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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那些混蛋欺负水儿，吴大哥你帮水儿拦住他们的，你不记得了吗？”林水儿道，“当时要不是吴大哥你拦住那些坏蛋，水儿，水儿就要被轻薄了……”
林水儿眼睛一红，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当时水儿害怕极了，就自顾自跑了，留下吴大哥你独自面对那些坏人。那些坏人后面没有把吴大哥怎么样吧？”林水儿问道。
“没怎么样。”吴凡眉头一皱，心中一动却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吴凡问道。
“大概是七、八天前吧。”林水儿答道。
“看来这些人就是害的。”吴凡心中有数，想着自己重生在这个身体上，也是一段缘分。不管怎么说这个仇也要给他报了。
“看到吴凡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自从上次那件事，我都七、八天不敢出门了。”林水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吴凡，委屈巴巴道，“吴大哥，晚上陪我出门逛街吧。”
“好……”原本吴凡还想着早点回去免得让吴桐担心，但是想到仇人的线索在林水儿身上，便答应了林水儿。
“就看看晚上能不能勾出他们。”吴凡心中暗道。
……
……
卧虎城的夜市十分热闹，有卖艺的戏班子在街头敲锣打鼓表演，也有各种小吃或推着小车，或驻在街边的叫卖。
但最热闹的还当属酒楼和青楼这些场所。
酒楼倒是还好，大多是一些要好的兄弟朋友饮酒作乐。而青楼却是灯红酒绿之地，站门口的姑娘们穿的花枝招展，抛着手上的纱巾撩拨着路上的男人们。
若是有钱的男人，遭此撩拨，必然忍不住搂过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踏进门去潇洒一番。而没钱的男人，则是想着自家那凶悍的婆娘，看着青楼的门槛望洋兴叹。
卧虎城主街上最好的地段，便有两家青楼挨着，隔着对门。一家名曰花楼，一家名曰春楼，但是这两家青楼却还不是卧虎城中最有名的青楼。
卧虎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名为如梦阁，却是开在一艘五层楼高的大船上，在卧虎城中唯一一条主河中漂流。
花楼和春楼主要经营的还是皮肉生意，偶尔才有一些姿色极为出众的女子被养做清倌人。而那大船上的如梦阁经营的主要是卖艺，只有里面的姑娘遇到心爱的人，才会有黯然**。
清倌人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然而她们只是妓院中的清倌，她们的才华只是覆盖于**之上的一层薄纱，一旦真正勾起了买主的兴趣，它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
娼妓和清倌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微妙：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娼妓不一定曾是清倌，清倌到最后却总会变成娼妓！客人对待清倌通常和对待娼妓没什么区别。清倌换句话说是一种高级卖身者，是需要一次性大出血才能被买走的人。
和其他青楼不同的是，如梦阁没有这些清倌人的卖身契，因此如梦阁并不强迫自己的清倌人卖身，更多的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而已。如梦阁中那些自由的清倌人借助如梦阁的名气，大都只是为了遇到合适自己的男人，能够将自己如金丝雀般养着。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如梦阁的清倌人，身材样貌只是其中一个条件罢了，最重要的是还必须有过人的“艺”。
林水儿便是如梦阁中的一名清倌人。林水儿之所以在如梦阁中卖艺，不过是为了赚些钱，分担家中的经济罢了。
和大多数清倌人一样，她也有自己的小梦想，便是遇到一位疼爱自己，有钱多金、温柔帅气的年轻男人。
只是这种梦想，更多时候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即便是如梦阁中的清倌人，没有遇到恩主带走包养的话，年老色衰后无人问津的话，也不过是沦为其他烟花之地的娼妓罢了。
而即便是被恩主带走包养，没有特殊的手段，若是那男人移情别恋，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所谓的情情爱爱，于流连于这些烟花之地的男人而言，所有的情感不过是情感冲动、逢场作戏罢。
即便前路如此艰辛，可还是有许多女子走在这条烟花小道上。
为什么？有的是因为家里贫穷，被家人卖给青楼。有的则是自己想走出贫穷。林水儿便是后者。
有句话说的好，笑贫不笑娼。贫穷本身就是种罪恶，会使人跌入深渊，在淤泥中沉沦。
而那些娼妓最后的出路就是，赎回卖身契，找个老实人嫁了，过上贫穷的相夫教子生活。但更多的却是还没有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便因为各种疾病死了。
林水儿的母亲便是这些娼妓中较为幸运的一名，嫁给了林二柱，不过在林水儿出生没多久后便死了。
林水儿现在毕竟还小，思想还是很单纯，在如梦阁中表演只是为了分担林二柱的压力罢了。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却不知道会不会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
……
吴凡陪着林水儿逛街，在夜市上买了一只银手镯，准备送给吴桐。
“上次就是在这儿，水儿被那群混蛋拦住的。”林水儿指着一处胡同，“水儿刚出如梦阁，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水儿，幸好遇到了吴大哥你。”
“对了，吴大哥，要不要去如梦阁转一转。”
“如梦阁，那是什么地方。”吴凡疑惑道。
“那里可好玩了，吴大哥跟我走，我带你去，不用花钱的。”林水儿拉着吴凡向河边走去。
“就在那艘大船上。”林水儿指着停在河中间的灯火通明的豪华大船。
“我们去找个小船，让船夫送我们上去吧。”林水儿道。
林水儿拉着吴凡找到了船，吴凡付了二十个铜钱后，船夫将两人送到了大船上。
“可惜爹爹不通水性，不然让爹爹来这边行船，比采石场的活轻松多了，而且钱也赚的更多。”林水儿看着船夫远去，嘀咕道。
“入场费一人一个银钱。”大船甲板上，两名身着短衫的精壮汉子拦住了吴凡二人。
就在吴凡准备掏钱的时候，林水儿却笑嘻嘻地从吴凡的身后跳了出来。
“大草哥，大山哥晚上好呀，吴大哥是我带来的客人，按规矩不用给你们钱哦。”林水儿道。
“水儿是你啊，哥哥可是好久没见到你。”稍高一名的汉子大草，伸出手想要搂林水儿揩油，却被林水儿巧妙的躲了过去。
另外一名面像憨厚的汉子大山则是让开了道，向林水儿两人微笑道：“你们进去吧。”
“还是大山哥好。”林水儿朝大山眨了眨眼，便拉着吴凡进门。
吴凡稀里糊涂地跟着林水儿走进如梦阁，却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不过吴凡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人，赫然是那虎背熊腰的大铁牛……
只见铁牛顶着两个熊猫眼，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在大厅内挨个向人询问：“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这幅画像上的人？”
正在喝酒，欣赏着清倌人表演的客人们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这是哪里来的憨货。
而在二楼上两名身背长剑的白衣青年，看着铁牛的背影，却是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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