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七朵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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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听了赵承佑的建议去找了王氏, 而王氏得了田氏的托求之后, 立马便差人去了王家送信。

    “便送厉嬷嬷过去吧,顺道将卖身契一并送过去。”

    王老夫人轻轻的摆手对王大夫人文氏吩咐道,厉嬷嬷原先乃是宫中太妃身边伺候的, 后来出宫之后便到了王家,王老夫人知晓她的本事便一直留在府中让她管教府中的姑娘们,平日里对厉嬷嬷也是十分的看重, 如今竟是说送就送了。

    文氏虽心中有疑问但仍是十分温顺的点头应是,王老夫人见了满意的勾起唇笑了笑,她这个媳妇门第并不高,但胜在为人温顺听话不急不躁,比如此时她就是心有疑虑也不会当面驳了她的面儿,转身便会把事情安排妥当。

    王老夫人想到女人让人捎过来的信上所说的事情, 面上说的不过是让她亲自给挑选一个得力能干的管事嬷嬷送给咏恩侯府三房即将嫁入宁国公府的二小姐赵婉珠,实则她话里话外更多提到的却是那三房的嫡子赵承佑。

    赵承佑其人王老夫人当然有所耳闻, 盖因当世大儒辛稹子与丈夫当朝帝师王太傅乃是多年的挚交好友,辛稹子平日里对这所收年龄最小的关门弟子赞赏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引得王太傅没事的时候便在家中直嚷着也要收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来杀杀辛老头的威风。

    如今女儿王氏隐晦的提起家中待嫁的侄女,王老夫人便明了她心中的打算。她是想要打算让王家的姑娘与赵承佑结姻。只是对于王氏只提起了府中的几个适龄的庶女,王老夫人的眉头便似有所思的皱了皱,心中轻叹女儿虽心有成算, 然心气儿却依然太过于高了。

    倘若真要是缔结姻缘, 便不能眼高于顶的有轻视之心, 便是那赵承佑为庶房之子,王家推出来一个庶女,只怕他也未必看得上的,便是他那师傅辛稹子那里也是说不过去的,辛稹子有意一心为他那弟子铺路,若知道王家怠慢折辱于他,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便是王老太傅也是不会同意的。

    只是这嫡女的话,王老夫人心中又有些不舍,几番思量之后便让人传来了二夫人,二房正好有一个年岁般配的嫡女王五小姐。

    王老夫人对她不过略微一提这事,便被王二夫人嗤笑打断:

    “母亲你也太抬举了那小子了吧,便是他是辛大儒的弟子,可如今一没功名二没建树的,不过白身一个,我王家愿意嫁一个庶女与他,他不感恩戴德便罢,还敢挑三拣四肖想高攀嫡女,呵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二夫人的一顿抢白讥笑使的王老夫人不悦的板起了脸,便是不愿意也不必说的如此难听啊!更何况不管怎么说那赵家三子也是辛稹子的爱徒,便是王太傅本人也是常常挂在嘴边儿称赞的,她那一副瞧人不上仰头鄙视的神情委实太过难堪了些!

    于是王老夫人抬手捏了捏额头对没有远见的王二夫人呵斥道:

    “休得张狂!那赵家三子你父亲也是看好夸赞的,哪里有你编排的地儿!”

    王二夫人被王老夫人呵斥的瞬间面红耳赤,紧抿着嘴显得十分不服气却怒不敢言,王老夫人见状觉得头疼不已,便直直的朝她问道:

    “五娘什么性子难道你这做娘的还不知?惯是你们宠爱太过才养的她如今都十三岁了,还这般眼高于顶,刁蛮任性!我只问你她这样的性子,能嫁入哪家高门?”

    五娘的刁蛮名声在外,燕京的夫人们谁人不知,人家当面不说不过看在了王家的面子上,哪个高门肯娶她?便是肯娶她,以她那样的性子哪里是能过好日子的,不被人当枪使被吃了的骨头不剩才怪!

