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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南康公主走过去,也是一头的雾水,“这里怎么弄成这样?”
说完,她也是不解的看向了司徒渊。
司徒渊面上的神情本来极为冷淡,就是这些人破门而入他都面不改色,这时候反而为我勾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
他没说话。
萧敬斋只是愤愤然的瞪着他,似乎还有难言之隐,并不想捅破窗户纸。
可是这个场面也不能一直就这样僵着。
最后还是太子司徒宸款步踱进门来,问道:“老七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渊只容色如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居然缄口不言。
这种场合之下,是个人都要迫不及待的撇清了关系解释一下吧?他这是什么反应?司徒宸始料未及,反而一时没了应对,但是司徒渊不配合,他导演的这场戏却必须要按照预期的继续往下发展的。于是他便掩饰性的笑了下,转而把目光移给了萧敬斋,问道:“驸马爷怎么是这种表情,怎
么了?”
萧敬斋咬咬牙,神色复杂的又看了司徒渊一眼,这才凝重道:“我暂存在暗格里的军机密报不见了!”
此言一出,到处都是一片诡异的抽气声,几十个人,上百道迥异不同的视线齐刷刷的聚焦到司徒渊脸上。
司徒渊始终还是一副镇定又清冷的表情,不予辩驳。
本来是一场捉贼拿赃激烈对抗的大戏,现在却生生变成了一种独角戏的既视感?
司徒宸满心的不自在。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他为司徒渊量身定制的致命一局,必须要按部就班的把这场戏演下去。
他眉峰微敛,狐疑的看着萧敬斋,“军机密报?”
司徒海玉大抵是明白过来了:萧敬斋的书房里丢了重要的公文,而大家蜂拥而至,司徒渊又刚好被堵在了屋子里,这就是百口莫辩的事实。
他不参与朝政,但是经常和司徒海晨玩在一起,进而和司徒渊也走得近些,见状,马上站出来护短道:“什么军机密报?是姑丈你衙门里的公文吗?那种东西怎么会带回府里来?”萧敬斋当年是凭借真才实学考上的功名,只可惜殿试的时候就被南康公主一眼看中,随后招为驸马。按照朝中惯例,驸马是不能掌握实权的,但是南康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亲妹妹,为了彰显不同,萧敬斋
虽然领的算是个闲职,却是在兵部的,负责收录和接洽外地进京的密报战报之类,初步甄选之后上呈兵部尚书,再移交皇帝过目的。
他对这些信函,虽然没有处理的权限,但是这些机要却都一定要过他的手。
所以,他的这份差事,虽然平时很闲,却也算责任重大的。
而且就算他在兵部任职,兵部的密报,他也无权带回府里来的。
诚然司徒海玉也不是要找他的茬,只是袒护司徒渊心切,就顺口问出来了。萧敬斋的一张脸早就黑成了锅底灰,却并不见慌张,冲太子拱手一礼道:“今日微臣休沐,没去衙门,刚好南方边城有密函进京,刚刚信使来过,因为前面马上要开宴,我就把密函暂时存放于这暗格之内,
本想等稍后宴会结束之后就送去衙门收档的,可是不曾想……”
他话到一半,也就打住,一撩袍角跪下去,“是微臣失职,愿意领受罪责!”
弄丢了这份东西,不管最后找不找得到,他都责无旁贷。
南康公主感受到危机,当即就是面色一寒,直接就看向了司徒渊,质问道:“是你做的?”
根据众人所见,这也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她这么问,也几乎就是顺理成章的。
司徒渊看向她,仍是不慌不乱,倒是落落大方的将双臂展开,“姑母要搜一下吗?”语气闲散,竟然好像他人在这里就只是为了观光一样。
南康公主心里可还记着他毁了自己儿子的仇,眼睛几乎都在喷火。
她才不管当众搜了司徒渊的身会打了多少人的脸,一招手,“来——”
话音未落,司徒宸却是突然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搜身就不必了吧,姑母你看老七的这副表情,他这样的胸有成竹,你肯定是搜不出什么来的。”
涉及到当朝皇子,其他人就很谨慎了,根本没人愿意惹祸上身,所以也没人帮腔。
严锦玉却觉得这是个讨好南康公主的好机会,毕竟她是要跟着萧廷玉过一辈子的,当即就站出来道:“就算真是昭王殿下做的,他会把东西留在身上等着人来搜吗?”
