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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辆轿车送回市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们粗鲁地把我推下车,胖子把我的包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淫荡地说了“真香”两个字才把包甩给我,然后又咧着烤肠一样的大嘴对我贱笑,“美女,有机会约啊。”
我抱起包惶恐地狼狈地往闹区跑,中途差点一个趔趄栽倒了,身后传来他们猥琐的哄笑声,这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再次践踏我的尊严,跟他们的邪恶势力相比,我渺小的像只蚂蚁。
坐在人头攒动的商业区,我呆愣地喘了会儿气才想起开机,四五条短信立即跳了出来,全是蒋亦森发来的,他问我为什么关机,又问我去了哪里,还问我怎么不回家。
回家。回家。哪儿才是我的家呢?
眼泪说来就来,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混乱、狼狈又脆弱过。
以往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有蒋亦森帮我解决,先不说解决的怎么样至少我都逃离危险了,但这次坏人的目标是他,我该怎么办呢?
面对复杂的局势,无力自保的我到底要不要听那个男人的吩咐?
听,伤害的是蒋亦森的利益,我会良心不安。
不听,伤害的是我跟田孟的利益,我会丢脸,田孟会丧命。
蒋亦森不爱我,他接近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还要待在他身边挖掘真相,而坏人有钱有势不说还心狠手辣,我根本得罪不起。
我似乎陷入一个死局,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死路一条。
目前我无法镇定地面对蒋亦森,生怕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露出马脚,这事容我再想想,万一我想出解决的法子了呢。
所以我去了医院陪田孟,被坏人威胁一通,我总觉得跟田孟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来到医院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叫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病房内一片昏暗,护工已经离开而田孟也睡着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蓦地抬头,忽然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还没仔细辨认那人是谁,就被他带进了怀里。
狂躁恐慌的心在男人开口的一瞬平静下来,还好,不是那群坏人。
“田田,从帝都回来后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我到处找你吗?我都快急疯了!”
心里一暖感动说来就来,只是一瞬心脏又被酸楚占据,眼睛说湿就湿了,怕他发现端倪,我抹了一把泪,对他道:“遇到几个朋友跟他们聊太久,而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没联系上你。”
这个谎话有点假,蒋亦森知道我在申城除了吕超萌并没其他朋友,但他没有拆穿我,反而好脾气地劝我跟他一起回去休息,“你出差辛苦了,回去休息好了再来照顾你妈。”
“你明天就回美国过年了,现在还不回去休息?”我怕控制不住情绪,在他面前露出端倪,所以催他回家。
他一把扼住我的手腕,门头上的玻璃窗投来的微弱光芒打在他脸上,他的表情阴冷的吓人,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和算计,不过一瞬间他的表情又恢复正常,低声道:“好,那我先走了。明早九点去机场,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今年春节我陪不了你,抱歉。”
他离开后我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在想未来五天我将如何对付蒋喆的下属,以至于忽视了蒋亦森离开前那一闪而逝的怪异表情。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大衣脏的吓人,像从废墟中刨出来的一样,好在昨晚灯光昏暗他没看到我这幅狼狈模样。
在医院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件外套换上,这才回蒋亦森的别墅。那份标书肯定藏在隐蔽的地方,我先把它找到,至于给不给那些坏人,我还得衡量一下。
十点进入别墅大门,走进客厅后我傻眼了,蒋亦森竟然镇定地坐在客厅看报纸喝咖啡,一点赶路的意思都没有,而郑阳坐在另一侧写着什么。
“你怎么还没出发?”我特别惊诧。
“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我怕回去后不停地想你。”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别扭,总觉得他突然留下来肯定有别的原因,我才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大过他母亲跟儿子。
“哦。”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跟他俩坐一块聊天,找了个借口上楼。
“田茉。”蒋亦森疾步挪到楼梯旁,伸手抓住我的胳膊,蹙眉瞥了眼劣质的外套,问:“这衣服新买的?你昨晚穿的不是这件啊。”
我知道他是个观察细微的男人,没想到细致到这个地步,心里有点慌,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个合适的借口,我果真不大会骗人。
“你上去休息一会儿,中午我带你出去买衣服办年货。”蒋亦森缓缓松手,说这话时语气虽然平静,可目光一直定在我脸上。
我如获大赦般上了楼,还没做贼呢心脏就跳个不停,若真去偷标书我岂不是要当场休克?
而蒋亦森并没回美国,这标书更难偷了。
更叫我头疼的是,中午出去购物时,蒋亦森给我说未来几天郑阳也会住进别墅,美其名曰跟我们一起过新年。
我总觉得蒋亦森似乎知道令我心底的秘密,所以故意防着我,找来郑阳监视我。
做贼心虚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心不在蔫地陪蒋亦森买了一大堆东西,郑阳带我们去附近的中餐馆吃饭,等菜期间突然一只手机响了起来,响了好几声后蒋亦森跟郑阳齐齐看向我,我才意识到是那男人给我的手机响了,慌忙挂掉包里的手机,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小激烈,遂朝蒋亦森笑了笑,想掩饰刚才的紧张。
他幽幽地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询问:“谁打的,怎么不接呢?”
“推销红酒的骚然电话。”我朝他干笑一声,随口扯了个谎,下一刻包里又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有短信进来,我克制住心中紧张跟好奇,硬是没有查阅。
一餐饭吃的我心神不宁,好几次对蒋亦森的问题答非所问,蒋亦森似乎有些生气,好在郑阳在一侧插混打科帮我缓解气氛。
吃完饭我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查阅短信,是那群人发给我的彩信——我昨晚在他们的强迫下拍得果照,照片上我表情痛苦全身赤裸,还有一只肥胖的大手在我胸部揉|捏。
昨晚的惊恐和无助立即重现,蚕食我的灵魂,把我推向崩溃边缘,我使劲扯了扯头发,逼退所有的狂躁,深吸一口气后注意到照片下面还有一句威胁的话,“臭婊子别想跟我玩花样,你的果照还在我们手里。”
王八蛋,我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我给他们回了条短信,“我没忘记咱们间的约定,这几天你们最好不要打扰我,因为蒋亦森没有回美国,我怕他发现端倪。”
很快他们回了一条,“蒋亦森回没回美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拿到标书那是你的事!”
这群恶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压根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的果照在他们手上,他们就会一直没有人性地控制我要挟我,偷完标书他们还会叫我偷别的。
所以,我不能叫他们如愿!
那么我只能跟蒋亦森合作。
可我又不确定蒋亦森是真心实意的帮我,而不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我。
我应该怎么试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