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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夫, 您说的可是真的?”李月花高兴坏了,“我家二宝有喜了?”
“可不?这事儿我还能瞎说么?”梁大夫掐了掐罗非的人中, 见他幽幽转醒,“来,席小子你别这么抱着他,你把二宝背上,可别让他着了凉。”
“哦对!”席宴清一口一个指令, 忙把罗非护好了, 在罗吉的帮助下把罗非背起来,“媳妇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困。”罗非还有点懵, 四下瞅瞅,“我怎么了?”
“我们要有孩子了。”席宴清说,“回去再慢慢跟你说,你先好好休息。”席宴清看向梁大夫, “梁大夫, 劳您再跟我去一趟,要不我不放心。”一想到早上还在和罗非亲密, 席宴清就一阵后怕。
“成。”梁大夫说,“你也别太担心,方才我把脉, 看脉相是无大碍的, 只怕是最近有些累着了, 我给他开些安胎药喝上两日便可。这么着吧。”梁大夫朝罗吉说:“罗大宝你随我去一趟。我这老家伙腿脚没你们这些小年轻灵便, 你随我去把药拿了。”
“好的梁大夫。”罗吉拍拍韩阳,“那我先过去一趟,送完药我就回来。”
“快去快去,这里不急。”韩阳笑说,“席弟,恭喜了!”
“是啊席小子,恭喜恭喜。”乡亲们纷纷送上祝福。
“谢谢谢谢!谢谢乡亲们!”席宴清虽然意外,但这毕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要当父亲,他的嘴角止不住要上扬,连看秦桂枝都没那么讨厌了,“也谢谢秦大婶儿了,你这嘴这可真准,一说我家二宝有本事就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他就真怀了。”
“你!你少得意!止不定是个啥呢!”秦桂枝简直气死了,脸上阵红阵青。凭啥啊!凭啥啊!她那般折腾不让她儿子娶了罗非这狐狸精就是想着让她儿子早日当上爹,她也早一日抱上孙子,可她这连儿媳妇儿都没了,这狐狸精倒要做爹了!
“我们就得意,你管得着么?也不知道谁家要断子绝孙!”李月花心里舒坦死啦!
“我说我昨儿个咋做梦梦见摘了个大桃子。”罗非心里成群的草泥马狂奔,但面上却是无比欣喜的模样,“清哥,你高兴吗?”
“自然高兴。”席宴清见罗非意识清明,心里那股慌乱也减轻了些许。他稳稳地背着罗非,“往后家里啥活都不让你干了,你困了就睡,想吃啥就告诉我。”
“我就想吃肉。”罗非舔了舔唇角,“怪不得最近老是困,我还当是春困秋乏呢。”
“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刚才真是被你吓死了。”席宴清“呼”一声长出口气,“还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没。”罗非趴在席宴清背上蹭了蹭。
“二宝,娘这边还有活,先就不跟你回了。”李月花说,“晚些娘忙完就过去看你,你回去就好生歇着知道不?”
“知道了娘,放心吧。”罗非转头对秦桂枝做了个鬼脸——略,脸疼不?!
秦桂枝只恨不得掐死罗非才好,心里这个嫉妒哟。一想到她折腾了那么久,到最后居然是罗非先怀了孩子她就一阵难受。她远远瞪了张胜一家子,心想着要不是张胜,没准江白宁也不能作出那般不知廉耻的事,害得她白花了钱却连个孙子的影都没见着!
不讲理的人从来都不会在自个儿身上找错,即便有错他们也只会认为是错在别人身上。秦桂枝把江白宁和张胜一家子还有罗非他们挨个在心里骂个遍,最后恨恨地继续打谷子去了。
待她儿子高中,看这些人还敢跟她这样无礼不!日后她非要把这些人踩脚底下磋磨不可!
却说这厢,席宴清背着罗非往家走了没多久便跟梁大夫和罗吉分作两头。罗非一看没外人了,顿时炸毛:“清哥,卧槽我刚才没听错吧?我我我、我有了?!”
席宴清就担心罗非不接受,这会儿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嗯,对不起媳妇儿,我可能……有一次没太控制好。本来以为没事的,没想到……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罗非沉默半晌:“也……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感觉还没准备好,有点意外。先前一直以为你没送小老虎和小毛驴么,所以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刚才在谷场我还以为做梦拍戏呢。”真不能怪他反应迟钝。
关键他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过。他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姥还跟他说过,说他妈怀他的时候老是吐,成天的吐,一直吐到怀他六个月才不吐了,所以他还以为吐是最明显的一个有孕反应呢,电视里不也是那么演的吗?谁曾想到他这就不吐了,“要不清哥你掐我一下?”
“别闹……”席宴清哭笑不得。
“那我自个儿掐。”罗非真自个儿掐了一下,“嘶!还真不是做梦啊。我们要有小老虎跟小毛驴了?!”
