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等死

短袜子钗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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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率不足会被挡住,补订前50%或者等48个小时, 么么么哒  这就是他和严叙最好的结局吧。

    ……

    严叙低着头, 没有看柯西宁, 只是抖着手往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支烟, 胡乱地塞进嘴里,从茶几上捡起一个银制的打火机, 凑进去点烟。

    “啪嗒”一声,没点着。

    他竭力保持冷静, 颤抖着手继续点烟, 仍然没有点着。

    这打火机不便宜, 是柯西宁当年送给严叙的生日礼物。柯西宁送的时候, 笑着说:“严叙,我送你这个,不是鼓励你抽烟的, 是让你每次看到这打火机,都能想起我, 然后试着少抽几包烟。人家都说肺病都是抽烟抽出来的,我想你和我一起活到一百岁,然后两个老爷爷,一起手牵手去公园散步, 所以你不要再抽烟了。”

    柯西宁笑着说要一起长命百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一转眼, 柯西宁就不要他了。

    连续几个开关声, 严叙没有放弃, 一次次按着那打火机,好像只要多尝试一遍,那火苗就会重新窜起。

    柯西宁皱了一下眉,说道:“你别试了,没燃料了。”

    严叙停止了一次又一次机械化的行动,他扯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跨坐在沙发上的腿稍微分开了一些。

    他压着嗓音说:“有的,前两天我刚换的燃料。”

    鼻音有些重。

    “那就是坏了吧,这玩意儿都用了那么多年了,也该寿终正寝了。”柯西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觉得话题不应该再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扯。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丢在茶几上,明明白白地摆在严叙的面前。

    严叙拿起了文件,问:“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柯西宁想着严叙真是明知故问,那么大的几个字写在明面上,他还要多问一遍。他坐到另一处沙发上,“你不用担心,我找的这个律师是蓝宇多年的好友,他很有职业操守的,保证不会泄露我们俩之前隐婚的事。”

    严叙捏着离婚协议书,静静地看向坐在远处的柯西宁:“怎么?你现在这么讨厌我,连坐在我身边,都不肯了吗?”

    从柯西宁提起离婚,严叙直到现在才抬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柯西宁注意到严叙的眼眶是红的。

    他有些拿不准严叙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放心,离婚协议书上都有写明财产归属。我不会拿你一分钱的,我自己的东西自然会拿走,你的我也不会动。房子虽然署名是我的名字,但却是你付的全额,这么多年我住着也算是占你的便宜,所以房子我不会要,我会过户给你。”

    说到这里,柯西宁笑了笑,把签字笔都放在了茶几上:“房屋转让书我都拿来了,你可以和离婚协议书一并签了。”

    严叙看向离婚协议书,最后那一行,柯西宁已经签上了他的名字。

    “我不离。”严叙定定地看着柯西宁,怕没说清楚,又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像是在说什么誓言,“柯西宁,我绝对不会离的。”

    话音刚落,严叙就在柯西宁的面前,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柯西宁仍然无所谓:“你撕也没事,反正我可以打印十份二十份,甚至上百份,就几分钟的事情。但我离婚的想法是不会变的,大不了我们分居耗上几年。反正七年都耗完了,还怕这区区两年吗?”

    严叙垂落下来的手紧了一下,又松了开来,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我相处的每一天都很折磨?”

    “是。不止每一天,简直每一分钟都很难受。”现在就是如此,柯西宁完全待不下去了。他没有再理严叙,从主卧室拉住一个大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收拾到里面。

    男人的衣服很相似,通常就几件衬衫和毛衣,外套也差不多,清一色全是深色西装。让木匠做衣柜时,严叙怕把两人的衣服混淆,专门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衣柜,柯西宁的衣服都放在左边那个。

    可怎么样都会弄混。

    柯西宁发现行李箱里多放了一件严叙的毛衣,就是他送的那件,灰色的高领羊毛衣。世事难料,前几天严叙还穿着这件毛衣和柯西宁做|爱,今天他们俩就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

    他把灰色毛衣扔到卧室的床上,严叙也紧跟着从客厅走进来,倚在墙边沉默地看柯西宁收拾。

    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卧室通往外面的通道。

    柯西宁无语地说道:“让一让。”

    严叙没有动。

    柯西宁一把推开严叙,往浴室走去。浴室放着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双成对地的。黑白的洗漱杯,同个牌子的电动牙刷,连剃须刀也是一样的。他把所有属于他的那一份扔进垃圾桶,把垃圾袋打结。

    这七年,说短真的不短,但柯西宁放在这所公寓的物品,竟然不多,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部整理清楚了。

    他重新回到主卧室,严叙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西宁盯着床单出神。这床单是艳丽的大红色,绣着龙凤吉祥,老土又古板,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不合适。可这床单对柯西宁来说,就和那鸳鸯瓷盘子是一样的寓意,是他当年和严叙一起挑的。

    严叙在床上甜言蜜语时,还说过,他皮肤白,头发黑,躺在这大红帐子里,特别好看。

    他不太想严叙以后带白梓蕴回来,也躺在这个床单上你侬我侬,这样柯西宁怕自己会吐出来。

    柯西宁对严叙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严叙说:“……什么?”

