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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生气呢?”席宴清把鞋子脱了坐炕上, 刚要说两句就见罗非把头扭过去不理他了, 笑说, “算了,既然还生气, 那我这好意看来是送不出去了。”这小脾气,河豚似的,一气鼓鼓的,感觉像要爆炸的样子,好几天都不好好跟他说话了。
“谁让你睁眼说瞎话!”罗非一想到韩旭认定了是他买的脂膏的样子他就来气!
“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再说了是你说的从家里带来的没错吧?”席宴清说,“好了好了,别气了, 咱们晚上加菜。”
“加啥菜?”这几天其实过得不错了,自打菜园子里的一些小青菜能吃了之后,餐桌上的内容明显要比刚穿来那会儿丰富得多。总算不至于上顿咸菜下顿咸菜了。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直说呗, 还卖啥关子?”罗非下炕趿拉上鞋子, “难不成让人去买肉啦?”
一大早起来就说去地里, 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而且今儿回来得还怪早的。罗非出去瞅, 没在厨房里看见啥,便又到了外面。这时就听“扑通”“扑通”两声。
声音是从水缸那边发出来的,罗非走过去一看, 卧槽!好多条鱼!有草鱼还有鲫鱼!鲫鱼小的不过成年人食指长, 大的接近一巴掌。而草地鱼则得有他的小臂那么长了!
自打成亲那天之后还没吃上鱼呢, 罗非一看就乐了:“清哥,你今儿去抓鱼了?”
席宴清在屋里喊:“嗯,今天抓紧点儿时间把活儿干完了。咱家旱田地那头不是离河不远么,在那儿抓的。”
罗非数了数,大大小小的加一块儿得有十三条呢,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席宴清出来就看到罗非跟猫似的扒着缸沿往里瞅。他笑笑,走到罗非身边:“一会儿你去给家里送几条,再给韩家送几条吧。剩下的咱们自个儿留着慢慢吃。”
“打不了氧不得死么?”罗非还记得家里的鱼,放桶里一上午就嗝屁了,不打氧活不久的。
“勤换换水就行。再说养鱼的水浇菜菜也能长得更好点。”
“哈哈哈,因为里头有鱼粑粑吗?”罗非笑得特别开心,“那以后我就拿这里的水浇菜。”
“嗯。以后我也不带饭了,每天中午都回来吃。省得你自个儿老是对付,不好好吃饭。”反正现在家里该种的庄稼基本也都种差不多了,以后再上地里就是定苗,除草,治虫什么的。席宴清寻思着他还是得看着点儿罗非才行,要不这小子一绣起东西来总是不正经吃饭。有时候韩旭在他能弄点吃的一起吃,但韩旭要有事不来,那基本就不吃午饭了。要说罗非不饿那是扯淡,只不过是太专注于手上的活所以忙到忘了而已,但这样终究对胃不好。
在这里有啥都不能有病,所以席宴清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很关注罗非的身体。
罗非被人挂在心里,自然高兴。他问席宴清:“清哥,这么多条?你说挑哪几条送啊?”
席宴清去拿了个木盆,再把袖子往上一挽,捞了两条大草鱼,又捞了四条鲫鱼:“就送这些吧。”
到底是野生鱼,生命力强着呢,离了河那么久再给放到水里,这一会儿就缓过劲儿来了,放盆里扑通乱跳。
席宴清到大门口掰了几枝带杈的柳树条,把鱼分两份钩好:“能行么?”
“行,这有啥不行的?”反正又没多远,也没有多沉。罗非一手两串提上就出了门,可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我拿点钱,一会儿去看看还有豆腐没有,有的话可以像上次那样切块跟鱼一起炖。正好问问韩婶儿那是咋做的。”他已经点亮了厨艺技能,虽然做得没有罗茹那么好吧,但是做出来的肯定不是黑暗料理了!
“你高兴就行,去吧。”席宴清把农具拿过来开始清理,该磨的磨一磨,该修的修修。
“哟,罗二宝,哪来这么多鱼啊?”罗非刚出去没走多远,有人看到他手上拎那么多鱼,好奇地问。
“我家清哥抓的,这不,去给我娘家送点儿。”罗非笑笑,脚步轻快,心里美滋滋的!
“席小子这抓鱼的本事打小就厉害,罗二宝你可有福喽。”
“哈哈,可不!”罗非快走两步,还没到罗家大门口呢就开始喊:“爹,娘!我回来了,谁在家呐?!”
“二哥!就我自个儿在家!”罗茹在屋里喊,过一会儿出来了,“爹娘他们都下地了还没回……我的哥哎,哪来这么多鱼?!”
