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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点进去最上面的一条消息, 赫然是今天的剧照,明显看出来是剧组的私拍。
背景和人影都十分模糊,但是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谁。
再看看这条微博的博主, 粉丝竟然还上万了。
扁扁嘴角,比自己之前废弃的那个官方微博粉丝数还要多吧。
仔细翻了翻,这个博主是经常跟着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 经常会上传一些剧照剧透,自然是有了不少的固定粉丝。
也正是她的功劳,今天的这几张剧照还没等宣棋进家门就已经有了热度。
不过他的知名度还是太低,几乎所有留言的人关注点都集中在程成身上。
只有少数几个人询问那个模糊的白色身影扮演的时不时苏澈, 如果是苏澈的话, 那扮演者是谁。
甚至有几个在底下已经开始了竞猜,说了不少当红花旦的名字,可是又被其他的网友以细节推翻了。
宣棋不红,但是苏澈在原小说中可谓真的是很多人心中的朱砂痣,是不少人的痛, 话题一旦被带起来迅速垒起了高楼。
“那个白色身影果然是我家男神苏澈吧。”
“什么你家的,明明是我家的。”
“ 1”
“楼上是不是跑偏了,这难道不是在问谁饰演苏澈吗,顺便抱走我家苏澈。”
“......苏澈是我的, 顺便说一句,看身形还挺像, 就是不知道长相怎么样。”
“长得好还不是花瓶, 看演技。”
“ 1, 要是演技不好我就不看这部电视了。”
手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掉,宣棋只是大致浏览了一下并没有细看,倒是没有被影响,甚至心里还有点喜滋滋的,宋老板这是在关心自己吧,竟然还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动态。
虽然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是宋老板投资的电视剧,公司里一定也会有不少人议论,但是宣棋就是不管不顾地想这一定是宋老板专门在网上搜索了自己的消息。
连忙安慰:“没事的,我一定会好好演的。”
只要电视剧开播这些声音自然会消失,说不定还能收获不少的小迷妹。
可是真正想要的却只有一个..........小迷弟。
宋老板捏着手机的指节根根泛白,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地不像话,另一只手屈膝在桌子上叩叩敲了两下。
他怎么会担心演的怎么样,演砸了更好,那就有理由让小东西安心待在家里。
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
那就不会.......跟别人靠的如此之近。
宋老板烦躁地划了一下鼠标,看着屏幕上的两个似乎是在咬耳朵的两个人,两条大长腿交叠掩盖住某个不听话的东西。
娱乐圈的宣传手段宋老板不是不知道,他知道这不关小东西的事。
原本打电话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小东西,顺便听他软绵绵的声音认错,说不定晚上回去还能拿点福利,再借机要求他退出这个混乱的圈子。
可是这会听着他的保证就知道小东西明显是拍错了思路,伸手捏了捏鼻梁,这个小迷糊。
一时之间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要明着说自己不喜欢他跟别人接触,这样跟八点档的妒妇有什么区别。
可是不说话又显得自己太过冷血,只好冷着声音说:“没事,随便演。”
对,就是随便演,演坏了更好。
可是这话听在宣棋耳朵里就是摆明的撑腰,难不成是宋老板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要捧自己?
宣棋再不敢大意,默默将剧本巴拉巴拉打算好好揣摩揣摩角色。
只是。
宣棋小心翼翼出声:“宋老板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问小东西是要等自己下班吗?