    王二夫人听到王老夫人这般说,心中有些委屈,还不是因为五娘她早产自小身子不少,她与老爷才溺爱了些,久而久之便成了这个样子。王二夫人心中也是知晓她女儿王五娘刁蛮任性,如今被王老太太这样不留言面的直接质问出来,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王二夫人也知晓以王五娘的性子是不适合嫁入高门的,若是低嫁还好一些,有了王家在后面看顾,或许还能有个顺平日子可过。

    这样一想,这赵家三郎或许可堪相配,虽然赵家三房不显,但是如今咏恩侯府并未分家,而侯夫人便是王家的大姑奶奶,由她在必然会看顾王五娘不受委屈,而那三房主母田氏听闻也不是什么难相处之人,往后婆媳之间便会少了许多矛盾,而三房的嫡女赵婉珠即将嫁给宁国公府的世子,而赵承佑又是赵婉珠唯一的嫡亲胞弟,往后她必定会拉拔他,再一想到赵承佑是辛稹子的弟子天资聪颖,往后只怕也会前途无量,这样一同思量,王二夫人不得不承认她将才真真是想岔了!

    这赵承佑分明是个隐藏甚深的未来才俊啊!

    于是她嘴角噙起了一丝满意的笑意抬头对王老夫人嗔道:

    “儿媳不如母亲思虑周全,五娘的婚事便劳母亲多多操心了!”

    见她想明白了,王老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明白了就好!”

    婆媳二人在房中低声徐徐的说着王五娘的婚事,谁也没有留意到窗外一个人影飘过窜走了。

    大夫人文氏办事一向靠谱,不过半日厉嬷嬷就收拾好了行李,太傅府里王四小姐紧紧的拉着厉嬷嬷的手无声的抽噎着,

    “姑娘莫哭,往后嬷嬷不在,姑娘便要自个儿好好照顾自己。”

    “嬷嬷,敏儿舍不得你!嬷嬷,你不要走好不好!”

    王四小姐哭着摇头苦求道。

    王四小姐乃是王家二房的庶女,姨娘早逝嫡母不喜,在府中活的比个下人也好不了多少,若不是厉嬷嬷来了之后,王老夫人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她来,只怕她还一直关在那个偏僻院子里,哪里能有机会出来学习。厉嬷嬷于她而言有再造教导之恩,如今她要走了,王四小姐一时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情绪将她拦在游廊上,拉着她哭泣。

    厉嬷嬷抿着嘴抬手顿了顿最终抚了抚王四小姐的头发,这是她朝想了多时的动作,她细细的看着王四小姐,面上神色温柔细腻,她神情慌慌的想着这是她姐姐的血脉,是她如今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不是为了她,她也不必求了太妃放她出来而后去了太傅府里,只是如今她又要走了,这便是奴仆的悲哀,生死去留皆由不得自己,只是往后谁能来看顾小姐呢。

    厉嬷嬷最终还是走了,留给王四小姐一个恍恍惚惚的背影。

    田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王氏帮忙为赵婉珠找一个管事嬷嬷,谁知王氏竟然岔都不打一个的应下了,不过两日便将厉嬷嬷送了过来。

    这厉嬷嬷一看周身气派便与她身边的不同,田氏暗暗赞叹这皇宫里头出来的果真是不一样,来来回回说了几句客气话,田氏便将她交给了赵婉珠。

    赵婉珠知晓这位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行事规矩比常人都要有章法,因此对她十分客气敬重,给她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告诫了身边伺候的人,往后要谨遵厉嬷嬷的教诲。

    田氏母女的做法厉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倒是满意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新主子看着倒是个心思清明之人。

    厉嬷嬷来之前便听得王老夫人说明了前因缘由,她的身契如今也一并送到了赵婉珠手上,那她日后唯一的主子便是赵婉珠了,她当然希望所侍奉的主子能是个明白人。

    管事嬷嬷的事情解决之后,赵婉珠出阁之事便没有什么需要赵承佑操心的了,闲杂琐事田氏全权揽了过去,对于一房主母来说,这些不过都是驾轻就熟之事,没什么束手缚脚的,于是田氏便让赵承佑安心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赵承佑应承了老师辛稹子的建议,准备明天开春下场考试,虽然他并不畏惧考试,只是也不敢轻看。毕竟这考试结果还有三分运气在其中,便是你文章写的再好,若是不合主考官的心意,那也是白瞎。

