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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蔡羽灵一边焦急的让陆放开高柏, 一边放风,配合默契。
许飞连忙上去帮高柏。
突然, 嗡——
电动理发器在高柏脑袋上剃出了一条马路。
一下, 所有人都愣了。
只有陆月还是兢兢业业的剃头,转眼,又是一条马路, 不一会儿剃了一半。
“你们在干什么?”
蔡羽灵这一愣就没注意阮芳华抱着书走了过来。
阮芳华看了看陆月手上的电动理发器, 又看了看和高柏抱在一起的郝城,以及一脸呆楞的蔡羽灵和一脸惊吓的许飞, 怒道:“你们几个, 通通跟我去办公室。”
“是, 老师。”
陆月关了电动理发器, 郝城也放开了高柏, 五个人一块儿在办公室门外罚站。
阮芳华先让许飞和蔡羽灵进来,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然后让两个人回去,留下了三个中心人物。
阮芳华把陆月叫进来, 问道:“你和高柏有矛盾, 他常常在课堂上下找你的茬?”
陆月点头。
阮芳华继续说:“你有试图和他解决这件事情, 但是没有成功。”
陆月继续点头。
阮芳华突然长叹一口气, 问道:“那么为什么不寻求老师的帮助?”
嗯?
陆月疑惑的抬头, 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
阮芳华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老师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一般而言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寻求老师的帮助吗?如果老师无法解决问题, 你想怎么做, 老师都不会阻拦你。可是, 你连给老师一次处理问题的机会都不给,不觉得对老师很不公平吗?”
陆月微怔, 她好像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都习惯自己解决生活中遇到的任何问题。
几乎没有想过求助任何人。
阮芳华:“月月,有时候我们的行为习惯一以往之,但是适当的时候也要反思一下,这个习惯好不好,是不是有需要调整的空间。有些时候相信大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相信大人?
陆月沉默了。
这句话以前思思的妈妈好像也对她说过。
“月月,你是一个好孩子,老师相信你。”阮芳华:“但是,无论如何想用电动理发器把自己的同学理成光头这种做法非常不可取。”
“我事先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了,如果不让他体会到我有多恶心他对我做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停止?”
“所以这个时候,你要相信老师,把这件事情交给老师处理,明白吗?”
见陆月一脸固执的表情,阮芳华垂头,这孩子是真不明白。
阮芳华无奈的说道:“你先回去,仔细思考一下老师今天说的话,老师相信以你的聪明很快就能明白。”
陆月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是仍旧对阮芳华说道:“对不起,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陆月走了。
阮芳华再度打开了陆月的档案,这个档案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这孩子,直来直去,报复心太重,独立性太强,不愿意欠别人的,更不愿意受欺负。
而人的性格,行为习惯,大部分都可以在幼年时期找到答案。
小时候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所以养成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向别人求助的习惯,这就是所谓的独立性太强。
幼年时期爷爷奶奶那边,经常被哥哥姐姐欺负,不报复回去就会一直吃亏,所以报复心重。
得到的爱太少,所以会怕还不上,所以不愿意亏欠别人,亏欠了要立刻还上,一切分的明明白白。
越看档案,阮芳华越觉得陆月这孩子让人心疼,实在不愿意太过责难与她。
毕竟,如果不是好强,要强,独立的这种性格,在一个完全被抛弃只能夹缝求存的环境中,一个孩子,很难活下去。
阮芳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档案收起来,把郝城叫了进来,把电动理发器往郝城面前一推,“为什么带这种东西到学校?”
郝城耸耸肩,“我觉得我姐可能用得上。”
阮芳华:“你知道你帮助陆月钳制高柏这种行为是违反校规的吗?”
郝城眨眨眼,“我知道啊。”
阮芳华震惊了,无语了,“你知道还这么做?”
郝城:“可是难道我看着我姐吃亏吗?”
阮芳华扶额,仔细思考了一下,怀疑的问道:“据我所知你和陆月不是亲姐弟,你甚至比陆月大两岁?”
郝城点头。
阮芳华:“那你为什么叫她姐?”
郝城理所当然的说:“她是我大姐大,我不叫她姐,叫什么?而且我监护权还在她手上呢。”
阮芳华对两个人的关系更疑惑了,“你是不是喜欢陆月?”
郝城:“……”
喜欢她家姐?
呵呵,他不要命吗?