周身气息都缓和了不少,宋老板关掉电脑屏幕,站起身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微微闭了闭眼睛:“会准点回去。”
虽然不能提前看见宋老板,宣棋捏着剧本有些沮丧,但还是特别懂事地说:“好,我等您。”
好想当妲己啊,可是我不能。
挂掉电话的宣棋长出一口气,耳朵根都是滚烫的。
重重地揉搓两下又拍了拍脸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再看看剧本。
还没等看两行字,身上的反应就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坐在沙发上了。
抓起地上的沙发靠垫磨蹭许久还是站起来进了浴室。
一边走一边嘟囔:“都怪宋老板的低音炮,烦死了,以后工作之前不能跟他打电话了。”
低音炮挂了电话之后也是有些坐不住,冷冷地看着面前摊着的各种资料,随便翻看两眼,似乎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材料。
助理的女儿应该快要上学了吧,现在的学费似乎都挺贵的,助理应该很缺钱。
最近这么闲,就赚点外快吧,两倍的加班费应该够了。
宋老板挂掉内线电话之后唇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坐在原地冷静半晌站起身拿了外套就走,动作流畅没有一丝不连贯。
仿佛刚刚冥想的时候已经将这套动作在脑海里模拟了上百遍。
洗完澡顺便释放了一下小七七的某人哼着歌踩着冰凉的地板站在镜子面前。
挑起下巴淡淡地向面前的空气吹了一口气,眼角微微上挑,就像是会勾人一般泛着浅浅的红色。
看着雾气中镜子的倒影,宣棋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自己还算是有做妲己的资本呀。
整理好身上的浴袍深吸一口气清空脑袋中的污浊思想,尽量将自己融入苏澈的人设当中。
三分钟之后他就放弃了。
还是先出去背背台词吧,身上穿着宋老板稍微大一号的浴袍,刚刚释放的小七七这会又是精神抖擞,这恐怕是个假的苏澈。
走火入魔都出不来这种效果。
解决小七七的时间有点长,宣棋唱着歌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客厅已经昏暗下来,向前走了两步揉了揉眼睛似乎看见沙发上隐隐约约一个黑色人影。
整个人猛地向后退去,脚下一滑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墙壁上,不光小七七瞬间软了下来,就连腿脚都是软的。
扶着脑袋半天没有站起来。
就算站的起来他也不敢。
宣棋怕黑,很怕很怕,这件事情宋老板一直都知道。
毕竟刚包养小东西的时候,即使是做最亲密的事情,小东西都吵着闹着要开灯,只有在完全没有意识睡着了之后才会允许房间黑下来。
当时的宋老板对小东西虽然没有现在言听计从地如此明显,但听见那软糯的嗓音求着自己开灯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灯光下很多事情来的更刺激。
宋老板喜欢看他,特别是沉迷的他,所以这条规矩被宋老板当成是情.趣后来也被默认存在了。
甚至还专门将卧室里的灯全都换成了可以遥控的,每次洗澡之后静静看看着他入睡然后再关灯已经成了宋老板的一个习惯,他也享受着小东西每晚在房间瞬间黑暗的刹那紧紧搂住自己,将自己当成唯一依靠的人的满足感。
可是后来宋老板就发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自己一旦不在这边过夜,那房间里的大灯就会这样开一晚上,直到早上小东西醒来的时候才会下班。
一直以为小东西是因为睡着了没办法关灯,宋老板为了显示自己的贴心专门买了一盏小夜灯放置在床头。
后来还专门问过小东西有了夜灯之后会不会方便。
当时的小东西抱着自己的脖子把小夜灯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光线柔和,什么利于睡眠。
宋老板甚至还在心里洋洋自得过,毕竟是自己找了很久据说这种小夜灯散出的是冷光,即使开一晚上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在一定程度上还对视力有好处。
具体是不是可以保护眼睛宋老板不在乎,他只是听说晚上开灯睡觉对人体确实不健康。
花了大功夫的宋老板没有用这件体贴的事情去邀功,必然是要等自己的妻子自己意识到老公对他有多好,这样才会更感动不是吗。
不过后来的宋老板才知道原来这盏名义上据说很是受宠的小夜灯在床头其实一直都只是个摆设,有名无份,早就已经被打入了冷宫。
自己不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小东西还是会开着大灯,那天晚上突袭的时候看见几乎可以闪瞎眼睛的灯光的时候,宋老板很是生气,不得不临时召开了家庭会议严肃地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讨论。
那个时候的宋老板还是端着架子的,黑着脸色很有威慑力,小东西看一眼双脚都是软的。
冷着声音问为什么的时候小东西就一个劲地低头认错,蹭过来蹭过去地说自己不干了,还小心翼翼地解自己的皮带,说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好意。
可是事实却是在下一次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会看见一大片的黑暗中莹莹闪着的一块亮光,真的是屡教不改。
