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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一顿胡吃海喝之后,酒桌上,哥们几个开始聊起了曾经。
“老李,你还记得吗?之前有个恶霸,跟我抢女人,被我用啤酒瓶砸破了头老大,然后这家伙叫了一大帮子人在门口堵着咱们,咱们可是爬着围墙逃出去的。”
“哈哈哈,华为常识你小子的裤衩都被拉开了。”
“回去之后我妈问我,我的裤子是怎么搞开的?我说是上体育课劈叉的时候,不小心弄成了这样,这轻轻一晃,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洛星辰端起了酒,道:“哥几个,咱们再走一杯。致曾经逝去的青春!”
“好!”
几人起身,碰杯。赵二狗也掺和在一起,虽然它的青春与这些大小伙子不一样,但却也已经逝去了。
往往那种苦逼而骚逼的岁月,是人一生最难以忘怀的一段时光。
“要说咱们之间,谁泡妞最厉害,我就只服星辰,三岁小萝莉,八十岁的老太太,一个都不放过,老嫩通吃。”某人打趣道。
洛星辰抄起了桌上的纸巾扔得过去,当即笑骂道:“去你妈的!”
“你还别不承认,你之前犯罪我可都是留下了证据。”
“证据个屁,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几个闹作一团。这时,某人真的从手机里翻出了一些照片。都是以前闹着玩瞎照的,后来发送到企鹅空间,作为一种对过去的回忆以及缅怀吧。
“这个长相清纯的妹子,是你丫的第几代与朋友?”
“好像叫孟伶俐。”洛星辰想起了名字。
“你交的这么多女朋友,居然还有些人,记得起名字?”几人感到惊奇。
洛星辰哼哼道:“废话,我是那种吃抹干净就不认帐的男人吗!”
“我了个去,老李你的手机里到底存了多少照片,都翻了好几百张了还没见底。”
“那是,这些都是洛大少爷征战沙场时的光辉战绩!我都得留着。”
“咦,等下,这一张是谁。”这时,一声低呼响起。
此时,众人的目光,突然凝固在其中的一张相片“这个不是咱们的语文老师吗!呃……叫什么来着。”
“什么语文老师,应该是前任嫂子。洛大少爷,差点就跟她真的走在一起了。”
洛星辰脸上的微笑突然间凝固了,眼神停留在这上面,闪了又闪。相片上的女人好像一刹那之间,勾起了他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他之所以会离开海城,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她,也是他这一生爱的最刻骨铭心的一位。只是当时太年少轻狂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爱”!
不过现在暮然回首,他竟感到自己的心隐隐有那么一丝作痛。
哪怕这一段记忆早已成为了过去,他仍然忍不住想要重温。
“她现在还在海城吗?”洛星辰问,神情略有一丝恍惚。
“前一段时间我还看见她了,她好像已经结婚了吧,连孩子都七八岁了。”有人扶着脑袋笑道。
“她都孩子了?”洛星辰问。
“是啊,跟她长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然怎么说是母女俩呢。”
洛星辰抿了抿唇,手掌握住酒杯。有些东西在心里翻腾着,不是滋味。
罢了罢了。
人家的生活早已回归平静,自己没必要突然一时性起想要去打扰她,既然彼此之间只能够做生命当中的某个过客,那就各自安好即可。
本来他还想去见一见她,看看她过的是否还好,不过,这个念头在听到她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况下,烟消云散。
“来,咱们喝酒!”洛星辰又兴起了酒杯。
赵二狗瞅了一眼,他能察觉到自己这个小舅子有点儿不对劲,没想到像他这样游戏人生的家伙。居然以前也动过一段真感情。不由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折腾到半夜,在酒店喝完酒,便直接转战ktv,嗨到大半夜。年轻人一旦疯起来,总是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
最后,还是赵二狗背着这货回来,以前反正替他擦惯了屁股,而现在,背他一次又何妨?
“都他妈喝成傻逼了,草。”赵二狗见洛星辰一副瘫软的死猪样,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就这样了,不准备再管他。谁知赵二狗转身刚要走,突然被洛星辰抓住了手,使劲往床上拉:“别走,我其实还爱着你。”
“爱你妹夫,滚蛋。”赵二狗骂道,老子可是要清白的人,饭可以乱吃,可话可不能乱说,你他妈要是个小姨子,老子或许还会考虑一下,你丫一个小舅子凑什么热闹?老子又不搞基!
