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鹿平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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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房里仅剩下两支喜烛微弱的灯光。

    季庭香紧紧的贴着床沿平躺着,和陆离之的被子之间隔出了巴掌宽的地方来。

    陆离之枕着手臂,侧着头看着慌乱的季庭香,心平静气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在路上瞧见京里的一个三品官员带着小妾出行,住进了官驿里面,却被里面的驿丞赶了出来……那女子哭闹不止,引了路人围观,官员没有办法只得亮出了身份来,谁知那驿丞偏说官员的帖子是假的,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陆离之感觉身边的人有些放松身体,嘴角就在昏暗的帐子里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那个驿丞最后会被责罚吧?”季庭香渐渐有了兴趣。

    陆离之继续讲道:“……最后闹得县丞亲自来解释,驿丞这才认同了官员的身份,却又把小妾挡在了外面,还说什么‘官驿只接待有品级的官员’,那小妾当即就哭出了声,偏弄得官员左不是,右也不是……”

    “然后呢?”季庭香支起手臂好奇的问。

    “……然后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官员脸面挂不住,只得当众表扬了驿丞守则,而他却只好拜托县丞另寻住处……那马车走了很远还能听见小妾的哀怨之声。”

    陆离之瞥了一眼,原先巴掌宽的缝隙已然消失不见了。

    “那个驿丞定是做不久了,他可是得罪了三品的官员……”季庭香有些意犹未尽。

    陆离之的手悄悄的捏住了季庭香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按理说是这样,可是那个驿丞也不是好相与的……”季庭香的注意力却在故事上。

    “……待那官员走后,驿丞便笑着跟街坊打招呼,却说是要找人往京城里送信,不好走官路……”手便沿着光滑的绸缎被面蔓延到了她的背部。

    “……据说信上的就是方才那官员家的地址,收信的便是那家的夫人……”手臂悄悄用力,她连着被子一起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季庭香这才发觉自己像是猎物一般,一点一点的落进了他的圈套里。

    “你……”她挣扎着想出来,却被先前被当做□□的被子裹得动弹不得,陆离之看着她接着讲那故事。

    “……原先以为不过是个通风报信的,谁知道又有人说,那驿丞是那妇人的奶兄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过真兄弟……也有人说他和那妇人青梅竹马,却身份悬殊,终究抱不得美人归……”陆离之把季庭香锁在怀里,另一只手灵活的伸进了她的被子里,握住了她。

    一声喘息飘出帐子。

    两人之间只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

    陆离之轻轻的在季庭香耳边问道:“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呢?”细长的手指却从上衣下摆摸进去,那微微发凉,犹如玉脂般的手感让他心猿意马。

    “我、我不知道……”耳边的气息让人发痒,季庭香在陆离之怀里扭动着想要脱离困境,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更糟糕的地步——原先为了撑开两人距离的手臂被禁锢在了自己和他的胸前,导致无法阻止那只在自己身体上肆意探索的手。

    “是么……”陆离之含住了她的耳垂,只觉出怀里人一阵战栗:“我觉得他们是青梅竹马……”他的舌头灵活的在她耳朵上滑动着,微微的气息吹进耳间,让人浑身发烫。

    “也、也有可能、不、不是……”季庭香想努力的保持清醒,身上那只发烫的手掌抚摸过的地方,每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欢愉。

    “不是么……”灵活的手指悄悄找到了绳结,慢慢的拉了开来:“你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吗……那驿丞是不是每夜都在想着夫人呢……”

    下流的话语羞得季庭香涨红了脸,她下意识的摇着头说:“不、不是……”

    “不是么?”陆离之温柔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眉眼含情羞红了脸的季庭香,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季庭香这才发现,自己衣服的带子散落着,露出大半个胸脯来。

    一股恐慌使她挣扎起来:“不、不要……”

    她小声的祈求却让陆离之莫名的血脉贲张,他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吻了她的唇瓣:“不要怕,交给我。”

    另一只手却悄悄的探进了她的亵裤里。

    季庭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愉悦的感觉让她忘了恐惧,不知何时自由的手臂不由自主的便缠上了陆离之的肩膀。

    猛然间身上一凉。季庭香睁开眼睛却看见陆离之□□的上身,他正退下自己的衣服,那白皙精干的腹部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褐色的痕迹让人惊心动魄。她不由的便伸手摸了上去。

    “你喜欢吗?”陆离之脸上带着一丝戏虐,季庭香这才发觉伤疤的另一头没入了亵裤里,触电一般的收回了手,捂在了涨得通红的脸上。

    季庭香不记得她是被怎么折腾的,只依稀记得他叫了两次水,自己却是连地也没沾一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院子里闹闹哄哄的声音传进房里,季庭香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望着头顶的大红帐子想了好久,才记起自己已经成了妇人,昨夜的种种又闪现在脑海里,让她羞红了脸。

    那个登徒子!