此言一出,人群之后终于有个侍卫心一横挤进来,跪下去道:“太子殿下,公主,方才大家破门而入的时候小的看到有个人翻窗子逃走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去,那扇破了的窗户还摇摇欲坠。
严锦玉就又多了几分信心,挑眉道:“难道还有人接应?”
那侍卫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看了众人一眼,道:“已经有人去追了,不过那人的功夫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司徒海玉急了,道:“一个奴才的话怎么能信?难道你们你们宁肯相信一个奴才的话,也要来怀疑七哥吗?而且就算方才真的有人翻窗出去了,谁又能保证就是和七哥有关的?”
这边他已经急的手心冒汗,忍不住就来拽司徒渊,“七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就这么任由他们胡说八道吗?”
司徒渊看了他一眼,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之下——
还是,沉默。
司徒海玉简直急疯了。
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再度狠狠的攥紧了拳头道:“那个人的身材奴才看着很眼熟,像是……像是……”
说着就吞吞吐吐起来,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司徒渊。
“像什么?”司徒宸冷着脸,沉声喝道。“小的斗胆,实话实说。小的今天在花园里巡逻的时候刚好遇到昭王殿下和赵王世子等人入府,见过殿下身边的侍卫,那个翻窗出去的人……跟他很像!”那侍卫回道,说完,顿了一下,赶紧又补充,“不过
他的动作太快了,小的也没太看清楚脸。”方才那窗户是有人趁乱从外面破坏掉的,现在要空口捏造说看到有人翻窗出去,其他人如果愿意配合渲染一下还好,如果大家都不想蹚浑水,那这话就只能说得委婉一些,总要留下一点儿余地才更有可信
度。
这个度,设局的人显然是提前就计算安排好了的,也算是下了大功夫了。
“那还不多派一些人去追?”司徒宸冷声命令,“先把人拿到了再说!”
“是!”那侍卫应了,赶紧转身奔了出去,喊了两嗓子,又叫了些人手就冲了出去。
他人一走,这屋子里的其他人无事可做,场面反而又冷了下来。
司徒宸有备而来,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司徒渊道:“老七你真的就不打算先说点什么?”
司徒渊其实是个耐力惊人的人,前面他不说话,显然是怕多说多错,会给人留下把柄和破绽来。
这时候,司徒宸是料定了他不会开口的,只是不曾想,他话音未落,司徒渊却居然一反常态,开口道:“横竖这会儿大家也都闲着无聊,你们不是都好奇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那我不妨解释解释!”
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语气甚至还带了三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司徒宸的心下略一迟疑,莫名的却有些迟缓,“哦?”南康公主却认为这是扳倒司徒渊的绝佳机会,当即冷哼道:“你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我府中设宴,你却偷偷溜到上了锁的书房里,这根本就是人赃俱获,你还要怎么狡辩?等拿到你的那个奴才,搜出丢失的
密信,咱们就去见皇上!”
最近萧廷玉的身体慢慢的在恢复,可大夫却说他前面纵欲过度,损伤了根本,以后在子嗣上面的希望渺茫。
司徒渊居然对她儿子下这样的狠手?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哪怕他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她都要闹进宫里去,请皇帝出面给一个公道。
这些天,南康公主早就把司徒渊恨到了骨子里,现在抓住这个机会,更是恨不能将对方抽筋扒皮。
“等事情查明了,当然要进宫面见父皇的!”司徒渊完全不在乎她那恶狠狠的表情,反而也是闲庭信步的在司徒宸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悠然往椅背上一靠,和对方形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垒之势。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和自己摆谱?
