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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我不说话,抓住我的一个男人忽然狠狠给了我一大嘴巴,恶声恶气问:“钱呢?!”
这一巴掌抽下来,我半边脸麻得,我感觉嘴角有献血流了下来。我简短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又一巴掌打了下来,那男人粗声说:“没钱你一个女人开得起这样的车吗?没钱你跑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我告诉你,只有你们这种城里佬没事转装高雅,装格调,大半夜钱多了没地方去,才会来这里瞎晃,你拿钱来。老子就捅死你。”
我舔了舔嘴角的温热,动了动僵硬紧绷的脸,才指着车内说:“后车座下面有一个包,我所有现金全部都在里面了。”
抓住我的男人终于听到我说话了,便对着另一个使眼色说:“去看看。”
有人立马走到车后座去翻,可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有换成了另一个人去翻,还是没有找到,抓住我的男人又想给我一巴掌,我目光内满是凌厉的瞪着他,气势无比足说了一句:“你们自己没找到,凭什么打我?”
那男人被我眼神给震慑住了,想要挥往我脸上的手停了停,他冷笑着说:“你在骗老子,自然就要挨打。”
我说:“现在我的命在你手上,我还敢骗你们吗?”
那男人问:“那东西呢?”
我说:“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
那男人和身边的同事对看了一眼,两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什么,听了我话。松开了我,我得到自由后,并没有乱动,因为他们都围着我,只要我稍微有点异样,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镇定的,甚至是冷静的走到车内,在后面左摸右摸。摸到一个包后,我并没有立即出来,仍旧保持假装找包的姿势。
我熟练的从包内一个小口袋内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握在手中后,便提着那只包退了出来,他们看到我手上的包时,脸上闪过窃喜之色,刚想冲上来抢,我直接将手中的刀直直的对着他们。
所有人一愣,急速往后倒退着。
他们这些人大约都是临时起意。身上并没有带什么凶器,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些在小地方作恶多端的小混混而已,没什么大的本事,我必须要第一时间震慑到他们。
他们果然,都不敢再靠近了。
之前拽住我的男人,轻蔑笑着问:“你以为你一个女人打得过我们几个大男人吗?小妹妹,你太天真了。”
我笑着说:“不,我并不准备打过你我们。”我提起手上黑色手提包说:“这个里面总共有两万的现金,外加一只手表和项链,我知道,你们不过也是缺钱花,所以才砸了我车,钱我给你们,但是我警告你们,拿了这两万块钱就滚蛋,我伤不了你们,可我伤得了自己,毕竟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家里有老婆孩子老母亲,这个地方虽然是天高皇帝远,可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报警了,按照路程来算的话,警方还有二十分钟赶到,如果你们识趣的话,最好拿着钱立刻就跑,不然等警察一来,你们想逃都来不及了。”
所有人听到报警这两个字时,脸色都大慌,大约都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竟然有胆小的人开始心生退意,对其中一个为首的人说:“军哥,咱们还是赶紧的吧,这臭婆娘报警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为了这点点的钱,出不了事情啊。”来吗纵圾。
另一名瘦弱的男人同样说:“是啊,军哥,要不也别要钱了,车砸了就算了,到时候还拿着钱跑,肯定会被警察查。”
同伴们都心生了退意,而那为首名字叫做军哥的人脸上也闪过一丝犹豫,可紧接着,他脸上的犹豫消失了,而是对着同伴们吼了一句:“谁知道这臭婆娘是不是唬我们的?她说报警了你们就信了?”
我平静的笑着说:“如果你们不相信,去第一排车座地下找我的手机,里面有通话记录。”
所有人相互对视一眼,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听了我的话,有人去了车内找,摸了好久,真的摸出了一部手机,拿着手机的人抬脸对为首的男人说:“军哥,真有。”
那个叫做军哥的男人朝他伸出手说:“把手机给我。”
那男子不敢有半分停留,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时间就是生命,便将手机快速给了军哥,军哥拿到后,第一时间去翻通话记录,里面果然有一通警察局的通话记录。
他之前还算镇定的脸,忽然在此刻有点慌了,将手机一砸,便指着我大怒说了一句:“臭婆娘!你他妈还真报警了?!”
