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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 看那百花开。 什么为人师表的架子她都顾不上了, 此刻脑中就容得下一个念头:解放, 解放,解放!
她坐在陈晨的背上, 立起身子, 将他当成了牲口一样, 揪着领头催逼他往前, 往前, 往前!
陈晨摸着被卡的脖子,腰上被双腿越箍越紧, 一口气快喘不上了。
他简直要疯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他去哪儿给她找厕所?
可她一脸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样子, 陈晨怕她真的忍不住了要直接解决在自己身上, 只好玩命地背着人到处奔忙给她找洗手间。
好不容易看见有一家旅馆, 他慌不择路直接就背着人就冲进去了。
等匆匆交完押金,把韩梅安置进房间厕所里自行解决,陈晨直累得跟狗一样, 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哼哼。
墙壁突然传来两声“砰砰”的撞墙声, 陈晨吓得一个激灵就抬起头来, 床头柜上摆放着劣质的计生用品,让他确信自己随便进的是家炮房。
怪不得押金这么便宜呢!身份证也只要了韩梅一个人的。
他好不容易喘匀了, 见韩梅还待在里头不出来, 便站起来去敲厕所的门。
里头居然毫无反应。
他贴到门板上听里头的动静, 安静得好像连空气都凝结了一样。
陈晨生怕韩梅醉后发生点什么意外,又敲了两下门没等来答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马桶上空无一人。
陈晨一愣,猛转身,拉开一侧的浴帘,心才归了位。
韩梅上完厕所居然躺到浴缸里又睡着了。
薄纱的红色连衣裙调皮地上翻到腿根处,露出了她又细又白的长腿和白色纯棉内裤的一角,那配色,就跟门口地毯上红底白字的“欢迎光临”一个样!
陈晨又觉得裤子紧了。
迷迷糊糊中,韩梅感受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触碰。
她说不清是轻还是重。
触碰让她怀疑自己的皮肤上沾了磷,像火柴盒边上的红色擦片,被轻轻一撩,就能擦起一朵火来。
持续不断的摩挲让她在浑身一颤中醒来。
睁开眼,韩梅发觉自己躺在个陌生的地方。
拉上的窗帘老旧发黄,被滤去锋芒的日光仍旧让她看清了墙纸上霉点和顶灯罩上斑斑点点的虫子尸体。
视线往下,有人劈腿跪在她大腿上,正俯身和她裙子的拉链做斗争。
韩梅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想干嘛?”
那人抬起头,居然露出陈晨的脸来。
韩梅刚醒来,血液还没上头,呆呆地又任他揩了几下油,才尖叫着“臭流氓”,猛地将身上的陈晨掀翻在地。
他猝不及防,滚下来的时候脑袋磕在床头木柜上,发出了让她听着都觉得牙酸的巨响。
陈晨坐在地上朝她吼:“你谋杀呀?”
韩梅刚生出的一点内疚,又马上被吼没了:“你特么一弓虽女干犯!我就是把你杀了,都不用负刑事责任!”
“我弓虽女干?就凭我的脸,用得着霸王硬上弓?”
“那你干嘛脱我衣服?”
“还不是你说自己热,让我帮你解开的。”
“我让去死你就怎么不去?!”她抱着被子戒备地看他,目光中尽是赤-裸裸的控诉:“要不是居心不良,干嘛把我带这种地方。”
她话音刚落,隔墙还应景地传来几声撞击声,搭配着女人“啊!啊!啊!”的爽叫。
陈晨愤恨地瞪着那面墙,简直像要把它瞪穿了:“那难道让你尿我身上?!”
他搓着脑袋,低声碎碎念:“也不知自己几斤重,一路被你当牛马骑,我不要找个地方喘口气啊?”
韩梅捂着被搅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好不容易让那些让人尴尬的画面归了位。
她羞得把半张脸都藏进了被子里,“那你干嘛还摸我!”
陈晨居然理直气壮地:“那我不要讨点利息啊?”
简直厚颜无耻!
好歹警报解除,韩梅也松一口气,把压在身下的外套套回了身上:“你给我滚远点!”
隔壁又是两声撞墙声。
陈晨眼珠子一动,试探着坐到床尾:“那什么,反正咱酒也喝了,房也开好了。都说清理硬盘的最佳方式不是删除而是重写,忘掉旧爱人最有效的方式是开始新恋情嘛,你要是顺便想和我乱性一下,我也挺愿意帮你忘掉那个负心汉的!”
韩梅一脚踹向那企图靠近自己的屁股:“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凭什么女人被甩了,就要为男人自甘堕落?”
