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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有出来,整个树林里黑黢黢的一片。脚下踩着的厚厚一层落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音,我勉强依靠着魔杖尖端微弱的灯光辨认着方向。
我只来过这里一次,是三强争霸赛第二轮比赛时和德拉科散步来过这里,在这发现了被自己儿子杀害的巴蒂克劳奇先生。
我现在被冻得浑身僵硬,脚步沉重,有些不知方向。但是我知道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城堡里,有温暖的床和热腾腾的黄油啤酒。
我必须赶在天亮前去到那里,那座黑湖中间的小岛。又走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听见了一点水流的声音。
夜幕下的黑湖湖面上闪烁着盈盈的光,那是长在湖里会发光的星光草
。
在夜色的怀抱里,在温柔的水波之上,在群星的环绕下,霍格沃茨的先辈们在这里长眠。
我找了块木头做了艘小船,穿过满湖的星光草,慢慢地接近那座小岛。
在荡开的水波声里,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一年级入学时乘着小船一点点靠近梦想中的霍格沃茨的时候。
我和布兰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艾米丽最后一个上了我们的小船,布兰琪直起身牵住她说:“你慢点,这船有点不太稳。”
这座小岛并不大,就像一个低矮的小山包一样,邓布利多教授的墓被安置在山包的顶头,是一座洁白的大理石墓碑。
我气喘吁吁的站到墓碑前,一时间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从背包里拿出装着照片的信封。
我捏紧手里的信封,走进坟墓,有些不知所措。我要拿到老魔杖,可是我总不能用暴力的方式打开邓布利多校长的墓吧......
我在墓棺的边缘摩挲着,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打开一道缝。
忽然,我摸到了一个小孔。再摸了一下,是一个钥匙眼。我嘴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摸索着取下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把钥匙。
我插好钥匙,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墓棺动了!墓棺边角的花纹缓缓移动起来,露出了一快四尺见方的凹槽。
里面空空如也。
我点亮魔杖凑过去,凹槽上写着:我心在何处,珍宝就在何处。
下面写着:眠龙勿扰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校长先生留给我一把跟他墓棺有关联的钥匙,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在寻着线索时过来回忆一下霍格沃茨的校训?
我又在凹槽的四壁上摸索了一下,沮丧地发现真的再没有任何玄关了。我将照片放进去,又关上凹槽,再准备想个别的法子时,小山坡下面传来灌木丛摇动和人的脚步声。
“不能再往前了,格雷伯格,主人说过,谁都不去任意靠近邓布利多的坟墓。”
我躲在墓棺后面,紧紧咬住了牙齿——那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那个格雷伯格嗤笑道:“那个男孩肯定会来看看他老校长的墓坑的,等我抓着了他,主人才不会在意我有没有没听他的话。”
斯内普讽刺地说:“愚蠢。”
我蜷缩成一团,浑身战栗着,我握紧了魔杖,恨不得立时冲出去,那个抓伤了比尔的狼人,还有杀害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斯内普.....
我可以冲出去,只要动作快一点,索命咒,对,他们可以用,我也可以......
但是理智仍在告诉我,快离开在,现在不是时候,你没有办法战胜一个食死徒和一个狼人....
我慢慢弯着腰起身,准备从山包的另一头赶紧离开,忽然,脚下一滑——墓碑的边缘已经长了青苔。
格雷伯格大叫道:“有人在那里!一定是那个男孩!”
我手脚并爬的冲向山坡下面,后面一道道的咒语已经发射了过来。
斯内普大喝道:“不能用夺命咒!格雷伯格!那个男孩是主人的!”
一道绿光从我耳边擦过,我尖叫着喊道:“盔甲护身!”
格雷伯格大笑道:“是个小姑娘,是哪个不怕死的霍格沃茨学生?是跟那个隆巴顿小孩一伙的吗?”
“停手!”斯内普继续喝止道:“那不是哈利波特,是个学生!”
一道像鞭子一样的咒语打在了我的背上,我痛呼一声跌倒在灌木丛中,哆嗦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那你就更没资格教训我了,斯内普,一个小女孩而已,主人一定不建议我是为了他辛劳太饿了,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口下去.....”
