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徒昭之危 (捉虫)

天日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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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月连连磕头, 事以至此她是万万不敢隐暪了, 「是奴婢的错, 奴婢之前胃口不好, 吃不下药, 这避子汤入了喉便忍不住吐出来了……」

    说到此处, 雨月也有几分心虚……

    她有心要抢在夏姨娘之前给二爷生个儿子,自然不会把那避子汤喝下,每每都是待夏姨娘走了之后,悄悄把避子汤给吐了。

    雨月摸摸肚子, 自觉有腹中这块护身府,二爷再怎么气她也不会太过责罚她,鼓起勇气再次喊道:「奴婢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二爷的啊。」

    史鼐的脸色越发阴沈, 他是不管后院阴私, 但他可不是什么傻子, 什么胃口不好,药喝不下去,分明就是故意将药吐了。雨月这丫头太有心计, 不配做姨娘,待她生了孩子之后,无论男女, 都把孩子抱给其他姨娘养吧。

    史鼐懊恼, 正想开口叫人把雨月拉下去之时, 只听史王氏长叹一声,叹道:「劳烦嬷嬷去查一下这雨月成孕前是否安份?」

    周嬷嬷得意的看了夏姨娘一眼,「是,老奴这就去。」

    雨月急的泪如雨下,她不过是粗使丫环,夏姨娘又不让她把她做了二爷通房之事说出去,人人都使唤得了她,这段时间不知进出府第多少次,更别提其间她回了好几次娘家了。

    她只能连连磕头,不停对二爷、太太磕头,还对夏姨娘连连磕头,哭求:「夏姨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啊。」

    雨秋也心知不妙,一边哭一边急道:「是夏姨娘!都是夏姨娘不让奴婢们禀告太太的。」雨秋一咬牙,又道:「夏姨娘想要咱们代她喝那避子汤,所以……一切都是夏姨娘教说的啊。」

    夏姨娘气的脸都红了,连忙怒道:「妳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把她们拉下去。」

    可惜在正院中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就只有周嬷嬷和夏姨娘带来的二等丫环,那二等丫环本想拉人的,但见了周嬷嬷如利刃般饱含杀气的眼神,吓的当下也不敢乱动了,垂眉低目,好似没听到夏姨娘的话一般。

    史鼐冷瞪着夏姨娘,夏姨娘当下软了身子,泣道:「老爷,我冤啊!婢妾真没吩咐什么啊。」

    可惜在这绿帽疑云之下,夏姨娘再怎么哭诉,史鼐也不愿理她了,没一会儿便有人送上这半年来门房的出入册子,莫说雨月了,连雨秋都不知道进出府了多少次。

    史王氏翻了翻,把那出入册子往兀子上一丢,欠身对史鼐肃容说道:「请爷见谅,妾身身为史家妇,这不清不白的茶,妾身委实喝不下去。」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说是定下了雨月和雨秋两人不清不白的事实,两人那能甘心,要不是夏姨娘硬是暪着太太,她们好好一个通房,甚至是将来的姨娘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当下就拉扯起夏姨娘,哭闹了起来。

    夏姨娘也好生怨恨,安安份份的做着通房丫环不好吗,为什么要吐了避子药,好死不死的孝期怀孕,这下连她也连累了。

    三女纠缠着,夏姨娘还自持身份,护着肚子小心躲避着,但注定被史鼐厌弃的两女可就管不上这么多了,直接上手拉扯了。

    瞧着这实在不像话,又觉得自个头上帽子的颜色似乎不太对,史鼐怒喝一声,「好了!」

    雨月泪眼汪汪的看着史鼐,一双小手捂着肚子,希望史鼐看在她腹中骨肉份上,切莫怀疑她的清白。她跟了夏姨娘多年,自是知道史鼐是有多希望再得一子的,不料史鼐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孝期子不吉,雨月这胎……」

    史鼐微微沈吟,「这胎还是不要了。」

    雨月哭着被人捂住嘴拉走了,史鼐也不再提敬茶之事,不止雨月,连雨秋也受了连累,只能尴尴尬尬的继续做她的粗使丫环,雨月被拉走之后便没再候府中出现过了,没几日连雨月的家人也失了踪,就此消失在候府之中。

    夏姨娘恼恨雨秋,故意折腾着雨秋,让她日日忙活到半夜,一个爬上爷的床无耻丫环,也是被人所轻贱,莫说丫环婆子了,甚至还有小厮对她动手动脚的,最后雨秋实在受不了了,一根绳子上吊去了。