    不过身为大儒辛稹子的爱徒,赵承佑还有感觉到了老师的爱护之意,老师之所以建议他下场,一来是觉得他才学足够一试,二来便是这次主考官乃辛稹子等人都相识,便是不会有什么捷径给予,至少也不会刻意打压他。

    赵承佑如今放开手中事情,一心一意的研习读书,白日里若是无事便会去老师辛稹子的府上去叨扰,遇到有疑惑之处便很快能得到老师的指点解惑,辛稹子前些日子因事回了燕京,师徒二人倒是有了不少机会时常见面。

    辛稹子捋着胡须面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站姿劲拔挺直,态度恭敬谦和的爱徒,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自幼博览群书自命天高,年轻之时更是一路扶摇直上蟾宫折桂,而后官场沉浮数十载幡然醒悟后挂印离去,转身立院教书育人几十载,形形色色的人不知见过多少,弟子大大小小也收过好几个,可谁也没有他这个最小的弟子赵承佑来的得他的心意!

    自古少而聪慧之人并不在少数,然而生性聪慧却心性坚韧沉稳如成年之人却少之又少。心稹子暗道若是耗尽心力到了最后培育出来一个仲永之郎,那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沾手。

    虽然这一场师徒缘分来的有些阴差阳错,但是丝毫不影响心稹子内心洋洋得意。

    原先赵承佑通过清溪书院的考核之后,便有一位夫子看中了他想收他为徒,只是当时因为考试过程中出了一件小插曲,书院临时决定增加一场复试,而作为院长的辛稹子也不过是临时起意过来巡视,谁知在几位夫子阅卷之时,辛稹子刚好走了过来,于是便顺手拿过来一看,谁知这一眼下去,这位大儒便开始一边看着赵承佑写的那篇文章一边激动的拍着书案,神情激动的大喊:

    “此子乃大才!此子乃大才啊!”

    辛稹子这一番激动的动作立马引得边上的几位夫子连忙拿过赵承佑的卷子看了起来,半晌过后便见几人心有戚戚焉的相视点头叹道:

    “言之有物,行之有方,此子日后恐绝非池中之物!”

    “真没想到我等有生之年还能教到这样一位学子,可喜可叹啊!”

    只是还没有等到诸位夫子行动,一个重磅消息便从清溪书院中传开,清溪书院院长当世大儒辛稹子继收授上一个弟子十年之后又一次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还是一个初初入学一文不名的学子!

    这个消息让整座清溪书院上至夫子下至学子之间引起了巨大的沸腾猜疑。并让那位没有来不及出手的夫子暗自垂首痛惜了好几日,之后缓神过来却也不得不承认辛稹子比他更适合!也有那学子不忿的嫉妒的还曾放言赵承佑是走了后门才能入得辛大儒的门下。不过自始至终作为当事人的赵承佑都没有出面解释什么,反而认真恭敬的跟在辛稹子的身后勤勤恳恳的开始了学习之路,这让有心暗地里观察考核他的辛稹子暗暗的点头表示出了满意的神色。

    少年之人因自身才气而自负自命清高的不在少数,而他这个徒弟却不在此列,自古能成大才者,心性必是坚韧之人,知人的同时尚能有自知之明,这才是他看中他的地方。

    辛稹子看着爱徒赵承佑温声的嘱咐告诫道:“明年便要下场,这段时日便安下心来温习温习书本,虽说你天资聪颖,然却万不可心中有骄矜之气。”

    赵承佑躬身行礼应道:“弟子谨记!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教导。”

    辛稹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若是为师不在,你若有事便可去寻你二师兄。”

    辛稹子口中的二师兄是指那位在翰林院任职的章俊名,赵承佑知晓辛稹子在他之前也收过四名弟子,除却一个被除名的,一个常年远游行踪不定的,便剩下两位,但如今在京中的便只有这位二师兄。

