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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防盗哟,看到的亲勿要惊慌, 24小时以后便能看见新章节啦, 至于赵小政是如何知道她在临淄的,董慈是连想都懒得想了,陛下连天下都能统一, 找个逃奴算什么。
董慈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又翻了回来, 东想西想的, 一晚上没个好眠。
次日天还不亮, 一行人就启程了。
董慈这么配合听话,秦鸣简直是又欢喜又忐忑,欢喜是因为不用多费心思力气,忐忑得戒备又加深了几分。
董慈看着围在马车外神情肃穆的彪形大汉,就意味深长的朝秦鸣笑了笑。
她这高深莫测意味不明的眼神很有杀伤力,秦鸣连笑脸都快挂不住了,暗自朝护卫们使了眼色,让他们警醒着点, 又朝董慈笑道, “路途遥远, 山匪横行, 就多请了几个护卫,这些大哥长得是扎眼了些, 但身手一等一的好, 妹妹见谅一个。”
董慈压下心里的笑意, 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道,“哦,我还以为秦鸣你是怕我跑了,所以才找人看着我呢,原来我也没那么重要。”
这话要他怎么答?!
秦鸣不自觉的挺直了背,脸都笑僵了,“妹妹说笑了。”
少年好定力。
董慈心里笑得直打跌,也不再逗他了,伸了个懒腰就上了车,她昨夜想东想西,夜半三更才有点睡意,这马车四不透风,也看不见外面的风景,董慈索性就去了榻上,躺下来就开始补眠了。
董慈心里坦荡,一路悠哉悠哉,秦鸣却自个把自个折腾了个半死,越是临近咸阳,神色就越是紧绷,每日只青黑着眼圈埋头赶路,盯董慈盯得越来越紧了。
除了董慈,一行人都是风尘仆仆精神疲乏,董慈估量着脚程,用过饭就随口问了秦鸣一句,“咱们是不是快到咸阳城了?”
秦鸣正吃着面饼子,闻言立马抬起头来,如临大敌,警惕戒备地道,“下午就能进城,晚上就能入宫。”
他说完连面饼子也不吃了,直接一把揣在怀里装好,起身扬声道,“启程了,这一路悍匪多,大家都警醒着点,未时进城!”
董慈:“…………”皇城周围,哪里来的悍匪,不要命了么?
她真的很想解释解释她真的不打算搞事情,但想想说了只会起反作用,也就随他了。
进了城秦鸣没有送她去秦真那里,反倒是直接驶到了宫门前,董慈看在眼里,心说真的是赵小政要抓她,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
不过一来她身上还背着救命恩人的名号,二来赵政真要弄死她,直接在临淄弄死就行,没必要千里迢迢跑回咸阳来。
董慈这么想着,又淡定了。
她这副变幻莫测的神色落在秦鸣眼里,又有了另一番必须和主子报备的解释。
马车是不能进宫的。
进宫之前秦鸣交代了不可抬头,董慈也就压下了心里的好奇和激动,她暂时也走不了,要围观以后有的是时间围观。
进了宫秦鸣才彻底松了口气,对董慈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又恢复了之前的热忱,“妹妹先回禀了主子,秦真成亲的日子定在这个月十三,不着急,主子在王上那边,妹妹先在书房等一等。”
秦鸣说完便出去了,留董慈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秦国人举国尚黑,性子又利落大气,房屋建筑的摆设与布置,与齐赵两国十分不同。
尤其是赵政的书房,沉闷肃穆,空旷又高远,架子上的文简摆放得整整齐齐,有张矮几上搁着笔墨竹简,这屋子里别说金银器物,就是书画玉石摆件,也是一个都没有的,这就是个真正的书房,简简单单没有一丝冗余。
董慈看得直摇头,照这样看嬴政就不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也不知统一六国以后,穷奢极欲是为的那般。
董慈漫无目的的神游天外,从窗户里透过来的风从鼻尖掠过,董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很细微,若有若无,但董慈鼓搞了一年半,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不用仔细分辨都知道这味道确实是桐油。
董慈右眼皮开始跳,漆这种东西在战国很常见,桐油也常见,但桐油这时候就不是用来涂家具的,而且这书房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董慈心里莫名的不安一阵高过一阵,忍不住细细辨别起来,围着案几绕了一圈,目光落在案几下的一个木盒上了。
董慈想到了一个可能,但又觉得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罢,万一只是打翻了油灯?陛下这么刻苦勤勉,晚上定要点灯熬夜,打翻点油灯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灯油味和桐油味还是有分别的,桐油气味独特,跟别的油都不同,她不可能闻错。
董慈觉得自己有高血压脑淤血的前兆,头晕目赤,忙念了两声淡定淡定,一把就把木盒子捞出来了。
董慈把书简拿出来,刚打开就是眼前一黑,等再仔细辨认过,确认这是她亲手抄录的吴子兵法,脑子里就轰的炸开了,真的是她埋着的宝贝!