他家姐只能用来崇拜,喜欢,那是找死的行为。
看郝城的表情又不像,阮芳华头疼,“你要知道你不能无底线的帮她,这是不对的。”
郝城:“阮老师,你放心,我姐的底线比你想象中的高很多,我如果无底线的话,会被她打死。”
阮芳华:“……”
这奇奇怪怪的关系。
它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郝城,只能让他回去写检讨,以后不准无底线助纣为虐。
郝城表面点头答应。
最后一个,高柏。
阮芳华让他进办公室,在她面前站着,然后阮芳华开始准备下一周的备课,随便时不时的拿直尺戳高柏。
一下又一下。
一会儿脑袋,一会儿脖子,一会儿肚子。
“站直了。”
继续戳。
“老师!”高柏烦了。
阮芳华看着他问,“你也知道这种行为很讨厌啊?”
高柏不说话。
阮芳华又戳了他一下。
高柏无奈了,“老师……”
“知道自己讨人厌了?”
高柏低头,“知道了。”
阮芳华问:“你是不是喜欢陆月?”
高柏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而且脸红了。
阮芳华一脸无语,她也是搞不懂这种幼稚的小男生。
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可着劲儿的欺负别人。
哪个女孩子脑子不正常会喜欢一个欺负她的人?
而且就算有这种女孩子,陆月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也绝对不是。
陆月对高柏的反感和厌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好感存在。
阮芳华继续追问:“当你打篮球马上就要赢了的时候,有一个萌萌哒的小姑娘过来说哥哥这个篮球是我的,我要回家了,你会喜欢她吗?”
高柏:“……”
这个比喻真是绝了。
如果他打篮球正在兴头上,有小女孩要把篮球带走,还喜欢?他不跟她拼命就不错了。
“而且哦。”阮芳华状似无意又轻描淡写的说:“陆月虽然长得高,看起来不像小孩子,但是说实在话哦,她今年还不到十三岁,按照正常人的读书进度来说,充其量她就是个小学生。你一个高中生,喜欢一个小学生,这叫什么来着……”
“哦~”阮芳华微笑着看向高柏,“是幼稚吗?”
“我没有!”高柏脸涨的通红,“我没有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欺负她?总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高柏急了,“我是觉得她好玩,想逗逗她。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学生!”
高柏极力否认。
“是吗?”
高柏拼命点头。
“那你想跟别人玩,有考虑过别人想跟你玩吗?”
阮芳华问他,“明显,陆月不想跟你玩。如果一个人想和另一个人做朋友,首要的条件是不是让对方不讨厌你?你做尽讨厌的事情,就像这样。”
阮芳华又开始拿直尺一下又一下的戳他,“讨人厌不?”
“可是老师,每次吃亏的都是我。”
“那是陆月性格坚韧,换了别个面子薄的女生不得被你欺负死?如果对方心思更敏感一点,天天被你欺负,有事没事的被你打扰,什么都憋在心里,会压抑,会抑郁,这些你考虑过吗?你说你这种行为和那些跟踪狂,xing骚扰有什么区别,都是骚扰性质的。开玩笑的标准是对方觉得这是玩笑,不是你觉得。”
高柏沉默了,他没想这么严重,就是想玩,可陆月总不理他。
“如果你想和陆月玩,是你想,那就去观察陆月喜欢什么,去配合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做一些会给她带来苦恼的事情。”
“我错了,老师。”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阮芳华严肃的说道,“一万字检讨,如果再犯,叫家长。”
叫家长还得了,他肯定会被男女混合双打。
高柏瞬间立正,打死他也不会再犯了。
等高柏走进教室,安静的数学课堂爆发出一片笑声。
那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发型?
第二天,高柏顶着一个大光头走进教室,全班一半以上的人看到都笑了。
高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还好吧,他觉得挺酷的。
陆月对他没兴趣,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啊,又没爆出来。”
蔡羽灵颓败的趴在桌子上。
陆月放下笔,看向她,“怎么了?”
“凤凰套装。”蔡羽灵让手机屏幕面向陆月,“我闯关好几次了,一次也没出来,它怎么那么难爆。”
确实,蔡羽灵在高一级别上已经排第十二了,开了五次幸运箱了,一次都爆出来。
不过,凤凰套装好像在高一级别这一块爆出来的本来就少,目前好像也只听说过两套。
“唉……”
蔡羽灵长叹一口气,振作精神,“我要努力学习,冲向第一。”
陆月笑着摇了摇头,蔡羽灵就是这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陆月拿出手机,放到桌子底下,打开账号,点击申请添加好友。
蔡羽灵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moon申请成为你的好友。
!