    一个爬床丫环的死亡在候府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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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姨娘以婢妾之身行主母事,还未对两名丫环加上管束教导,险些乱了史家血脉,要不是她后来爆出怀孕一事,只怕被赶到庄子上反省也不是不可能的。看在她腹中骨肉份上,夏姨娘最后则是被罚禁足三个月,革除半年月例,史王氏也只能以给夏姨娘补上粗使丫环为由,将自己娘家带来的家生子换上罢了。

    乍看之下似乎是史王氏大获全胜,但只解决了雨月和雨秋两个通房,夏姨娘和她腹中孽种还是好好的,而且史鼐大概是因为雨月之事,心绪不顺,只吩咐了史王氏务必要好生照顾夏姨娘这胎,虽不再去夏姨娘房里了,但也没再进正院,只日日宿在前院之中,着实过了一段清心养身的日子。

    史王氏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也知雨月这事让二爷有几分厌了她,虽是夏姨娘的错,让好好的官盐当私盐卖了,而且雨月平日举止又不安份,腹中孩子来历有几分说不清楚,这才逼得二爷不得不弃了雨月腹中的孩子,但雨月那孩子亦有七分可能是爷的骨肉,二爷心疼之下,只怕是舍不得怪他的心尖尖,反倒怪上她这个当家主母管家不利了。

    眼见夏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虽是被罚了半年月例,但史鼐私下又添补了不少,平日里吃喝都是尽着她的,这夏姨娘反倒大有在院子里安心养胎之势,史王氏急到不行,和周嬷嬷商量着,「眼下夏姨娘身边有咱们的人,不如……」史王氏做了一个手势。

    周嬷嬷比史王氏还想弄掉夏姨娘的肚子呢,不只是她的肚子,最好连夏姨娘也一起弄掉,只是这想法虽然很诱人,但周嬷嬷心知这夏姨娘可是二爷的心尖尖,若夏姨娘这胎有了什么问题,只怕二爷会真恼了火。

    太太生育了大少爷,自然永远会是太太,但她们这些底下人怕是得不了好。

    「太太。」周嬷嬷劝道,「这雨月事情还没过,若再对夏姨娘出手,只怕二爷会真恼了太太了。」

    「啍!那雨月肚子里的还不定是史家的骨肉呢。」史王氏冷啍不屑道,「就算是,二爷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孝期之子。」

    二爷可不是三爷,容不得孝期之子不说,这雨月也不是三爷那妾室,三爷那妾是外面聘进来的良家子,有娘家有父兄,不是轻易可以处置的了,可不是像雨月这般不敬主母,行事又不安份规矩的低贱丫环。

    周嬷嬷叹道,「话虽如此,二爷也是极心疼的,要不怎么会要太太顾好夏姨娘这胎呢。」

    雨月胎儿不是二爷的这话也只是哄哄旁人罢了,就算是二爷,只怕也是心里明白的,只是嫌其是孝期之子罢了。

    「……」史王氏眉眼间还隐带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之色。

    「太太还年轻,若是和二爷闹翻了,不就便宜其他小贱蹄子了,而且大少爷还小呢……」

    说到史秉靖,史王氏心下一软,她受点委屈算什么,孩子好才是真的,眼下史秉靖是二爷唯一的嫡子,二爷自是极疼的,但等夏姨娘生了儿子,以夏姨娘的受宠劲,只怕二爷早忘了她可怜的儿子了。

    「别的姨娘就算了,唯独夏姨娘不行……」史王氏面上一片阴冷,说不出的狠厉,毕竟是王家女,这骨子里自有一股狠劲。

    「太太莫急,这夏姨娘也不定会生儿子,说不定是个女儿,而且夏姨娘身子弱,这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见得是个康健的,能不能长大还是两说呢。」

    周嬷嬷劝了又劝,反覆说了好几次,这才让史王氏暂且打消了主意。

    且不论这夏姨娘之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拉回二爷的心,再生一个嫡子才是,只是这男人不进她的房里,她一个人也生不出啊。

    「不过是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那值得二爷那么看重。」史王氏酸醋道。

    那个男人不在乎子嗣,但周嬷嬷不好说,只能宽慰道:「二爷终究是疼爱少爷和湘云小姐多些,二爷这不每日都要来瞧上云小姐一回吗。」

    是的,二爷虽然不留宿正院,但每晚必定会到正院和史王氏还有史秉靖共进晚膳,并询问一下史秉靖的功课,同时也不忘逗弄一下史湘云,俗话说抱孙不抱子,自个儿子不好抱,但隔房的侄女儿怎么抱都可以。