“嗯,我要当父亲了,这感觉有点奇妙啊。”席宴清怎么琢磨都忍不住开心。
“还奇妙呢,这下我们压力又要大了。”
“你没听说过压力就是动力么?这种压力来一百个我也不腻。”
“我有压力。”罗非犹豫片刻,直白地说:“我怕我以后照顾不好,万一我养不明白咋办?”
“没事,不懂的就问爹娘呗。再说了,我觉得抚育下一代是人类的本能,生了自然就会养了。”
“嗯……还好你今早上比较温合,要是像以前那样生猛那搞不好还真麻烦了。”
“噗!”席宴清忍不住笑:“看来你对我平日里的表现还挺满意?”神特么生猛!
“怎么着?说实话不行?!”罗非红着脸,忙去扯席宴清耳朵。
“行行行,你个祖宗!”席宴清其实也没觉着疼,他借着姿势便利拍拍罗非屁股:“开门!”
到家了,席宴清却依然没舍得把罗非放下来。罗非大概不会明白,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来说,将有个自己的孩子意味着什么。这孩子将会成为第一个在这世上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某种微妙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解开的羁绊。
罗非把门推开了,又把门关上。他一直被席宴清背到屋里才放下。
席宴清帮罗非把被子铺了,让他躺着多休息休息,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其实罗非是想说自己根本还没准备好的,但一看席宴清这眼神,他顿时心软了。
他抬手看看自己手上的梅花,发现上头还是淡淡的颜色,不知道梁大夫怎么就说他有了。人家小哥有孩子了手上的梅花颜色都变了,他这个啥啥反应没有。他就是困啊,馋啊的,可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有孩子啊。不过有就有了吧,虽然这个时候席宴清周身看不出半点激动或兴奋的情绪,但他感觉到了,席宴清是真的很开心。
开心最重要了。
罗非在席宴清温暖的注视中渐渐睡着了,他最近是真的特别爱困。先前还以为是秋乏,还控制自己尽量少睡,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也不用控制了,为了孩子的健康也得顺应身体自然反应,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犯傻。
席宴清见罗非睡着了,帮他把被子好好掖了掖,又趁罗吉来之前把煮药的药锅给洗涮个干净,等罗吉来了,他就按罗吉转达的把药细心熬上了。
“梁大夫说喝三日便可。不过跟你当时生病时可不一样,这药都得饭后过半时辰才喝。还有他让我告诉你,最近别让二宝太累了。”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好好照顾他。”席宴清一边琢磨着得给罗非买点肉吃才行,一边打发罗吉,“你快回吧,谷场上还忙着,估计爹娘也惦记着二宝呢。”
“成,那回头我再过来。”罗吉说完笑笑,“娘怕是真要高兴坏了。我走了。”
席宴清挥挥手,瞅瞅身后的卧室方向,心里美滋滋的。
谷场上还有好些人关心着罗非的状况,一听罗吉说一切都安好,这才把心放下了。村子里有些日子没有小生命出生过了,除了各别几家,大家听着都乐呵,干活的气氛都活跃起来了。
罗非睡了一白天,醒来吃过东西之后把药喝了,喝完他突然“咣!”的一下放下药碗:“完了!这下惨了!”
席宴清吓一跳:“怎么了?”
“不能同房了啊!不能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罗非一本正经地说,“晚上就这么点儿乐子啊!”
“你还说呢,我一想到今早的事我还背后一身冷汗。”席宴清一听罗非是说这个,也是觉着有点可惜,他和罗非还正是对对方渴求非常多的时候呢。但是小老虎或者小毛驴来了么,自然是要注意着些才行,“又不是一直不能,咱们就忍一忍吧。”顿了顿,“我偶尔可以请你吃一顿‘大卷饼’或者咬你。”
“去你的‘大卷饼’!”罗非笑骂了一句,“流氓!”
“不对媳妇儿耍流氓的老公不是好丈夫。”席宴清见天色晚了,“要不要洗个澡?”