我笑着说:“我不是和你们说笑的。”
说完,我就将手上那把瑞士军刀横在自己脖子上,举着手中的袋子问:“钱我给你们,关键是要看你们要不要。”
那军哥明显还在犹豫,旁边的人都不敢玩命,便有人冲上来从我手上抢过黑色的包,从里面快速翻找着,翻找了好久,翻出两万块现金,和项链还有一只女士手表,他拿到东西后,又将我包内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那男人抱着钱对军哥说:“军哥,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虽然缺钱,可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就把命搭进去,警察就快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旁边的人也在搭话说:“是啊,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叫做军哥的男人终于经不住同伴们的游说,没再继续下去,指着我满是警告说了一句:“臭婆娘,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在这里碰见你,或者你敢把我们报给了警方,我们要是出了半点事儿,老子就算掘地三尺都要弄死你。”
我说:“你放心,你放我一马,我同样也会放你们一马。”
他们有了我这句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拿上钱便纷纷骑着摩托车跑了,我听着满是虫鸣鸣叫的山林间,摩托车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后,紧绷的身体,忽然在那一刻虚软倒地,手中那把瑞士军刀掉入草丛中不见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警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我甚至没有把握这次会逃过一劫,我没有想象中的冷静,可在这困境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到我了,所有一切全部都要靠自己,当时我就在心里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看出了他们作案手段的生涩了,明显不是老手,我利用了他们的害怕的弱点在赌,赌下来后,我赢了。
我坐在地下,觉得全身发冷,旅途上,我碰到过无数大大小小的麻烦,可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凶险的事情,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我坐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黑沉沉的天上忽然一个闪电雷鸣,将半变天都点亮了,我脑袋内也随之一轰炸,我一点一点从地下站起来,便在附近四处找着豆豆,我按照当时那男人甩开豆豆的方向在草丛内,一点一点找着。
喉咙都喊嘶哑了,可还是没有见到豆豆应答,也没有看到它朝我跑来,这个时候的我,才彻底慌了。
没过多久,天上便是无根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并没有多少感觉,我不断在草丛中走着,脚上已经全部都是泥巴,我坚持喊着豆豆,并且每一声都是无比嘹亮,能够让它在附近听到,方便循着我的声音回来。
可我喊了好久,大雨声盖过了我声音,我停止了喊叫,只是继续在附近转着圈,转了好久,我忽然感觉脚下踩中了一团什么。
我动作一僵硬,动作缓慢的低下头去看,便看到脚下一团黑影,我蹲下身,用手触摸了一下,是冰冷又没有生气的触感,这样的感觉我曾经经历过,我妈妈身上的,我爸爸身上的,都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冰冷。
我坐在地下没有反应,只是那样呆呆的坐着。
很快,远方传来嘹亮的警鸣声,没过多久,雨夜内便闪现很多的警察,有人靠近了我,询问了地下的我,是不是我报的警,我是否有受伤或者有什么损失,还有事情经过。
我都没有反应,只是将地下的豆豆紧紧抱在怀中,全身发抖说:“我要回家。”
围住我的警察检查完我那辆被砸烂的车后,发现我情绪不是很好,便没有多问,暂时性将我带上了警车,我一个人坐在警车后面,有位女警察试图从我嘴里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只是沉默不语的缩在那里谁都不理会。
我在警察局待了一夜后,警察局内的警察无论怎样和我沟通,都无法从我嘴里得出半点消息,他们见我精神状况有些问题没再追问我,而是说了一句:“先等对方家属赶来再说。”
便所有人从我身边散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没有谁再管我。
没过多久,警察局门外就来了人,阵仗很大,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车,车上快速下来一些人,走进来的是一些什么人,我都没有看,只感觉有人靠近了我,他站定在我面前,许久他也坐在了我身边,望着浑身半干不湿的我,他用了一放手帕,想要拉过我满是泥巴的手,我反应非常大,将他手打掉后,便死死抱着早已经冰冷又僵硬的黄豆豆。
他没有问我什么,也没有像警察一般追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声音轻柔说了一句:“手脏兮兮的,总要擦干净才好。”
他看向我怀中紧抱的东西,又说:“你这样抱着它,它呼吸不了。”
他手再次要来碰豆豆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说:“它已经没有呼吸了。”
齐镜说:“有的,可能还有救呢?你交给我怎么样?一个星期后,它一定会健康的出现在你面前。”
他不轻易答应我什么,可每回答应了我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办帮我坐到,我明知道豆豆已经死了,可我还是将希望放于他身上,我问:“真的吗?”
他笑着说:“我骗过你吗?”
我说:“你救得活它吗?”
齐镜说:“宴宴,我可以救活它,你把它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我酸涩的眼睛眨了眨,终于说了一句:“好。”
齐镜一点一点将我怀中的豆豆拿出来后,便看了一眼身边的下属一眼,那下属本来正在警察交涉什么,在接触到齐镜的眼神后,第一时间停止了说话,动作快速,又无比轻的从齐镜手上接过豆豆的尸体,似乎是怕惊醒我,下一刻,便快速出了警察局。
齐镜拿过我手,继续用那方白色手帕给擦拭着,他说:“我们擦干净手后,便去换一身衣服,再来这里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好吗?”
