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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的人,名字可能是一件很小的事,因为她们或许没有名字,可是很显然李璎珞对名字很慎重,这并不是因为她是已故先皇的唯一公主,更多的是名字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它像是一个符合涵盖了一个人的一切。
李璎珞很慎重,于是她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不等陈三好回答,她又说道:“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曾经有人三次问名,却都早早的死去。”
我听后并不觉得这是仙子在恐吓我,也并不觉得这是仙子有意推脱,我只觉得心疼,为这样一个天仙般儿的人却遭遇这样的事情。“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非常想。”
仙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你容我想一想。”
也许是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氛围,仙子引开话题,问道:“你叫陈三好,是哪三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意义,毕竟三婶四婶家的女儿姓名都是单字,最初的时候人们都觉得单字显得高贵,可后来因为有了辈分,取名之前要先加上辈分,名字便变成了双字。因为双字显得子息厚重,还有便是皇家最喜双字,那一众公主皇子都是双字,引得民间也纷纷以取双字为吉。
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脱口笑道:“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仙子喃喃吟了几句,突然如春风拂面,笑逐颜开。仙子的笑容那么美好,可以让人扫除所有的烦恼。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再一次因为仙子而痴了,不知这是第几次因为看着仙子而有些痴迷,同为女子,这让我羞涩不已。
我惊慌失措的准备告辞离开了。仙子却叫住了我,“听说你住的地方周围全是农田,夏初至,野草漫长,想必蛇虫鼠蚁也要增多。这是我新调制的药水,里面加了好几种花瓣还有药草,你回去在室内洒上一些可以驱虫。”
我接过仙子手中的药瓶,一不小心碰到了仙子的手,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摸到的鲤鱼,滑不溜秋,永远抓不到手里,那沁入心脾的冰凉一点不似人体的温度,不知为何我紧紧的抓住了仙子的手,“怎么这么凉?”
“手凉的人心脾也弱。”
“平日要多加驱寒才好,若是有温泉,夏日泡温泉最是驱寒。”
仙子抽回了手,“劳你费心了,你的手但是温热的多。”
我很想说一句,“那我给你暖暖。”可这话到底不妥,说出来竟然带了一丝登徒子的味道,即便于我是真心真意,在仙子心中却是轻薄了许多吧。心中有些失落,拿了药瓶我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路上,我心里全在想着仙子的手怎么那么凉,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也暖起来呢。不知不觉间,便看到了自己茅屋,不,现在是瓦房了。可是我忽然想起那神气十足的大公鸡来,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我像是一个小贼一般,畏畏缩缩的悄悄走到了院子外,贼头贼脑的往家里看着。也不知道大公鸡躲到了哪去,看了好久没有看到,我舒了一口气,也许它逃走了呢,那就再好不过了。被一只大公鸡逼迫的自己倒像是毛贼一般,想着自己刚才的行径,我心中尴尬不已。
可等我刚刚打开了木栅栏做成的简易门子,却突然听到一阵高昂的“咕咕”声,我一扭脸,果然是那只大公鸡外出找食回来了。天哪,吓得我立刻进了院子锁上了栅栏,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只公鸡如飞一般瞬间跑了回来,扑棱着翅膀竟然飞进了院子,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被公鸡追赶,只得在院子里转圈圈。最后,很可笑我被公鸡赶了出去。
只要我不进入院子,公鸡就绝对不会再去追赶我。我有些无哭笑不得,难道我的家就这样被一只公鸡给占领了。
天色渐晚,我却有家不能回,难道返回去道观。若是被仙子知道,肯定会耻笑我的。不知为何,我不想在仙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种感觉要比小时候在大人面前装乖以博得赞赏还有急切。
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张婶告诉我的如何制服恶狗的招数,那就要比她还要强横,还有凶恶。于是我去外面找了一根木棍,像是第一次进入战场的战士,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院子。当攻击扑过来的时候,我拿着棍子一阵乱敲,好似看到无数鸡毛飘飞,最后那只公鸡好像无力和我争斗,自己走开了,找了一个地方在地面上用爪子刨了一个浅坑,就窝了起来。
我舒了一口气,拿着棍子终于进了屋子。这样的胜利,让我无奈。
因为自己一个人,也不想麻烦的做饭了,最重要的是那个新灶台刚刚晾干,而我还没有学会怎么使用。我随意洗漱了一下,拿出仙子送我的驱蚊药水,又想起仙子说夏天这里的蛇虫鼠蚁非常多,这让我有些心慌。脑子里有一个念头迟迟挥之不去,因为“他”的记忆里用石灰石粉墙可以有驱虫的疗效。对于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记忆,我现在看淡了许多,梦娇的死让我明白了很多。我也总不能“他”的叫着吧,姑且就把那段记忆叫做紫光吧。
我在考虑要不要也弄些石灰粉来抹墙,白墙青瓦的房子还没有出现,想必一定十分好看。
因为想到明天一早要和张婶上山,还要学编篮筐。我便早早的睡了,可是感觉还没睡多久,窗外就想起了鸡鸣,一声比一声嘹亮,一直从夜半叫到了天明,竟然不带重复。我现在才终于理解少妇口中的“鸡叫起床”的意思,这不起也睡不好觉,还不如起了。等到我拿了门后的棍子开了一条缝隙打开门,伸出头看了看,很好,没有大公鸡。
可等我刚出了门,大公鸡突然从门后钻了出来,而且还飞了起来,大概有一人那么高,我吓的瞬间反应,一棍子闷下去,把公鸡打了下来。公鸡瞬间变得垂头丧气,一边找地梳理羽毛去了。而且变得无比的安静。
我有些茫然,去厨房拿了些粟米喂它,一把洒了它满头,它愤怒的瞪着我。我更加茫然了,又想起厨房还有些肉片,是上次卖肉给修缮房子的庄户吃剩下的,因为天气热了,有些味道,我便没有再吃,本着试一下的心态,拿了出来端给了公鸡。这次它竟然吃了……
这公鸡不吃粟米,竟然吃肉!
