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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小师弟你倒是不客气，怕是大羌仙朝的人也没你扫荡得干净。”
一路上，方舒沿着妖族出没的路线一直深入，这些小妖修为绝大多数都在凡境，对于方舒二人来说倒是极好对付，嗯，应该是方舒一个人，后面的女人只负责看戏，顺便时不时地戏弄一下前者。
“这些灵草灵石，留在这里也是暴殄天物，上交我们圣地不是正常流程嘛，反正事后还有大羌背锅，何乐而不为呢。”
方舒可不管后面那无欲无求的仙子，一路上不管是从妖族身上搜刮的，还是经妖族指引找到的灵草灵石，统统都收走，为篷蒙钟那天价路费而努力着。
“嗯嗯，偶尔有些无赖的小师弟也很可爱呢。”
听着后面那忽然变得有些花痴的声音，方舒翻了翻白眼，道：“别想讨好我，这些灵石我最近有急用，就不跟你对半分了啊。”
“是要花钱治身体么？”
牧容一愣，有些明白了，顿时娇笑道：“那就好好治病哦，不够就问师姐要。”
“你才有病哩！我身体好着呢，各方面！”
方舒涨红了脸，感觉有些要暴走了，他有些后悔，早些时间应该跟师尊学学无为仙心的，和师姐在一起，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可是会死人的！
两人边走边闹，倒是离三源城越来越远了。
三源地域极广，两人少说也飞了五百多里，而周围那愈发广袤的山林，显示着这才是真正的三源腹地。
之前那高达数百丈的三源巨城，不过是三源外围的一处开阔大平原，现在方舒二人所在之地，才是真正的三源。
到了此处，两人也是逐渐谨慎了起来，凭着强大的灵觉，他们可以隐约感觉到这块地域，有着几道强大的气息，这些气息十分平稳，厚重，显然，这些气息的主人修为极为强大。
几道气息都相隔甚远，划分了各自的区域，并无冲突。
很显然，他们只是在此潜修，若是无人打扰，也不会闲的蛋疼出来找茬。毕竟修士的寿元也是有限的，不成仙终究难逃寿元枯竭，这些修士在此潜修恐怕也是不想无端的争斗耗费时间，抓紧时间修炼，待得突破后才能拥有更多的寿元出来浪。
“果然不愧是出过三位大能的修炼福地，若是没有几位像样的前辈，那真是一点牌面都没了。”
方舒咂咂嘴，说话也不由得小声起来，虽然这些前辈不主动惹事，但若是打扰了人家修炼，运气不好碰到刚要冲关的前辈，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小心点，我们清理了这些妖物后就赶快穿过这片地带，前面应该还有一个凡人城市。这几位前辈连大冶皇朝几近灭国也没有出世，想必我们小心点也不会为难我们。”
牧容也收起笑容，快速掐起法诀帮方舒一起，快速清理了附近的妖物，这些畜生灵智低下，若是冒犯了几位前辈，那他们可是跟着倒了大霉。
“嗯。”
两人虽然有些忌惮，但也不至于怕的要命。
这几位前辈虽强，可也没有达到众长老的水平，对于见惯了大场面的两人来说也不至于吓得惊慌失措。
当下便是有条不紊地清理掉外围的妖物，有几头处于洞天境巅峰的大妖，也被两人合力，悄无声息地瞬间抹去。
甚至，在牧容有些无语的目光中，方舒还淡定地搜刮了几位大妖身上的宝物，不得不说，妖类都有收集宝物的习性，越是灵力充沛的宝物越是喜欢，这倒是便宜了方舒，几位大妖身为几大妖族部落的头领，身上拥有无数小妖上交的战利品，现在一股脑被他收入囊中。
“灵石灵草加上这些灵珠宝石，折合灵石，应该有一千上品灵石了，依然是杯水车薪呐。”
方舒长叹一声，暗骂篷蒙钟实在是吸血。
这表情落入牧容眼里，只觉地前者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无耻至极，实在是……实在是太可爱了呢。
“唔？这些畜生脑子有坑还是进化程度太低，为毛还是源源不断地往那边冲去。”
收完战利品，方舒还来不及心喜，便是发现杀完一批妖后又来了好几批妖，他们斩杀的数量远远不及妖物增长的速度。这些妖类从最弱的六度境到洞天境，简直无穷无尽。
而凭着他们那极佳的视力，可以看到他们来时的路上，还有源源不断地妖物向这里汇聚，甚至还有其他路线上的妖物冲过来，嘶吼声震天，群山震荡，在此汇聚，形成一片妖海。
“怎么会这么多？简直比外围进攻三源城的还要多。”
牧容也有些吃惊，如此数量的妖类肯定不是他们二人能应对的了，更何况随着妖类的汇聚，其中的头领数量也在激增，这些头领的修为大多处在洞天境，偶尔还有造物境的强大头领，甚至，在这庞大的妖兽海洋里还有几道隐晦的气息，那是属于妖兽统领的，修为更是在方舒二人之上，天人境的实力，就算他二人是圣地真传，也很难在这妖海中和几位统领抗衡。
“难道我们刚刚失手干掉了妖皇的爱妃吗？没道理啊。”
方舒嘟囔着，脚上却不含糊，御起南华剑，和牧容一起，两人御剑飞盾。
一口气飞出数十里，两人才有空回头望一眼身后的妖兽海洋。
而这一眼，却是让二人感到心悸。
下方，黑压压的妖兽在几位统领的带领下，直接横穿山林，全然不顾深山中的几位强大前辈，一路飞驰而去，而方舒二人也被它们所遗弃，很果决，仿佛之前攻击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挡了前行的道路。
而那几位前辈，显然有所感应，让方舒讶异的是，这些前辈并没有被这震天的嘶吼所影响，并无动静。
偶尔有前辈耐不住寂寞，探出神念查看，那若有若无的威压让天上的方舒都感觉身体一阵沉重，脚下的南华剑都下沉了许多。
至于下方的妖兽群，很多修为低下的妖兽更是被这股神念直接压爆。