    “我能把这床单拿走吗?”

    严叙愣了一下:“嗯。”

    严叙说是那么说,人却没站起来。柯西宁想着,严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迟钝了。

    他叹了口气:“那你站起来,别坐着。”

    严叙就机械地站起来。

    柯西宁把床单和被套扯下来,棉被芯子给严叙留了下来。而严叙仍然杵着,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碍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楞?”

    柯西宁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吐槽,但是严叙听到了,竟然也缓缓地说了原因。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柯西宁拉扯着床单的手略微一顿。这收拾小物品还是普通的日常小事,换床单,对于他刚受伤的手来说,就有些折腾和吃力了,稍微用了一下力,就疼得“嘶”了一声。

    严叙这时候反应快了,他拉住柯西宁包扎的手,皱了皱眉:“你不用走,要走也是我走。”

    柯西宁没有理他,继续换床单。

    严叙见柯西宁不听,只好又说:“我来吧。”

    柯西宁索性站在一边,让严叙收拾。那宽厚的背影弯下来,鬓角出了一些汗,打湿了他的轮廓。这种小事不至于啊,柯西宁想,天气也不热,严叙怎么会出汗。

    他打量着严叙捂着胃的手,心想怕是严叙的老胃病又犯了。严叙这娱乐圈的拼命三郎,饮食不规律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胃病伴随了他好多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

    短短几分钟后,事情办好了,床上只剩下白花花的被芯,床单连同行李放置在门口。

    柯西宁把窗台的六盆小植物收起来,一如既往地积极阳光,他露出一抹微笑。

    严叙又皱了一下眉,捂了一下胃:“我开车送你。”

    “别了。”柯西宁说,“我看你好像不舒服,多喝喝热水吧。”

    以前严叙胃病复发,柯西宁每一次都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生怕落下病根,老了疼死过去,现在就一句客套生疏地多喝喝热水。

    严叙试图拉住柯西宁的手:“我让阿杰送你。”

    柯西宁皮笑肉不笑地抽出手:“真不用,我打电话让搬家公司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决定签字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陈律师事务所等你。”

    严叙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死都不会签的。”

    柯西宁冷笑道:“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白梓蕴就一股脑儿地喝下了杯中的酒液,一脸期待地注意着严叙的举止。严叙也确实很爽快地喝完了他杯中的酒,看向白梓蕴,说道:“在座的不止我一位前辈,你真要敬酒不如敬全部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白梓蕴不得不敬一圈人的酒。

    他先敬了徐桥,态度依然恭恭敬敬,谦逊得体,一圈过后,轮到敬柯西宁,白梓蕴已经有些醉意了,言行举止没有原先那么妥当,柯西宁甚至还从白梓蕴看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和厌恶,这情绪稍纵即逝,柯西宁又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柯西宁是典型的一杯就倒,酒量很差,酒品也一般。三年前除夕夜,严妈妈做了一盘醉虾,柯西宁从没吃过这菜,喜欢得不行,吃了整整一盘,严叙也帮他剥了一盘子的虾壳。谁能想到有人吃醉虾都能吃醉,柯西宁这个醉鬼,就不由分说地爬到严叙背上撒泼,还把严叙的背当做是马背,一个劲儿地唱着“马儿跑”的自创歌曲,要是严叙不从,他就大喊大叫,说严叙欺负人。第二天起床,柯西宁明明什么都记得,但为了逃避责任,他只好装作一点都不记得的样子,翻过了这一页。

    有这样的先例,柯西宁就怕醉酒闹事,怎么还敢在公众场合喝酒,他和徐桥谈事的期间,就从头至尾没有沾过一滴酒,这边白梓蕴敬酒敬到他这边来,他本来想找借口随意地应付过去的,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哪里还有好的推拒理由。何况严叙在这里,他确实不怕喝醉了被别人坑,骑虎难下之际,柯西宁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整整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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