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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看不了的话是订阅不足哦, 补全百分百订阅可看~ 这一晚父子俩不欢而散, 秦衍川疲惫地捏了捏山根走进自己的房间中,二十五岁的青年应该是朝气蓬勃的, 可在他的背影上却只能看出浓浓的暮气消沉。
房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路灯散射进来的昏暗光线,秦衍川盘着腿坐在木地板上, 面前是一只大开的行李箱, 这是他前不久刚从国外带回来的。
箱子里属于他的私人物品很少,放眼望去几乎满满都是崭新粉嫩的少女衣物,与边角上暗色系的男士衬衣放在一起,显得格外违和却又意外的融洽。
秦衍川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它们, 轮廓分明的侧脸顿时变得柔和下来, 幽暗老气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怀念。
“贵贵……”空荡的房间里飘忽着男人的低语, 微不可闻。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转眼就到了镇上初中报道的时间。
“来,你们的学费。”周姥姥从口袋里拿出三份被红色塑料袋层层包裹的钱分别递给陶贵三人, 仍不忘嘱咐道,“别掉了, 放放好!”
“哎呀,知道了奶奶。”周雨和周雪有些不耐烦地接过, 随后放到了母亲托人带回来的新书包里。
新书包一共带回来两只, 周雨与周雪一人一只, 陶贵向来是没有份的, 毕竟自家的孩子还来不及心疼,没道理去心疼别人的孩子,这一点长此以往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早上七点,大门外开始传来了拖拉机“突突”的响声,周姥姥忙催着几人出门:“快出去,人家在等了。”再过一会,她也要带着小孙子去街上的小学里报道了。
开拖拉机的是王梅的爸爸,他在镇上的一家水泥厂接运输的活干,此般正好顺路送她们去镇上。
“阿贵,快上来!”坐在车斗里的王梅热情地对着陶贵招手。
陶贵闻言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葡萄一般滚圆的瞳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亮,她们这些天玩得不错,王梅显然已经把她当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看了。于是在周雨和周雪接连上去之后,陶贵整了整歪斜的书包背带,在王梅的拉抚下也跨着短腿爬上了车斗。
旮沓村距离镇上走着去得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坐车就快了很多。经过村里一段颠簸不已的土泥路后,接下来便都是新造的平坦大道,王父也因此不再控制车速,把拖拉机开得突突直响,很快一车人就到了镇上的中学门口。
靖江中学是镇上唯一一所中学,里面虽只矗立着寥寥几栋设施十分陈旧的教学楼,但却负责接收周边十来所小学里小升初的学生,因此每间教室几乎都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老师还没有来,听着周围陌生而又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陶贵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而比起安静不爱说话的她,心性活泼的王梅和周雨早已经跟其他要好的同学相谈甚欢了。
独自坐在班级角落的陶贵倒也没体会到什么失落感,她将暑假作业和铅笔文具等物从书包里拿出来,等候着一会的期初测验。
到底是经历过一世的人,很多事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比如学校为了获得市里的某项目支持开始注重起学生的升学率,再比如待会的测验就是为分班准备的小手段。届时成绩会按高低排列,依次将学生分到一至九班,班数靠前的能得到最好的师资教育,靠后的便显而易见地随波逐流去了。
前一世陶贵唯一能拿出手的便是成绩,进入一班也算是正常发挥,但重来一次,她却不会再那样选择,与其拼了命地读书,最后学无所用,还不如将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比如写稿赚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八点差一刻的时候,任教数学的刘老师终于夹着文件袋姗姗来迟。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瘦高高,平日里不苟言笑,仿佛严肃冷漠的很,但只有陶贵知道,他算是这学校里为数不多称得上负责任的老师了。
交完学费和暑假作业后,测验在底下学生的一片哀呼中开始了。
一共三张试卷,语数英各一张,都是本校老师出的基本题,题量不算多,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足够做完了。
陶贵简单扫了扫三张试卷后,便开始动笔填写,基本上能一眼看出答案的,那就写正确答案,看不出的,她也懒得算,随便填个答案上去凑合,因此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三张试卷的卷面便几乎都填满了,唯有草稿纸空空白白。
正当她转着笔无所事事地等待着考试结束的时候,巡视教室的刘老师却忽然从身后冒出,径自拿起了她面前的试卷看了起来。
陶贵见状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为自己的敷衍了事,尽管内里已经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年人了,但面对昔日敬重的师长,她依然不敢造次。