宋老板其实也没有那么固执地想要改变宣棋的生活习惯,毕竟两人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只是睡着觉开灯对人体确实不好,之前宋老板对这些也是一窍不通,只是在某次聚会中无疑听见别人说起脑海中就突然蹦出了宣棋的这个坏习惯,就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不上不下。
当天就给相关的医生打去了电话。
确实,开灯睡觉会影响人体免疫力和人体正常代谢功能,因为光压力的存在,眼球长期暴露在灯光下,眼球和睫状肌得不到充分的休息,睡眠质量下降、心跳速率减慢会导致多种疾病的产生,严重了很容易患癌症。
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医生将所有的资料归总之后挑出重点给宋老板发了邮件。
这段话宋老板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揉过来揉过去地咀嚼之后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比手下合同还要大的事。
他不是天才,关于医学自然是不懂的,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以后千万不能再让自家的小东西再开灯睡觉。
小夜灯也是由此而诞生的,没想到自己不算是千辛万苦,但也算的上是花了大价钱找来的心意小东西竟然转眼就忘,依旧还是开着明晃晃的大灯。
立时便不高兴了。
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无果之后,索性直接上了刑,整个扒光钉在床头,一字一句问:“为什么不用小夜灯?”
颜色是最柔和的橘黄色,跟卧室的大灯差不多是一个色系的,只是更暗一些更淡一些罢了。
宣棋被欺负地直哭,双手紧紧抱着宋老板的脖子小声抽噎,这边还没有找好理由,那边宋老板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直接抓起床头的遥控器轻轻按下。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当中,宣棋的精神立即紧绷起来,就连身体也慢慢僵硬,嘴唇哆嗦更是说不出话来。
两只胳膊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禁锢着自己,半晌之后终于爆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音:“不要,我怕。”
宋老板皱着眉毛凑过去:“不要什么,怕什么。”
双脚开始胡乱蹬,力气大到宋老板的一只手都控制不住他,差点直接被踹下床去。
宋老板的脸色比房间的光线还要黑,这会发了狠,使劲扣着他厉声问:“怕什么?”
原本哭的伤心随时都有可能闭过气的宣棋在宋老板的盛怒之下反倒是慢慢安静下来,甚至闭上眼睛还望宋老板的怀里蹭了蹭。
只是还是有点委屈,就像是受了伤的小绵羊急需要安慰,撅着嘴巴磕磕绊绊地说:“就是害怕。”
对于他的这种软绵绵的语气,宋老板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这会手上的劲道松了松,就连语气也软和不少:“怕什么?”
对于宋老板的主动放手宣棋反倒有些不适应,战战兢兢地抓紧身下的床单,身形仍旧是僵硬的,双手紧紧箍着身边的人,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见他不说话,还一副欠收拾的模样,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宋老板哪里还客气。
“说。”
“怕被打。”被欺负了的宣棋哇地一声哭出来,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黑暗的童年。
“被谁?”宋老板的动作慢慢变轻,手轻轻揉着他的脑袋,似乎在给予他温暖的支持。
“我,我不知道,好,好多人。”宣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被口水呛到。
当时的宋老板仍旧以为他是孤儿院出来的小孤儿,自然是很轻易地就相信了这个答案。
甚至还很心疼地亲了亲小东西的耳垂,想要告诉他以后不需要怕了。
知道自家媳妇怕黑的宋老板从那天晚上之后尽可能地就会避免晚上加班,只要有时间就尽量留下来过夜,即使没有时间也会创造时间留下来。
宋老板是个粗人,这个坏习惯还是要改的,但是一个习惯的养成和改正都需要时间和契机,想不到好的办法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帮助小东西改正了。
刚开始就是很敬业地让媳妇累到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无意识之后关灯睡觉。
再后来就是开着小夜灯但是让他的注意力完全不能放在灯光上,甚至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话给予他安全感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在跟前陪着他,消除他内心的恐惧。
再后来就是关着灯弄,直到媳妇养成新的好习惯。
当时的宋老板反思了一下自己做的确实不错,但是每次只要自己提前离开如果天色还暗定然会主动打开小夜灯,省的媳妇半夜醒来被吓到,真的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了,绝对不能错过的好老公。
只是这完美的计划还没有完全实施的时候,宋老板就知道小东西之前很有可能是骗人的。
之前自己会相信宣棋是孤儿院出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有时候宣棋表现的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小夜灯的部分完全就像是一个真的童年有阴影,长大之后仍旧摆脱不了的人。
