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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林春明这是发了?”眼前这辆宝马M3确实把王小军给惊着了。
“不把张扬一起送回家?”秦蓉蓉觉得林春明没有捎上张扬,有些不近人情。
“人家是领导,有人等着拍马屁呢。用不着咱送。”林春明根本就没理会。
“小军喝了那么多酒,张扬敢坐他的车子才怪。”秦蓉蓉还是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
“你家住哪?”林春明问道。
“幸福家园。”
林春禾也看了看张扬没有上车,她下了车,朝着还在那里跟王小军说话的张扬招呼了一声:“张扬姐,你走吗?我送你吧,小军哥喝了酒,还是坐我的车吧。”
“不了,我还有点儿事儿,你们先走。”张扬朝林春禾笑了笑。今晚林春禾能够主动跟她打招呼,让张扬有些意外。
“林春明怎么不叫你?这小子也太没良心了,你帮了他那么大的忙,都这德性?真是个白眼儿狼!”
林春禾可能有着开车的天赋,刚刚上手,就能把这部性能车开得很溜了。
虽然是晚上,这车子行驶在五岭县城的大街上还是引来了不少注目礼。
车上,林春明跟秦蓉蓉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林春明坐在前排,这倒是给了秦蓉蓉一个可以从容观察他的机会。与八年前相比,林春明明显成熟了很多,但是他脸上的棱角却似乎更加分明了。这家伙的暴脾气却丝毫没减。
到了幸福家园小区,门卫朝着那车子使劲瞅了半天。
他不是怀疑车辆有问题,而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车子。
秦蓉蓉降下玻璃探出头来跟保安打了个招呼,保安立即放行。
下了车,还没下车,秦蓉蓉就对两人说:“上来坐坐吧。”
“我就不上去了,哥,你不把你老同学送到家?”林春禾叮嘱道。在车上,从后视镜里,林春禾看了几次秦蓉蓉的表情,就能感觉到这个叫秦蓉蓉的女人似乎对林春明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跟哥哥不像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两人在路上一句话都不说?这很不正常啊。
“走吧,我送你上去。”
“她是你妹妹?我还以为……”秦蓉蓉不好意思的笑了。
两人走着,其实秦蓉蓉并没有朝家走去,而是绕着小区里的绿化带转了起来,她问起了他为什么一去连个音信都没有。
“怎么给你信?跟你说什么?只当了两年兵,能混出什么名堂来?”林春明无法向秦蓉蓉说明当时的情况,他出去的目的一是学本事,二是混个出人头地,可这两样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一年之后他不不知道了秦蓉蓉的去向,又不好意思向同学打听。可秦蓉蓉苦苦等了两年之后,连一封林春明的信都没有收到,她便以为林春明把她忘下了,于是带着难以向人诉说的痛,在父母的逼迫下嫁给了本村首富的儿子王大海。
虽然王大海人也不错,家里也有钱,可与林春明这个初恋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还有一个原因,秦蓉蓉早就在那个家里呆不下去了。她的母亲跟父亲是重新组合的一个家庭,那年她刚十四。继父秦安泰却是个禽兽。他把家里的另一盘炕砸了,逼着秦蓉蓉跟他们两人一起睡。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却要跟继父睡在一盘炕上,那种感觉多么尴尬。好几次她根本就没有睡着,秦安泰就爬到了她母亲的身上,还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没有办法,以后秦蓉蓉每晚睡觉都要先用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后来这个秦安泰越来越放肆,他甚至在跟她母亲做那事的时候,还要用腿去故意碰秦蓉蓉的身子。
往后秦蓉蓉没有办法,只好向妈妈提出来搬到同学家去住。可秦安泰却威胁她说,到外面去住,那就别回这个家吃饭了。秦蓉蓉只好作罢。
后来有一次母亲回娘家伺候生病的姥姥,秦蓉蓉因为上学当然不能跟着妈妈一起走。于是,家里就只有秦蓉蓉跟秦安泰两个人。
秦蓉蓉虽然小,却也知道一个人跟这老畜生睡单独睡在一盘炕上的危险。那一晚她没敢脱衣服,更不敢早早的睡下。可毕竟时间久了熬不下去,最后还是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秦安泰已经用剪刀剪开了她的裤子。
后来是秦蓉蓉哭着以死相逼,秦安泰才勉强没有得逞,却依然是对着小蓉蓉很畜生的发泄了一次。
也就是从那以后,这个秦安泰动不动就故意喝醉了酒,骑到秦蓉蓉身上打一顿,有时候还会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扭她。
秦蓉蓉的母亲很软弱,有时候秦安泰当着妈妈的面打蓉蓉,她都不敢说一句。
所以,秦蓉蓉就变得越来越内向,在学校里很少跟人交往,她也生怕把同学带回家里让别人发现了她继父畜生的一面。
她本来以为有了林春明以后就可以有靠山了,可惜林春明却是一去杳无音讯,最后她彻底失望了,只得委屈自己嫁给了村里的王大海。
秦蓉蓉一出嫁就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里,秦安泰便趁着王大海不在家的时候跑到她家里去占她的便宜,每次都是让秦蓉蓉骂了出来。为了摆脱秦安泰的纠缠,秦蓉蓉鼓动着王大海到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从此极少回那个家。
听到林春明的解释,秦蓉蓉不由潸然泪下,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林春明,要不然,等到现在,或许她就是林春明的女人了。
“有女朋友了吧?”秦蓉蓉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还是光棍儿一个,你都看不上我了,谁还肯嫁给我?”林春明故作轻松的玩笑道。虽然他与秦蓉蓉还没有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程度,但是,毕竟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个女孩,而现在她却成为别人的妻子,林春明的心里哪能没有一些遗憾?
“去你的,明明是你没良心,却赖上别人了。”虽然心里依然带着遗憾,可毕竟木已成舟,人生不可能重来,秦蓉蓉也只能认命了。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之后,秦蓉蓉才催道:“你妹妹怕是等不及了,快回去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联系。”
“他对你好吗?”
“好着呢,别操那么多闲心好不好?不好的话,你还来揍人啊?”让林春明关怀了一句,秦蓉蓉心里暖暖的。
“王小军告诉你我要来的吗?”
“问这个干嘛?行了,今晚不跟你聊了,快回去吧。”秦蓉蓉感觉一阵涨怀,她也不知道妈妈在上面能不能哄住孩子。今晚要不是听王小军说给林春明接风,她才不会出去呢。
“对了,周凯不知道会不会报复你,小心着点儿。”最后秦蓉蓉又叮嘱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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