董慈身形晃了晃,吸了口气忙去木盒里看,董慈这才想念两句还好还好只有两卷,余光就瞥见了另外一边还有个一样的木盒。
…………
《神农本草经》《吴子兵法》《乐经》《赵奢论税》《墨子十八篇之机关术》《伏羲八卦》……
董慈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绷着神经一册一册的查点,等查完最后一册,已经确认了,全部都在这里了,无一幸免。
血都涌到脑门上了,董慈抖着手把这些竹简又装了回去,她好想咬人!
“见过公子。”
董慈耳鸣脑胀,隐约间听见门卫说见过公子,就猛地抬起了头,是赵政来了。
赵政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小奴隶要冲上来咬他了,虽然被人用那种目光看着,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但赵政不以为意,他只知道他的心情还不错。
董慈是真的想咬人!可对方是秦始皇,是她从心里一直很喜欢很佩服的人!
再说她的身份就是奴隶,奴隶跑出去做出这么奇怪的事,在别人眼里跟神经病没什么分别,好奇想探究探究也无可厚非。
这没关系,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还有大把的时间机会,找机会想办法,再把这些找地方藏起来就是了。
可还是好气呀!
似乎有个尖细的声音在说什么,董慈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眼前彻底黑了,恍惚间一头就栽倒在地上,脑袋似乎磕到案几,竹简哗哗哗掉下来,她觉得有点疼,随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政见流了血,几步上前探了鼻息,转身朝跟在后头的阉人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那宫人被吓得不轻,忙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赵政本想叫人把小奴隶抱起来,看了一圈索性自己将人抱起来,环顾了一周不知放哪里好,抱着人疾步往卧房去了。
刚赶进来的秦鸣一见这模样,心里骇然,半响才回过神来,忙也跟了上去。
赵政并未觉得将人放在自己床上有何不妥,宫人们却个个神色大变,跟在赵政身边的宫人叫兴平,欲言又止了半天,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踌躇了两下,小步跑出去,催太医去了。
人本来就丑,现在这幅苍白无色的样子就更丑了,原本就只有那双清湛湛的眼睛还算能看,现在也闭上了。
赵政心生烦闷,朝磨磨蹭蹭的太医蹙眉问,“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低声回禀道,“回禀公子,这位姑娘并无大碍,伤口不大,血也止住了,就是一时气血攻心,这才昏迷不醒的。”
赵政摆袖道,“煎了药端上来,都下去罢。”
卧房里安静下来,赵政看着床上的人出了一会儿神,看着看着心里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再一看小奴隶被包起来的脑袋,就有点想笑,气成这样,想来是真的废了不少力气。
赵政伸手捏了捏小奴隶的脸,心说也不知道跑出去做什么,长大了一岁,身形也没怎么长,肉也没怎么长,得偿所愿顺心随意,不是该过得很舒心么?
天色暗了,兴平轻手轻脚的进来点了烛火油灯,垂着的眼角瞧见床榻边的情形,心里又惊又骇,也不敢相扰,又等了两刻钟,这才上前轻声问,“公子可要传饭?”
赵政平日里少有闲暇,寻常用完晚饭也是要去书房的,今晚却不怎么想动,就挥手吩咐道,“让人送些肉食来,要一些鱼肉,加点新鲜的时菜,你去盯着点,等人醒了,再做好送上来。”
这是个新鲜的主子,尤其还是位姑娘,兴平也不敢深想,腰弯得更低,领着吩咐出去了。
赵政也不嫌无聊,碰了碰小奴隶细细的手臂,轻轻捏了捏,太细了,一捏就断,也不知挖那么多坑要费多少劲,不过她挖坑是挺厉害的……
身体也软软轻轻的,九岁了,身形却比同龄人小太多,想来钱都花在笔墨竹简上,睡不好吃不好的,能长好才奇怪。
手上也有茧子,以后也不知养不养的好……摸起来还不如外面洒水扫地的粗使婢女,赵政漫不经心的想着,当然他也不会去摸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是了……
赵政有些无聊,这种无聊又很有耐心。
他有点想小奴隶快点醒来,因为他有点饿了。
又想她不醒来也可以,因为他不太想动,也不怎么想说话。
董慈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就察觉到她的手指尖被人握在手心里,被人时不时捏捏碰碰,偶尔指腹相贴,那温热的温度顺着指尖透过来,她想不察觉都难。
但这触碰很漫不经心,就像来人只是在走神,手里正捏着什么玩具一般,互动得十分不走心。
董慈睁开眼睛,借着橘黄的烛光看清了来人,是赵政。
赵政靠坐在床榻边,正出神的想着什么,右手正握着她的爪子把玩。
虽然是无意识的当玩具,但这可是拉手唉!