果真,见了陶贵的试卷后,刘老师的眉头一下子紧锁了起来,他转过头暼了一眼满脸愧疚的陶贵,索性伸手将桌上的三张试卷全收了去,一言不发地回了讲台。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全班同学都停下了笔朝陶贵看去,繁杂的眼神里各种意味不明都有。
陶贵不禁咬了咬樱白的下唇,一点都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刘老师失望的表情,洁白的脸庞连带着细嫩的脖颈上很快绯红成了一片。
“呵呵,这是抓到作弊了。”班级外边一向呆在校长室鲜少出来的校长主动开口向着旁边的青年解释道,“像这种贫穷家庭出来的孩子品行还是缺了那么一点,当然我们学校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有些学生就是这般不要好,我们做老师的也很头疼呐……”
秦川完全没有心思理会校长的话,他近乎贪婪地盯着陶贵的一举一动,对方每一个生动的画面都是那样弥足珍贵,他真想冲进去抱抱她。
窗外站着的两人很快吸引了班里学生的注意,有人好奇地转过头去看,见站着的竟是校长,于是又瑟缩地收回眼神。
周围人的动作很快便被敏感的陶贵发现了,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她也忍不住偏过脸望去,只见落满了层层浮灰的窗外正站着两人,一个是大腹便便的校长,另一个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见到的秦衍川。
对方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看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见到她的诧喜上,紧盯着她的眼神却灼人。
瞳孔有那么一瞬间收缩了一下,陶贵很快转过脸低低地埋下头去,再也不曾抬起,实际心里却在惊涛翻浪地翻滚着。
他们初次见面应该是在十几年后,那时自己正应邀参加位于某学府里的签售会,也因此结识了在那里任教的秦衍川,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县级中学里。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答题,人家陶贵就算是瞎写也比你们有些人的分数高!”重新取了三张空白试卷回来的刘老师看着周围不老实的学生颇有些不耐烦地扬声训斥道。
随后他将试卷放到陶贵的课桌上,又用力点了点那些卷子:“认真写!你之前的学习态度呢?”
陶贵在初一时一向是尖子生中的代表,她态度温顺有礼,学习成绩也优异,因此在看到这个好学生如此作践自己试卷成绩的时候,刘老师才会这般痛心。
窗外迫人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地流连在自己身上,左手执卷右手执笔的陶贵舔了舔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干涸起来的唇角,努力投入进答题的氛围中。
直到讲台上的刘老师宣布答题结束,陶贵这才恍然若失地停下了笔,她又忍不住看向窗外,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好。”秦衍川干脆应下,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又播起号码来。
“那个……衍川啊……”温院长看了眼秦衍川,此时倒有些欲言又止,“孩子没保住……”
“什么?”秦衍川茫然地抬起头,似是没有明白过来,随后眼中的担忧迷茫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伤痛。
“你们到底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温院长拍了拍秦衍川的肩膀安慰道。
他与秦衍川的父亲秦守章是世交好友,秦衍川自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这个孩子一点也没有成家的打算,还和自己的父亲冷战成那样,不过是为了手术室里那个女子罢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里头出来一个护士神色焦灼地催促道:“院长,您快进来看一下。”
温院长也不再多说什么,戴上口罩转身利索地进了手术室,徒留下秦衍川一人站在清冷的走道里独自消化着陶贵流产的消息……
很快,陶家一家三口在秦衍川不时的电话催促下终于紧赶慢赶地到了:“秦教授,这是怎么了?”
在手术室门口做困兽盘转的秦衍川顿时略松了口气,他托朋友找的熊猫血还没有回应传来,只能赶紧将温院长的那番言论简单同陶父陶母解释了一下,便催赶着他们三人赶紧去验血,旁边被温院长安排过来随行的护士也有些急切,没有人比她们这些医护更明白病人的体征。
“不去!”万万没想到,陶母像是踩到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刺利:“不去,我们不去!”
而站在她身边的陶父只沉默着不说话,但抗拒的姿态俨然十分明显。
秦衍川难忍地挑起了眉,面色难看至极,根本无法理解。
一旁等候了许久的护士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只是验个血,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况且你们女儿现在就躺在手术台上,这生死攸关的事……”
“是啊,妈,咱们快去吧。”陶平闻言也半是焦急半是疑惑,陶贵怎么说都是他的姐姐。
“不许去!”陶母一言不发地牢牢地拽住意动的陶平,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手术室的门又开了,温院长从里面探出身,面容满是急切地对着护士连声催促道:“血呢?血呢?”