司徒宸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然后就听司徒渊继续开口道:“太子不问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是追人过来的。”
“追人?”南康公主嘲讽的冷笑,根本就不信。司徒渊也不管他,只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对面的司徒宸:“之前在花厅那边,太子哥你先走一步,我从那院子出来,就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旁边的院子里窜了过去,一时好奇就带着闫宁追过来了。当时我真不知道这里是驸马爷的书房,只是见那扇窗户没关好,房间里又有响动,就和闫宁跟进来了。当时这屋子里就已经是这样子了,闫宁和那人徒手过了两招,外面的动静太大,就在南康姑母撞门进来的时
候那人突然不战而逃。那侍卫不是说看见有人翻窗出去了吗?的确是有人,只不过不是一个人,是闫宁和另外一个穿着姑母府上下人辅服的人一前一后。”
他这番话说得气定神闲,有条不紊,虽然几个知情人都知道他就是临时编出了个故事,但是无论是看他的神情,听他的语气,甚至是在逻辑上都无懈可击,根本就煞有介事一样。
“这不过就是你的片面之词!”南康公主愤然说道。“反正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回事,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要不要相信,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司徒渊道,突然想起来什么,终于扭头看了萧敬斋一眼,又道:“对了驸马爷,你说你这书房里丢了东西是码?因为你们府上的地形本王不熟,追着这个方向过来的时候走些弯路,我进来之后倒是没看到那人手里有特别的拿着什么。不过么……也许是藏在身上了?回头等你府里的侍卫抓到人,搜一搜,也许能把弄丢的
公文找回来呢!”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并没有特别针对的意思。
可是萧敬斋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儿弦外音都听不出来,那就真的白混了。
他脸上的表情一直很凝重,这时候面对司徒渊暗中的挑衅就只能选择听而不闻,只是用力的抿抿唇。
司徒铭冷眼看着这屋子里的场面,心里却对司徒渊起了更深的戒备——
明知道被人暗算了还临危不乱不说,而且一开始在太子和南康公主联合发难的时候他还冷静的选择了不予辩驳,直到最后,等对方把所有的牌都打出来让他看过了之后才当机立断的马上编排出一套说辞。
现在以他的说法,闫宁是去追贼的,回头就算闫宁被堵住,而也能顺利的从他身上搜出那封公文,司徒渊就大可以说是闫宁从那小贼手里抢回来的。
虽然肯定是没有那个所谓的小贼存在的,南康公主会据理力争,皇帝也会怀疑这事情的真伪,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东西又找回来了,最后司徒渊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会担太大的责任。
他这如此机变的反应,是真的叫司徒铭刮目相看了。
可是——
再转念一想,司徒铭四下扫视一圈,却还是没发现严锦宁的踪影。
彼时这屋子里,司徒宸和司徒渊两个人眼神交锋,拼杀得分外激烈。
司徒渊镇定自若,司徒宸却也没有任何挫败的表示。
司徒铭的心头微微一动,突然明白过来了——
司徒宸手里还控制着严锦宁,很有可能接下来万不得已的时候会拿严锦宁做诱饵,去威胁司徒渊就范。
这一局的胜负,到了此时还是悬而未决,谁都无法预料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
经此一事,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司徒宸和司徒渊之间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了。
这种局面,这种气氛,在场的朝臣们自然也都受到了感染,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司徒渊不再说话,这屋子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人近乎呼吸都有点局促了起来。
可南康公主却是没耐性等的,斟酌了一下道:“本宫出去看看,不过就是抓个小贼而已,那些奴才有这么不中用?”
她快步走了出去。
跟过来的寿山公主等人也被司徒渊这两兄弟的气场震得头皮发麻,也都赶紧借口离开。
横竖今天司徒铭就只是个局外人,他也不掺合,只道:“我陪姑母过去吧!”
很快的,闲杂人等就都走了个干净。
屋子里,司徒渊不动,但也恰是他的这种自信影响到了司徒宸的信心,司徒宸暗暗把袖子底下的手指捏成了拳头。
“你就真不担心闫宁会人赃并获?”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司徒宸,他冷冷的开口,这会儿没有外人在场,他盯着司徒渊的眼神就透着明显的阴冷和厌恶。司徒渊也敛了唇角那一点微弯的弧度,反问道:“所有的退路我不都已经摆出来了?横竖我能应对的法子也就这么多,摊开来说,后面还要看太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直接把这个案子定成铁案了。
”
“你以为父皇会相信你红口白牙的几句话吗?”司徒宸冷笑,势在必得。
司徒渊像是有点动摇,忽而低头沉吟了一声,不解道:“据本王所知,南康姑母一向都和锦绣宫走得近的,或者太子你能先替本王解惑,驸马爷怎么会突然倒戈相向,成了你的左膀右臂了?”
萧敬斋是还在这里的,这件事本来并非出自他的自愿,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一条路上走到黑了。
他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司徒宸终于耐性耗尽,站起来往外走,“你还有心情打听这些细枝末节?有这个工夫不如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脱身吧。”
说完,他就一撩袍角大步走了出去。
萧敬斋还是一脸的严肃,也闷声不响的跟了出去。
司徒宸的人一走,这屋子里就是剩下司徒渊和目瞪口呆的司徒海玉两个人了。
司徒海玉是因为担心司徒渊所以才一直没走,但是他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且他偏袒司徒渊的意图明显,司徒宸也在乎他都听到了什么。
这时候司徒海玉才打了个寒颤,像是猛然惊醒了一样的冲到司徒渊面前,不可思议道:“七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太子哥和姑丈合谋起来设局害你吗?”