董慈把手抽了出来,又闭上了眼睛,她是不能对伟大的始皇帝生气,但她掉血掉的厉害,暂时还复活不回来,还不想说话。
赵政回过神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人是他的人,他想碰,就碰了。
小奴隶闭着眼睛不肯看他。
赵政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质问她为什么逃跑,不要吓唬她逃奴要乱棍打死,也不质问她什么来历为什么叫董慈,也不要质问她为什么欺骗家主……
那些事以后再问,他现在不想问。
赵政看着小奴隶绷着的脸,凑近了些,声音又低又沉,隐隐带着些笑意,“生气了?”
老爷子这是答应啦,董慈心里松了口气,给老爷子道了谢,这就要出发去临淄了。
李思明秉持着君子风范,把董慈送到了门口,又拜托车夫一路多费心,说了些一定要把人安安全全送至临淄诸如此类的话,还单独给董慈塞了个钱袋子,说是让她在路上多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董慈心里感慨,除了不愿意娶她之外,李思明也是个进退有度贴心细致的好小伙了。
董慈朝李家人表示了感谢,离开蜀地启程去临淄,这期间她路过河南登封,找到了那颗至少能存活四千五百年的华夏第一柏——将军柏。
这是一颗活着的文物,就算这时候还是战国,它也是一颗两千多年的高龄老树了。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相隔两千多年,在同一个地方看见同一样活着的东西,那感觉是很震撼的,董慈站在这棵老祖宗面前,发痴就发了大半夜。
柏树其实有三颗,将军柏这名字还是汉武帝起的,董慈围着三颗华盖之木转了两圈,趁机又好好的观赏了一番,虽然夜黑风高,她也看不出什么美不美的就是了。
董慈怕伤了这棵高龄老树的根系,隔了足够远的距离才敢挖,这地方现在还是人家山庄的后花园,董慈怕被狗追,也不敢弄出多大动静,在院门外足足围了好几天才找着机会下手,其间各种胆战心惊手忙脚乱,简直比做贼还辛苦。
这次她埋的是上古三坟之一的《神农本草经》,其余一本《皇帝内经》问世的年代不可考,至少董慈走过的这些地方占时还没有,她也还未听人提起过,另一本《伏羲八卦》不是董慈擅长的领域,她无法鉴定真假,只能先放一放了。
董慈用竹片给自己做了一个长宽约二十厘米的本子,每一处埋书的地址,书名,时间,数量,她都标记得清清楚楚,看着本子上的数目一点一点的增长,董慈就劲头十足,虽然离目标还很远,但也算有个盼头了。
董慈就这么一路走着,天南地北四处晃悠,等晃荡到临淄的城门下,已经是四个月以后了。
四个月的时间一过,王青就带着最后一个土箱子来见赵政了。
董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的宝贝盒子,就这么全部堆在了赵政的案几上。
骑马射箭,诗书礼仪,文治武功,赵政不但要把过往十年间该学的东西补回来,还跟着嬴异人听政议事,秦鸣那边的是也渐渐有了些规模,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这些土箱子都是这半年时间里陆陆续续送来的,又轻易不能打开,索性就堆到了一边,今日王青亲自来了,才把这些土箱子都拿了出来。
王青烧煮锤砸,废了不少力气才把密封的土箱子破开来。
里面都是一些文书竹简,赵政全部翻了一遍,大部分都是些传世名著,个别他没看过的,也都听说过,里面有两册用的是前朝文字。
赵政还未说话,王青便行礼回禀道,“董姑娘本事了得,属下已经找工匠看过了,装书简的这个箱子很坚固,比咱们城墙的基石还坚固,那老匠人一直追着属下问个不停,想来这工艺还真是个新东西。”
赵政听着这夸赞,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张瘦黄的小脸来,心说整天搞些稀奇古怪的事,四处奔波,那张干瘪的脸估计也圆润不起来。
王青接着道,“董姑娘十分刻苦好学,有时候三更半夜了还点着灯背书,一卷书来来回回背无数遍,有时候连乐谱棋谱剑谱秘籍也背,遇上看不懂的还拉着街上的老先生问来问去,主子您是没听见,属下是佩服了……”
赵政点点桌子上的竹简,打断问,“这些是怎么回事?”
王青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还是一脸茫然纠结的回禀道,“属下也看不明白,只是姑娘埋书的地点似乎都是特定的,在阳城的时候就非得要埋在人家后花园里,那家人养了狗,姑娘头一次摸进去被当成贼追了几条街,结果姑娘也不换地方,硬是在那家人外面蹲守了五天五夜,找着机会把那狗药晕了,这才把东西埋进去,她埋了还得将花园恢复原样,每每都要折腾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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