不自觉就会对亲密的人表现出来害怕,敏感,以及依赖。
虽说没有见识过宣棋的演戏,但是现在想想难怪宣棋会得到当时试镜的所有人的认可,甚至是闻导的夸赞。
要知道他夸得人不少,但是能够真心实意在幕后将一个人夸出一朵花的确实不多。
只是被骗这件事情宋老板早就忘了,再加上今天还这么生气,更是丁点都想不起来。
小东西今天在片场和其他的男人那么亲热自己什么都没计较,反倒是回来的如此早想要多陪陪他。
谁知道一回来就发现小东西竟然是在清除证据,难不成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更何况洗澡就洗澡,为什么还要高歌那么多曲表明开心,自己已经在这里将近坐了半个多小时了竟然才出来。
原本还想要端着架子生生气的宋老板这会看见人摔了,那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连忙站起来一把搂住就去摸后脑勺。
察觉到一阵风忽然吹过,鼻翼两端全是熟悉的烟草味,宣棋的精神瞬间放松下来,两条胳膊紧紧抱住宋老板的脖子,顺势就开始撒娇:“为什么不开灯呀,吓我一跳。”
“疼吗?”知道小东西娇气,宋老板摸着似乎有个包,这会思忖着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就算没有破要是撞傻了可怎么办,平时就有够傻的,送上门被别人吃豆腐也不知道。
不过要是更傻了岂不是就有理由把人困在家里了。
摒弃掉有的没的的想法,宋老板先把人宋冰凉的地板上抱起来。
等不及他站起来,宣棋生怕他消失一样主动伸出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将自己凑上去:“要抱。”
宋老板心里泛着心疼,一把抱起来揉揉他的后脑勺,在嘴角亲了亲以示安慰。
“开灯好不好,我有点害怕。”宣棋四下看了一眼,心里不安,连忙收回视线定在宋老板模糊不清的脸上,手上抓的紧紧的,就连两只脚都在使劲勾着。
“没事,我在。”低音炮吹烫了他的耳朵,宣棋不说话了。
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心里甜滋滋的,刚刚因为惊吓萎靡的小七七顺势重新精神起来,贴着宋老板雄赳赳气昂昂地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
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面前抱着自己的人,不自知就摆出来在刚刚在卫生间的表情,声音带着弯勾,一下一下地搔刮着心脏上的软肉:“我想要。”
简单一句话直直冲上宋老板的天灵盖,整个人都被撞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一把拽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按住:“再说一遍。”
宣棋当然没有说,他只是斜着眼睛借着卫生间透出来的淡光看看宋老板,对上宋老板漆黑充满占有欲的眼眸,宣棋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迫不及待地凑上嘴唇去亲吻他。
小美人穿着自己的浴袍用一脸迷.情地看自己,宋老板忍得住小宋老板也忍不住。
抱着怀里的人一脚踹开本来就没有关上的卫生间的门,动作看似凶狠实则温柔地将人放在了洗漱台上。
除了被突然冰镇了一下,宣棋甚至感受到了宋老板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生怕弄疼自己一般,双手更是缠了上去抱着他不想撒手。
战场千变万化,不变的永远都是那个永远战斗在前方的将军指挥着自己的千军万马向前冲,没多长时间,敌军就已经丢盔弃甲泣不成军了。
将军挥舞着自己的长.枪看着敌军将领:“起来再战。”
对方累的气喘吁吁,举起白旗表示投降。
敌军表示可以割地进行赔款只求暂时修士休战,将军沉吟一分表示可以同意。
宋老板抱着彻底涮洗干净的宣棋躺在床上,右手弯曲成梳子有一些没一下帮他顺着还带着湿意的头发,心里美的直冒泡泡。
小东西的头发很软,身体很软,哪里都软,就连战场上使用的短.枪都是软的,看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甚至还可爱的要命。
宋老板半眯着眼睛,斜斜靠在床头看着小东西的睡眼,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据说头发软的人性格也软,这句话宋老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不愧是据说。
小东西性格确实软,但是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小秘密,剩下的就只能等自己一个一个地去发掘了。
下巴在被子上层了两下,宣棋累得很,手指都不想抬起来,但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宋老板商量,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时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小心翼翼地瞄着宋老板的脸色,在心里大致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宋老板,我,我可能要拍戏了。”
说出来不可避免心里有些忐忑,察觉到周身的气息立即冷了下来,宣棋手下紧紧抓着床单。
“嗯。”声音完全没有起伏,一丝情绪都不带。
“啊?”