我没有回答,仍旧处在呆滞的状态,他将我两双手上的泥巴全部擦干净后,牵着我从椅子上要站起来,我随着他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助理,助理接收他视线后,便留在了警察局处理后面的事情,齐镜带着上车。
没过多久,车便停在附近的酒店前,跟在我们身后的施秘书比我们最前面跑去前台开了一间房,将房卡交给齐镜后,便看了一眼精神状况仍旧处在恍惚中的我:“齐总,需要我喊一声吗?”
齐镜对施秘书说:“暂时不需要,我需要一套干净温暖的衣服。”
施秘书说:“好,我现在去准备。”
齐镜脚步非常缓慢,带着我一点点朝楼上走去,到达一间套房后,他将我按在沙发上做好,便将房门反锁好后,去了浴室。
他出来后,便半蹲在我面前,手指将我额头上的乱发抚摸开,让我的眼睛视线更明亮广阔,齐镜说:“浴室内已经放好了热水,跟我来。”
他牵着我朝着浴室走去,我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被他一点点脱落,他引着我进入浴缸内,当温水包裹着我身体时,我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感觉头皮上有温热的水流冲刷而过,齐镜温润的声音继续在后面轻柔传来,他说:“宴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那时候我第一次去你家,你从门外走进来,穿着漂亮的短裙,和蓝色毛衣,脖子间就围了一块纯白色的围巾,长发特别柔顺又安静的垂在肩头,有着明亮的笑脸,你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唤了我一句齐叔叔,当时我就在心里想,我有这么老吗?你对我的称呼都成了叔叔。”
齐镜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笑了出来,随即又说:“好在之后,你这毛病终于改过来了,对我的称呼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奇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脑袋内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靠在浴缸上仍旧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听着齐镜的话。
齐镜一直在我后面絮絮叨叨说着他,他说了些什么,我都没在认真听,只是像个灵魂脱壳的人一般,任由他摆弄着。
最终洗完澡后,他将我头发全部擦干净,又为我换上了干净又温暖的衣服,抱着我去了床上,当我身体接触到那些柔软又温暖的被褥时,忽然觉得整个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齐镜坐在我床边,为我盖好被子,就像我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一般,轻轻拍打着我身体,安抚我入睡。
他说:“我会陪着你的。”
我太疲惫了,这整整一夜,我折腾了整整一夜,就算有再多的惊吓和伤心,都让我没有动力去管,此时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一觉睡过去。
等我醒来后,房间内并没有人,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着赤脚在房间内的地毯上走着,走到门口时,我听到门外有人说话,是施秘书的声音,隔着门模模糊糊传来,听得不是太真切,我将卧室门打开后,正好清晰听到施秘书口中所说的婚礼了两字,这两字过后,客厅内的人听到开门声后,便同时侧脸看向门口的我。
齐镜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一旁的施秘书说:“你先和鲁家那边的人去接洽,之后我会亲自过去赔礼道歉。”
施秘书还想说什么,齐镜已经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说了一句:“就这样。”
明显就是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施秘书见齐镜如此明确的禁止了,她也没好继续说下去,只能和齐镜说了一句:“好,齐总,我现在就去办。”
施秘书离开后,齐镜脸上带着笑朝我走过来,手很自然的落在我额头上,似乎在确认我提体温。
他在确定我没有发烧生病后,才收回手说:“饿吗?”
他没有等我回答,已经牵着我去了沙发上坐好,便给酒店的服务部打了电话,要了一份午餐,点的菜全部都是熟悉的菜名,那些菜名全部都是我经常吃又喜欢吃的菜。
没过多久东西便被送了上来,齐镜陪着我吃完后,他见我精神状态都尚可,便带着我去了警察局,在去的路途上时,齐镜对我说:“宴宴,等下警察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回答什么,如果少回答了一个问题,那就见不到豆豆,你听明白了吗?”