我的背和小腿都在流血,跑不快了,格雷伯格似乎也相信了这一点,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一道道咒语打过来,像是在戏弄一只志在必得的猎物一样。
我忽然感觉到胸膛前一阵灼热,是那个钥匙,在发热发光,我抖着手,带着满手的血,紧紧地攥住了那把钥匙。
一股剧烈的似乎要把我撕裂的疼痛传来,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人捏碎了一样。一刹那过后,我重重地跌落在一片树林里。
太阳刚刚升起一点,照耀着清晨的雾气像一条纱缎缠绕在树枝间。我躺在厚厚的落叶上,手指都好像不能动弹了。
我知道我在不断地流血,但是又不像在盥洗室那次一样,我竟然非常清醒。有些温度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我有些舒服的想要打个盹。
我感觉得到真正的体温在从我体内一点点流走,我或许应该给自己来个治愈咒,我的背包里还有瓶白鲜。
但是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来我太累了,我一个人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可是一点也没有曾经幻想着的旅行的喜悦,我时常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帐篷里,帐篷外是万籁俱寂的黑夜。
就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死亡也许真的不可怕,要不然为什么祖父祖母、邓布利多校长还有巴沙特女士总是那么平静的谈论起它。还有塞德里克,他也在那边,这也没什么,死亡并不是老年人才有的权利....
只是有些太寂寞了,我想,如果我可以躺在一张温暖的带着阳光气息的被窝里静静死去该多好啊。
但是.....我眯着眼辨认了一下,这里是一片白桦林,有点像霍格莫德的小树林,也挺好的,我可以长眠在白桦的怀抱里,来年还可以看到金黄的叶子......
视线开始模糊了,我有点想哼歌,没有人鱼的歌声为我道别,我只想哼首我喜欢的歌....
我似乎看见了邓布利多校长,他俯身看着我,是要带我去他那里吗?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感觉在不断地上浮,又似乎像被人抱了起来,眼睛一顿一眨间,白桦林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一阵麦片和牛奶的香气唤醒了我,我艰难的睁开眼,又立马被一道刺眼的光逼出了眼泪。使劲眨眨眼,再睁开,发现我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铁架床上,日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外照射进来,打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上。
我微微侧过头,想要打量清楚这间屋子的全貌,却忽然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
啊耶耶~耶耶~
一只上了点年纪的山羊欢快的冲我叫了几声,低下头继续咀嚼着我散落在床边的长发....
我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虚弱的喊道:“不好意思.....不管是谁...能不能把这只羊牵走...它在吃我的头发...”
没人理我。我只好一个人孤独地和这只山羊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有人踏上楼梯的声音。
一个留着满头长长的银发和几乎和头发等长的胡子的老头从楼梯下走上来。
我眨眨眼睛,不由得剧烈的咳嗽起来:“邓...邓布利多校长?”
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难道是校长的计划?
“邓布利多校长”把手里的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是我那个让自己学生去赶死的哥哥,这里是猪头酒吧。”
哥哥?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虽然真的很像,但这的确不是邓布利多校长。
我犹豫道:“阿不福思?”
他扶我坐起来,把食物摆在一个小桌子上端到床上来,挑眉道:“看过了丽塔斯基特的书了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还见到了巴沙特女士.....”
他又不太高兴的重重哼了一声。他走到床对面的一副风景画前,喊道:“小娜,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副风景画里,从小道尽头慢慢走来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姑娘,她看上去有些害羞,低着头偷偷瞥了我一眼。
阿不福思说:“去到城堡里,告诉那个女孩,她的朋友醒了。别再老使唤你了,你也别一直留在那里跟他们玩。”
小姑娘又抿着嘴冲我笑了笑,点点头就消失在了油画深处。
“她很漂亮。”我说,“她是去找艾米丽吗?艾米丽和你们有联系?”
阿不福思敲敲小桌子:“你快点先吃饭,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了,要不是有你那个朋友留在这的魔药,你早就死在那个白桦林里了,年纪轻轻怎么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都是我那个圣人哥哥教你们的对吧!”
我显然已经领教到了阿不福思对邓布利多校长的不满,乖乖的不说话低头舀起一勺麦片。
阿不福思说:“你们之前偷偷搞得那个组织,什么邓布利多军,现在还在学校里面。艾米丽在我这放了很多魔药,为了让那些在学校里被惩罚的学生可以在我这得到救治。我们平常通过阿莉安娜联系。你别的就先别管了,不管我那个哥哥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你都得在这给我呆上一个星期,你知道你身体差成什么样了吗?你是不是还受过别的什么伤?罗斯默塔说你一个小姑娘胳膊腿上全是疤痕淤青,灌下去的那些魔药你身体都承受不住那些剂量.......”
我连忙举手投降:“我现在好多了!先生,我还是个年轻人,那些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其实都还好的.....我得尽快离开,我还有事情去找哈利他们,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什么事情?手拉着手集体赴死去陪阿不思吗?”