黄铜体破裂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就医及时控制得当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然而恰逢陶贵流产失血过多,再加上血管出血面积过大,需要大量输血,可惜偏偏是那样稀少珍贵的血型……
“病患家属不肯去验血!”护士转过头对着温院长喊道。
然而只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尖锐绵长的仪器报警声便响彻手术室内外,躺在手术台上的陶贵最终没能等来救命的血源,彻底没了声息……
“衍川!衍川……”
……
浑身上下透着不自在的陶贵推搡开抱着她的秦衍川,低垂的小脸上面色燥红:“放手!”
从回忆里被推醒的秦衍川捂了捂自己的额角,随后又无声地勾起唇,体格健壮的年轻身影一下子变得鲜活了起来。
“贵贵,我知道。”曾经当了多年的老师教授,底下也教过一批又一批流水般的学生,秦衍川自然有他自己的职业操守。
陶贵整了整身上的裙子,抬起腿脚在沙发上舒服地蜷成了软嫩的一团儿。
如今话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装隐瞒的,她骨子里本就是今后那个三十多岁的小资女人。
“哎,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回来的?”陶贵习惯性地冲秦衍川抬了抬下巴,澄澈清亮的杏眼里满是好奇。
整理好情绪的秦衍川将温凉的姜汤从茶几上端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太想我的贵贵了,所以就回来了。”
他没有向陶贵交代她摔倒之后的事情,贵贵的心最是柔软敏感,那些痛苦的事实,理应让他一个人承受。
“德行。”陶贵嗤笑了一声,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甜。
她下意识地梳理起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干了的头发,然而却只抓到齐整劲道短发末尾的空气。
“再喝一点。”秦衍川将碗递到陶贵的唇边。
陶贵蹙着眉偏过头去:“不想喝了。”
姜味实在太浓了,辛辣刺喉。
“就再喝一点点。”秦衍川没有收回手,依旧耐着性子劝道。
对方的执着,陶贵已经体验过无数次,她抬眼瞅着对面正不错眼看着她的秦衍川,凑近碗边,果真只咪了一点点进嘴里。
“好了,我喝过了”陶贵舔了舔湿润的唇瓣,倏得一下又缩回了沙发深处,惹得秦衍川轻笑不已。
最后剩余的那些汤液还是都进了秦衍川的胃腹,望着昏黄灯光下对方俊朗尤物般的容颜,陶贵忍不住伸出莹润的指尖搓了搓自己下巴处仍未消退的一圈婴儿肥,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从睡梦中醒来的陶贵揉了揉困倦的眼角,她记得之前明明一直在跟秦衍川讲话,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睡了过去。
而眼下似乎是在秦教授的房间里,身下的松软枕铺上还带着对方身上特有的木质中性香,清冷馨嗅回味悠长。
吹风机的轰隆声哪怕隔着厚重紧闭的房门也能略闻一二,陶贵掀开床被赤着脚下了床。
客厅里秦衍川正对着陶贵换洗下来的件件衣物进行最后的烘干工作,沙发上整齐地铺叠着她那些被清洗过的衣裤,陶贵见状小脸不禁一红。
“醒了?”秦衍川关了吹风机,又十分自然地将手中的小内整叠好,拿着那叠衣裤快步走向陶贵,“正好也快五点了,你是跟你那些同学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去?”
陶贵羞着脸夺过自己的衣服裤子抱在胸前:“我跟她们走。”
“那行,快进去换吧。”秦衍川推着陶贵进入房间,自己则站在房门外边,“待会我送你去学校门口。”
“别。”陶贵急忙阻止道,“让人看见了不好,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陶贵急切起来的表情十分可爱,清澈的杏眼瞪得滚圆,眼角处氤氲成一团墨染,像是自带了眼线般精致。
“好吧,那我送你出巷口,然后你自己回学校。”秦衍川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颇有些不舍,“咱们明天再见吧。”
说到这个,陶贵不禁咬了咬唇角:“我都那样跑出来了,明天指不定被刘老师批成什么样呢。”
如今睡了一觉,陶贵倒也有些后悔今天一鼓作气强跑出来的莽撞举动,她有预感明天要是去学校可能会死的很惨。
“别怕,放心好了。”秦衍川勾了勾唇,好看的眼里似乎藏着无穷安抚人的魔力,“明天安心去上学,其他的我来解决……”
电玩城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仓买和卖部,要想买水只能到一条马路之隔的另一半街道上去。
然而一入秋,天气素来阴晴不定,昏暗紧闭的室内倒是未有所感,两人走到门口时才发觉外头竟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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