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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关中震惊,风雨如晦!
宋金刚率军一直打到黄河边的龙门,兵锋直指关中。[燃^文^书库][www].[774][buy].[com]隋朝河东守将王行本也举兵造反,与刘武周遥相呼应。李唐在黄河以东只剩下晋西南一隅之地,山西可是李唐的龙兴之地,也是关中的屏障啊!
李元吉弃城逃归长安,李渊大怒,在礼部尚书李纲的面前要杀死辅佐齐王的窦诞和宇文歆。李纲分析了太原的形势和失利的原因,劝李渊不要冤杀无辜。李渊于是赦免二人。
李渊在此多年积蓄的,可供十年支用的粮仓和金帛廪库,皆被抢劫一空。刘武周得意洋洋地说道:“大唐兵将简直是泥人纸马,不堪一击。李渊还想扫平天下,一统神州,岂非白日做梦?”
李元吉前脚离开太原城,刘武周后脚就抵达城下。在大难当头之时,主帅像兔子似的临阵脱逃。太原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谁还肯傻乎乎地为他李唐王朝卖命?太原土豪薛深开城迎接刘武周,太原失陷。
至夜半子时,李元吉点起三千精骑,带上妻妾子女和无数宝玩,悄悄打开城门,乘着漫天大雾,打马向京都长安飞驰而去。
这位齐王为何突然有此豪气?刘德威满腹狐疑,但却不敢多问,只好唯唯领命而去。
一天下午,他把司马刘德威召至府中,说道:“目下太原情势危急。卿可率老弱士兵守城,我将于今夜带精锐出去迎战。”
龟缩在太原城内的齐王李元吉吓得六神无主,见姜宝谊、裴寂两路援军皆一败涂地,顿时心如死灰。这个花花公子再也顾不得饮酒打猎,拈花惹草了,一门心思都在考虑着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十月,宋金刚打下浍州。夏县人吕崇茂乘机起兵,杀死县令,聚集民众万余人,响应刘武周,自称魏王。裴寂出兵镇压,却又被这个起于肘腋之下的小毛贼打败,真是丢尽了脸面。李渊虽然百般爱护迁就裴寂,也不得不将其召回长安,数落一通:“你败得这么难看,对得起朕吗?”
裴寂生性怯懦,更无带兵打仗的军事才能。面对宋金刚的南下,只是坚壁清野,将虞、秦二州居民赶进城堡,将他们的房屋统统付之一炬。弄得百姓惊恐万分,惶惶不安。宋金刚乘胜追杀,势如破竹,接着攻克晋州,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再次被俘(后又逃归)。
唐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突然袭击,顿时惊惶失措,将不管兵,兵不从将,陷于一片混乱。别说是抵御宋金刚的凌厉攻势,就是逃命都找不着方向。数万人马在短时间内迅速溃败,大部战死或逃亡。裴寂仅带着三五千人,狂奔一天一夜逃到晋州,沿路数十里之内,到处是唐军遗弃的粮秣辎重、残旗断戈。晋州以东城镇几乎全部落入宋金刚之手。裴寂上表请罪,李渊不仅没有责备他,反而多加安慰,仍旧令他指挥黄河以东地区的战事。
原来,正是宋金刚见唐军逐水而居,先派人在上游截断了涧溪水源。然后在其移动营盘的混乱之时,驱动大军掩杀而来。
军中无水,乃兵家大忌。士卒渴乏,将如何打仗?裴寂只好下令拔营,另寻有水源的地方扎寨。刚刚安营立足未稳,又匆匆拔寨换防,全军上下一片忙乱。裴寂初次领兵,又不知防备敌军偷袭。就在这个时候,驻守在介州城的敌将宋金刚,乘机纵兵攻击。
但在三天以后,清漪荡漾的涧溪突然断流,河床干涸,积沙砾石暴露无遗,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灼人的热气。眼下不是枯水季节,一向水势旺盛的涧溪为何突然中断?裴寂感到莫名其妙。
再说裴寂率大军直扑介州,在介州以西的度索原安营扎寨。原上有一条涧溪,两岸夹石,水流淙淙,清澈见底,唐军将士正可取饮涧水。
第二天,李世民进宫面见李渊,鉴于太原的形势,李渊让他回到长春宫镇守。看来,李渊还是放心不下裴寂。
李世民目送着无垢离开,转身嘱咐李道玄平时多向诸位请教,多学习点儿东西。
见他们哥俩儿谈得这么投机,无垢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把道玄交给你,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在这儿也碍你们的事儿,先回房了。”
“放心吧,二哥!我已经作了充分准备,我也绝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
李世民看了看李道玄,虽然稍显稚气,却英气逼人,便拍拍他的肩膀说:“锻炼锻炼也好,省得成了书呆子,还会沾染一些坏习气。不过跟着我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赏功罚过,这也是治军的规矩,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就留情面的。”
这个少年叫李道玄,是李世民的堂弟,是李渊五叔李绘的孙子,父亲叫李贽。李渊称帝后,他被封为淮阳王。他是李世民的忠实崇拜者,很想跟随秦王二哥作战,便向李渊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李渊知道这个侄子武功不错,便欣然同意了。
无垢淡淡一笑:“二哥,父皇让你明日进宫见他。还有,我把道玄给你带来了,父皇让他跟着你历练历练。”
程咬金话音刚落,李世民便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怎去了这么久?”
无垢站在人群后面,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正欢呼着,却听程咬金高呼一声:“秦王妃回来了!”众人回首,见秦王妃一袭白裙站在他们身后,身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蓝袍,相貌堂堂,举止文雅。
这天,无垢去宫里问候过李渊,回到秦王府。只见秦王府的庭院里,阵阵欢呼声、鼓掌声,不绝于耳。李世民一身铠甲,英武飒爽,他在和众将士练习射击。每有射中红心者,李世民当即悬赏,或赏弓箭、或赏大刀、或赏布帛……如有射击不得要领者,李世民忍不住上前亲自指导。无论中与不中,众将士皆兴致高昂。
转眼已是九月,秋意尚未褪尽,冬的气息已闻。天空格外高远,树叶凋尽,天地间无限开阔,正是秋猎佳时。
这个月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清闲的,杨若惜为他再添一子,取名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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