就像《天龙八部》里的刀白凤,因为老公劈腿了,自己也去找个男人上床,催眠自己说这是以牙还牙报仇雪恨,殊不知,作践自己伤不了不爱你的人。
这并不是真的报复,而是小孩子呼痛的声音,用自苦的方式让大人注意。
她像是那么蠢的?
陈晨皱眉搓着屁股:“下脚要不要那么狠啊?还不说我这样的姿色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呢。”
他站远两步,看韩梅已经收拾包包准备站起来了,还争取最后机会自我推销:“你知道,我可不像那谁那么小家子气,只要你说得出,房子,车子,戒指……”
可他话还没说完,上一秒还在韩梅手里的枕头,下一秒就拍到了陈晨脸上。
在韩梅指挥下,两人赶紧退了房。
出到前台,服务员说他们比预定的时间还超出了几分钟。
韩梅捏着干瘪的钱包,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苦大仇深地又瞪了陈晨一眼。
他还不死心,单手撑腮,随手拨弄着前台小碟子上的廉价金币巧克力,没骨头一样斜倚在柜台边上:“要不咱俩直接在这过夜算了,那个更合算。”
干点别的不见他又这个韧性!
韩梅瞪他一眼:还特么地好意思张嘴就要给房子车子,连开房间的钱还是她出的呢!
她算知道了,在没认识陈晨之前,她见识过的那些统统都不叫不要脸!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两人走出旅馆的时候,天边还剩了几缕红云,走过一条街,就全都暗了下来,只剩人间灯火还在勉力生辉。
马路上车船穿梭如流,飞起地喇叭声、引擎响、人语声,将傍晚装点得热闹哄哄。
韩梅趿拉着高跟鞋,只觉得觉得说不出的累,还有几十米到公交站,远远碰见一趟汽车来了,却还是只能快跑几步上去,和堵在过道上的人挤了一阵子,幸运地在最后一排抢到了一个座位。
她等了好一阵没见开车,避开视线里里密密麻麻的人看向车头,才发现那个在后面跟了自己一路的人也上了车,此时正双手插兜,大爷一般站在车费箱跟前和司机大眼瞪小眼。
开车师傅打量着陈晨的一身名牌,皱眉调侃:“你投个游戏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了,你丢颗巧克力金币算啥子!”
韩梅被陈晨哀怨的目光远远一照,忍不住心软,还是一路挤回车头,自发地朝箱子里投了币。
那司机大叔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边换档踩离合器,边啧啧地咂嘴:“原来是两个人闹别扭嗦,小妹儿咧,男娃儿的钱包看太紧也不好哦。”
惹得车头附近的人一通笑。
陈晨听不懂山城话,可从韩梅的涨红的脸色也能猜出个十之七八。
经历这一番动静,往车厢里走时,发现原本的座位也已经被人占走了,韩梅只好随便找了个栏杆在边上扶着。
陈晨仗着身高,借着拉环的动作,把韩梅从人群中隔开了圈在自己怀里:“我都跟你一路了,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你还没生完气啊?”
韩梅索性把头扭开。
陈晨跟着把头伸到同一侧:“我不是没怎么到你么?”
韩梅这才忍不住:“你以为你不想?不过是硬件没赶上!”
一眼瞄到他从衣服下摆露出的一截人鱼线来,韩梅生硬地别开眼,言不由衷地说:“跟你好?我脑子进水啦,还是眼瞎了?”
陈晨注意到韩梅的目光,也不说穿,沾沾自喜地:“我以为偷瞄只是容易长针眼,原来还会眼瞎哦?”
听得韩梅快要吐血几升。
如此站过了四五站,等车上乘客好歹下去一些,陈晨眼明手快地占了个座,还和败在他手下的胖子互瞪了几眼。
韩梅以为陈晨自己要坐,谁知他坐下就扬手招呼她过去,还一手扯过她将她摁在了座位上。
她想推让,被陈晨麻利地脱了围巾绕到她脖子上:“看你冷得,脸白的跟纸片一样,再倒一次我可没力气背你了。”还嘱咐她可以把头靠自己腰上睡一会。
那些想要拒绝的话,被围巾上残余的他的体温一包裹,像是瞬间便在舌尖融化了。
鼻端萦绕着从围巾里蒸腾起来的须后水味道,等到被叫醒下车时才发现,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路。
下了车就是一条长长的上坡楼梯,韩梅闷头朝前走,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虽说陈晨钱包丢了,可这人能耐那么大,她就不信他在山城没几个朋友哥们什么的。
何况就凭她家那个的情况,陈晨那眼高于顶的,还不知道要嫌弃成啥样儿。
韩梅从本科开始,就会趁课余的功夫去勤工俭学。一开始是去别人家里给学生辅导功课,后来有个学姐给她介绍了份辅导班的活儿,一次性给十来个小朋友辅导,工资也是成倍地往上翻。
辅导班是一对台湾夫妇开的,他们知道韩梅家境一般,就记在了心上,碰上她班上有学生不听话,就教训孩子说:韩老师家里没有一分钱!辛辛苦苦出来赚钱!你们还不听她的话!
