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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完全出乎了白夜的意料。
白雨晴听完白夜的话语，先是呆坐了一会，低着头，让人难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浑身散发着黑气——是真的在散发着黑气。
如此反常的情况，自然是引起了白夜的注意力，按照惯例，他下意识启动起了。
但这一次，就连他也没想到的情况出现了。
对方的血脉细胞数量，居然在这一瞬增多了数百倍，直逼他拥有的血脉细胞数量。
而且，周围的黑气，他更是分析不出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粒子。
哪怕是从微观层次上观察，所看到的也只是一点又一点的黑点，一片混沌，看不清楚里面的结构。
“是么我没有资格吗？”白雨晴低沉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夜感到周围的空间似乎有一点不稳定，那些黑气也是剧烈地波动了起来。
“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连触碰到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明明，我那么努力，那么”
本来，一句话比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到了最后，她的声音却是忽然降了下来。
“明明我那么努力的模仿着你为什么”
“明明我那么努力”
低沉着，白雨晴周围的能量波动也是越来越剧烈。
从正常的视角看去，也许常人只能看到黑气越来越浓烈，将白雨晴整个人淹没了起来。但是白夜，可是在以微观层次来分析、观测的。
微观层次之中，无数无法解析的光点围绕着白雨晴剧烈的移动，虽然十分杂乱，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些光点都在以白雨晴为中心，做旋转运动。
只是如此异常的情况，白夜却依旧是那一副令人心生寒意的平静的表情。
关闭了情感的他，如今
就像一个人偶，一个只知道跟着以前留下的目的行动的人偶。
所谓情感，在现今的他的心里，也恐怕根本不会存在吧。
如此想着的白雨晴，心中却是更加迷茫了。
坚持了数十年，却没有拉近和他一分一毫的距离，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对现今的他报仇，就和破坏一个机器人一般。
三年前，在她最后见到白夜之时，便有所怀疑。
当时，以为自己是对方的仇人，被冷漠对待是完全正常的。
可当时的她就应该注意到的，那根本不是冷漠，是淡漠。
没有冷，有的只是不在意，无视。
自己坚守了十年的仇恨，在对方眼里，居然如此不值，还完全关闭了情感，无视了这一份仇恨——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雨晴周围的波动，在此时变得更加剧烈，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份突然的波动，让周围的黑气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状态，白夜竟然是偶然间看到了一个黑点的结构。
无
这便是黑点结构之中的所有东西。
也就是，没有任何物质。
这种情况
难怪我无法操纵，原来
这是能量啊
与之前的白光对立，这股黑色的气，其实就是能量的另外一种形式。
之前的白光，可以说是正物质产生的能量，而这股黑气
则是反物质产生的能量。
游离在空间中，和正能量相互融合，在平常是难以发觉的。
当然，这个定义也是白夜自己给出的。
毕竟
反能量，这种几乎只存在于构想之中的能量体，根本未曾有人真正见过。
没想，在偶然间却是给白雨晴摸索出了。
不过，还是无法确定这股能量是不是由反物质而出现的。
白夜想到这一点，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验证的方案。
举起手中的，斜着身子，将枪口对准白雨晴。
此时，她还坐在地上，低着头，一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没有怜香惜玉，白夜锁定方向，立刻按下了扳机。
心中，却是在此时，又传来一阵悸动，一种
似乎有点熟悉的情感——。
但现在，可不是去管这个的时候。
白夜再次开启——因为他刚刚启动的血法式是，这个诡异的血法式，用来验证这诡异的能量是不是因为反物质，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可惜，因为这个血法式的原理白夜也未曾弄懂，所以无法熟练掌控——也就是使用之时，必须投入大量精力。
加上比起来说，需要的计算量更加庞大，而更需要自身血脉的支持，也就是需要的是血脉细胞，而并非计算能力。
当然，计算能力也能增幅这一血法式，只是
没有太大的计算能力，也能使用——就像之前白夜对宋若水攻击一样。
那时，他也没打算下杀手，只是同时使用和。
不然，全力使用，恐怕对方早已死去。