蔡羽灵:“moon要加我好友!”
“什么?”
高柏,许飞,冯一如,唐辛柯,洛谨都凑了过来。
陆月赶紧把手机藏起来,拉着激动站起来的蔡羽灵坐下。
“快点同意啊!”
“快点啊。”冯一如急了,要知道moon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加过任何一个好友,连原神都没理。
“哦哦。”蔡羽灵点击同意,然后呢,大家等着,可是一切平静。
郝城伸长脖子去看陆月,他总觉得这个moon一定是他家姐。
可是陆月待在人群中表现的很淡定。
等了两分钟,还是很平静,蔡羽灵呆呆的问:“是不是大佬点错了?”
可能吧。
大家散了。
冯一如安慰道:“羽灵,就算是大佬点错了,能和大佬加好友,那也是天大的运气了。”
“嗯嗯。”蔡羽灵点头。
见人群散了,陆月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想到蔡羽灵会直接喊出来啊。
终于,上课了,等早上的课程结束,陆月吃完饭,先一步离开,回来后,打开手机,点击凤凰套装,再点击赠送给好友,ok,搞定。
啊啊啊啊!
蔡羽灵一路小跑回来,抓住陆月的手,蹦蹦跳跳,“月月,moon,那个moon,大佬她送了我凤凰套装!”
“恭喜你。”
“我太开心了。”
蔡羽灵激动极了,“可是……”
突然一下,她冷静下来了,“为什么大佬要送我凤凰套装?”
陆月笑:“肯定是因为这次国庆表演,moon也是你的粉丝,她喜欢你。”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肯定是。”陆月用力点头。
“大佬是我的粉丝。”蔡羽灵感觉自己开心的快升天了,大佬居然是她的粉丝。
大佬喜欢她。
大佬还主动加她好友。
大佬还送了她凤凰套装。
“我宣布,从今以后,我就是大佬的铁粉了。”
看着蔡羽灵这么开心的样子,陆月觉得这个凤凰套装送的超值。
过了一会儿,一班全班都知道消息了,围着蔡羽灵要看那套超美超仙的凤凰套装。
陆月无奈,只能笑着让开位置。
郝城乖乖起身,把凳子擦了擦,让陆月坐下。
正在做物理课后习题的洛谨放下笔,突然看向陆月说道:“凤凰套装我有开出来一套。”
陆月点点头,“恭喜。”
“如果你想要,加我好友,我可以赠送给你。”
见陆月一脸纠结,洛谨又连忙补充道:“我的小人是男孩,用不到裙子。”
陆月:“……”
洛谨是真的想在数学挑战杯挑战她啊。
上次就问她名字要挑战她。
这次又借口送套装想套出她的名字,挑战她。
不就是每次考试她第一,洛谨第二吗?
不用老是惦记着挑战她吧?
陆月抱紧自己的马甲,摇头,“不用了,凤凰套装很珍贵,你还是送给其他人吧。”
“我想送给你。”洛谨偏头,目光澄澈。
陆月用力摇头,“真的不用了。”
既然陆月都强调不用了,洛谨也只能算了。
郝城弯腰,在陆月耳边撒娇,“姐,我想要最难弄到的那一套,青龙将魄铠甲。”
陆月伸出手,“手机。”
郝城递上去。
半个小时后,陆月将手机递给他。
郝城一看,眼睛都瞪圆了。
她姐帮他闯了高等教育综合高级难度和最难的地狱级别,然后在最难的地狱级别第八关,活生生爆出了青龙将魄铠甲。
郝城:“……”
姐,为了不加好友,你也是拼了。
晚上,希薇红着眼的看视频,国庆庆典是有专人录像的。
国庆期间放假了,所以录像就没有剪辑。
开学了,负责的学姐才把视频剪辑好,放上了学校网页。
然后就被人搬运了。
有夸赞陆月蔡羽灵郝城炸裂舞台的,也有夸奖把《十送红军》这首老歌翻出新花样,让人眼前一亮的。
还有国风和电子结合,不断有人安利。
化学搞笑墨剧让人惊叹剧本的扎实编排的用心,才华横溢。
唯独没人关注她。
希薇从小是在簇拥中长大的,出身高贵,长相如同芭比娃娃,小提琴从小优秀,在学校那也是众星拱月。
从小到大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直到路白霜让她栽了第一个跟头,陆月又让她栽了第二个跟头。
现在,明明她觉得自己的表演才是最好的,完美又毫无瑕疵。
结果,大家根本就不关心她。
她愤愤的看向低着头写写画画的陆月,如果不是来之前,她的大哥千叮咛万嘱咐,华国不是f国,不能轻易帮她脱身,她真想直接找人打断陆月的一双手,看她还怎么想些坏主意伤害她。
终于,有人提到了小提琴演奏。
“这个表演是那个梅什么,四大小提琴青年赛事的冠军吗?好厉害。”
希薇她不舒服的心微微好受了一些。
“不是。冠军在打架子鼓呢,就是最炸裂舞台的那个。”
“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赛金奖是华国人,你就算没见识,也能看出对方是金头发吧。”
“认真听好吗?陆月的小提琴技巧甩这个几条街。”
……
甩几条街?