弄得站在旁边的韩梅尴尬异常。
还有一次,老板娘看见她的手掌上一片红色点点,问她怎么了,韩梅说搓衣服的时候弄的,被老板娘直接脑补成“她家连洗衣机都买不起!”
她解释说:“我家也有洗衣机啊,只是住校的时候要自己洗衣服。”
老板娘却已经转头走开了。
往后每隔不久她就会听见老板娘拿这事跟老板感叹说:看人家小韩,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完还转头问韩梅说:是吧小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让韩梅不知如何反应!
韩梅回头看了陈晨一眼,又想了想他的毒舌,一咬牙:不行,得撵他走!
火车站人多忙乱,等交流团发现有人掉队,回过头找,才发觉韩梅这边的动静。
韩梅已经绝望到想要跳起来遮挡陈晨的身影,他却施施然绕开了她,主动对带队的院长伸出手来:“宋院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宋院长一脸惊愕,却马上就认出他来了:“哎呀,是小陈啊!”
他笑:“这是我地盘呀,我爸知道你们要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招待老师们吃好住好。”
不止韩梅听得呆住了,连宋院长也是荣幸中难掩惊讶:“……这怎么好劳你们费心了呢?况且咱们早就和G大法学院联系好了。”
陈晨笑说:“不妨碍的,已经安排好了,G大的胡书记、钟副校长还有法学院的领导都在饭店等着你们了呢,先上车吧,我们边吃边聊。”
宋院长又再一愕。
可他再一思索,便欣然接受了。
他跟着陈晨上了一辆广本雅阁,留下众人跟着陈晨身后那位秘书模样的人去坐后头的旅游巴。
韩梅忍不住朝小车的方向看去,巴士上早有老师窃窃私语:“这又是哪一出?”
连负责具体联系的张斌也坐不住了,转过头来问她和老彭:“陈晨是你们年级的吧?他不是本市人吗?怎么这儿又成了他地盘儿?”
韩梅心虚又惊诧,还哪里敢搭茬,闭紧了嘴巴听老彭扔下的重磅火乍弹:“是好像听说早阵子他爸被调到这边主事了。”
“他爸?”韩梅一愣。严格意义上说,这其实不算韩梅第一次接触陈晨的家长。
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为了陈晨的缺勤的事儿,也曾经试过告家长。
可他的学生档案空空荡荡的,只在父亲栏上留了个座机号。
她拨过去好几次,过了好久,才终于被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接起。
谁知她话才开了个头,就被那边不耐烦地打断:“不好意思,我们领导现在正在处理一个重要的会议,暂时没空处理陈晨的出勤问题,不如先由您和他本人沟通吧。”
直到被挂断了电话,韩梅还是久久反应不过来。
通过那事,她总算是知道了,如果陈晨是胡作非为的烈性动物,他老爸就是放养恶犬的无良主人!
车子穿越闹市,又开了有大半个钟头,才沿着盘山路,进了一个5A风景区。
跟车的王秘书跟大家介绍,中午就安排在那儿的餐厅吃饭。
旅游巴继续往高处开了十来分钟,韩梅才慢慢看见在树木掩映下突露出来的彩釉花脊,砖雕瑞兽。
餐厅不大,由一整座传统院落改成,但胜在环境清幽,古色古香的建筑与丛林花木相得益彰。
趟拢门,满洲窗。如果窗棂是画框,风景就是画,步步都是不同的山色。
大家踩着木楼梯朝楼上包间走,窗外正对着山间一条小瀑布。正午的烈日照射下来,能依稀在水潭上方看见一弯彩虹,显得别有意趣。
一行人进了包间,已有人在等着了,陈晨为大家逐一引见,除开之前提过的G大领导,主位上还坐了个陌生老头,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要不是凳子旁边勾了根拐棍,根本看不出有八十高龄。
陈晨介绍说着是教育部退休的周老,之前分管的正是审核学位授权这一块。宋院长喜出望外,连忙上前举双手去握。
一番寒暄后,宾主先后入座。
陈晨主动替宋院长问了申硕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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