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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这里是防盗君, 想看正文的话等48小时或者补订阅刷新 陆缜看着她动作:“你就这么放着?”
四宝茫然,想了想才道:“奴才...没带锦盒过来, 督主放心, 奴才回去之后, 定然给它打个盒子供奉起来,每天上三柱高香参拜。”
陆缜:“...”
他斜睨她一眼, 取出一块帕子来地给她:“好生放置, 丢了可没有第二块了。”
四宝这才明白过来,忙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包好了,她趁机瞄了眼这帕子,发现竟跟十三皇子硬塞给她的那块有点像,不过这块上面绣着的是鱼戏莲叶,看来是宫里批量生产的。
陆缜满意地看着她珍而重之地放置到怀里,他一晚上都难得保持了良好的心情, 见她要走,温言问道:“年三十要在皇城墙上放烟火,你去瞧过吗?”
这么点年纪的少年应该都喜欢烟花爆竹之类的吧。
四宝果然眼睛一亮,又面带讪然地摆了摆手:“奴才哪有那福分,皇城都是贵人才能登的,以奴才是品阶也上不去啊,能老远看几眼就知足了。”
他拢了拢衣摆坐下:“你到时候充作我的侍从, 随我一道去瞧瞧。”
四宝觉得这个年拜的简直超值, 欢欢喜喜地磕头道谢, 收好东西高高兴兴地回了内官监。
成安纳闷过头已经淡定了,这小子绝壁是督主的私孩子啊私孩子~~~
四宝回去的晚,等她进了内官监冯青松已经睡下了,她蹑手蹑脚地回了屋,小心把牙牌和玉佩包好塞在枕头底下。
满怀着抱上大腿的激动之情,她这一晚上都是辗转反侧的,而且她想的最多的竟然是——
督主的帕子居然还挺香的吼~~~
第二天一早她紧着把东西拿去给冯青松显摆,没想到他一见脸色竟然大变了,忙转过身关好门窗,压低了声音激动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四宝:“...”啥玩意?!
冯青松激动的吐沫横飞,手指差点戳在她脑门子上:“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我原来还觉着你挺老实的,没想到偷东西居然偷到东厂去了,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啊!”
四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郁闷道:“您是不是我亲爹!”后来一想不对,人家还真不她亲爹,于是把话一转:“您真是我亲爹诶!”
她给气的不轻,抓起茶碗喝了几口:“什么偷的啊,这是督主赏我的好不好!”
冯青松满面狐疑地拿着那块玉佩仔细打量,玉料是上好的贡品,触感温润,雕花精美,隐约有宝光流转,他也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了,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他疑惑道:“督主好端端地赏你做什么?
督主不是个小气人,对下素来赏罚分明,可是四宝这小子干什么了啊督主为啥要赏她?就因为她蒸了几块年糕?早知道督主爱吃年糕他也去厨下学几手了!
四宝冲他挤眉弄眼:“我长得俊呗。”
冯青松戳了她一下:“你俊个屁,在外头可不许乱说!”
他训完面带感叹:“你最近不是打算置地吗?这块玉佩至少值这些上等田。”他说完比划了个数字。
四宝这些年在宫里也算有点积蓄,确实打算在宫外置点产业,以后就是出了宫心里也有底。
四宝看着他比划的数字,眼睛都瞪圆了,正要激动,不过冯青松又及时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不过再翻一倍你也不许换地,万一以后督主问起来你可怎么说?你要是敢说你拿去买了,不剥了你的皮才怪呢!”
四宝悻悻地重新把玉佩包好:“我可什么要拿它来换地啊,还不是您一直叨叨的。”
她说完发愁地看着这玉佩:“我的品阶也不能配玉啊,这一不能戴二不能卖的,我留着有什么用?”
冯青松给她后脑勺一下:“傻子,这块玉佩在这里就是天大的体面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以后哪个人想动你,冲着这块玉佩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四宝又高兴起来:“免死金牌啊。”
冯青松想了想觉着也没错,点头道:“不是也差不多了。”他又问道:“督主还交代你什么了?”