但显然，这神念的主人并没恶意，见此，马上收回了神念，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老家伙这么和善的吗？简直是修仙界的一股清流。”方舒眼神有些古怪。
“是有些蹊跷，师弟，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妖兽和外围攻击三源城的妖兽有些差异？”
牧容从最开始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捋了捋垂落的秀发，说道：“这些妖兽的体型普遍较大，灵智也更高，恐怕血统更加纯正，倒是没听闻妖皇一系中有这一脉血统。”
“嗯，似乎也更有钱啊。”
方舒双眼放光，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统领、头领身上，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蕴含的庞大灵力，根本不是之前杀得那些杂牌妖兽能比的。
“小财迷。”
牧容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既然这些前辈和这些妖兽都不怎么在意我们，那我们就悄悄跟上去看看，我感觉这些妖兽有些有趣，正好那凡人城市也在那条路上。”
“正有此意。”
方舒点头，见牧容催动了一件收敛气息的洑水灵宝，为了谨慎起见，也就靠近后者身边，在后者那有些得意地目光中乖乖投入怀抱，而去御剑远远的跟在后面。
没办法，谁让他这辈子注定只能用这柄会吃灵宝的南华剑呢！
……
在经过那几位前辈的隐居地上空时，两人也是有些胆战心惊。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牧容这块洑水灵宝品阶很高，收敛气息的效果十分有效，若非受制于施法者的境界有些低，恐怕效果还能更好，饶是如此，也成功避开了几位前辈，只有一位前辈似乎隐约有些感应，放出神念一阵探查，让二人好生担忧，这位前辈的修为简直恐怖无边，恐怕比起圣地的众长老，也仅仅差上半筹，外放的神念犹如实质一般，化为一道神鞭，轻易削平一座数千米高的巨峰。
还好最终也没被发现，二人顺利通过此地，来到一片开阔的沼泽地。
一来到这片沼泽地，方舒不由得皱起眉头，往下看去，水沼中不断有灰色瘴气飘出，常年不断，让得整片天地都变得灰蒙蒙的。
“小心些，这瘴气有毒，吸多了体内灵力运转有受阻。”
二人很谨慎，这片沼泽地虽然没有像之前那片山林那般，隐藏着几尊老妖怪，但给他们的危险感却仿佛更加强烈，让得他们更加小心。牧容这个时候也忘了拨撩方舒，全力运转洑水灵宝，确保二人的气息不外露。
下方，无数妖兽早已进入沼泽地。
先前那黑压压的妖兽海洋在这更为庞大的沼泽世界里竟然显得有些渺小，这情景仿佛就像一只深渊般巨大的沼泽巨兽在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自成小世界，圣人的手笔？”
方舒二人对视，皆从对方的眼里感受到一丝震撼。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还有圣人的遗迹。
“嗯，破碎的小世界，法则之力都已经絮乱，没什么价值了。”
方舒毕竟是圣人座下唯一真传，倒是对这一领域有些了解，当下便是很快有了判断。
这时候他也有些明白外面那些前辈为何对这些妖兽置之不理，很显然，这些妖兽似乎和这圣人遗迹有些联系，恐怕这些前辈这时候也在时刻关注着这里。
“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也不敢再继续往前了，御剑悬在沼泽入口上空，另一边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三源深处最后一个凡人城市，一旦情况不对劲，他们可以从这儿逃遁。
前方，妖兽群继续往前冲去，不断有实力低微的妖兽被沼泽吞没，而它们却全然不觉，依然如同朝圣般向着一个方向冲去。
“那是什么，一朵花？”
牧容纤细的手指指向妖兽群前进方向的前方，那儿，一株姚艳的血红色花朵在瘴气中沉浮。
“有些古怪。”
方舒眯着眼睛，那朵花在瘴气中，有些看不真切，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尺高，却给人一种直破云霄的感觉，无尽锋芒。联系到这是一处破碎的小世界，仿佛这世界就是被这一珠三尺高小花给捅破一般。
“见鬼！这珠花好像在吞食妖兽啊，食人花？”
方舒大惊，他看得真切，那向着食人花而去的妖兽群，那先头部队，在距离食人花最近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一大片的妖兽瞬间消失，这可是每一头都有数丈甚至数十丈高的妖兽，竟然凭空消失了。
而那株食人花周边散落的少许毛发显示着，似乎正是被它所吞食。
“真的在吞食啊。”
二人对视，这次他们看得很清楚，有一大片妖兽在距离食人花最近的时候，随着食人花那姚艳的花朵一张一缩，妖兽瞬间消失，就连一点血液也没有溅出来，只有少许毫无价值的杂血妖兽，有许久皮毛被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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