司徒渊抬起眼睛看他,但笑不语。
司徒海玉省得极为俊俏,再加上是一张娃娃脸,这会儿却是小脸煞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司徒渊的默认让他深受打击,眼神慌乱的四下里乱飘,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可是为什么?他不是只和睿王哥哥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突然就对你出手了?”
司徒渊抖了抖袍子站起来,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是我故意招他的,我要了定国公府的婚事,这个——他不能忍!”
司徒海玉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人很聪明,再加上又是王府的世子,在这方面更是一点就通。
可就算找到司徒宸对司徒渊下手的理由了,这也并不能缓解他此时慌张又无措的心境。
司徒渊快步走出去门去,没走多远就听到右边花园里的吵嚷声,他脚下转了个方向走过去,彼时那里挤满了人,人群的最里面,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黑衣人的尸首。
太子和萧敬斋等人都在,但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司徒渊看了眼死者的伤口,一眼就看出这些伤口是闫宁的软剑造成的,便就没藏着掖着,直接发问:“这些人是闫宁杀的,驸马爷是否可以给本王解释一下,您的府邸里怎么会有这些穿着夜行衣的陌生面孔
在?”
这些人都是东宫的死士,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司徒宸安排了六名高手来对付闫宁,本以为该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有想到这里就出现了四具尸首。
其实他们本来可以把这些黑衣人化妆成侍卫的,可是闫宁的功夫很高,在府里动起手来,谁也不能保证马上就能成事而不惊动其他人,到时候看到南康公主府的侍卫围攻昭王的侍卫,那就说不清楚了。
萧敬斋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还是硬着头皮强作镇定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府里宴客,侍卫多在前院,应该是趁机潜进来的吧!”
“是吗?”司徒渊逼视他的目光,明显不信。
“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是我们府上……”南康公主见状,当时就是勃然大怒。
然后就在这个当口,突然听到前面隔着围墙有人大声叫嚷,“快来人!这里,有人在这里!”
司徒宸提了口气,转身就第一个奔过过。
穿过拱门,进了隔壁的院子,那院子里有一片水塘,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水面上飘着一句黑衣人的尸首,彼时有两个侍卫站在一丛花木后面,大声道:“这里!”
司徒宸心里越发没底,直接快走过去。
却见那花木后面狭小的空间里,最后一个死士的尸体横躺在地,墙根底下,闫宁脸色惨白,嘴角淌血,手按着胸口靠左在墙壁上。
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但看样子都不致命,只有胸前他手捂着的地方,血水从指缝里渗出来,衣物濡湿了一大片。
六个人对闫宁一个,最后居然两败俱伤,还留下了证据?
司徒宸心中大怒,脸色涨红一片,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抬手一指闫宁道:“给我搜他的身!”
闫宁闭眼坐在那里,气息奄奄,根本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司徒渊随后过来的,他本该阻止的,但是进了园子就察觉这两个黑衣人身上的致命伤并非出自闫宁之手,这也就说明司徒海晨提前过来做好了善后工作了。
司徒宸的人上前在闫宁身上一阵摸索,连靴子都脱下来看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居然功败垂成?司徒宸心里一阵恼怒,脑中思绪飞快的运作,当机立断的又是大手一挥道:“再给我搜这些刺客!”
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拿到那封信,也可以把勾结外人偷到机密公文的罪名按在司徒渊头上。
“是!殿下!”侍卫应声,又把两个人刺客身上都搜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
这时候,司徒宸就整个人都懵了。
那公文是他拿来让这几个死士栽赃闫宁的,可是闫宁身上没有,这几个死士身上也没有?那么东西会去了哪里?
如果真的不见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萧敬斋。
此时的萧敬斋已经面如土色。
如果东西找不见,这罪名首要的就得他担着。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花园最右边的角落里突然飞快的窜出一道人影。
“有人!”有侍卫眼尖,惊呼出来。
众人看过去,那人已经翻墙而出。
这——
又是怎么回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司徒渊在内都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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