四宝挺了挺胸:“让我年三十晚上儿陪他去皇城墙上看贵人们放烟火。”
冯青松一口茶梗在嗓子里,他这回不激动了,上下打量四宝几眼,神神秘秘地道:“四宝你老实告诉干爹,你是不是和督主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四宝给他囧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摆手:“哪有的事儿,我和督主八竿子打不着。”
冯青松自以为掌握了真理:“没准你们在宫外有亲戚关系,只是你进宫的时候年纪还小,不知道。”
四宝调侃道:“那我们家可缺了大德了,两个都被送进来当了太监。”
冯青松冲她翻了个白眼。
四宝还惦记着看烟火的事儿,没想到年三十儿那天忙的脚不沾地,到了傍晚去司礼监的时候,才知道督主他们出门办事儿去了,正好司礼监里有人要去皇城墙那边,她只好拿着牙牌混在队伍里一道儿跟过去。
司礼监离皇城墙并不远,底下站了一溜伺候的宫婢太监,她一到城墙底下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下人堆儿里,想着一会儿督主过来了她再想法子混过去。
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按着位份挨个登城墙的,等四妃往上走了之后,几个嫔位的主子也依次往上走。
和嫔年纪最轻,但这些日子宠爱最盛,由着身后的宫婢提着裙摆,先众嫔一步就要登上皇城墙,宫里的就是这样谁得宠谁嚣张的规则,几个嫔有面露不忿的,但终究没敢越过她去。
四宝一见和嫔就暗骂一声卧槽,拼命压低脑袋,力求不让和嫔看见自己。
她还以为这个点儿了妃嫔们都登上城墙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遭顶头风,老天爷是注定不让她过个好年儿了,和嫔本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忽的伸手扶了扶鬓边的点翠金钗,目光随意转了转,正瞧见她在墙根处站立着。
她自然还认得这个把十三皇子迷得找不到北的小太监,想到那个难管教的便宜儿子,她美眸一眯,俏脸微微沉了几分,很快又绽出笑来,轻轻推开小心搀着她的小太监,染了蔻丹的食指一抬,又一勾:“你过来搀着我。”
他从进来一开始就一句话没说,有时候太监的自尊心比真男人更甚,冯青松本来还想反驳的,但是听督主发了话,忙闭上了嘴。
倒是四宝脸色一下子变了,一蹦三尺高,差点没蹿到房梁上去,尖声道:“不成啊!”
她倒不是担心穿女装有伤自尊啥的,主要是怕万一穿女装被人瞧出了端倪,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儿,而且没准还要满门抄斩,宫里人精可不少,她这些年多少小心。
她反驳完见屋里有大半人脸色都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有打督主的脸之嫌。
她凭着练就出来的定力硬压下心慌,跪下陈情补救:“奴才手脚笨,跳舞更是没跳过,我自己丢脸倒还罢了,就怕万一有个疏漏,丢了十二监的人,丢了您的脸,那可就不好了,还请您恕罪。”
陆缜见她急赤白脸的,眯了眯眼瞧着她,眼底一丝疑色掠过,唇边笑意不减,放下茶碗淡然道:“要丢人也不过是在十二监里,又不会把你送到皇上跟前去,你慌什么?”
四宝卡壳了一瞬,顿了顿才憋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奴才真的不会跳舞...奴才胆子又小,见着人多就手脚出汗浑身冰凉,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舞了...”
陆缜哦了声,从他的脸上倒也没看出发火,转向众人随意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有什么想法跟沈宁商量着办。”
众人:所以您老人家出来是干啥?
他全然没理会众人的心思,又转向四宝道:“你留下。”
众人相互对视几眼,都出了屋子,陆缜轻轻点着桌面:“你怎么了?”
四宝咬死了一个理由:“奴才真的不会跳舞啊。”
陆缜手指稍稍加了些力道,让黄花梨木的桌面发出闷响:“说实话。”
实话不能说啊!四宝张了张嘴,憋红了脸才道:“奴才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穿上女装涂脂抹粉的跳舞给人看...好丢人。”
陆缜瞥了她一眼,这话也不实不尽的,不过也算说得过去,他注意力被转移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四宝憋屈改郁闷了:“奴才是喜欢男人,可喜欢男人也不代表爱穿女装啊,奴才是正儿八经的爷们!”
她又不是女装大佬,裙子底下有巨兽神马的。=_=
陆缜看她一脸憋闷样儿,唇角扬了扬:“既然如此,你跟我手谈一局,若是你能赢了,这事儿就算没过去,如何?”
四宝缩了缩脖子:“回督主的话,这...这可比六月飞霜还难。”
成安见她这不识好歹的样儿都想骂了,骨气重要还是命重要?!在他们这等人眼里,骨气那就是对底下人摆的,对上头只有逢迎的道理,哪像这小子还推三阻四的,穿一次女装要了她的命一样!
