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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门微微开了一条缝,听见脚步声的赵琳仙探出头来,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因为喝酒的关系。
“姐,给你!”陈文怕她不好意思,故意把所有衣服卷成一团。
这体贴的举动让赵琳仙松了一口大气,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衣服一拿赶紧把门关上。
她手一抬,圆润的香肩,带着水珠的玉臂,甚至能隐隐看见性感的锁骨。
昙花一现,却又让陈文感觉再次焦躁起来,其实这种半遮半掩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比全裸更加的巨大。
凌晨了,小村很是安静,除了偶尔的狗叫声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陈文坐在院前的石阶上抽着烟,酒精让脑子有点混乱,到这时候陈文都不知道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没多一会卫生间的门开了,赵琳仙美人出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文说:“小文,没吓着你吧。”
穿着睡衣的女人总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尤其是在夏天,看见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陈文就控制不住的心生邪念。
“没,你哭着哭着就睡了。”陈文摇了摇头,关切的问:“姐,你没事吧。”
“没,就是太丢脸了,以后还是别喝酒好。”赵琳仙摇了摇头,柔声说:“小文,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大概是吐完肚子饿了吧,陈文折腾了这么久也有点饿:“有点,家里还有什么吃的么?”
“我去看看有没有面吧!”赵琳仙转身进了厨房。
她家的冰箱是很老的款,外皮几乎全脱落了,可能一个人住的关系冰箱里没准备多少东西。
赵琳仙下了两碗鸡蛋面,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吃了起来,吃完赵琳仙才红着脸说:“小文,刚才我哭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不会,琳仙姐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陈文摇了摇头,戏谑心起拉着自己的衣服说:“就是哭得太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这衣服都蹭湿了一片。”
赵琳仙一看,确实是湿了一片,不好意思的说:“你快脱下来吧,一会我帮你洗。”
“恩!”陈文直接光着膀子,赵琳仙刚拿起衣服,陈文就喊着:“姐,也别说以后不喝酒了,酒是好东西,这一顿哭舒服多了吧。”
确实,发泄了压力,有倾述的人,赵琳仙楞了楞,发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赵琳仙的脸色有些扭捏,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最后自己抱着陈文大哭,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男人宽广的肩膀,充满男性气息的包围充满了让人陶醉的安全感,现在想想都让她觉得身体有种奇怪的燥动不安。
赵琳仙神色有些沉默,没多说什么摇了摇头:“早点休息吧!”
陈文知道她哭完有些疲惫也没再什么,沈琳回了小房间,陈文则在大炕上渡过了难眠之夜,只要一闭上眼睛能回想起的都是她哭得那么伤心的画面。
第二天赵琳仙起了个大早,她现在忙于教材的准备,看似清闲实际上手头的事一大堆,临走时不好意思的的让陈文多担待一些。
船爷的后事算是处理完了,陈文也在考虑回省城的事,其实早就该走了,这样留着只是因为再遇赵琳仙有些舍不得。
不只是有些吧,应该算是心潮澎湃,处于十分纠结的状态。
白天的时间,陈文和老爹陈满仓联系了一下,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行程到底该怎么安排。
陈满沧不算木讷,也不是不善言辞,但始终板着张脸,不客气的说他眼睛一瞪陈文心里都会发突。
尤其陈文母亲过世的那几年,他脸色阴沉得更是吓人,连当儿子的都怀疑他会不会抑郁得走向偏激的变态化。
陈满仓沉默了一下,说:“正好,你回来的话我把钱的事交代一下。”
“什么钱的事?”陈文顿时是一头雾水。
“我的财产!”陈满仓沉声说:“一市场要拆迁的事你也知道了,那边的生意暂停了,现在你也大了,也该有机会自己发展点什么。”
“哟,那您老要分我几百万啊。”陈文不客气的调侃着。
陈满仓一直在省城打拼,先从军后来转也回乡也成了家,那时候魄力十足的他放弃了稳定的工作下了海,从小商小贩干起可以说是兢兢业业。
一市场是省城的老牌菜市场,租金是年年水涨船高,陈满仓拼了这些年在那买了四个摊位也算富足,后来又成了市场不大不小的股东。
陈满仓有多少钱陈文不知道,算不上富豪但绝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么多年过去,车是没买,但省城有两套房,加上那四个摊位和市场里的股份,这也是不少的家底了。
尤其现在一市场要拆迁改建,具体情况不清楚,但能顺利拆迁的话财富应该是一个质的飞跃。
“我准备和你王姨结婚了。”陈满仓犹豫了一下,说:“小文,你支持我吗?”
“能不支持吗?您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是百分百的支持。”陈文一听,由衷的说:“老爹,恭喜你了。”
陈满仓似乎松了口大气,儿子的痛快让他意外,也倍感欣慰。
“你准备一下,明天回省城一趟吧!”陈满仓的语气很开心,发自肺腑的那种。
挂了电话,陈文忍不住摸了一下下巴,心想老爹算是修成正果了,话说这么多年了是该光明正大的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母亲在陈文小学时就得病过世了,留小了很多甜美的回忆,可惜也经常让陈文伤感,作为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童年多少有点阴影。
黑白照片可以看出母亲当年校花级别的美貌,陈满仓只是个傻大兵,按照时髦的话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更粗俗点的是好逼都被狗日了,外公都调侃过自己老爹是拱他家白菜的那头猪。
在陈文心里父亲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母亲病重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强调过尿毒症换肾手术得多少钱不说,还得等合适的肾源。
陈满仓眼睛都没眨一下,斩钉截铁的说:“治,花多少钱都给我治,只要人没死就继续治下去,多少钱都无所谓,大不了把房子卖了。”
这句话很直白,甚至有点土,可却看出了父亲的魄力。
父亲的这句话在陈文心里留下了烙印,隐隐的懂得了什么是男人该有的担当。
可惜母亲还是走了,等不到合适的肾源,而那时候负责照顾母亲的,正是母亲的同学,陈满仓口中的这一位王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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