    史湘云生的玉雪可爱,又极为爱笑好逗弄,史鼐每日都要抱一下史湘云才肯走,史家眼下就这两个宝贝疙瘩,又都是嫡出的孩子,怎么宠着都不为过。

    史王氏心中一动,以二爷对这两个孩子的疼爱劲,若这两个孩子有个什么,二爷定无心到别处去,只要把爷留在正院里,说不得就有机会再怀上一胎了。

    史王氏既动了心思,看向史湘云的神情便有几分奇怪了,史湘云不明究理还笑嘻嘻的卖萌着,不过当天晚上,她就明白了……

    旁人犹罢,这史秉靖可是心疼坏了,张嬷嬷还没捏就直喊着轻一点,捏完后还硬是要给史湘云吹吹,甚至深怕张嬷嬷在他不注意时又偷掐妹妹,硬是抢了张嬷嬷的工作,日日抱着史湘云不肯放手,那小眼睛直盯着张嬷嬷,活像张嬷嬷是专打小孩的恶人,看的张嬷嬷好气又好笑,却也有几分宛惜,如果小姐早几年生子,小小姐能有这么一个亲生哥哥该有多好。

    史秉靖是史家的独苗苗,整整五、六年里,因接连守孝之故,史家三房里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无论那一房都极看重他,更因贾家过往的前车之鉴,史家三兄弟生怕这唯一独苗被人带坏,史秉靖身旁的人都被人查了又查,探了又探,方敢让其近史秉靖的身。

    史家无族学,也不敢把自家独苗放在那贾家族学之中,此时的贾家族学虽没有后世那般不堪,但眼见贾家那么多年也没出过半个秀才举人,史家人也心知这贾家族学的水平了,捥拒了姑母的建议,请了年长脾气好的举子单独教导史秉靖一人。

    为了这一点独苗,史家三兄弟可说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生怕疼宠太过误了孩子,又怕孩子被打磨太过,伤了心志,其中之辛苦,大可以写一本教养孩子的书了。

    也因如此,史秉靖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但无一丝傲慢之气,只是因史家三兄弟对其保护太过,平日里竟无一年岁相近的孩童与其玩耍,这日子也是寂寞的很。

    好不容易大伯母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可真是把他给乐坏了,自史湘云出生起,天天掰着手指数着小妹妹何时才会长大跟他玩,自史湘云养在史王氏膝下后,更是天天到妹妹房里报到,如小大人般问着妹妹吃了什么,睡的好不好,比史王氏还要勤快尽心的多。

    史王氏自是乐得他们堂兄妹亲近,眼下史家就这二个眼珠子,史秉靖不亲着史湘云,难不成还跟着贾家那群不着调的好吗,虽然女孩子家长大了也就一副嫁妆嫁出去,但女儿嫁的好了,也能是娘家的一份助力,两人感情好了,将来也才会尽心互相帮助。看在史秉靖的份上,史王氏对史湘云的教养也多了几分用心。

    史湘云也乐得和这个堂哥哥亲近,不但甜甜的笑了,还送上一个湿漉漉的香吻,虽是鬼影森森的灵堂之上,此处却有一股默默温情,看的众人会心一笑。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因为史张氏毕竟是『前』保龄候夫人,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大部份的人都仅仅只是随个礼便罢,连史张氏娘家都只不过派了大管家前来,倒是老亲贾家颇有心的是由贾赦亲自前来祭拜。

    虽知人走茶凉,但史王氏还是忍不住为长嫂叫屈,暗暗跟史鼐抱怨。

    眼见门庭冷落,史鼐也只能暗暗叹息,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当初走了太子的门路惹的圣上不喜,后虽然是因还了欠银而换回了爵位,但圣上对史家的心结已生,他和二弟的军职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可见得圣上还颇有疑他之心,眼下也只有规规矩矩的守孝,且莫招了圣上的眼了。

    史鼐长叹一声,了拍史王氏的手安慰道:「委曲妳了。」

    史王氏当下红了眼眶,突觉这段时间抵押典当的嫁妆和空了的银箱也不算什么了,低声道:「妾身不委曲。」

    这般强颜欢笑之色可比眼泪汪汪的哭诉还要惹人心疼,史鼐又捏了捏史王氏的小手,指尖缓缓磨擦着妻子皓如白玉的手腕。

    史王氏顿时红了脸,望着史鼐的眼睛水汪汪的,那小眼神份外勾人。

    灯下看美人,平添三分颜色,更别提史王氏本就容貌颇佳,看的史鼐好生意动,这手脚就有几分不规矩了,虽在兄嫂孝期,但只要王氏不怀上孩子,就算再严正的御史也不会盯着别人家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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