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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啊，那个敢坏我好事？”
“是我啊，清虚师伯请开门吧！”
吕少阳此时才知道张大仙的道号清虚。
声音很清亮，声音的主人很清秀。
清虚子开门，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明媚皓齿，面白如玉，如果不是一身道袍，吕少阳觉得他完全能演偶像剧。
少年打了稽手：“张青灵见过师伯！”
清虚子懒洋洋地摇手：“掌教天师，你这样好像不合规矩吧？”
张青灵微微一笑：“如师伯所愿。”然后呸了一声，对着清虚子吐了一口痰。
“听说师伯带着一个少年来到山上了？”
“怎么你不同意？”
“怎敢，我只是怕……”张青灵没有说完。
清虚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怕我再瞎一次眼么？”
张青灵连忙摆手：“既然师伯确定了，那定是不会错的。”
“这还差不多！”清虚子冷哼一声。
过了片刻，张青灵问：“那少年呢？”
吕少阳缩在烂铺盖里漏出一个头，叫：“弟弟，不，哥哥救救我！”
张青灵看了看吕少阳笑了：“跟着师伯你是有福的，祝贺你了。”一拱手，转身而去，逍遥如云中神仙。
吕少阳傻眼了。就这么走了啊！
清虚子一脸怪笑看着吕少阳，然后将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包。
吕少阳本能地觉得这不是好东西，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道具啊！”
还有道具
片刻之后，屋子之中传来吕少阳杀猪一般地喊叫声。
张青灵站在屋外叫道：“弟弟你忍耐一下子，这种事情，开始难受，后面就舒服了。”
吕少阳以尖叫应答。
张青灵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一开始最伤身体，我要给他准备一些好东西补补。”
半个小时之后，张青灵手托着一副银质的碗筷，敲开了清虚子的门。
清虚子趴在地上大喘粗气，吕少阳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变成了一只刺猬，也不知道全身上下插满了多少银针。
“师伯一开始就是千针神技，这弟弟的身体能吃得消。”
“这小子非同凡人，全身灵泉自通，我这么做不过是给他稳固一下而已。”
张青灵伸手摸了摸吕少阳的身体，也是啧啧称奇。
又过了片刻，张青灵伸手拔掉了吕少阳全身上下的银针，拱手道：“好弟弟，你饿了吧？”
吕少阳虽然刺成了刺猬，但是各种苦乐，自人知道，银针插的时候，痛入骨髓，但是刺在身上之后，便觉得被刺的地方，暖洋洋的，现下全身上下无比舒坦。早已明白清虚子所谓的调教，是调教自己功夫。本来也不觉得饿，此时被张青灵一问，肚子咕咕地叫。
接过银盘子，打开去看，几粒红樱桃点缀了一条香喷喷的大鱼，立刻胡吃海塞起来，等到一盘东西吃完了。
转眼看到清虚子，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道：“不好意思，忘记你老人家了！”
清虚子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喀嚓喀嚓地咬白菜。
吕少阳觉得过意不去，转头看着张青灵道：“哥哥，你能不能再给老人家弄一盘啊！”
张青灵摇了摇头道：“师伯在山上不开火的，也不吃熟食。”
“还有这事，为什么？”吕少阳很好奇。
“这个嘛。师伯将来或许会告诉你的。还有你不要老人家老人家叫的。师伯既然把你带到山上，那自然是要收你为徒弟的。”
吕少阳一想，确实不错，菩萨也说过会有高人找自己，传授自己道法，这老头猥琐是猥琐了点，但是看起来道法很高的样子，当下规规矩矩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弟子给你磕头了。”
清虚子咔嚓咬了一口白菜，心中颇为高兴，捻须而笑：“你拜在我门下，按照我们正一派的传统要起一个道号，就好像你师兄张青灵，道号天玄子一般。”
吕少阳十分激动，金大侠的武侠小说里了不起的大人物都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好比洪七公号北丐，黄药师号东邪，杨过号神雕大侠。有了道号以后自己在江湖上就是一号人物了，当下有点迫不及待。
清虚子捻须沉吟了许久，一盘大腿，道：“有了，你号灭绝子，以后行走江湖，千万不可堕了为师的名头。”
吕少阳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灭绝师太的形象。
“师父你还能再任性吗？灭绝那是个尼姑啊，你想让弟子拜在峨嵋派门下么？”
“胡扯，她是灭绝，你是灭绝子。这能一样吗？张良和张良忠能是一个人么？你比她多一个子字呢？”
“就是多了这个子字，才要不得啊！弟子我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没有结婚，你绝子绝子的，不是要弟子断子绝孙么？”
清虚子袍袖一挥：“你不知道梦都是反的吗？这么叫着，你以后多子多孙，多的孩子都养不活。”
吕少阳欲哭无泪：“师父这不是梦？”
“人生如梦，你就当它是一场梦，不就成了么？”
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道理，但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吕少阳转眼望着张青灵，道：“好哥哥，你给我求求情，好不好？”
青灵子手搭在吕少阳肩膀上，道：“师伯给你起这个道号，那是大有深意的，表明了师伯对你殷切的希望。”
“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天机不可泄露啊！”张青灵叹息。
“师父啊！”吕少阳可怜兮兮地看着清虚子。
“还啰嗦，明天加五担。”
“这又是什么鬼？”
张青灵解释道：“咱们正一天师教，弟子修行，有四门功课分别是道，体，医，卦。先入门的弟子都是从体字科开始修行的，你想啊，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么抓鬼呢？体字科很简单的，叫做挑泉灌井。顾名思义，从山下跳来泉水，倒在枯井之中，什么时候水满了，什么时候这一科，就算完成了。你放心，哥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小的井，也就是几天就满了啊！”
“谢谢哥哥啊，那每天需要跳多少”
“一般来说三十担，既然师伯罚你了，明个儿只能多挑一些了。”
清虚子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吕少阳是被清虚子背上山的，他知道这个龙虎山那个高啊，一天挑三十五担，那是要人命呀！当时就叫嚷了起来。
“师弟，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就连最小的童子，人家才十二岁也是这个数。你是师伯的徒弟，在我们龙虎山那是顶顶厉害的角色，可不能输给小屁孩啊！”
吕少阳一想也对，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自己做了几十辈子的乞丐，这辈子可不能再没出息，当下点了点头。
“明天是第一天未免要累一点，我让人带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不和师父住在一起吗？”
“师伯是世外高人，不习惯享受凡尘的奢华，咱们年轻人倒不用这么艰苦的。”张青灵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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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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