“你席哥抓的呗。快找个盆倒点水,可别让它们死了。”罗非随手拿了一份,“三宝你先放着,晚上你们做了吃,我还得去阳韩家。”
“啊?那也成。”罗茹的心情看起来比之前那会儿好多了,虽然没怎么笑,但看得出她已经不挂怀那事了,到底是个豁达的好姑娘,走出郁闷也快,“二哥,你会做鱼吗?要不你去韩旭哥哥家送完鱼,叫席哥过来在这儿吃吧?”
“唔……好像也行。等回去我问问他的。”他们除了回门日就不曾在罗家吃过饭了,能热闹热闹似乎也挺好。他跟席宴清都没有因为“代沟”问题而疏远了罗家,毕竟越是在这样的年代就越是需要团结抱团儿。
罗非去韩家把鱼送了,被韩旭的娘一通谢,连说这怎么好意思。
韩旭嘴里磕着瓜子:“哎哟娘,跟他客气啥?您就直接把鱼下锅炖了吧!”
“说的就是。”罗非笑笑,“那婶儿您忙着,我也得先回去了。今儿跟清哥回我娘那儿吃,我还得回去找他一起。”
“啧啧啧,这黏糊劲儿,赶紧走吧!”韩旭玩笑似的轻推罗非出门,“不送了啊!”
罗非摆摆手,走的时候正好看到江白宁被张扬帆扶着从院子里出来。江白宁手扶着腰,娇惯得不得了。一看是他,弱弱地对张扬帆说:“扬帆,我恶心,想吃点梅子干。”
张扬帆的目光略不自然地从罗非身上收回来:“行,那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
罗非听都没听,直接就走过去了。那不是回避,而是实实在在地不再把这两人当回事儿。细一寻思席宴清说得对,没必要把注意力浪费在这等人身上。骨子里就是渣的,注意渣子干嘛?人就要像植物一样,面朝阳光才好嘛!
江白宁本还想刺激罗非两句,不料罗非居然视他若无物,这怎么行?!
“罗非!”江白宁在后头喊,“你可走慢点儿,可别动了胎气!”
“胎你娘的气啊!”罗非嘴里哼着,头都没回。主要跟傻缺没天聊!
“他有了?”张扬帆拿了梅子干出来听到江白宁的话,忍不住问。
“瞎说着玩儿的。你这么关心他有没有干啥?”江白宁心里不高兴了。
“我哪是关心他,只不过听你说胎气,随口问问而已。”张扬帆心里莫名有些高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心里不希望罗非怀了席宴清的孩子,或者说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
却说罗非,本来还真想回娘家蹭一顿的,可是一想到“胎气”两个字他就有些犹豫起来。回家之后他跟席宴清说了这事儿,席宴清笑说:“这有什么?长辈就是关心关心,也不能因为这个老也不回去。再说了,过得好过得坏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罗非一想也对:“那咱们就再带两条鱼过去吧?”
他俩再去的话桌上就得七张嘴了,三条鱼有点少。
席宴清却说:“不捞,今天还是在家吃吧。”
“啊?”罗非愣,“那你之前说那么多干嘛?”
“说那些是让你知道别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说不去是因为相比起白粥配炖鱼,你肯定更喜欢大米饭配炖鱼。”明明就两个人,席宴清还跟做坏事似的在罗非耳边小声说,“咱俩今天吃米饭。”
“啊啊啊啊啊!真的吗真的吗?!”罗非兴奋死了,“吃米饭?!”
“骗你干嘛?快去吧,去跟三宝说一声,免得她再等。我先把饭焖上,把鱼收拾了,你回来就做鱼。”
“行行行!那我一会儿就回来!”罗非几乎是冲出大门去,但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他站到席宴清对面,面颊红扑扑的不说,唇边还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怎么了?”席宴清问他。
“清哥最好了!”罗非说着踮起脚尖,搂过席宴清的脖子飞快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撒丫子跑走了!
席宴清:“……”
“咳!”席宴清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摸摸被亲的地方,唇边抑止不住的扬起温柔的笑容。
过一会儿,席家院子里传来了奇怪的自言自语声……
“啧啧啧,让你激动,鱼胆差点戳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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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晚上我和清哥不过来吃了,你们自个儿吃。”罗非进了罗家,见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呢,呼了口气,笑眯眯地说。
“啊?为啥啊二哥?”罗茹还想着一会儿多加把粉条炖鱼呢。
“哎哟,我现在怕见着娘,一见着她她就问我孩子的事儿。再说清哥难得这么早回来,我想多跟他说说话呢,往天他都天黑了才回的。”罗非这说的纯粹实话。
“那成吧,反正过不久就端午节了,那时候你们肯定得回来过。”罗茹笑笑,“到时候咱们多包点粽子。”
“行,我们包肉粽!”