“不是....我是真的有事.....”我小声说。
阿不福思“刷”地一下站起来,撤下我还有一口麦片和牛奶的餐桌,撂下一句:“我管不着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要那么听阿不思的话,要走就走吧!”
说罢,他跺得一阵噔噔响得下楼了。
阿莉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画像里,有些担忧的看看她哥哥,又有些担忧的看看我。
我冲她笑着说:“我会没事的,谢谢你。”
艾米丽没能来探望我一次,她托阿莉安娜传话来,说她现在很安全,只是受到学校里的食死徒监视着没法自由活动。
在得到艾米丽仍然安全的消息后,我开始收起了行李准备离开。虽然我每次在检查还需要再带些什么的时候,阿不福思总是不满地瞪着我,但是他晚上还是做了非常好吃的土豆牛肉给我吃。
“你应该留下来过个圣诞节。”他干巴巴地说。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才能欢度节日,不是吗?”我说,“我保证我如果安全,又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肯定会回到这里来养伤的,行吗?”
他嘟囔着:“去吧,去吧,反正你们总是说等一切结束了就怎么样,没几个人说到做到的。都是我那个哥哥教出来的好学生。”
我背上包,踮起脚抱住了他,说:“谢谢您的帮助,祝您圣诞节快乐,邓布利多先生”
我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在只有昏黄路灯的街道上,再一次回到了戈德里克村庄。
今晚是圣诞夜,我不仅是想要找到巴沙特女士告诉他神秘人很有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到了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手中,也想在这个团聚的时刻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偎依的沙发和一杯热茶。
我想找一个可以畅谈一切的人度过这个夜晚。
我在风雪里低着头大步地走着,忽然我停下了脚步,立刻闪身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在那栋波特夫妇殒命的房子前,一对中年男女停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走到道路对面的教堂边,在教堂外面的墓地里走动着。
他们是谁?今天是圣诞夜又不是波特夫妇的忌日,怎么会有人来这里?难道是食死徒?
会不会是神秘人也了解到这里曾经是三兄弟之一的埋骨之处,所以派了属下来这里寻找死亡圣器的下落?
我背靠着树,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现在冒着危险出去一探虚实......
等我再次探出头来,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墓地,我猫着腰溜近了他们,意外地看到这么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巴沙特女士。
她走在那两人前面,正在我以为她是被人跟踪了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对那两个人又招了招手,转过身继续向前领路,似乎是去往她家的方向。
巴沙特女士认识这两个人?
不知为何,我心升上来一种诡异的感觉,这两个人很奇怪,他们穿着麻瓜的打扮出现在戈德里克村庄,巴沙特女士整个人看上去也非常不对劲......
我给自己脚下施了消音咒,一步步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果然,巴沙特女士将这两个领回了自己家,可是为什么他们竟然认识,巴沙特女士全程不和这两个人说一句话呢?
那个中年女人最后一个进门,她停顿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包,从里面抽出来了魔杖。
我差点惊讶地栽出树丛里,那是赫敏的小包!
难道那个男人是哈利?他们俩用了复方汤剂还是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可是罗恩呢?
这太奇怪了,我弯着腰来到房子后面,想从这边的一扇窗户看清里面,可是巴沙特女士却没有像接待我的时候那样点亮了整个客厅,窗户外看过去只有一片漆黑。
突然间,我像是踩到了什么碎块,我蹲下去摩挲着捡起一块来,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块冷气。
我摸到了一块碎瓷片,我借着微弱的光看过去,赫然发现这是一个茶杯的碎片,上面的花纹正是那天我拜访巴沙特女士时,巴沙特女士从橱柜里拿出来的那一套。
我再向地面上照过去——满地的碎瓷片和玻璃片。
我拔腿奔向房前的正门,忽然听到二楼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哈利!”
“四分五裂!”我冲进屋子,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我奔向二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只见一条大蟒长着血盆大口冲向哈利,哈利勉强用一道魔咒打中了它滚向一边。
大蛇只是被暂时打远了些,但是很快就又冲了过来,我大喝道:“神锋无影!”
可是大蛇一个摆尾就闪过了,径直扑向哈利。
“四分五裂!”赫敏咆哮道!
“没有用的!”我叫道,“这种咒语伤不了它!快去找哈利!”
我扑向倒在椅子旁的巴沙特女士,发现她已经面色乌青全身冰冷了,我抖着手,想要找一个不会弄疼她的方式抱起她,可是我的力气只能勉强拖动她。
大蛇又滑动了过来,哈利似乎受了伤,瘫倒在赫敏怀里,两个人被逼到了一个夹角处,赫敏又喝到:“障碍重重!”
