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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马句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丑不是你的错，丑……啊，你干什么……啊……”
两盏茶后……
擦了擦手，王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马句，淡淡地笑道。
“小马驹，怎么样，有兴趣和我去历练几番么？”
“不去，不去！”马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开玩笑，老老实实呆在宗门多好，非要去冒什么险，这年头修真界乱的很，不安全的哩！
王墨皱眉了，这个家伙胆子有点小啊……
“马句，你修仙不就是为了追寻长生之道么？历练呢？厮杀呢？你的一往无前呢？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你要知道修真界是无比残酷现实的……你的堕落，你的麻木不仁只能让我更加痛心……”
对于马句的胆小畏惧，王墨表示痛心疾首。
一阵数落过后，马句嗫嚅着开口了：“那个，不是你一直告诫我不要去接外门任务的嘛……”
王墨：“……”
这小子一点都看不懂眼色……被这么一打岔，王墨也不好再说下去了。
“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去了啊……到时候啊，灵兽皮啊、灵兽肉啊可就没你份的了啊。”
正面说教没用，王墨改用诱惑的路线了。事实证明，马句确实心动了。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马句很是认真地思考着，鼻子和眼睛都快皱在一起了。到底去不去呢……马句也很是纠结。
王墨看着马句的苦瓜脸一直紧皱着，一时也是心烦，便不耐烦地问道：“去不去给个准话？修仙之人，当断则断……不去我就一个人。”
马句沉默，没有说话。他实在没有勇气接过这个话头，在宗门内还可以享受宗门的庇护，但出了宗门，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王墨看着一言不发的马句，也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也不再言它，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想太多。
王墨离去后，马句杵在了原地，傻傻地发着呆。
……
后山，王墨坐在灵田旁，看着漫天的飘雪，不禁惆怅。
还是有点不舍的，在宗门呆了三年，这也是头一次要离开啊，说不上对紫霞宗雨多留恋吧。但是就是和离家的孩子一般，有那份对修真界的向往，也有那份对未知的迷惘。
我……我也不知道。
轻轻弹拭了蓑衣上的积雪，王墨站起身来，对着灵草长哈了一口气，突然大笑了起来。
修真修真何为修真……可是那又怎样？该活着的还是得活下去。
马句不去也不勉强马句了，要不是这次戾气的事必须得处理，换做是他，可能也不会答应吧。
听着呼啸的风，看着四季不曾变过的灵草，王墨不禁嘴角上扬，虽然修真总有打和杀的事儿，但不也总是有修士寻求一份安稳么？
……
两天后，王墨的小院内。
“你真决定走了么？”马句低着头，不敢对视王墨。
“嗯，这一走大概也就宗门大比以前回来吧。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王墨虽然有时候对你是过分了一点，但不也是为你好么……”王墨找了几块破布，裹了几件衣服，打成一个包袱样。
马句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些全部装进储物袋里，他说，这样才有出远门的样子，不然空着手总感觉别扭。
临别了，王墨见马句兴致不高，特意笑道：“小马驹啊，你说咱呆一起三年了，这三年中咱也是互相照顾了三年，一时走了我也是舍不得你……呃，不如啊，你借我点晶石给我。咳。我啊，看着晶石就当看着你了……”
马句缓缓抬起头，泪痕未干的圆脸上渐渐有了异样……
“嘿，这么是你准备向我借晶石的吧……哈哈，翻身之日啊，王扒皮，你也有今日……想借晶石啊，我就不借。气不气，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上一刻还满脸愁容的马句立马变脸。
值得庆贺啊，让王墨吃瘪不容易啊~
王墨：“……”
合着这番心思是白费了啊，王墨捏着下巴，思考着是不是要在临走前好好将马句收拾一顿……这小子……
看马句恢复了过来，王墨心中仅剩的一点牵挂也给放下了。
好，也时候去任务了……
“走吧，小子，和我一起去看一下有哪些任务可以接的。”
招呼着马句，两人前往灵消殿。
……
灵消殿一层。
“马句，要不，你帮我算算，看我接哪个任务好一点？”
选了半天，王墨也没决定下来。不是觉得这个任务太危险，就是那个任务报酬太少……
哎，不好抉择啊。王墨心中微微叹道。
马句并不理睬王墨，开玩笑，上次帮王墨然后他晕过去的事还记忆犹新呢。
“唔，要不这个吧，岐山花五株，报酬两颗二品晶石报酬。”马句指着一个任务指示牌说道。
“岐山花啊，那不是筑基期丹的主料么。嗯，这玩意听说不是很好找啊。”王墨皱着眉看着这个任务。
“所以啊，你这次历练除了磨砺心智外，也需要去寻找自己的机缘，修真者，当是顺天而为，气运尤为重要。”说这句话的时候，马句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没有了以往的嬉戏。
看着马句脸上出现这种少有的神情，王墨也是神色一怔。
“好吧，我听你的。”
“劳烦这位师兄取一下这个任务的玉简。”王墨对着身旁的一位青年躬身。
“嗯，不错，我记得你。上次那个任务你都给完成了，不错。”上次的半阖眼的老头又开口了。
“李山，收取两颗一品晶石，任务玉简给他。”老头对着身旁的青年吩咐道。
“是，云老。”青年修士抱拳，将任务玉简给了王墨。
王墨二人对着云老与李山欠身，揖礼离开。
“云老，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而已，不至于你劳烦您把……”迟疑了一下，李山还是开口说道。
“你说得对，他们只是普通的外围弟子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云老半阖着的眼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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