赵二狗甩开了洛星辰的咸猪手,谁知这货整个人直接扑了上来。
“我爱你,我爱你!”说着,还作势要扑过来亲吻。一见这架势,赵二狗哪能答应?一巴掌就抽在洛星辰的脸上,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洛星辰抽懵了,捂着被打肿的腮帮子,猛然惊醒,瞪着赵二狗:“姐夫,你打我干嘛?”
“老子不打你,你他妈的把老子给干了。傻逼玩意。”赵二狗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心想着以后离这小子远点,没准真有一点搞基的癖好。
洛星辰一拍额头,道:“刚才我一定是喝多了,所以才……哎,说来惭愧。”
“得了,赶紧去卫生间洗个脸。醒醒酒。”
洛星辰走进了卫生间,几分钟又出来了,赵二狗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姐夫。”洛星辰接过,谢道。
“真没看出来,像你这种在外面瞎乱玩的纨绔公子,背地里还是个情种。”赵二狗挑了挑眉头,愈发惊奇。
“人这一生,总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总有一两个忘不了的人。”
“咋的,你还作起诗来了?有点儿不像你的风格啊,既然心里还喜欢,那就去追呗,别让心里留遗憾。”赵二狗道。
洛星辰道:“我还没有那么混蛋,人家都结婚了,我不想去打扰对方安静的生活。”
“得了吧?在去参加聚会的路上,我可不知道是谁在老子耳边上说,喜欢玩萝莉少妇啥的,难道少妇就不是结了婚的女人吗?”赵二狗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姐夫,两种情况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前者是玩后者,可是要负责任的!”洛星辰正儿八经的道。赵二狗却调侃:“你居然还知道什么叫责任。”
“男人终究是要成长的,何况我又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总要懂得一些是非因果,人情冷暖。”洛星辰叹道。
赵二狗在洛星辰旁边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其实,我对你的屁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不过你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能够让你这样的混帐感到伤心悲痛,我很想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姐夫,你就别取笑我了。”
“谁取笑你?我都说的是真的!”赵二狗一本正经。
洛星辰侧目,望着赵二狗:“你真想听?”
“你一直说自己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倒是没有知道你哪儿有故事了,现在就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了。”赵二狗点头道。
“这个事,你可千万不能对我姐说。”洛星辰事先嘱咐道。
赵二狗道:“我是那种嚼舌根的人吗?男人之间的小秘密,怎么被去跟女人多嘴!”
这一刻,拍着胸脯,坦坦荡荡,正人君子。
洛星辰顿了顿声,道:“姐夫,你先给我一根烟,让我缓缓,理清一下思绪。”
赵二狗随即递烟过去,顺便还帮他把火给点燃了!洛星辰猛吸了一口,有可能是吸的太着急了,被呛住了,接连咳嗽。
“你丫吸大麻了,吸这么猛干嘛?”赵二狗翻着白眼。
“那一年,我正好读高二,也不知道谈了多少个女朋友了,或许是玩得太多,有些厌倦了吧。姐夫,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上学,经常逃课,外面乱玩,我家的关系很硬,硬得校方不敢对我多bb半句,任由我胡来。”说起了曾经,满是唏嘘。
“你爸要是知道你以前那么疯,非不把你的屁股抽肿。”赵二狗道。
“学校又不敢告状,当时的我,真的是太子爷!肆无忌惮,横行霸道。而且我的人脉不错,我都知道,都是背景的原因,学着电影里古惑仔一样搞了帮派。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收起保护费,那个时候别提多风光了。感觉自己天下无敌,无人敢惹。”
“你小子扯远了,谁要听你那些屁事。”赵二狗打住道。老子要听青春爱情片,结果你他妈越说越离谱,变成翻牌古惑仔了。
洛星辰顿了顿,嚯着嗓子,道:“我记得那好像是我读高二的下学期,学校来了一个新老师,她是大学刚毕业,刚分配到咱们这儿来教学,搞实习!”