“肉粽?那是啥?”罗茹还从没听过这样的粽子。粽子,那不就是里头放些江米,放两颗枣子用箬叶包上吗?
“就是……就是用肉代替枣子,那个肉煮出来之后味道有点像红烧肉,反正特别香!”
“那二哥你知道咋做?”
“我?我也……呃,回头我问问清哥。我也只是听他说的!”
“那就到时候试试做做看看呗。”罗茹皱眉,“不过那能好吃么?”肉的粽子?!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这个就等端午了再说。三宝你先教教我咋做鱼好吃。”罗非弄了碗水喝,随后就开始听罗茹给他“讲课”。
等罗非学完做鱼回去的时候,席宴清的活也基本干完了。这人不但把米都淘好放锅里了,连鱼也收拾得差不多。罗非见席宴清一手拎鱼,一手拿着舀子舀水在那冲呢,便过去接过舀子帮忙冲,这样一来席宴清就方便把鱼洗得更干净些了。
他们一共就两口人,也不用做太多,所以席宴清只收拾了一条草鱼。罗非觉得哪样都行,反正最后都会进他们嘴里。他把鱼拿进厨房细细撒了盐让它先入点味,之后泡了点粉条,又去后院里弄了把小白菜摘了洗干净。罗茹说了,加豆腐好吃,但是炖粉条跟青菜也好吃。今天他就准备试试后者。
席宴清帮罗非烧火,罗非就站大他旁边放调料,做吃的。
小两口的视线时而碰到一块儿,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甜蜜了。
罗非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谈恋爱的人会变傻了,估计是太开心,不知不觉间就想乐一乐。
米饭配炖鱼果然好吃得没话说,罗非比平时吃得多得多,特别席宴清还帮他一起挑鱼刺,把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都给他了,他吃得肚子滚圆滚圆。起来收拾厨房的时候差点走不动道。
“两碗米饭,多半条炖鱼加菜,我好像来了之后除了成亲那天之外,头一次吃得这么饱。”罗非坐在炕上直犯困,花都不想绣了。
“我争取以后炖炖都能让你这样吃。”席宴清摸摸罗非的耳朵,“我去冲个凉,你去不?”
“不去了,懒得动弹。”罗非靠在炕柜上,看到小鸡们都睡着了,居然也有些想睡觉。
“那我去了,你帮我找件干净衣裳吧。”
罗非帮席宴清找了,席宴清拿上衣服出屋,罗非见状,立时来了精神,打开他自己放布料的柜子。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席宴清回屋的脚步声,又忙把柜门给关上了。
席宴清冲凉那会儿还在想,等他冲完进屋罗非八成都睡着了,情况好点就铺了被子睡着,差点就直接倒头大睡。没想到冲完进来一看这小子居然还挺有精神,也不知道在那干的什么,一看他进来立马就把炕柜门关上了。
罗非这两天真是下了大功夫,除了做饭和浇菜,洗衣服,基本都在绣绣绣,缝缝缝,但是有些东西他不想现在就让席宴清看到。
席宴清也知趣,一看这小毛驴不想多说,便把被铺了躺好,拍拍另一边:“睡吧?”
罗非说:“我还没洗漱呢,你先睡。”
席宴清也没说什么,就躺在被窝里等罗非。
罗非洗漱好回来之后把灯熄了,钻进被窝,头一次主动枕了席宴清的胳膊。席宴清顿时就心!猿!意!马!了!
这是一种进步吧?!这必须是跨时代的一大步啊!
席宴清赶紧把怀里的小驴子搂紧了,在他唇上细细地啄。
罗非的反应有些笨拙,但他知道主动把嘴巴张开席宴清就已经很高兴了。席宴清的舌头在罗非的嘴里肆意翻搅,他缓缓伏到罗非身上,一会儿与罗非蹭蹭鼻子,一会儿吻吻他这,吻吻他那,总是稀罕不够的。
要不是因为手摸到罗非臀部的时候小这驴子身体发僵,席宴清肯定不会再继续忍下去了。
“我、我可以用手帮你。”大概是太害羞了,罗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好……”席宴清温柔地引导着罗非的手……太意外了,以往都是他帮罗非,罗非被动地接受,却不曾……
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明月?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满室缱绻。
第二天,席宴清醒来的居然比罗非还晚些——主要是兴奋过头睡得太晚了。他起见罗非没在,倒是炕边放着一套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灰色新衣。
席宴清拿过来试了试,发现不紧不松的,穿着正好。袖子的长度也是他心中的理想长度,不能更满意了。
想到夜里罗非见他冲凉进来忙关了门,席宴清就一阵想笑。
这小心思,也是没谁了。
罗非天不亮就起了,他去厨房点亮油灯之后绣完最后几个香包,拿着那一个最特别的,绣着小老虎的发呆。
他不知想到什么,耳朵尖突然有点红了。
席宴清出来之后看到罗非静静坐在小马扎上居然没反应过来有人,悄然过去从身后搂住他:“出什么神呢?”