    她心里恶狠狠的骂着陆离之,一边瞥向床的另一边。

    那边的被子散乱的堆在床角,床上早已空无一人。手不由的抚向那边有人躺过的痕迹,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而昨夜拥着她的怀抱却是那么的火热。

    季庭香忙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脸,深深吸了口气,朝屋外叫了秋枝。

    “……姑爷早早的就起了床,现在正在正屋里接待街坊呢!”秋枝一边帮她更衣,一边忍住不朝季庭香后颈边的红印子看。

    算不上十分不舒服。

    前世和陆阳新婚后的第一天,自己已经是下不来床的样子,还记得那时候疼痛犹如将她撕裂一般,却还是要装作平常的样子进宫行礼。

    季庭香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莫名有些担忧。

    “他……有没有提过要进宫的事情……?”按理,陆离之是五皇子,他的妻子是需要录入玉牒的,可是他们两人的婚礼上既没有长辈,也没有德高望重的证婚人……

    他最终会像陆阳一般,将自己遗弃吗?

    这种恐慌便犹如暗夜里的海水一般,将她淹没在了里面。

    秋枝发觉小姐的身子突然僵硬了起来,心里有些慌张,她轻轻的晃着她的肩头:“小姐?小姐……”

    却被刚刚挑帘进屋的陆离之看见。

    “怎么了?”他几步跨到季庭香身边,半蹲着看向季庭香,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季庭香回过神来,朝他摇了摇头:“就是……有点儿没睡醒……”

    陆离之微微蹙起来的眉头这才平缓了下来,他站起身从秋枝手里接过了罩衣披在了季庭香身上:“今日怕是不能再睡了,我的奶母正等着给你问安,好歹应付了再回来休息。”

    “你、你的奶母?”那岂不是住在宫里□□府的妈妈吗?

    “嗯。”看着季庭香吃惊的脸,陆离之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原先是我的奶母,后来因为宫里变动,皇祖母便把她赐给了臻姑姑,又成了真葛的奶母。”他从妆匣里拿出一只桃木的梳子为她轻轻的梳着头发。

    “……所以她这回来,既是奉了臻姑姑的命,又是特意向你请安的。”

    他的手指时不时的抚过她的耳朵,季庭香又想到了昨夜的孟浪,忙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抢过了梳子:“我自己来!”说着又掩饰般的在自己头上随便梳了起来。

    陆离之无奈的笑了笑,朝着秋枝点点头,这边就进了净房去。

    季庭香总算松了口气。

    秋枝才簪上最后一只簪子,陆离之就换了一身衣服从净房里出来。远远的望着坐在镜子前和秋枝边说边笑的季庭香,心里十分满足。

    门外小厮的声音传进房里,让两人都回过神来:“白妈妈来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请妈妈进来。”陆离之一边应着,一边慢慢的走到了季庭香身边。

    季庭香有些无措的想要起身,却被陆离之按在肩膀上的手微微使力,坐回了凳子上。

    白妈妈要比一般的妈妈更富态些,她皮肤白皙,手指白嫩,手腕上叮叮咣咣的带着两三只玉镯,笑起来眉眼弯弯,十分喜庆。

    “奴婢给五爷、五夫人请安了!”才一进门她便几步走到季庭香面前,还不等身后的小丫鬟把蒲团放好便跪了下去,“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头。

    她身后跟着的小丫鬟也噗通一声跪在了青石板上。

    “使不得,”季庭香想要起身把人扶起来,偏偏那只按在肩膀上的手犹如泰山,她只得朝着秋枝使眼色:“快把妈妈扶起来。”一边抬头瞪了陆离之一眼。

    “不亏是我们老太太天天念叨的,五夫人真是宅心仁厚……”白妈妈微微扶着秋枝利索的起了身,坐在了长案前的圆凳上。

    陆离之便坐在了季庭香身边的圆凳上:“老太太的身子如何?还吃着参鹿杞丸吗?”

    白妈妈捏了帕子笑道:“劳五爷费心,老太太身子好着呢,前天宫里赏下一篮子樱桃,她老人家瞧见姐儿吃就眼馋得很,拢共吃了有三四个呢!参鹿杞丸还是照旧吃着,虽然瞧不出什么功效来,倒也没什么坏处,总是能补补的。”她又朝着季庭香笑着说:“老太太原先是想要过来的,偏偏宫里传了话,老太太脱不开身,这才叫我们姐儿来的,五夫人可不要见怪。”

    “妈妈说哪里话,老太太年纪大,若是因为我们晚辈而奔波,到底是叫我们心里过不去了。”

    季庭香的回答让白妈妈很受用,她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指着身后一个抱着妃色绸缎被褥的小丫头说:“这是我们老太太原先准备着给您的礼物,谁知道没得空,反倒现在才送来,却正好赶上您起床。奴婢瞧着干脆就为您换上得了。”

    她话还没落音,小丫鬟已经走到了床边,自顾自的整理起床铺来。

    季庭香突然想到昨夜,那床上定然留着欢愉的痕迹,脸就发起烫来。她起身想要阻止却被陆离之拦住:“有劳妈妈了。”

    小丫鬟十分利索,转眼的功夫,原先床上的绣着鸳鸯的大红色被面就变成了妃色的百子送福。季庭香清晰的瞧见小丫鬟把一条白色的缎子收进了一个盒子里,当即就明白了。

    皇室家族里的媳妇们总是要过这一关的。前世来收巾子的是陆阳母妃身边的妈妈,她始终肃穆的脸只让人觉得害怕。

    白妈妈瞧事情已经妥了,索性不再多留,起身告了辞。

    季庭香却深深缓了一口气,瘫倒在了新换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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