只要能够见到豆豆,我什么都答应,我什么都会答应。我点了点头,齐镜笑着摸了摸我脑袋说:“嗯,听话。”
到达警察局后,警察问我事情经过,此时的我头脑非常清晰了,我平静的叙述了那天我所经历的事情,经过,地点,多少人,他们最终逃往了哪个方向,抢走了我多少钱,砸了我车多久,事无巨细,我都统统说得干干净净。
警察了解完事情因果后,告诉我说,目前已经掌握到那几个嫌疑人的去向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捉拿归案,让我回家先等几天。
我听了,没有反应,齐镜的助理,对警察说:“谢谢了。”
警察客气的说:“不用,这是我们的职责。”
警察局这边没有了我的事后,齐镜便带着我飞回了本市,车子被拖去汽车公司进行保修。
我们回去后,我在家里几天都没说话,齐镜也不强迫我说什么,每天在这里陪着我,陪了我三天后,到第四天,他出去了一趟,隔了两个小时候,他回来了,手上抱着一个盒子,外面正下着雨,他将手中的雨伞收掉后,抱着那大盒子走到我面前,看到他来,我也没有反应,只是望着电视里面一帧一帧跳过的画面。
齐镜站定在我面前说:“宴宴,你抬头看看。”
我听到盒子内传来狗的声音,齐镜将盒子打开后,豆豆便从盒子内条了出来,正精神抖擞的前脚搭在盒子上朝我吐着舌头,摇晃着它那漂亮的尾巴。
当我看到它那一刻,我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像个强盗一样,几乎是从齐镜手上抢过了完好无损的豆豆,我将它抱在怀中,终于哭了出来,还好,它没有离开我,它还在,它是最不可能离开我的。
这几天没有它跟在我身后,我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习惯性回头没有看到它,我就心慌,那种心慌就好像自己终于再一次被人抛弃了一般的孤独无助感,我好害怕那种一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的心慌之感,真的好怕。
齐镜静静地看着我死死抱着豆豆。
我感觉怀中的它有些不舒服了,才喜极而泣的松开了它,刚想放开它时,我感觉到不对劲,我扬起脸看向齐镜。
齐镜面对我的视线,问:“怎么呢?”
我将怀中的狗给扔掉地下:“这不是豆豆。”
齐镜脸色一变,他看向满地大跑和豆豆一模一样的狗,无比肯定说:“他是。”
我说:“他不是!”
我指着那只狗说:“豆豆比它重,他们根本不一样!”
齐镜说:“宴宴,它是。”
我再次冷冷的说:“它不是,它不是豆豆,它不是,你告诉我,你把我的豆豆拿去哪里了?”
齐镜不说话。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走近问:“你怎么不说话?你还没告诉我豆豆去哪里了?你不是说好豆豆会平安无事出现在我面前吗?现在我就要见到它。”
齐镜说:“你冷静一下。”
我知道齐镜拿不出豆豆,他根本就拿不出来,我像个疯子一样,回身砸着房间内的东西,我一边砸,一边大声说:“它不是我的豆豆!我的豆豆任何人都替代不了!齐镜,你把我的豆豆还回来,还回来呀!”
齐镜就站在那儿望着我发着疯,地下被我砸了一地的东西,那只和豆豆一模一样的狗被吓得缩在角落嗷嗷直叫着,我豆豆它很勇敢,它在我有危险时,会第一个冲上去攻击对方,它不惧怕响声的,它没有这么胆小,它哪里会有这么胆小。
我像是发泄似的,不断找着东西砸着,砸得满屋子狼藉时,再也找不到东西可砸了,我气喘吁吁站在齐镜面前,我问他:“豆豆是不是死了?”
齐镜说:“为什么要活得这么清楚?”
我说:“你认为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吗?”
齐镜说:“我只是想让你太伤心。”
我说:“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答应我,从那夜开始我就已经接受了事实,可你一直在给我希望,可希望到最后呢?没有实现,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越来越失望,越来越伤心,越来越不快乐,如果一开始你重重给我一刀,现在的我怎么会这样呢?”
齐镜说:“你的不开心全部都是你自己造就的。”
我说:“对,说得没错,全部都是我自己折磨我自己,走到现在,一切都是我自己拖到这一步。”我捂着胸口说:“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齐镜,我后悔了,如果你现在给我一把刀,我恨不得冲回去,杀掉以前的周宴宴。”我泪流满面看向他说:“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你不知道吗?你会不知道吗?”
我歇斯底里说了一句:“因为我周宴宴爱错了人,我本来在旅馆住的好好地,我本来正带着豆豆四海为家呢,可听到你要结婚那一刻,我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回去找你,我带着豆豆去找你,我想问你为什么忽然间就不爱我,为什么忽然间就要我离婚,不是说好要带我走一辈子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全变了!”
我哭着说:“齐镜,我为了你,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我身边所有一切东西都接二连三的离开了我,为什么要犯贱那天回来找你呀,如果我不回去找你,豆豆就不会死,现在的它说不定已经吃饱了,窝在自己的窝里面做着香甜的梦呢。”
我哭得身体直晃动,这是这么久以来,我哭得最激烈的一次,我想发泄出这段时间心内所有的压力,我不明白,为什么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对齐镜始终不能释怀,始终还存在希望,可这些希望到最后,给予我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难道就因为爱他,所以我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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