“还是先不洗了,一会儿娘肯定要来的。”罗非说,“晚些再说,你也先歇会儿吧,早上起那么早,到现在还没歇着呢。”
“信不信我现在背着你能绕村子跑三圈儿?”席宴清说,“放心吧,我不累。”
罗非看着席宴清的笑容,突然觉得十分安稳。是啊,他担心个什么劲儿呢,席宴清一直这么靠得住。再说了,在这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会有异样的眼光,只会有祝福。
李月花忙完之后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包了六十六文钱的红包才过来。不止是她来,家里所有人都过来了,包括下学回来的罗毅。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聊着罗非有喜的事情,李月花则跟罗非说了一大堆哪些事情要注意。
“往后搬搬抬抬的事可不能再做了,这头三个月要多注意休息。”李月花把红包给罗非,“里头钱不多,就是讨个吉利。娘盼着你以后一直顺顺当当的啊。”
“宴清,往后你的担子就更重了,若有事忙不过来,你便去找爹娘还有你大哥,咱们都能过来帮你。”罗天说,“爹也恭喜你,这下席家要有后了。”
“谢谢爹。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二宝受委屈。”
“二哥,以后你有啥想吃的你就告诉我,我来给你做。”罗茹笑说,“我要当姑姑了。”
“嗯嗯,二哥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罗非脑子里又开始飘红烧肉,锅包肉,扣肉……他猜他这个应该是只小老虎,这么馋荤的。如果是小毛驴大概不会这样儿吧?!
罗非感觉自己从来都没这么馋过,几乎没事儿嘴里就发河,也真是够让他无语了。
罗家的人坐了大概两刻钟便走了,罗非把早上剩下的鸡汤又喝了一碗,吃了仨馒头,吃得肚子滚圆。但他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席宴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准是馋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席宴清又是一大早就醒了。他尽量在不吵罗非的前提下把家里能干的活全干完了,之后去跟罗非说了一声要出去一趟,再把大门关好去找骆勇。席宴清给骆勇拿了些钱:“我现在手头上太忙了,离不开,再说你齐哥现在这情况我要离了太远我也不放心,兄弟你就帮我跑一趟吧,帮我买些牛肉和猪肉,再买些梅子干啊点心啊什么的。”
骆勇仔细把钱收好:“放心吧席哥,下午我就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席宴清又去找梁大夫:“梁大夫,我家二宝吃食上有没啥需要注意的?”
梁大夫说:“没啥要注意的,只要做干净了,该吃吃,别饿着了就成。”
席宴清明白了,回去的时候给罗非买了块豆腐回去。别的他还不会做,但是看罗非煎了几次豆腐,这他倒是学会了。
罗非一看早上起来又是米饭,而且还有煎豆腐,顿时感觉这也太奢侈了。好么他这一有孕,席宴清真把他当祖宗了。
“清哥,不用这么精细,就跟以前差不多就行。”罗非吃饱了饭,“我现在把握不好分寸,所以别的活我就先不干了,得辛苦你一阵。但是做饭应该不成问题,以后饭还是我来做就行。”
“锅盖太重了,我不放心。要不这样吧?以后做饭的时候只要是抬重东西你都叫我。”席宴清说,“主要是我也不会做什么吃的,怕你吃不好,不然以后都我来做了。”
“那也成,以后我逢抬锅盖就叫你。”罗非说完伸个懒腰,“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谷场?”
“嗯,中午我就回来。你自己做什么一定要小心。另外隔壁周大娘在家,没事就跟周大娘聊聊天也行,反正千万别让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那你去忙,我这不用担心。”罗非去院子里左右瞅瞅:“黑豆黄豆花豆!来来来!”
“汪汪汪!”三只小狗已经长大了不少,这时跟罗非越发亲起来,一听到是他在叫,麻溜凑了过来。
“走,咱们送当家的出门。”罗非往大门口走,三只豆马上跟在身后。小尾巴摇一摇,仰脸送席宴清走。
席宴清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走。他就想留在家里陪着罗非和未出世的小宝宝,但是活他是必须干,而且以后要更努力干才好。原本是计划着明年才要小宝宝,可人家来得早,那就不得不重新规划一下生活了。
要搁平时,这个时候罗非大概就要洗衣服了,但现在衣服都洗完了,没给他留下什么事可做。累活又不能做,那就只能绣绣东西了。
罗非拿出针线筐,又开始绣那些鞋面,等绣累了,他就出去站院子里拿个木条在地上写写字,画画画。
周大娘昨儿个也在谷场,她知道罗非有了,这时在院子里见着罗非,笑说:“二宝,这下不能干活了吧?”
原先周大娘总担心罗非有了孩子再累着了,所以罗非太勤快了她就会让罗非歇一歇,这下看罗非没活干,她不由乐出声来:“我就说么,席小子是个知道疼媳妇儿的。你这孩子也是命里有福气的,你说谁家男人一大早起来给媳妇儿宰鸡炖汤啊?”
罗非迎着阳光,眼睛睁得不大,笑得倒是美:“汤都已经被我喝光了。”
周大娘笑:“喝光好,多吃点儿,孩子长得也能快点儿。可惜你公公婆婆都不在了,不然他们若是知道席小子要做了爹,指不定多高兴呐。”
罗非不知道要不要接这话,这时他的视线恰巧对上了院子里那棵桃花树。
他梦里梦见摘桃子,难不成是桃花树干那次中的奖?
细一想,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席宴清没出来……
靠!