    赵承佑与几位师兄年龄相差甚大,有无阅历交互,别人都已为官数载,而他还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儿,虽互为师兄弟,实则更像父子相差,哪里来的共同语言,是以他们平日里走的并不是十分亲近。不过既然师傅辛稹子开口,赵承佑还是恭敬的接下:

    “是,老师。”

    师徒二人说了一些话之后,赵承佑便起身告辞了。

    平安背着赵承佑的书箱,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两人前脚走出辛家大门不过几十丈,便迎头撞来一匹疾驰而来的骏马。平安放下书箱便想出手,谁知被赵承佑抬手拦下了。

    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响起,最终马儿急刹停在了他们二人面前,赵承佑抬头便望见一个妙龄粉衣女子手持马鞭端坐在马背之上,此时她一双杏眼儿盛满怒气瞪的溜圆,粉色的樱唇翘的老高,正满面怒气喷张的看着他。

    赵承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脑中巡想了半晌依然没有搜寻出任何有关于她的印象,他很肯定他从来没见过她,于是他面上便带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一个陌生人何以对他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他不认识她!

    粉衣女子见状怒气更盛,真是岂有此理!她手执一个马鞭用力的向赵承佑甩了过来,啪的一声,赵承佑抬手拽住马鞭身子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带了一丝不悦质问道:

    “姑娘此举何意,我等与你素不相识,你这般不问缘由的便想出手伤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规矩?”

    粉衣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赵承佑看着不过一个文弱书生,手劲儿确实不小,拽住她的马鞭使得她用尽浑身力气仍然没有能够将它从他手中抽出。

    因为这场骚动引来了愈来愈多的围观之人,粉衣女子见不少路人有意无意的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心中焦急气愤,脸上更是急的通红,于是脱口而出的吼道:

    “哼!还轮不到你来问本小姐规矩,我只警告你:不要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说的十分的刺耳,尤其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平安听到立即变了脸色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赵承佑拦住了,赵承佑脸色有色变得有些微妙,直直的看着粉衣女子,想要听听她接下来的话。

    于是粉衣女子见赵承佑变了脸色再没有将才的淡定,越发得意的讥笑道:“你不过是个咏恩侯府庶房之子,也敢肖想我王家嫡女?谁给你的胆子?哼!”

    围观众人看着这场精彩大戏,愈发不嫌热闹围着他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赵承佑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的对粉衣女子肯定的道:

    “你是王家五娘?”

    赵承佑之所以肯定她是王家五娘,盖因她在燕京之中刁蛮名气太盛。若说王家百年清誉盛名,族中之人不论男女都以端方为名,那么这王家五娘便是一个异类。总之便是凡事不可一概而论,比如再好的一片竹林,也难保不会出那一根半根的烂根歹笋。

    只是这王五娘浑身一副轻蔑怒气何以会冲着他而来?

    “不许叫我的名字!”

    听得赵承佑出声,粉衣女子王五娘厉声朝他喝道,好似听到他唤他的名字都是难以忍受之事。

    赵承佑见状并无任何动作,只是站在赵承佑身侧的平安终于忍不住的朝马上的王五娘质问道,

    “你这小娘子好不讲道理,我家少爷都不认识你,你这疯言疯语的也不怕热了笑话?”

    王五娘偏头一转朝平安瞪道:“你一个下人也有那狗胆敢笑话本姑娘,哼”说着便想甩动手上的马鞭,只是她忘记了马鞭的另外一头还在赵承佑的手上,于是她一用力,赵承佑一松手,瞬间她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噗通一声,王五娘摔了个四脚朝天王八躺,因她今日是偷偷出门,并没有带任何的丫鬟随从,是以此时也没有人去拉她起身,周围围观的人群传来窃窃私语和哈哈大笑,王五娘自觉丢了脸面,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强忍着不落下泪来,即使这般狼狈她还是恶狠狠的盯着赵承佑,放佛赵承佑就是她丢里丢面的罪大恶极的祸首。

    看着这样的王五娘,赵承佑心中哂然一笑,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与她计较什么,

    于是他转过身没有再理会还在那愤愤带着平安走了,围观之人见当事人都走了,于是便渐渐散去了,最后只留王五娘一人与一马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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