英雄,你就没有一点想法?”萧衍语含讽意,打量着陆寒霜毫无瑕疵的侧脸,上面没有一点败坏美感的负面情绪,高尚到让人恶心的程度。萧衍喊了一声,“电视电源关闭。”

    声控电视黑了屏,陆寒霜这才把目光投向萧衍。

    陆寒霜早先也奇怪,华夏本土的道教为什么淹没在历史里,反而是舶来的佛教昌盛无比。排除他不理解的政治原因,可能是道佛理念不同:道修己身,佛度苍生。

    现世一切可以盖上“迷信”的东西都被当成虎狼,有道者竟然躲进深山里避世而居,但随着融合程度攀升,现代社会秩序必会遭到冲击。

    陆寒霜道,“打破固有观念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道童坐在中间左瞧瞧右看看,不懂两人的交锋,掰着手指玩。这时,响起来客电子汇报音。

    ……

    门外,一个白大褂男医生正擦着脸,明显刚忙完还来不及整理仪容,开门声一响,医生赶紧把湿巾往兜里一揣,抬头瞟见陆寒霜还戴着帽子,表情闪过一瞬纳闷,支支吾吾道,“我姓李,名珍丸。嗯,我想问问你……那个,中午那阵你不是给一位瘫痪的病人塞了一颗药……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借一颗研究研究?”

    陆寒霜摇头,转身关门。

    “话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李珍丸一急,伸手塞进门里,被夹得一声嗷叫。

    陆寒霜松开门。

    李珍丸抱着手痛呼几声,见青年眉宇间洋溢不耐,也不支吾了,忍着痛咬牙道,“你先把话说清楚,要是觉得我中午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但这药我要来完全没有任何私心,是为——”

    “没药。”陆寒霜打断他,“那颗是宗门库房里最后一颗。”

    “……宗门,是什么宗门?敢问——”

    没等李珍丸说完,有了先见之明的陆寒霜先把人轻轻一推远,再合紧门,砰!干脆利落。

    拐角电梯口,等着一个照镜子的女护士,见李珍丸蔫头耷脑走来,盖上化妆镜,上下打量一圈,夸张道,“我说药丸,你这手咋肿成猪蹄了?没说通上演全武行了?也不掂量掂量你这弱不经风的小身板能不能受住?”

    “滚,门夹的!”李珍丸推开女友凑过来的小脑袋,闷闷走进电梯。

    女友跟进去,帮忙按下层数,瞧着李珍丸杵在角落垂着个脑袋,“不就是出师不利嘛,看你神思不属的,想什么呢?”

    “我想……”李珍丸抬头,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确定。

    “想什么?”

    “……回去学中医。”

    “药丸,你是不是烧了?”女友贴上李珍丸脑门,“是有点热。你当初不是说中医有局限性,西医才是你放飞的土壤?为了学西医差点没被你爸打断腿,这又是何必呢?别是看这些年中医热烧起来,你那个小天才堂侄打着你家祖宗的名义混得风生水起,眼热了吧?咱可不兴这样。”

    “我是真想学了。”

    女友见李珍丸神色认真,渐渐透出坚定,趁机摸摸男人的脑袋,“你知道,我总是支持你的。”

    “你真好。”李珍丸抱住善解人意的女友,一时没注意到头上动土的魔爪。

    两人电梯下行,旁边上行的电梯里挤满十来个军装男人。

    ……

    陆寒霜回屋摘下帽子,见萧衍似有话要说,想来等待的时间足以让人组织好语言。

    陆寒霜落座等了一会儿,萧衍亲自给陆寒霜斟了杯茶,陆寒霜接过轻抿一口,并不喜欢拖泥带水,“有话直说。”

    萧衍正要开口,玄关再次响起声音。

    陆寒霜皱眉,不打算搭理,“继续。”

    “叮咚,您有新的访客!”

    “叮咚,您有新的访客!”

    “叮咚,您有新的访客!”

    萧衍瞥了眼玄关不屈不挠持续叫唤的小喇叭,“你先忙。”

    陆寒霜拿上帽子起身。

    ……

    再次打开门,一伙壮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门口,推推搡搡,引起过路客房服务员侧目。

    陆寒霜堵住门,一点没有请人进去的谦虚客套。

    尖刀队长走出来,“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底下的兵想来跟您告个辞,不过我瞧好多受了伤就把人压在医院没让来,就我们几个做个代表。”

    陆寒霜轻轻颔首表示知道,进屋取出一个黑袋子递给尖刀队长,便露出赶客之意。

    队长不解接过,袋中是一堆粉末。

    “帮我还给你们首长。”陆寒霜想了想,难得解释道,“临时法器是一次性消耗品,玉石寿终正寝化作齑粉,这些不是面粉,是玉石粉末,可以拿去验。”

    一下午的接触,队长多少了解这人不争不辩的疏淡性格。这态度,明显是发现了下午特种兵们态度恶劣,防着让赔钱呢。

    尖刀队长面露羞愧,剜了一眼人群里躲着不肯上前的猴子,既然青年都知道了,这个屡屡出言讽刺的祸根必须表态。

    猴子吭哧半响,才隔着人蚊子嗡嗡似小声道了歉,没担当的怂样让队长恨铁不成钢,钻进人群把猴子拽出来,按着脑袋压弯九十度腰,逼着他端正了态度,对陆寒霜道,“小小年纪入了伍,欠管教,您多多包含。”

    陆寒霜与先前一样,轻轻颔首,云淡风轻,转身关了门。

    一行人望望紧闭的门,又互相望望,神色有些无奈。

    这人还真是不理世俗人情只求随心所欲,不论别人满怀恶意,还是满心惭愧,皆举重若轻,气度从容。

    “这才是有本事的高人,心态超脱,有句话怎么说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几人被青年风度感染,朦朦胧胧心有所想,却抓不住。队长摇摇头,果然俗人悟不到高人的心境,拍拍几个皮猴子催促,“走吧。”

    ……

    陆寒霜再次摘了帽子进去,发现道童已经不在,他揉着额在沙发上坐下,随口问道,“他去睡了?”

    萧衍点头,目光滑过陆寒霜颦起的眉,“你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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