至于现在，白夜使用完以后，立马进入微观层次。
一团同样漆黑的物质，出现在了黑气之中。
凝神看去，能看到里面的结构——是有许多黑色的粒子构成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那团反物质，居然没有和正物质相撞，发生湮灭。
但，这也就恰好说明了那黑气，和反物质有莫大的关系。
为反能量的可能性，已经超过90％了。
白夜完全没有想到，如果那并不属于反物质，他刚刚做的事情，对白雨晴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不
他应该是知道的，但——
并不在意。
毕竟，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的，可不是白夜，而是“夜道天”。
按“夜道天”的思绪来办事，只不过是因为他十分相信曾经的自己，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可刚刚他的想法，却似乎有些改变。
如此脆弱的人
真的可能阻止那个时候的我吗？
还不如研发出暗物质离子炮，那个时候还可以利用其对我进行远程打击，运气好可能会一击致命，解决后续的所有问题。
嗯，可能会有人问：“这么担心自己失控，为何不去自杀了断所有的事情。”
呵
自杀？
要知道，当初的“夜道天”，就是因为陷入了绝境，才会变成那种状态。
要知道那一次，他可是毁灭了方圆10000平方千米内的所有生物。
后一次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也许是因为没有了情感，所以没有陷入第一次的那种情况，只是半暴走，没有造成和第一次一样的破坏。
可即便如此，那一次他也是足足狂暴了一天一夜才恢复。
也正是那一次，才给他提供了一些情报。
所以，他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可怕。
知道这一点，无论是白夜，还是曾经的“夜道天”都不敢赌，赌自己不会因为生死危机而再次。
所以，才寄希望于其它的人。
只是在白夜看来，他第一次觉得曾经的自己，看错了人。
这么空有这一份实力，可其实战能力却如此之差。
而且一点讽刺，便暴走，而且拥有的还是被称为最柔和血脉的白家血脉。
要知道白家血脉出现以后，血脉暴走的事例，在官方记载中，可是一次也没有。
哪怕，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纯净血脉，而且都是史无前例的纯净血脉，没有任何古人的文献来提供数据。
但，以白家血脉的特性，还有曾经白雨晴的经历。
像她的纯净血脉，应该和普通白家血脉差不多。
可
居然被自己一挑拨，血脉就失控了。
如此想着的白夜，却忘记了，一种因素的影响——
情绪，不知感情的人偶，是不可能明白别人的痛苦与喜悦。
以及
被否定之后的
绝望。
不亚于，一辈子都十分虔诚的信徒，却在最后发现自己的信仰是假的时，那种冲击的力度。
父母倒在自己面前，唯有自己活下。
行走于黑暗之中，多次被人贩卖。
差点惨遭人渣得手，历经磨难，终于拥有了强大的实力。
以为
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报仇了。
却没想，和对方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这
不公。
亏她，和他在，总是将他和她相提并论。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自负的认为
我比他强。
这真是，虚假的不像话的想法吧。
反能量么
找不到收集的方式，也许用反物质组成的装置可以吸收，可那怎么可能
白夜此时，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之前站立的地方，瞬间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黑气。
不过，为什么白雨晴在中央，却没有和这些能量相互冲击呢。
人体，应该属于正物质啊，还是说
白夜启动了，直接查看白雨晴的粒子波动
和周围环境的波动，迥然不同。
再去看看之前释放出来的，还未消散的反物质
一模一样。
，白夜曾看见过这一血法式的档案——是在九星盟之中看到的。
将周围的所有物质，进行反转，并且将其分解成能量。
似乎，是在古世纪之时，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当时的科技，不足以支持研究那一次的现象。
如今的科学家，还是通过考古得到的这些信息。
现在看来，这次暴走的情形，倒是很像
突然，白夜再一次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是往后再退了一步。
但
很快，黑气又弥漫到他的脚下了。
肌肤之中的血脉被白夜调动了起来，眼中暗光一闪——
，操纵粒子，在自己周遭形成构建成了一个磁场。
对付反物质，是用磁场固定。
但能量这种东西，白夜也不确定磁场有没有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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