她陆月配吗?
希薇嫉妒的眼睛都开始滴血,想砸了手机,这时电话响了。
希薇接通,用f语委屈的叫:“哥哥。”
“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希薇一边哭一边把自己来到华国之后经历的一切和盘托出。
希薇哥哥叹了一口气,他们家族这个最小的妹妹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导致性格单纯,有点笨。
希薇哥哥安慰了希薇几分钟,说道:“Sylvie,对付敌人,你不能只局限于敌人本身。”
“我不明白,哥哥。”
“一个单独的个体,尤其是你面对的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是很难有弱点的。但是她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是处在社会关系中的人类。她有朋友,有家人,有在乎的东西。这些才是你需要利用的。”
“她在乎尊严,我想找到moon打败她,将她引以为傲的尊严踩在脚下。”
“不,我的傻妹妹,尊严击碎了,也只是痛苦一时,失去父母,亲人,朋友,爱人,那才会让人痛苦一辈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多想想哥哥的话。哥哥相信,这一次的华国之行会让你成长很多。”
“我会好好思考的,哥哥。”
晚上,陆月进入空间,力言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告诉邱云落。
总之很纠结。
力言问陆月:“如果是你呢?”
陆月认真的思考了几分钟,“如果是我,我会去问邱云落本人,看她想不想知道。这不只是你的事情,也是她的。”
力言点头同意。
陆月从空间出来,洗完澡,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陆月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破口大骂:“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想推卸责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直接上法院告你!”
陆月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定不认识,直接把电话挂断。
神经病啊。
骚扰电话也没这样的,一来就骂人。
陆月把陌生号码拉进黑名单,打开新到的材料学课本。
另一边,主卧内。
陆姑姑接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和对面的人当场吵了起来,把对面骂了个体无完肤,气的对方当场挂断了电话。
瞧着陆姑姑着这巨大的气性,陆姑夫战战兢兢的问,“怎么了?谁的电话啊,惹你这么不高兴?”
“气死我了。”
陆姑姑一屁股坐床上,“村里的,宗长的电话。”
“他?他给咱打电话干啥?”陆姑夫纳闷了。
现代社会了,宗族早就名存实亡了。
说实在话,这也就是宗长年纪大辈分高,很多人让着他。
但是这一套在陆姑姑这走不通。
陆姑姑气的一肚子火,“说是,陆老大病了,什么偏瘫加脑梗,让人工地上的老板扔到家门口跑了。打电话给月月一直没打通,打通了没说两句被挂了,所以找了一堆人打我手机上了。”
“病了找月月干什么?”
“呵。”
陆姑姑说到这就更气了,“让月月出钱呢。他们知道月月上次拿了那个什么小提琴金奖,有好几万外国币的奖金,让月月拿钱回家治病。”
“呸!月月他养过一天吗?不供吃不供穿,现在还想让月月一个学生出钱给他治病?”
陆姑夫一听就怒火直冲脑门,“他不是在外面一堆狐朋狗友,整天打牌赌博吗?还有他那个新老婆,怎么都不养他?”
“听说新老婆跑了,压根儿没领证。”
陆姑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这边是嫁出去了,村里的规矩,嫁出去就不理家事儿,所以宗长一开始没找我给钱。爸妈呢,跟着老二老三在养老,老二老三也不可能给他治病,据说陆老大瘦了好多,回村的时候好多人都没认出来,现在躺老家草房里,他自己社保医保又是断的。宗长就想让月月把奖金拿出来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