宣棋愣怔抬脸,对上宋老板稍显平静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宋老板的这张脸,就是自己导师过来可能也解读不出来半分心理活动。
只能战战兢兢继续说下去:“我们要去L市。”
宋老板挑了挑眉毛。
宣棋知道,这个动作就代表着宋老板生气了。
可是这是导演的意思,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赶紧蹭上去脸蛋紧紧贴着宋老板滚烫的胸膛:“闻导说了我的戏份少。”
宋老板用两根指头抵住他的额头推开他,沉着声音问:“什么时候回来”
赶快在心里回忆,可是闻导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宋老板,压根不怎么记得,半晌之后才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天?”
宋老板也知道不可能,小东西是戏份少,又不是没有戏份,再加上闻导那个精益求精的性子,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宣棋摇摇头。
“一个礼拜?”
这已经是宋老板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宋老板也是看过剧本的,苏澈的戏份整体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到半集。
幸亏当时的小东西没有听自己的,选择男主,否则不是要去一整年。
宣棋还是摇摇头。
宋老板的眼眸暗沉下来:“十天?”
宣棋不敢摇头了,直接就说:“可能要一个月。”
刚说完就感觉屁股上狠狠一痛,咧着嘴巴差点直接跳起来。
但是现在也顾不上,只能先给金主大人顺气:“不是的,闻导说让我去了好好学习学习,他还有下一部........”
金主大人完全没有被安抚到,宣棋被宋老板冒火的眼神吓得赶紧闭上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亲宋老板的嘴角:“我会提前跑回来的。”
宣棋说的很是郑重,心里确实也存了这样的想法的。
只是听在宋老板的耳朵里就很敷衍。
说的好像很勇敢一样,宋老板心里明镜似的,小东西看上去不像是对演戏没有期待的样子,说不定去了整个人就直接放飞了。
想到今天在网上看到的那几张亲昵的照片,再看看现在小东西脸上战战兢兢一副有鬼样子的表情。
立时变硬了口气,想要说十天内必须回来。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立即吞了回去,对上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宋老板在出口的瞬间改口,板着脸说:“半个月。”
生怕他纠缠,自己就真的硬不下心肠了。
补上一句:“没商量。”
宣棋心里也是酸酸甜甜的,他也不舍得离开宋老板。
他们两个人刚刚进入热恋期为什么就要直接小别,他宁愿不胜新婚也想要好好待在宋老板的身边,做宋老板大腿上的挂件寸步不离。
他也知道宋老板是因为在乎他所以才给他规定回来的期限,抿了抿嘴唇低垂着脑袋去闻小宋老板的味道,脑抽似的竟然还觉得好闻,深深吸了一口气。
完蛋了,好像比之前更要喜欢宋老板了。
也是,宋老板这样条件的人,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呢。
宣棋紧了紧自己抓在宋老板腰上的手,抬起脸还没说话整个脑袋又被按了下去。
剧组出发之前还有一次聚会,宣棋没去,因为蟹黄吃的太多,上火了。
嘴角裂的明显,就连宋老板看着都疼,亲自打了电话给闻导请假。
宣棋委屈巴巴地看着握着手机的宋老板,话都不敢说,生怕扯到伤口。
宋老板看得嘴角一抽,放下手机在他的嘴角处奖励性质地亲了亲:“过两天就好了。”
怎么会,上次说两天就好,结果第三天反倒更是严重了。
宣棋不敢反驳,看着面前的清淡小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放下筷子眉眼间都是惨淡的愁容,摇摇头示意不想吃。
宋老板皱了皱眉毛:“怎么了?”