偏陆缜面上笑意隐约,叫成安过来,又让他背过身去,往他手里放了枚棋子,淡淡道:“你猜他哪个手里有棋子,猜中了就一切好说。”
四宝打起精神来猜左右手,对于一个选择困难症来说,这事儿简直痛苦,她冒着汗纠结了半天才咬着压根道:“右...还是左手吧。”
成安左手摊开,里面空空如也,四宝失望的全身虚脱了似的,成安这时候把右手也张开,同样是空无一物。
四宝:“...”TAT感觉被督主耍了怎么破?
陆缜逗她也逗差不多了,随手把掌心里的棋子搁在一边儿:“你下去吧。”
四宝悄悄松了口气,小心问道:“督主...那跳舞的事儿?”
陆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四宝知趣地告退了。
成安伸手帮陆缜把桌面上的东西整理好,自己心里都有些纳闷,虽说他拿四宝当侄子看,但他也不得不公道说一句,四宝这些日子搞的事情都够被杖毙好几回了,偏偏还活蹦乱跳到现在,看着督主好像对她还越来越满意了,只能说是缘分啊缘分。
不过这小子长相确实招人待见,倘若四宝是个宫女,没准这会儿已经被督主收用了,只可惜是个太监,白浪费一张好脸,成安一边儿收拾东西一边胡思乱想。
四宝出了司礼监,发现冯青松还是很够意思地在外面等着,他见了她忙问道:“督主怎么说?没罚你吧?”
四宝摇头:“督主罚我干什么,十二监那么多能人也不差我这个啊。”
冯青松撇撇嘴:“你胆子也不小,敢直接驳督主面子,我看你这脑袋真长屁股上了。”
四宝一挺胸脯:“好歹我也是个爷们儿,男人怎么好涂脂抹粉唱唱跳跳,丢人死了!”
冯青松更加鄙视他:“面子,那是在不如你的人跟前要的,在比你强的人跟前还要面子,那就是作死!你是头一天进宫啊!”
四宝给他呛得咳嗽了一声,爷俩斗着嘴回了内官监,事后四宝想想这事儿,自己也没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一回内官监就是各项忙活,在她手底下当差的那俩小子,怜花已经消停了不少,就是惜月还不大服管教,就是怕挨揍所以才没敢惹事儿,嘴巴闲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故意拿腔拿调地对四宝道:“宝公公,听说你特别得督主赏识,是真的吗?”
四宝瞥了他一眼:“活儿干完了吗?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她现在对怜花这种有悔改之心的采取怀柔政策,对惜月这种顽固分子压根不给好脸。
惜月只当她是被揭了短不敢应声,冲她嘻嘻一笑:“听说督主还赏您了一块玉佩,哥几个都是没见过市面的,想请您把玉佩拿出来给咱们看看,也好长长见识。”
其实那块玉佩四宝一直随身带着,不过却没打算给惜月看,没得惯出他一身毛病出来。
她只顾着核对账目,这回连正眼都没看惜月一眼,说话更是不客气:“谁跟你哥几个了?我是你爹还是你娘?你要长见识关我什么事儿?再说你在内官监不过是个粗使太监,长那么多见识有什么用?你还想攀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惜月给他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嘴上终究是消停了,也没敢再问。
四宝自觉高瞻远瞩,她今天把账目清完,第二天要去司礼监对账,她虽然没给惜月看督主给的那块玉佩,但还是决定把这俩小子一并带上,把这场子找回来,尤其是惜月,也让这蠢蛋见识见识。
第二日她叫上两人捧着账本子去司礼监对账,其实原来这活儿是冯青松干的,不过见她得督主赏识,所以乐得当甩手掌柜。
前两天刚下过雪,虽然有宫女扫雪,但地面仍旧湿滑,四宝手里捧了一大叠账目看不清前路,没留神踩到一处结冰的地方,‘吧唧’一声摔了。
她眼疾手快地把账本子护在怀里,她摔了倒不要紧,就是怀里的玉佩不留神摔了出来,她‘哎呀’了一声,生怕摔坏了督主找她算账,忙把玉佩拿起来左右瞧了瞧,见完好无损才擦干净,又小心放回怀里。
怜花怔忪一瞬,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惜月本来背个手笑呵呵看戏,见她冷冷的眼风扫过来,这才慢吞吞地伸出手来扶人,他见四宝对这块玉佩这般紧张,故意笑问:“宝公公,这块玉佩不会就是督主赏给你的那块吧?”
四宝随意看他一眼:“正是,怎么了?”