罗非赶紧把香包握好了不让席宴清看到。他转身看了席宴清一眼:“衣服还合身吗?”
席宴清点点头:“特别舒服,谢谢你。”
罗非看看,确实不错。席宴清就是个衣架子,连穿这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都给人很帅气的感觉。主要是人家脸也长得靠谱。罗非突然想不通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这人长得一点也不帅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嫉妒?!
席宴清抱上罗非就不想松开,但天亮了,他得去劈柴。
罗非也要做早饭了,他打开锅盖:“早上蒸点馒头怎么样?”
席宴清说:“你随意,我怎么都行。”
罗非笑笑:“清哥,明儿个我想去镇上转转。”
再过五天就是端午节了,他想去看看自己做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卖出去。如果能的话,他还能趁着节前再做一点。
席宴清今儿个正好也想进山看看药材,到时候弄点到药铺子里卖,闻言说:“可以啊,明天咱俩一块儿去。”
要不然他也不放心罗非自己去。
关键这里的治安还是没有现代那么好,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可万一倒霉遇上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小两口馒头就鱼,把早饭吃了。罗非把昨天夜里做饭剩下的锅巴煎得脆脆的给席宴清带上,又备了壶水。席宴清就这么带着小媳妇儿满满的爱意上了山。
罗非趁着还有点时间,把所有的香包和少数几个荷包拿出来仔细看看,确定质量都没问题之后拿了个布包装起来。
中午吃过饭,他去韩旭那问问韩旭去不去镇上,韩旭一听他跟席宴清一起去,登时乐了:“我还想着你要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呢,你家大老虎去正好,我就不用去了。我娘说了,成亲前这阵子不许我再乱跑。”
罗非寻思自己成亲前可不也成天在家。他拍拍韩旭的肩膀:“那我明儿个就不来找你了啊,等我回来再来告诉你卖得咋样儿。”
韩旭笑说:“行,卖好了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罗非说行,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卖得好了,他要买点啥……
其实他也挺爱吃的,估计跟韩旭相处得好也跟这多少有点关系吧。
罗非回家把鸡喂了,并且看隔壁周大娘已经把小鸡崽放在外面养,便也把鸡崽都弄到外面来了。放在屋里养他倒是不怕和席宴清挤,但是小鸡吃喝拉撒在屋里,弄得屋里味道一点也不好,现在格外需要换换新鲜空气。
罗非把小鸡关到外面的鸡圈里,开始准备晚饭。
席宴清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到天黑。
这厢,席宴清正准备下山。但是他这山下得有点艰难。最开始上山的时候他是想弄点药材,想着不论好与坏,只要遇上了多少都会有收获,但是没想到收获还挺多。虽然不至于走运到见了人参和灵芝什么的,但是却看到了不少沙参和刺老芽!这两样东西若作为药材显然是不值什么钱了,估计也未必会有人收,特别是后者。但是给家里加餐就很好!
席宴清挖了特别多的沙参,他还弄了些刺老芽植准备回家种上待来年自行在家繁殖。还有一些零星的草药,像附子跟龙胆草什么的,他也没舍得丢了,全都背着呢。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下山费劲,因为别的倒还好,可刺老芽树上全是硬刺!
罗非站门口瞅很久才看到有个人影过来:“清哥吗?”
席宴清说:“是我!”
这还是头一次罗非在门口等呢。席宴清感觉瞬间充电成功!他快几步走到门口:“等急了吧?”
罗非笑说:“有点儿。还以为你让熊瞎子叼走了呢。哎哟!”罗非突然叫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席宴清一高兴忘了说刺老芽的事儿,忙把罗非的手指含在嘴里头:“没事吧?我弄了点刺老芽,一会儿给你看。”
罗非把手指甩甩:“刺老芽是什么?”
席宴清进屋把东西倒出来给罗非一通说,这个是干什么的,那个又是干什么的。罗非倒没注意到别的,他就注意到“能吃”两个字上了。
席宴清让他闻闻沙参和刺老芽的味道:“味道比较特别,能接受么?”
罗非就喜欢新鲜玩意儿:“能啊,正好锅里水还开着呢,我烫点儿咱俩尝尝!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席宴清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他出去洗漱,罗非就在屋里弄刺老芽。两口子把晚饭吃了,又整理了一下席宴清的战果。
第二天一早,罗非弄了点吃的,席宴清则把鸡喂了,两口子一个背着一布包香囊,一个背着收拾干净的的新鲜草药,就这么去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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