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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倒不是那个举牌喊价的男人有什么奇怪,而是他坐在角落里,他身旁坐着傅倾。
“那不是傅倾吗?”我问张良云。
张良云转眼看去,眉头当即楚起来,随后拿着电话,站起身走出会场。
我继续看拍卖,这个酒樽看起来不怎么样,可喊价的越来越高。
张良云十多分钟之后才回来,对我笑了笑:“刚刚有事情。”
“忙完了吗?”我问。
“不重要。”张良云说。
我点点头,继续看拍卖,这酒樽最后的价格居然上千万,令我吃惊不已。
很快,大屏幕上便开始播放下一件拍卖品的介绍,我本来无心继续看下去,可当我看到拍卖品的图片时,一时愣住。
这件拍卖品居然是之前傅勋送给我的水晶手链,而那条手链已经卖给了小额信贷公司,他们又拿出来拍卖了吗?
我的心毫无征兆的酸楚起来,想起我和傅勋在日本旅行的日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看着拍卖品介绍,
心稍微放了下来一些,因为今天拍卖的这手链并不是傅勋送我的那一条。
而我的那一条也顺便被介绍了,两条区别在于,这一条有26颗钻,我的那一条有29颗钻。
这钻石产自海底,产量极低,两串取自于一块材料,均是上乘钻石,一条叫沧泪,另一条叫海月!
而今天拍卖的这一条,就是‘海月’!
他们的名字来源于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待这拍卖品介绍完毕之后,拍卖品便被带上了台前,所有人惊呼着起身观看,一时之间拍卖场里躁动了起来。
“不过是一二百万的东西,干嘛?至于?”我虽这么说,但心里有点奇怪的紧张。
我想,可能是这会场里的气氛太紧张了,所以我的情绪也被带动了!
很快,拍卖便开始了,起拍价为500万!
我吓得一哆嗦,为什么这条的起拍价就五百万?被我卖掉的那一条,才值一二百万?
我惊恐的看了张良云一眼,随即心惊胆战的看着拍卖会进行下去。
第一位喊价的人,居然就把起拍价翻了倍,翻到了一千万!
我紧张得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随后又急忙坐下,问张良云:“他门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东西值那么贵?”
张良云笑笑,并没有多言。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会紧张呢?
“两千万!”又有人喊价!
“四千万!”
“四千五百万……”
我坐在椅子上差点石化了,呆兮兮的看着拍卖会。
傅勋送我的那一条,到底值多少钱?
‘海月’的价格,这时已经有人喊道了七千万!
“八千万!”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悠闲的喊道。
他的话音落下,忽然,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喊价八千万的人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沧泪的价格在日本成交为九千万人民币,这一条少了3颗钻石,按照你这么抬价下去,难道还要追得上沧泪?”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故作镇定的咽了咽唾沫!
老娘都不值九千万,那条手链值九千万?我现在只祈求着,被我卖掉的那条是赝品!否则傅勋知道我把手链卖掉,绝对不会饶了我!
喊价八千万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勾唇一笑:“你买得起就和我争,买不起就少啰嗦!”
“你!!”怒气冲冲的男人腾的坐下。
我转眼,很巧的看到傅倾表情很阴沉,坐在角落里正在拿着手机打字。
“八千万,第一次?”
“八千万,第二次?”
“八千万……第……”
声音还没落下,喊价八千万的男人忽然说道:“等一下!”
众人都朝他看了过去,纷纷鄙夷的嗤笑起来:“买不起,你喊什么价格?”
那男人笑笑:“我是代人来拍的,他刚刚说,要花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拍,所以,我还要加价!”
“神经病吧?”一些女人脸上染上妒恨起来,纷纷说,“又是要讨得哪个女人欢心!”
那男人继续笑道:“你们有人追价吗?”
这嚣张的样子,简直是太嘚瑟。
但张良云却奇奇怪怪的笑出声来,我转头看看他,见他急忙收住笑容,蹙眉道:“得瑟!”
“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人低声骂道。
当成交捶落下的时候,拍下海月的男人走上台一笑,眨眨眼,居然朝我看了过来,道:“我朋友,要我拍下后送给那位女士。”
他的指尖指向我,我怔了一下。
那男人道:“他说他爱你,就这么一句话!”
我打了个哆嗦,随后脑子都空白一片。
张良云小声说:“太太,这是傅总的一片心意,和上次的沧泪正好是一对。”
我继续不说话,直到会场的人越来越少,我听到张良云说:“当时傅总正在忙集团内部的事情,无法帮你经营景辉,可那条沧泪,能买下十个景辉了!”
“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冷情!”
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盒子,看着里面璀璨的钻石手串。
耳畔是张良云的声音:“男人嘛,总想给自己女人最好的,但又不善于表达!傅总没和唐清儿结婚,他现在已经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可是……”
“我不想听!你把这手链还给他!”我冷声说完,站起身便朝着会场外面跑。
没跑几步,张良云追了上来,门外几个保镖样式的男人也围了上来,张良云说:“太太,你和我去见傅总吧,有什么事情,你们好好谈!”
“良云,你怎么还学会绑架了?”我不高兴的看了张良云一眼。
“没办法!”张良云耸耸肩,“老板叫我把老板娘带回去,我当鞠躬尽瘁啊!”
随后,我被这几个人带上了车,在车里,张良云说:“太太,现在因为海月,你一点都不安全,大家都以为你身上带着海月,说不定有人趁火打劫呢,所以,傅总那才是你最安全的怀抱。”
“你们!”我咬咬牙,手摸了摸小腹,心里忽然担忧起宝宝来,“你们太龌龊了!不,是傅勋太龌龊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我和傅勋曾经的家里,张良云带着进入屋子里,外面冰冷的空气和屋子里温暖的气流产生了交汇。
我看到傅勋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而厨房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在做水饺,脸上和头发上染着面粉。
这姑娘,竟然是傅勋当初养在郊区别墅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