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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又问,“你不怕事后玉梅找你算账?”紫兰又点了点头,“我怕啊!我更怕,玉梅姐做这等事情,定会给小姐惹来一系列有的麻烦,老夫人又信鬼神之术,这件事还望青水姐赶快跟小姐提个醒!让玉梅姐停止住!”
青水笑了,“没有想到你胆儿小,居然还会为主子着想。”
“其他小姐,紫兰没有伺候过并不知道,但三小姐确实对紫兰挺好的,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小姐从没有苛刻过奴婢们,偶尔还会给奴婢打赏,其他院落的二等丫鬟,紫兰也瞧见过,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紫兰真心说道。
青水起身,点起屋内的灯火,紫兰这才看清楚,小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她双眸含笑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梅。
玉梅姐何时在被抓了进来了?玉梅此时此刻的眼睛充满怨恨盯着紫兰,吓得紫兰不由倒退几步,玉梅的嘴里被塞进布条,呜呜呜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玉梅,你可真傻。”简如的笑容让人看着害怕。
惠妈妈拔下玉梅的布条,玉梅立即怒道:“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
“你当真如此恨我?”
“我真心实意待你,你怎么待我的!”玉梅叫嚣着。
简如懒得跟她解释,青水叹息道:“玉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小姐已经三番四次给你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玉梅对青水笑了,狰狞的笑容,“青水不要太得意,我死了,你也活不久!”
惠妈妈面无表情,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简如:“杀了她!”玉梅的声音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简如盯着惠妈妈手中的匕首,她知道这避免不了的事情,若是不杀她,留下来只会是一个祸患,要是玉梅不死,自己就得死!
简如接过匕首,玉梅看着简如眼中一抹狠意,她不由慌了,脸上的怒意消失不见了,“小姐,小,小姐求你放了我。”
“小姐,我一路照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杀我。”玉梅继续求饶着。
简如走到玉梅的面前,举起匕首,玉梅吓哭,哪有刚才疯狂叫嚣的模样,“小姐,小姐,都是四小姐指使我,她威胁我,玉梅也是迫不得已!”玉梅所有的哀求都显得很苍白。
简如手握住匕首指尖有些发凉,迟迟不敢下手,被她害死的人不少,有李玉,有兰儿,但从没有自己亲手杀人,在自己面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惠妈妈走上前道:“小姐,她不死对你是一个祸害!”
她知道,她明白,可偏偏这手不听她使唤。
玉梅见她匕首迟迟未落下来,可眼中杀意并非褪去,继续道:“你要是敢杀我,我定会变成冤魂,向你讨命!”玉梅尖叫起来。
引来在外院进来巡逻的人脚步声,惠妈妈极为迅速捂住玉梅的嘴,手对准玉梅的脊椎狠狠一扭。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惠妈妈拉过屏障,阻隔了外堂的视线,简如示意青水,青水故作镇定走上前去开门,“何事?”
来人见到青水来开门,羞红了脸,“青水姐,我听见尖叫声,特地过来看看。”
紫兰走上前对着青水道:“青水姐,我错了。”
青水怒瞪紫兰一眼,简如的声音从屏障后传来出来:“青水何人?”
青水回道:“小姐,是护院张三,听见紫兰尖叫声,特地过来询问。”
“张护院有心了,夜已深,我要就寝了。”
张三急忙称是,青水叹息一声柔声解释道:“这丫头被飞来一直飞蛾惊吓到了,让你跑了一趟。”
张三摇头,“青水姐哪里的话,这不是我分内的事情。”
青水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拿去给大伙一起喝酒。”
紫兰看着青水拿出碎银子,有些过意不去,阻止道:“青水姐,怎让你破费,是紫兰的错。”说着塞了一点银两给张护院。
张三拿着碎银子,不由感慨道:“这落水阁的丫鬟还真是有钱。嘿嘿,巡完之后,去喝上几杯。”一般巡逻大多数只在长廊走动着,若非必要不会去各位小姐的院落的,毕竟各房小姐都是未嫁千金。
青水跟紫兰再次走进内堂,简如指着玉梅尸体,“绑了石头丢到那深井里去。”
青水跟紫兰吃力搬着玉梅尸体,惠妈妈看不过去,走过去轻轻一抬,两人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次日,大夫人把仪式要穿的衣物饰品都呈了上来,简侯爵认女儿,这是一个天大的八卦,府中已经有五位千金了,何须要从外面认一个回来,而且一认便是成为简府嫡女。
曾经有人在戏谑道:“这认女儿,称爹为干爹,称娘为干娘,那这嫡女,难道是干嫡女?哈哈,说真是可笑,我瞧这个简如,怕是简侯爷见不得人的女儿。”看来简如的到来已经带来侯爵府不少的流言蜚语。
偏偏这一次认亲宴会办的特别大,给予皇室各位皇子都下了帖子,二品以上官员也下了帖子,一早便门庭若市。
简如也是一早大便起来,沐浴更衣,单单梳个头就要七八位丫鬟在头上来来回回折腾半天,甚至连假髻都用上了,一层叠着一层的髻,上面用了不少的金饰,花样极为繁琐,压着简如脖子都快要塌下去了。
身上的衣物,她都不愿提了,里裳都有三层后,再加上厚重的外裳,还有束腰勒得她快要喘不过起来。
脸上的妆容,一层接着一层在往上涂抹着,简如皱眉,拿起手绢儿狠狠一擦,惊吓了不少丫鬟,“小姐,这是万万使不得。”
简如嘟起小嘴,“你们觉得我还需要这么多的粉么,难道简如不可爱么?”说完眨了眨大眼。
丫鬟不由愣住了,这些一等丫鬟,有些还是其他院落的,不曾见小姐跟丫鬟撒娇来者,青水噗嗤笑道:“是,小姐你最可爱吧。那小姐,你要如何呢?”青水知道自家小心,心情好的时候会跟她们开点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