下午韩旭过来看罗非,怎么看怎么觉着罗非看他的目光不对劲儿:“二宝,你做啥这么看我?”
“你知道我这这孩子咋有的不?”罗非问。
“这有啥咋有的?你和席哥在一块儿不就有了?”难不成还能是石头缝里拾来的?
“都是因为你!”罗非指着韩旭,“那晚我和清哥去你家,本来是想问问牛车的事儿,谁知道你和你家木匠兄嗯嗯啊啊的动静这个大,害得我俩没敢敲门不说,心里猫抓似的,回家就干上了!”
“你、罗二宝!”韩旭赶紧左右瞅瞅,见没什么人才松口气,“要羞死了你!这事你还敢拿出来说!”他哪会想到夜里有人来啊!
“可算看出你家周围没邻居了。哈哈哈,你这名字‘含蓄’,人可挺一点儿也不‘含蓄’。”
“罗二宝!”韩旭羞得脸通红,“还没让你谢我呢,你倒笑话我!”
“我谢你个球啊?!”罗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跟清哥都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唉,夜里的乐子这就没了。”
“祖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嘴里能不能放个把门儿的了!这要是让人家听着了非得说你不矜持了。”韩旭发现罗非这家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哎你,你老盯着鸡瞅啥?”韩旭发现罗非这目光直勾勾的。
“我怎么瞅着这两天它们不咋长呢?唉,快点儿长啊,腿上还能多点肉。”
“你喜欢吃鸡?我不是啊,我自打有了小木匠之后我就总想吃大饼子。”
“大饼子?”罗非无语地看着韩旭,“能不能有点儿追求?!”
“追球?那是啥?”
“就是……算了算了,大饼子也挺好。”至少经济又实惠。不像他这个,总想吃肉,哎哟,想想荷包里的银子就好像长了翅膀要飞走,罗非就感觉肉痛。
罗非站到鸡圈旁边,把里头最大的那只公鸡盯得直发毛。
还好没多久席宴清就回来了,旁边还跟着骆勇。
席宴清见罗非直勾勾瞅着鸡圈里的鸡,笑问:“媳妇儿,又馋鸡肉了?”
罗非歪头:“没啊,我就看看它们今天长没长。”
席宴清举举手里的猪肉和牛肉:“看,这是啥?”
罗非喉咙里“咕咚”一下:“你去镇上了?”
“没,我走不开,让骆勇去帮着买的,还有点心和果脯呢。”席宴清见到韩旭也在,“韩旭啥时候来的?正好,一会儿你也在这吃吧?”
“我就不了席哥,我一闻肉味就难受,怕是得过了这阵才有这口福了。”韩旭是认真的,他现在一看肉就觉得腻,总有些想要反酸水的意思,现在就不好过了。
“那给你拿些点心跟果脯回去。”罗非给韩旭装了一小布袋,“走的时候慢点儿啊。”
“知道了。”
罗非接过肉,一副几年没见过肉的恶狼样:“我今儿个要露一手!骆勇兄弟你别走,就在这儿吃了。”
他今天要做个锅包肉!
这个可是他姥以前的拿手菜,他以前见过几次,现在结合了新学的厨艺,应该能做出来。
骆勇中午就没吃,这会儿确实是饿的。只是一想到他要在这儿吃罗非还得多做一口,就寻思算了。可偏赶巧,今儿个席家热闹,韩旭前脚才走,后脚罗茹就来了。骆勇顿时不那么太想走!
罗茹是想着自家二哥有了,想给他做点吃的,便把骆勇送去的那些松子榛子剥出了仁,之后挂了点糖拿来,寻思给她哥解解馋,她也没想到骆勇在。
罗非一看骆勇腿都不迈,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捂着肚子:“哎哟,席哥,我不大舒服,你快扶我进屋。”
席宴清赶紧扶了罗非:“哪不舒服?要不要叫梁大夫来看看?”
罗非偷偷对席宴清眨眨眼,示意自己没事,随后说:“三宝,二哥腰有点酸,要不你帮二哥做晚饭?”
罗茹也是个聪明姑娘,但跟罗非这种小妖精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于是她想都不想地说:“那二哥你好生歇着,我给你做好了饭再走。”
骆勇就等着这话呢,一本正经地说:“那我把水挑了吧,席哥你也能少忙活点。”
罗茹一想这阵子席宴清家里外头都得顾着,是挺忙的,便也没怀疑什么。哪知她忙着忙着,发现不对劲儿。
骆勇这人,怎的一次就抬那么点水呢?明明挑个两三回就能添满的水缸,愣是让这人里里外外跑了十来趟!
罗茹哪知道骆勇是想多瞅瞅她,又不好意思一直在厨房瞅她,所以只能每次挑少点,挑完多倒会儿,倒完多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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