惜月仍是不信,面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的:“哎呦,那可不得了,我看这可真是块宝玉啊。”
四宝懒得理他阴阳怪气的酸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捧着账本子继续往司礼监走,等到了交账的地方,她怕两人不懂规矩冒犯了什么人,干脆让两人在原地等着,自己过去对账。
等对完帐回来,惜月不知道跟怜花说着什么,说的吐沫横飞好不开心:“说什么督主给的玉佩,我呸!我看也就是地摊上十来文一个的白石头,真没看出哪儿好来着,我不过就说一句,瞧他嘚瑟的样子。”
四宝养气功夫再到位也被这背后嚼人舌根的货色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上前一步拎着他耳朵往上一提,连连冷笑道:“说什么啊说的这么开心?让我也听听!”
惜月吓得怪叫一声,四宝重重啐他:“我的事儿用不着你信,督主就是喜欢我喜欢的梦里都喊我的名字,你又能...”
她话才说了一半,后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四宝顿时傻眼了。
更有几个采女选侍之流见四宝区区一个小太监都生的这般娇嫩,眼珠子瞪起来恨不得把她的脸皮剥下来缝在自己脸上。
四宝好几天都没顾得上抱大腿了,好不容易把这头熬完,眼看着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六,又开始准备着宫宴的事儿,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去皇盐库去取东西,没想到刚进库房,就听见库房后面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打骂之声。
皇库这边十分偏僻,来的人也少,于是成了一处著名的约架圣地,好些小太监起了口角互相不服气,就来这儿约一发,手底下见真章。
四宝随意往后瞧了一眼,不由得怔了怔,就见谢乔川被几人围在中间,清俊的脸上已经挂了彩,不过围着他的那几人也没讨着什么好,脸上也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想了想,好像围着谢乔川的那个领头的就是上回在司礼监刁难他的,他还从台阶上摔下来过。
这人捂着眼眶恶狠狠地瞪着谢乔川:“好小子,有把子力气啊!不过你今天就是李元霸在世,也别想逃得出小爷的手掌心!”
谢乔川拧眉看着他,冷淡中透着几分不屑。
这眼神显然更刺激人,他一下子就怒了,一边伸出拳头要打人,一边骂骂咧咧地道:“你上回害我摔得鼻青脸肿,今儿我要是不废了你,我就不姓王!”
他话越说越难听,又说些什么卖屁股进的司礼监,长着一张狐媚脸之类的话,四宝都听不下去了
谢乔川眼神暗沉,他好像练过功夫,侧身轻巧避开,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人同时围攻,也有些招架不住,渐渐显出不支之态来。
王太监越发得意:“别怪小爷我仗势欺人,要怪就怪你小子太不招人待见,连根能帮你的人毛都找不出来!”
四宝想着谢乔川怎么也算帮过自己,见他脸上又挨了几下,忍不住道:“住手!”
王太监刚说完就被打脸,脸色顿时黑了,嚷嚷骂道:“你谁啊你!司礼监办事儿闲人少插手!”
四宝还没来得及开口,谢乔川就看了她一眼:“他是我弟弟。”
四宝见他占便宜占的这么顺溜,硬生生给噎了一下,忍着喷血的冲动道:“对,我是他...兄弟,你们今儿个敢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王太监在司礼监的级别太低,不知道她最近在督主跟前十分得脸,但司礼监又把其他监不放在眼里惯了,也不怎么在意姓谢的怎么冒出来个兄弟,鄙夷道:“你?你算哪根葱?不想挨揍就给我赶紧滚蛋!”
四宝毫不客气地道:“你叫谁滚呢!该滚的是你吧,这是我们内官监的地盘,轮得着你们来撒野吗!信不信我这就叫上百十号人来废了你们几个!”
呸,当她是吓大的啊!
王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四宝就跑到院外,冲着外面吆喝了一嗓子:“有人来咱们这儿闹事儿了,有喘气儿的都抄家伙出来!”
她平时人缘还算不错,这么一吆喝还真有十来个人陆陆续续地给冲了出来。
王太监给吓了一跳,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精神,恶狠狠地瞪了四宝一眼,又重重啐了一口,带着人抱头鼠窜了。
四宝上前把谢乔川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他一张俊脸被打的圆圆润润,忍着笑道:“你可真够倒霉的啊。”
谢乔川嘴唇微动:“你...”
四宝抬起头:“我咋?”
他目如点漆,似含着千言万语,但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把衣襟的褶皱拉平,一言不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