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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做的也不错……都很有艺术感的，只是……感觉和你完全不搭，不像是你需要的。”
瑈柔点头：“他们经验太多了，反而限制了灵感和想象力。”
清苓不置可否。
下午，叮叮当当从幼儿园回来，清苓带着他们画画，想起瑈柔的设计稿，顺手拿过笔在纸上乱写。
她把柔织的英文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写出来，大小不同、错落有序……一连写了很多种。
叮叮凑过来：“妈妈你在写什么？”
“写来玩。”清苓拍拍她的头，去看她的画，“画得真漂亮！当当呢？”
当当将自己的图画本藏起来。
清苓无奈一笑，摸着他的头说：“你的跟妹妹的一样漂亮。”
当当的图画课是要比叮叮差一些，但也不错了呀~
当当扭开头：“哼！”少骗他了！
清苓无奈一叹，亲了亲她，自己回房间了，不然两兄妹可能生气呢！
他们俩小吵小闹的时候，大人千万别在旁边，一会儿他们自然就好了。若是大人在旁边，两个人反而抹不开面子，越闹越僵。
等贺璘睿回来时，两个小家伙已经扔下画笔在看动画片了，抱着卡通饼干，你一个我一个地吃着，非常地相亲相爱。
贺璘睿说：“要吃晚饭了，不许吃了。”
叮叮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捏捏她的鼻子：“看我没有。我要让你们吃了，你们妈妈该罚我了。”
当天，两兄妹挺好的。
第二天，清苓和璘睿一起去接他们放学，却看见叮叮气呼呼的，当当小跑着跟在后面，喊道：“妹妹不要生气了。”
“怎么了？”清苓抱起叮叮，问当当，“你惹妹妹生气了？”
当当皱起眉：“才不是我！”
清苓满脸疑惑，看了一眼在旁边跟别的家长说话的老师，她应该不知道。因为平常若有什么事，老师肯定会说的。
“先上车再说吧。”清苓跟贺璘睿说。
上车后，她问叮叮，叮叮扭开头，居然不理她了，片刻后抬头望着前面：“爸爸……”
“怎么了？”贺璘睿急忙停下车，到后面打开车门，将她抱在怀里。
她抱着贺璘睿哭起来：“呜呜……妈妈欺负人……”
清苓莫名其妙，低头问当当：“妹妹怎么了？”
当当说：“都是那个李倩倩不好！”
“嗯，李倩倩怎么了？”不用说，李倩倩肯定是他们的同学。
“有小朋友看到妹妹的小汪汪，问妹妹是什么。”
小汪汪是清苓做的一只缩小版的“汪汪”。因为之前的“汪汪”太大了，不能带来学校，叮叮有些难过，清苓就给她做了一只特别小的，一只手都抓得住。
当当说：“妹妹说那是汪汪，就给他们讲汪汪的故事。大家都说很好听，我们说是妈妈给我们编的，大家还说妈妈很厉害呢。”
叮叮靠在贺璘睿怀里，已经不哭了，低头摸着书包的背带，不说话。
清苓看了她一眼，问当当：“后来呢？”
“后来就是李倩倩，她说这个故事是书上的，不是妈妈编的，说叮叮骗人！”
清苓瞪大眼，我去！
“那……”清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才问，“那你们没和李倩倩吵架吧？”
当当摇头：“不过叮叮很难过，她后来一直没说过话。”
清苓松口气，没说过话就好，那就应该没和同学吵架。
她伸手摸着叮叮的头，叮叮望着她：“汪汪……我知道汪汪死了……妈妈你以后不要说它的故事了！呜呜……”
清苓急忙抱着她：“乖，妈妈没骗你，妈妈没拿别人的故事骗你！”
知女莫若母，她知道叮叮在难过什么。
“真的吗？”叮叮水汪汪的望着她，“是李倩倩骗人对不对？”
“她应该也没骗人。”清苓无奈地看了贺璘睿一眼，对她说，“她说的那本书，应该是妈妈写的。”
“嗯？”叮叮不解。
贺璘睿错愕：她是什么意思？她写了书？而他居然没发现！
清苓有些心虚地看他一眼，推了推他：“我们回家再说。”
出版社送了样书给她，不过她羞于见人，没敢摆出来，放在一个杂物箱子里的。
回家后，她把书找出来，贺璘睿拿着书看了片刻，作者名引起了他的注意：“清璘？”
“唔，编辑问我要不要取笔名……”她想到不能暴露，就取了。
“我知道是笔名。”贺璘睿说，“那这是什么意思？”
“就随便取的啊。你的名字一个字，我的名字一个字，就这样了。我本来想叫‘叮当’的，编辑直盯着我不说话，估计是不同意，我只好不用了。”
贺璘睿瞪她一眼，把书翻开，顷刻之间就翻了四五页，设定和她之前给孩子讲的不一样。
他翻到后面看了几页，的确是她的故事！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什么感觉，胸口淡淡地涌现的，有委屈（他居然不知道）、无奈（出了就出了吧，他还能怎样？）、自豪（我老婆就是厉害！）……
清苓又跟叮叮解释：“妈妈把汪汪的故事，写成书了，把它分享给别的小朋友知道，让大家都知道你的汪汪有多厉害！”
“那汪汪它……会不会跟别的小朋友走？”
“当然不会啊！别忘了你们也在故事里，大家都会羡慕你们呢！”
“别的小朋友也会喜欢它吗？”
“那当然，还会喜欢你和哥哥呢。”
“那好吧。”叮叮点头，有些心虚地道，“我不是怪妈妈啦……只是……嗯……我想错了。”
“乖啦。”清苓一笑，“你是懂是非、明事理的好孩子，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叮叮羞涩地笑了，抱着她：“那妈妈读汪汪的故事给我们听，好不好？”
“好。不过呢……汪汪的故事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之前有些地方不好，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嗯。”
清苓抱着她坐到沙发上，把当当也揽在一边，翻开书一边读一边讲解。
叮叮一听，好像的确不一样了——开头的故事，她是很久前听过的，后来清苓又没有重复，所以她记得并不清楚。只是听到汪汪没有死，她的眼睛就亮了，听得越来越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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