赵二狗目光一凝,又给洛星辰添了一根烟。
“她比我大了有四五岁,可是她却算不上成熟,还有一种稚气未脱的幼嫩。我那个年纪的老师没人敢管我,可是她却是一根筋,缠上了我,见面的第一天,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让我把那个什么刘和珍君啥的抄了二十遍。”洛星辰道。嘴角上不由得有了一丝笑意。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这一句话,我抄得快吐了。不过现在想起来,又仿佛有了那几分感觉。”
“呃,有点儿不像你啊,她让你抄你还真的去吵啊!”
“如果对方是个男老师,那我根本就不会搭理他好不好?关键是她长的很漂亮嘛,而且她总拿一句话来威胁我,说我只要敢不从,就打电话告诉我爸妈,跟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头娃似的。那个时候我还真怂了。”洛星辰悻悻的说着,缩着脑袋。
赵二狗眉头一挑,笑了笑。
“当然,我只是战术上的退让,但是在战略上,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老子堂堂一代官大少,怎么可能被一个女老师给欺负了,说到道上去,岂不影响我的名声?”洛星辰眉飞色舞的道:“为了报复对方,我就特意安排了一个陷阱。”
“嗯?”赵二狗愣了一下,眼神凝聚。
“为了执行这个报复计划,我每天派人去跟踪她,掌握了她的行踪,她回家时,都比较晚,因为她实习期要教三个班,每天批作业要批到七八点,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那是一个下雨天,路口的路灯正好坏了,她打着伞,骑着自行车,半道上,在当即有一伙人冲了出来。”洛星辰娓娓道。
“你小子这么阴险?居然派了一群人雨天埋伏你的老师。”赵二狗道。
“姐夫,你别打断我啊,这样很影响节目效果好不好!”
“我只是感到义愤填膺罢了,好了,你不要管我,继续说你的。”
洛星辰继续道:“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住了一个弱女子!这个时候,我英雄救美,绝对可以使她迅速的爱上我,被我那英俊潇洒的身姿所折服。剧本已经写好了,只要按照上面的演,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他妈的,谁知道中途出的错。”
“什么情况?你的那个女老师还会功夫就不成,还没等你英雄救美,就把你派的那些人全部打趴下了?”赵二狗猜测道。
“她会个屁的武功,被那群大汉围住时,说不出的柔弱与可怜,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她真的有可能被人给弄了。”
“计划明明很成功,激动个毛线?”赵二狗不解了。
“可是那些人不是我安排的那伙!他们是真的打劫人员,劫财劫色。我直接就被他们撂翻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骨子哪里冒出了一股力气,抄起一块砖头,带着她强行杀出了重围!脑袋上还被人开了一道口子,跑到大街上,就不省人事了。”洛星辰道,还给赵二狗,看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脑勺那儿真有一道痕迹。
“没看出来,你小子挺男人的呀!”
