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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被柜台女销售迎面大声欢迎，蕾韵被吓了一跳。
身高看起来和蕾韵差不多，如果是穿得高跟鞋，净身高甚至还不如她，因为身高问题，略微有些肉感身材显得比较胖。
抛开视觉感官，女销售员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音色偏中性，说话时有点不明显的沙哑感，刻意控制的音量既能让人足以她，又不会显得粗鲁。
在听闻韩森是给蕾韵买手机之后，她从柜台里面拿出一部手机进行推销。
“先生，这款手机是我们店的热销产品，您看着这可爱的黑色，您女儿一定会很喜欢它的！”
和韩森对视一样，两人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尴尬。
挂着销售员韩梦颖胸牌，蕾韵对她的审美和声音表示赞赏，除此之外，她真得可以算是一无是处了。
错误的推销对象与错误的商品，糟糕的推销技巧，要不是歪打正着拿出蕾韵喜欢的色调，百分百这单生意就黄了，转头蕾韵就看见一旁挂着门店经理胸牌的男人在皱眉。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手机铃声响起，铃声是翻唱版本的月亮之上，歌声中气十足，蕾韵没有听出什么技巧，但是那种与卡车擦肩而过的压迫力十分强烈，而声音的主人正是这位女销售员，韩梦颖。
“小韩，接话电话去”
听见手机声响起，门店经理比她本人要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催促韩梦颖去接电话，门店经理立即拿出另外一款手机向蕾韵推销道。
“小妹妹，你看这款手机怎么样呀？hollokitty的周年纪念款，渊市只有我们一家店卖，带去学校绝对不会撞机，而且最近在打折哦”
从柜台里面拿出一部粉色手机，门店经理转头和蕾韵推销起来，说道末尾，他还没有忘记指指标牌，向韩森提醒有折扣。
“好！”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做出回答，门店经理不知所措的在这对“父女”间来回巡视，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听我的”
“听我的”
话语声再一次同步，眼珠子转了转，门店经理微笑说了句“好”，然后转身离开，对于他奇怪的举动，韩森和蕾韵都没有理解他的好是在回答谁。
在韩森和蕾韵心中，比起买手机，这会儿他们更在意一会儿回来的门店经理会带着什么。
“他一定是去开发票，回来让我直接交钱的”
“说不定是拿一款更加少女情怀的手机来推销呢？”
蕾韵说话时还看了一眼手机价格，原价2080，折后1580，基本上是全场最低价的手机了，难怪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等待途中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听见韩梦颖的声音，蕾韵随口向韩森问了一句。
“歌手找到了吗？”
歌手她昨天制作后期混音的时候有提到过，要求中气十足，声音偏中性，歌声技巧可以放低要求，但一定得能唱出火车向你迎面驶来的气势感。
韩森调笑蕾韵打算打造一个只在甲铁城上唱歌的歌姬，对此，她只是笑了笑，心中暗道没见识也很可怕。
“忘记了”
韩森忘记了歌手的事情，确切来说，是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找。
毕竟找声优借场地已经用了他不少之前累积下来的人脉，想要再不花钱找到歌手，无疑是痴人说梦。
况且蕾韵唱的也挺好的，将就着用问题也不大，音乐方面就算是商业作品，拿个及格分不成问题。
“你居然忘记了！？”
蕾韵就和在岸上拍击地面的小海豹一样，暴怒。
对于韩森的不用心，她是非常的气愤，就算明白关键时刻可以自己上，但能做到优秀的话，为什么非得只拿个及格呢。
更为重要的是，蕾韵明白自己的歌声唱nicelie这种清冷的歌曲还能凑合，可一旦牵扯到需要气势的音乐，她的不足就会被凸显出来，变得听起来非常业余。
“额……那我该，怎么办？”
面对生气的蕾韵，韩森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他只是用一个商人的视角在看待作品，思考的是收益与付出的性价比。
然而大部分商人在创作作品的时候都很容易失败，因为观众不会去管你付出了多少，只要你偷工减料了，他们就不会买单，才不管你什么性价比。
和韩森对视，蕾韵双眼突然以非常夸张的程度瞪大，嘴巴在长大的同时非常奇特的让嘴角下弯，眉头紧锁，她用几乎表情崩坏的脸和靠向韩森，并大声说道。
“百度啊，百度呀，百度哇，你tm不会百度吗？”
她夸张的面部变化导致韩森愣住半天没有能说话，回过神来，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面容冰冷看着他的蕾韵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般。
“先生，你还打算买手机吗，如果不买的话我就先去招待别人了”
这人真不会说话。
蕾韵，韩森，以及带着发票和包装好手机回来的门店经理，三人同时想到。
“招待什么东西，没看人家都打算付账了吗！？明天你也别来上班了！”
狠声恶气的将韩梦颖训斥一顿，门店经理立即将手机包装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给韩森看，示意他可以付钱了。
虽然不喜欢这种少女风款型，不过本着不要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蕾韵还是没有阻止韩森付款，接过了从他手里递过来的包装袋。
临走出手机店，蕾韵看着眼角还挂着泪水的韩梦颖从身前跑开，没有时间犹豫，她叫住了对方。
“你，来当歌手吧”
韩梦颖应声停下了脚步，她用混合着不安，困惑，担忧，期待，加上少许欣喜的表情看向了韩森。
被她看着的韩森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琢磨着这个一点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妞真能唱歌吗。
“蠢货经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看见没，下家一秒有着落，从今天起，我就是歌手了，我会当上大歌手，到时候你跪着求我都不会给你签名！上个月那点工资我不要了！”
这人真的是不会说话。
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留退路，尽可能的得罪了前任上司，还没有给新人上司落下好印象，有那么一瞬间，蕾韵很想拉着韩森径直离开，装作刚才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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