宣棋小嘴张开一条缝隙:“嘴巴疼。”
宋老板眼神微晃,也放下筷子,站起来俯下身双手撑着桌子定睛看着他,舔了舔他受伤的地方,一字一句地说:“吃不下我们换个地方吃。”
宣棋立刻抓起筷子保护好自己的屁股,小口小口地在嘴巴里送着饭菜。
宋老板重新坐下来,不舒服地动了动。
挑衅有风险,现在自己饿了。
看着面前一边小心翼翼扒着饭菜,还一边偷瞄自己的人,宋老板淡定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不是不想碰,是不能碰。
这两天床单都没有干过,确实不能再碰了,否则要出事的。
再说小东西还要坐火车,那地方要养两天。
至于为什么是坐火车,这会想起来,宋老板嘴里的菜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吓得宣棋筷子都不敢伸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投进去了那么大的资金,为什么剧组就不能认真一点,好好选择一处地方。
偏偏选上了那种深山老林完全没有机场的地方。
那地方距离本市严格来说确实不是很远,但是因为地理位置泰国片皮再加上地稍微有点复杂,附近正好还有一大片的生太白湖区。
据说晚上的时候还能听见不同的鸟鸣声。
就连私人飞机都是禁止降落的,更不用说建造一个机场了。
本来可以私自开一个小灶,就算不能称作飞机,起码车接车送宋老板也是负担得起的,这在明星周围也算不得上稀奇。
甚至有些都是明星自己提出来的,生怕吃苦受累。
可是自家的小东西却偏偏跟别人不走同一条路,以自己只是一个新人不能随便搞特殊化的理由拒绝了,还说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不合群。
小东西本来就是特殊的,为什么不能搞特殊化。
合群,为什么要和群,想到现在还在网络上疯传的几张剧照,宋老板火从心起,盛了一碗汤使劲压制下去。
心里唉声叹气半天,可是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再收回来。
否则宋老板真的很想毁约,不过是赔点钱的问题罢了。
只是助理说现在的小孩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宋老板借机反省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似乎只做到了善解人衣。
罢了罢了,他既然喜欢就由着他去吧。
宣棋颤颤巍巍咬着筷子看宋老板变化莫测的脸,心下纳闷这又是怎么了。
自己最近没做什么错事吧。
想了想最后还是归结于宋老板年龄大了,喜怒无常也是值得理解的。
看来自己确实需要早一点回来,不然宋老板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危险。
宣棋讨巧的技术十分高超,要让闻导满意早早把自己放回来应该不在话下。
想毕也就乖巧地开始吃饭。
宋老板在对面气的牙痒痒,这都快要走了难道就没有想要对自己的说的吗。
真的是.......欠收拾。
*
原先也只以为这里是生态保护区所以不准开设机场,但是下了火车之后的宣棋彻底理解这地方为什么没有机场了。
据说他们下脚的已经算是当地比较大也是条件相对比较好的城镇了,可是宣棋拖着小行李箱左顾右盼地四处打量。
入目尽是低矮的平房,转身看过去,火车站也略显破旧,甚至还有人举着牌子不停地拉拽车站里走出来的人,鬼鬼祟祟地递着名片。
宣棋没注意胳膊也被拽住,一个蓬头垢面齿缝之间似乎还残存一条韭菜的穿着碎花裙子的大妈凑到他的面前,口气几乎要喷到他的脸上,神神秘秘地说:“小伙子,二十有热水。”
程成一把拽回来宣棋的胳膊,沉着脸色说:“不需要,谢谢。”
程成生的人高马大,这会站在宣棋边上,面无表情看起来霎是凶狠。
大妈唬了一跳,脚下一软差点直接栽后面去,只是因为太胖地盘比较软还是稳住了身形,上上下下又是瞧了宣棋和程成两眼立刻走了。
宣棋明显看着大妈似乎拉着一边的另几位大妈冲着这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程成放开他的手:“这种时候你就应该直接拒绝,怎么,刚还想搭话还是怎么的?”