“屁,我当时以为他们在演戏,演得有点儿过头了,过头就过头吧,越逼真效果可能越好,没想到他们真的是抢劫的……”一说起来,洛星辰深是后怕,心有余悸。
“你小子。”闻言,赵二狗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后来了呢?”赵二狗问。
“自从发生这件事情之后,那个女老师对我的态度几乎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弯,她主动为我补课,每天忙活到十二点。学校,通常这么晚,基本上已经熄灯睡觉了,索性,她让我搬到了她家,好专心辅导。毕竟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时不我待。”洛星辰语气逐渐低沉,语速同样慢了下来。
“当时,我真的是被她感化了,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铁石心肠,当时想要报复她的计划搁浅了,别看我那个时候,活得非常潇洒,其实我的内心是比较孤独,因为我找不到一个在心里就真正为我着想的人。当然,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毕竟我一个人在海城,那种孤独感尤为深重。”洛星辰抿了抿唇,肺腑之间有种感动在荡漾。
“我觉得我是真的爱上了她,不贪图于她的美色,不是因为恨意的报复,而是人与人之间,心与心之间的真诚碰撞。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想法,爱上一个人,反而变的小心翼翼,不敢胡作非为。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羞涩。看到漂亮女孩,见面就是干,怕个屁呀,老子有钱有势。”洛星辰看向了赵二狗,道:“姐夫,我是深有体会,才知道你是真的爱我姐。”
“何以见得?”赵二狗问。
“你明明都已经那么厉害了,在我姐面前却怂得像只狗,呼来唤去,从不抱怨。无论是论能力抑或才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你从来都不以这个来炫耀自己,总是心甘情愿的在我姐身边当一片绿叶。这绝对不是因为怕她,一个女人有什么怕的,重不过百斤,力气不过两称砣,打也打不过,而你所以谦让而是源自于你内心的疼爱。”洛星辰深沉的道。
赵二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当爱上一个人,你会包容她的所有一切,无论他胡搅蛮缠,还是如何无理取闹,爱她风华绝代,同样也爱她糟糕透顶。
“我只敢把这份像种子一样萌生的爱恋深藏在心里,某种东西。你越是在乎,则会越怕失去。后来她家里出了事,她父母在乘车过来看她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毙命。一瞬间,她便成了孤儿,随后又病倒了,急性阑尾炎,整日不吃不喝,那个时候,我在医院照顾着她,背她上下楼,带她做检查,每日的康复练习,慢慢的……两颗孤独的心,逐渐靠拢。我们发生了该发生的事。”说到这儿时,洛星辰陷入了沉默,他捂着嘴,表情复杂。
“这个结局不是挺好吗?虽然是显得有点儿悲伤,不过总归来说是皆大欢喜,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们还是没能在一起呢?”赵二狗问道。
洛星辰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某些东西正在澎湃,缓了一会儿,道:“她怀孕了,而这个事,最后让我家里人知道了。我妈从京都赶了过来,气急败坏。什么都不知道,就铁定认为是她的错,因为她比我大,她是我的老师,而她勾引她的学生,违背伦理,不讲道德。”
“你妈毕竟是在乎你,那个时候你才读高中发生这种事,无论换作谁的父母,估计都是同样的反应。”赵二狗设身处地的道。
洛星辰道:“她被学校开除了,而我被我妈强行带回了京都,临走之前,家里给了她很大一笔钱,让她把孩子做掉,同时也保密这一件事。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回到京都,一直无所是事,变本加厉的游乐,不仅仅是一种懊恼,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痛恨!”
“在我最糟糕的时候,遇上了最好的她,而我却没能守得起那份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承诺。”
一种无奈及无力,无论手掌如何握紧,仍然遍布浑身。
故事到这,赵二狗目光微微一凝,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错过了就错过了,破镜无法重圆,上帝也不能让落下的雨滴在回到天上。你有你的故事,她有她的人生,你自己也放开一点,谁人年少不轻狂?谁人年少又不迷茫?人生尚短,且行且珍惜。”赵二狗起身,意味深长的说道。
“姐夫,我其实挺佩服你,如果当时我也像你一样的勇气,或许结局会不一样。”洛星辰喃喃的道。
“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忙。”赵二狗走到门口,熄灭了灯。
洛星辰没有睡觉,他怎么睡得着,他打开了窗帘,坐到了阳台上。在聚会上,她向兄弟要了她的号码,十位数的号码,他整整按了一分钟。
在犹豫十分钟后,他点击拨出。然后,整个心都陷入了等待。
忐忑。
纠结。
踯躅。
甚至突然挂掉电话,可是往往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或许这电话可以让他彻底死心,也可以让它死灰复燃。
在他还想着时,电话通了。
“喂,你是谁?”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熟悉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洛星辰心想,对方应该是她的女儿吧,心里忍不住一痛。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洛星辰道,最终在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
嘟嘟嘟——
“萌萌,谁的电话?”此时,王子妃从房间走了出来。
王萌萌抬起头,道:“不知道是谁,他说打错电话了。”
王子妃目光微凝,随后从王萌萌手里收回了手机:“玩的差不多了,萌萌,你该要去睡觉了。”
王萌萌撅起了嘴,一脸不高兴。对于那个打错电话的人,很不爽。他要是不打电话,自己还能多玩一会儿游戏!
【这他妈也能被你们猜到?!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你们真的很强势,在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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