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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完备的董卓，原本准备继续出发。
不过，却在出发前，发现士兵了少了几个，因此决定暂时留下来调查一番。
董卓微微眯起眼睛，李儒缓缓而至：“儿媳，找到那些没有报道的士兵了没？”
李儒摇摇头：“还没有找到。”
“能够确定他们的身份吗？比如说种族？”
听到种族，李儒微微一愣。虽然汉朝不收留三族，但是一些混血的却会收留。
“他们都不是人族，而是来自于边界的混血儿。”
“那看来”
董卓眉头一挑：“我最担心的事态，还是发生了。”
“最担心的事态？”
李儒疑惑地问道：“公公之前说的更糟糕的情况，指的就是这个吗？”
“没错。”
董卓望了李儒一眼，她没有接着问下去，不过董卓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儿媳妇，你很聪明，不过当置身于与过去不同的环境里，你的思维就会受到限制。你跟我报告有人死的时候，其实已经是隐约察觉了什么，可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李儒有点惊讶，却是点点头。
董卓笑了笑，指着周围依旧景色如常的村子：“如果是在西凉，那么发生这种事的结果，毫无疑问就是正常的，即使死人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里不是西凉，这里没有常年的战事，可是即使如此，这里却依旧是如常的景色，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儒毕竟不是一般人，心思微转便明白过来：“能够表现如常的原因是这种事时常发生，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了，即使是在西凉，像这样随便就死掉的人，也会引起一定的异常，可是在这里却一点异常都没有。”
“公公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是村民做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会习惯这种事情？”
董卓指着自己桌子上的灵食道：“有所求自然是有所需你还记得我一开始问你的问题吗，黄巾军会不会将灵食带走。”
“你认为经过黄巾军洗礼的冀州，大型的城市还好，可是这些无法阻挡黄巾军的小村庄，会没有被劫掠过吗？既然被劫掠了，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也就是说他们剩下的灵食已经不多，剩下已经没有了。而因为灵植，所以汉朝普及环能力的程度，是要比外域的三族要高得多。”
“大批量缺少素食灵食的人会怎么做？下一步自然就是去寻找肉食灵食。”
说到这里，董卓微微停顿：“你认为对于他们来说，最容易找到，也最有可能吃到的肉食灵食会是什么呢？”
李儒没有说话，虽然她自问是一个堪称冷酷的人，但是董卓的话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她却又是明白的，那是一种即使是冷酷的人，也会为之惊讶的事情。
“同族。”
董卓点点头。
李儒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条村的人，疯了吗？”
“你认为仅仅是这条村的人会这样做吗？”
董卓负手而立，神情随意地道：“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乏高洁的人，但是高洁是来源于文化以及教育的普及，对于文化层次不高，也没有受过教育熏陶的人而言，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如何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没有食物就自己找，怎么方便怎么找，道德之类的无所谓，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要凭借着这样的念头，就可以做出让人觉得恶意满满的行为。”
李儒突然望向了董卓，虽然之前他说的一些话，她此刻依旧还是不甚明了，但是董卓对于人的定义是不完美，那么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对他来说，是不是也是属于那些不完美的人的范畴内呢？
不过，李儒不知为何，不想问出来，她觉得有点害怕，要是他是个见到这样的人，都能说出这些人真是闪闪发光的宝石这样的话，她又该如何对待他。
即便再怎么冷酷与冷漠，可是经历过了书籍的熏陶，李儒再怎么否认，却依旧是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可是为了活下去却人吃人，这是不是从本质上就本末倒置了？
人类依存于人类的环境，没有了人类的人类环境还是人类环境吗？
可是，她有权利，有资格去责怪这些人吗？
如果设身处地去想，那么她在处于这种情况，就真的不会去做出同样的事情吗？
不知道虽然不吃灵食，只是寿命缩短，还能继续活下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却会丧失力量，但是若是做出人吃人的事情，打从心底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她还可以理所当然地活着，理所当然地为了心中的谋划而努力吗？
李儒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她转移话题道：“公公，如果这里的情况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所说的更糟糕的情况，又是什么情况？”
董卓闻言，稍微沉吟一番后问道：“你认为我们军中的士兵是什么大富之家吗？你认为这些混血的家伙受到过多少教育的熏陶吗？你认为他们当中，有多少人可以明辨是非，判断对错吗？”
李儒闻言，神色顿时一变。
她终于明白董卓说的更糟糕的情况是什么意思了。
若仅仅是村民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即使再怎么严重或者讨厌，他们也可以置身事外。
可要是见到村民的做法而效仿的他们军中的士兵呢？
李儒行色匆匆地离开，她决定着手调查。
这件事要越快越好，否则一旦真的有人做了，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他们到时候即便在讨伐黄巾军当中取得过人的功绩，也很可能因此而被朝堂上的人弹劾。
即使是如今这种事态，董卓却依旧神态自若，神情悠闲，仿佛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将军还真是好雅兴，即使军中出现了这种事情，却依旧是这般镇定自若地吃饭。”
董卓望着走过来的病弱女子，他裂开嘴笑道：“你来找我肯定不是这个原因，虽然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是我还是希望听你亲口说。”
郭嘉眉头微挑，董卓这番话下来，不管他到底能不能猜中，话语的引导权全在他手中了。
“小女子确实是找将军有事，不过，与将军相同，小女子其实也很想将军亲口说出小女子想说的事情。”
“你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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