不是想搭话,只是突然有人跟自己说话,宣棋本能性就扬起了笑脸去应对,这会看着程成脸上满是感激之情,耸了耸肩膀:“我还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吓了一跳。”
怎么会没遇过,自己可能还做过呢。
程成看了看他裸.露在外面的细皮嫩肉,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
推搡着他进了剧组人堆里面,这样既不会跑丢也不会随便被人搭讪。
荒山野岭的信号都不好,人生地不熟要是真出什么事情就晚了。
剧组里也是不乏没有吃过苦的人,都是第一次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有几个只出现过在走秀现场那种镁光灯下的女演员甚至在交头低耳讨论一晚上二十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她们脸上难掩的嫌弃和厌恶,宣棋挑挑眉毛,恐怕是想错了吧,再怎么她们说的一晚上二十总是不行的。
来之前剧组就已经联系好了包车,上去之后三三两两找了亲近的人坐下,晃晃悠悠大半天,就在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司机师傅终于停下了车。
可是下车之后前面竟然又出现了好几辆大巴,这会大家也都是怨声载道,但是对上闻导如锅底一般的脸色,不管什么苦水又是统统咽了下去。
终于到了目的地之后,忍耐了一整天的大家彻底.......傻眼了。
如果说火车站是小康之家的话,那么住宿的这个小旅馆那就彻底只是贫寒的一毛不拔之地。
这里确实条件艰苦,破旧的小旅馆就在森林边上,穿着热裤短袖的女演员们一个一个地都站不住,不停地拍着腿上的蚊子,搓着在车上干燥地几乎快要起皮的皮肤,这里温差太大,晚上天气已经有些转凉,还有几个正在抱团取暖。
剧组的相关人员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这里虽然监管不严,但是人数众多,房间分配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的。
宣棋什么苦没吃过,上一秒还是住在两层小洋房里,下一秒直接睡在露天席地的破庙里都能接受,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女演员们不敢大声的抱怨,乖巧地跟在程成的身后看着工作人员分发房间的钥匙。
需要在这里取景的就只有开头的一部分戏,涉及到的演员不是很多,那些女演员也就是仙派后面跟着的众多女弟子罢了。
重要的演员倒是没几个,当然也不需要太好的条件。
不过这里即使提前已经联系好,但是旅馆毕竟地小房少,不可避免地就需要两个人同住一间房。
来的路上也不知道那些女演员们说了什么,似乎私下里都有了自己的小团体,这会宣棋不经意间还能听见几句小声的哀嚎,以及私自换房间的要求。
这些小团体能远离还是要尽量远离的。
宣棋站在程成的身后盯着沉着脸的闻导走过来。
路上听见的抱怨不少,有些甚至没有压低声音,想必闻导的心情也不能算是阳光。
“你跟程成住吧。”闻导递过来一个钥匙环,上面两把银光闪闪的钥匙,看来旅馆也是做了工作的。
“就在走廊尽头的那一间,钥匙上面有房间号。”说完侧了侧身子站着,目光似乎没有落在他俩的身上。
宣棋面上有些为难,倒是程成满口应下来顺便接下了钥匙,拿行李的时候这才看见宣棋的脸色,问:“怎么了?”
想到宋老板,但是看看闻导面对着自己身后那帮女演员的不耐烦神色,最后还是说:“没事,我就是怕我睡着太吵影响你。”
说着自己拎起行李向着里面走去。
闻导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跟宋老板之间的关系吧,宣棋抿了抿嘴唇,还是不要添麻烦了,反正只要自己努努力没有多久就回去了。
程成到底没有多细心,只是顺手接过宣棋艰难背在身上的挎包,对着他笑了笑先去前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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