我舀了些水给它喝,它就一边吃肉一边喝水,完了睡在墙跟补觉去了。因为以前这里是个村子,虽然村上的人搬走了,可水井还在,而且也不远,就在房子前面的一块农田边上,这点让我满意许多。伺候完了大公鸡,随意吃了点之前在集市上买的糕点,张婶就来了,“三好,起了吗?”
“来了,来了。”我快速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张婶挎了个小篮子,带着我一路往山里面走。
路上,她又说道:“你说要喂鸡,也不过是想吃了鸡蛋。我思来想去,见附近村上有人喂了很多快成的小母鸡,有个七八两吧。可那鸡子好喂养啊,不到一个月就能开花下蛋。但是价钱贵了些,我寻思着帮你买几只。”
我笑了笑,“张婶你拿主意就好。”
张婶笑了笑,“你这姑娘就这点不好,总爱别人帮你拿主意。”
我知道张婶是在跟我调笑,她是我见过最淳朴的人,待人和气又大方,怪不得管庄叔介绍她给我认识,对于这样的人,我也乐意说两句好话让她开心。“我知道张婶你是为我好。当然全都听你的了。”
等到了山脚的地方,看到一片细长的麻杆棍子,张婶就从篮子里拿了砍刀准备开工了,她见我还没有动静,问道:“你什么都没带?”
“我……”我有些脸红,是在是不知道要带什么西,就打谎说道:“家里缺了好多东西,还没置办。”
张婶点了点头,“那是,你刚来,肯定要却很多东西。”
“你这样的,我还以为你从没有干过农活呢。”
一不小心被张婶说中了真相,我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婶要把手里的柴刀给我使,我哪会用什么柴刀啊,怕又被张婶看出些什么来,我便连连拒绝,并亲自用手拔了起来。那不知道是什么荆条的植物根系抓地还挺紧的,好不容易用力拔出了一根来,我的两只手竟然全被茎皮给染绿了,还有些丝麻的痛感。
张婶看到后十分心疼,赶紧走了过去,说道:“你这用手拔可不行啊,手都勒出印子来了。”
“你去把我砍倒的那些都整道一起,用草绳系起来吧。”
我有点想哭,觉得自己很无能,“张婶,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
张婶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哪有,我刚嫁过来做活的时候也这样,什么都不会做。落到婆婆好一阵埋怨。在家做闺女的时候,娘什么都护着我,什么也不用我做。可嫁了人之后,没有娘护着,什么都要自己做。所以,便什么都会了。喂鸡养猪,刷锅做饭。现在家里哪一项不是靠着我操持。”
“你现在还是姑娘,还没出门子。不用在意那么多的。”
我想到了娘亲,的确在家里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不用买米买粮,以前有娘做主,现在有大嫂当家。只是手里没了零花。可那样的日子我并没有觉得多幸福,我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慢慢的拔起荆条来,扒的多了,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渐渐的竟然悟出了技巧来。
张婶看了看日头,快到中午了,她还要回家做饭,便收拾了一下和我一块走了。我也拔了不小的一捆来,用草绳系着,边用肩膀背着背回去了。
路过我家小院,我便邀请张婶进来喝碗水,谁知道我进了厨房,张婶要进来却被大公鸡给拦下了,张婶仔细看了看那鸡,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三好啊,你怎么把这只霸王给收了。”
我端着水出来,一脸茫然,道:“什么霸王。”
张婶用眼睛瞟了瞟那鸡,“还不是它,庄上多少小孩儿没被它叨过,每次都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家找上门去,那根子家的不舍得杀,卖又卖不出去。这几天庄上正闹得不可开交,一定要把这鸡打死呢,没想到她倒好,瞅着空竟然扔到了你这。”
“啊?”我不知这公鸡竟然战斗力如此剽悍,这时我也从没有想过,这大公鸡还能帮我看家,甚至赶跑毛贼。
小孩子怕这公鸡,张婶可不怕,我看着张婶和这只公鸡一人一鸡竟然就这对骂了起来,公鸡咕咕大叫,张婶骂的比它还凶,不一会儿公鸡就败下阵来,眼看着张婶走了进来。我有点惊讶,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婶,你这么骂,这鸡听得懂吗?”
张婶端起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听不懂没关系,只要知道我比她凶就可以了。”
“呃……”我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了看时间,张婶便在院子里教我编起来篮筐,她想着下午再来一趟,没想到我竟然十分聪慧,很快就学会了,她拿起我的第一个篮筐成品看了看,赞叹道:“三好,你是我见过学的最快的。当初我可是学了小半个月呢。你编的不错,就是稀松了些,有许多窟窿,应该是力道太弱。下次多用点力,把他们挤到一起就可以了。”
我连忙点了点头,却在想怎么加大力气呢。
张婶便收拾了一下,准备走了,我把她送到了门外面。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小寡妇的事,被这买鸡卖鸡的耽搁了好多,本来昨天就应该去的,我拿了银子就准备去寡妇的村子。刚出门到了琴国公的庄子上,就遇到了一个庄户,应该是刚下地回来,我认识他,他好像叫什么石头,来给我修过房子。她见了我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她姑娘,大晌午头的,这是去哪?”
我想了想便找了个说辞道,“高河寨那里的刘寡妇前些日子说要还上以前长贵叔赊给的面粉,我去看看。”
我刚说完,石头便一脸可惜,“那可就黄了。”
“你也别去了。”
“她还不了了。”
“那寡妇昨天跳河死了,活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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