大蛇只是被打得瑟缩了一下,又冲了过去。
赫敏大喊道:“快过来!克莱尔!别管她了!”
“我要带走她!我们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
我掏出魔杖,对着大蛇喊道:“金鸡齐鸣!”
一只公鸡砰地一声出现在了空气里,它一出现就高亢地打着鸡鸣的对着大蟒冲了过去——
就在此刻!
我咬紧牙,抱起巴沙特女士,扑向赫敏他们。
最后,我只看到我变出来的那只公鸡被撕咬成了碎片,大蟒猛地弹起,张开了大嘴——
我大喘着气,脸埋在巴沙特女士已经冰冷的胸膛前,浑身颤抖着,憋闷的喘不过来气。
我听到赫敏翻身起来的声音,她沙哑着声音问:“这里是哪,克莱尔。”
黑夜里,我们谁也看不清谁,此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这里是哪!克莱尔!”赫敏加重了语气,“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用你的守护神,让它带我们去找一个梅.朗曼的人,这里是曼彻斯特。”我沉默地站起身,用漂浮咒将巴沙特女士背在身上。
“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用守护神咒....”
赫敏大喘了一口气,转身召唤出她的守护神,扛起了紧闭着双眼的哈利。
我们降落在斯特拉夫德镇艾伯特路的一个公园里,梅.朗曼母亲的家就在这旁边。
当我敲开门,双手上仍然带着枷锁铁圈的朗曼女士看看我,又看看扛着哈利的赫敏,不禁惊呼出声。
她一句话都没问,连忙将我们拉进去。
一位老太太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我背上背的巴沙特女士,害怕的叫出声来。
我说:“麻烦您先招呼好他们俩,我....我还有些事要办。”
朗曼夫人阻止了我:“没关系的,孩子,你可以带那位夫人...去我们有间空的储藏室,里面有个床板.....太晚了现在。”
我沉默地点点头,朗曼女士连忙带着我去将巴沙特女士安置好。
她说:“明天一早,我们可以去这附近的教堂安葬她....这是谁...”
我用魔法将巴沙特女士脸上的乌青和伤痕消去,又轻轻地理好她银色的卷发,哽咽道:“《魔法史》的巴希达.巴沙特女士。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不能让她那么寂寞地死去...”
朗曼女士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梅林啊。”
她拥住我:“你把她的遗体保护的很好,没事了,没事的,克莱尔。”
我呆滞地点点头,转身出了储藏室。
赫敏蹲在客厅的沙发前,紧紧握着躺在沙发上哈利的手。
她看见我,忍不住啜泣出声:“我们不知道.....”
沙发上的哈利忽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他叫道:“放过她!放过她!”
忽而,他又开始小声□□:“杀了他....就是现在....”
朗曼女士低呼道:“他这是怎么了!”
赫敏连忙擦干眼泪,扒开哈利的外套,想要拽动哈利脖子上的银链。
“取不下来!”她转向我求救,“那个东西在哈利脖子上,现在取不下来了!”
我立马反应过来,说:“让开,我来。”
“你要做什么?”赫敏摁住我的手。
“用切割咒,不管怎样,要把这个东西取下来。”我冷冷地说。
“不可以!它粘着哈利的皮肤!”
“那就把你包里的所有魔药拿出来!赫敏!”我冲她吼道。
这个时候,哈利忽然又换了一种语气,恶狠狠地说道:“阿瓦达索命!”
哈利紧闭着双眼,大声的像个婴儿一样哭泣着.......
客厅里所有人都被吓坏了,我甩开赫敏的手,说:“现在,去把你包里的魔药拿出来!你确定还要让他这样看到那个人的思想吗?赫敏,你以为你不让我去想,我就什么都没察觉吗!”
赫敏悲伤地低鸣了一声,扭头翻起了她的背包。
我撕开哈利的衬衫,用魔杖指着挂坠盒和他皮肤相接连的地方,一点点的将它们割理开来。
赫敏赶忙在伤口撕裂的地方撒上药水和草粉,我用魔杖挑着挂坠盒甩给赫敏,瘫倒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闭着眼睛,手盖在眼皮上,只觉得睡意昏沉沉而来。
朗曼女士的母亲将一杯牛奶端在我面前:“喝点吧,孩子,睡一觉。”
我眨了眨疲惫的眼睛,看着眼前朗曼夫人和巴沙特女士相像的银发和皱纹,就像有根绳子忽然紧紧的勒住了我的头,我的喉咙,我的五脏六腑。
我把脸埋在手里,在温热的牛奶前,在暖洋洋的灯光下,一点点,像是被海潮推上了沙滩一样,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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