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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点6公寓124寝室,一张桌子正居屋中,桌上有酒有菜,桌旁是三张看似猥琐又不怀好意的笑脸望着门口的小海,小海会意坐了下来。
“好——鼓掌!”大蓟突然喊道。
“擦,你他妈要诈尸啊,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文术长舒了一口气,骂道。
“你俩是没看见啊,咱家小海今晚有多牛逼,我要是不拦着那些小姑娘都能追到咱们寝室,你们信不信?当时那朵菊花彻底蔫了,看他那倒霉模样我就高兴,冲这二哥敬你一个。”说完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小海也跟着大蓟将杯里的酒喝个干净。
“我和石蕊基本是不可能了,但我俩的事没少让你费心,我心里有数什么都不说了,这杯酒老大敬你。”小海刚放下杯子,陈皮又帮他到了满满一杯,小海一句话没说连喝了两杯。
紧接着文术拿起了酒瓶,恭恭敬敬的又为小海倒上了一杯,酒与杯口齐平甚至还多一点,只要端起杯子一定会洒出来。文术一边倒酒一边说:“我补考能过主要在于你给我的复习资料和那颗烟,所以这杯酒无论如何我得敬你。”没等小海有任何反应,文术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
典型的车轮战,三人明知酒量不敌小海,于是一个一个来想将小海灌醉,可灌醉之后要做什么小海暂时不知道。东北人喝酒讲究的是一个氛围和面子,有人敬酒若是不喝算是失了礼数,但是明摆着被人灌酒这种事换做谁都不舒服,小海这次直接用嘴叼起了桌上的杯子,酒一滴没洒。
“好——鼓掌!”大蓟的台词刚被文术学了去。
小海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说:“我能吃点东西不,有什么事边吃边说。”小海一边慢慢吃着东西,一边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三张猥琐又不怀好意的笑脸依旧盯着小海,看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小海心里暗想陈皮虽然刚刚失恋,但他是很专一的人;大蓟虽说好色,但是他的要求比较高;文术和女朋友的关系还算良好,所以目前人身安全可以保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蓟切入正题,他想和小海学点算命的本事。小海将用过的纸巾整齐的叠放在杯子旁,正襟危坐道:“我小时候是姥爷带大的,我继承了他老人家两样东西——喝酒和象棋,以前我和你们说过,我的实力呢你们也见识过,来,先都把杯子满上。”
喝酒,没人知道小海到底能喝多少,似乎天生对酒精免疫。象棋,同样没人知道他的棋艺高深到什么地步,因为根本就没人和他下过。相比下棋小海更喜欢观棋,喜欢看路边的老者对弈。表情凝重,目光深邃,偶尔一声叹息弄得下棋人格外紧张。
小海的姥爷对他的棋艺有着深入骨髓的评价,并送了一个十分响亮的棋坛称号叫“臭棋篓子”,这就是为什么小海从不和人下棋的原因。
大蓟一边倒酒一边逢迎道:“是,是,这个我们都知道,目前为止还没碰见有资格的人和您老人家下棋呢,其实我们就是好奇。”
大蓟想继续说下去但被小海打断了,“好奇没有用,先把酒干了,我再告诉你哪里最神奇。”
大蓟左右看了一眼陈皮和文术,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个吃菜,一个抽烟。大蓟假装咳嗽了一声,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测字,对不对?”小海直接说出了大蓟的想法,然后在酒精的催化下又有了一段全新的故事,“准确的讲在我小时候一共学了三样东西,前两样东西我就不提了,说说你们最感兴趣的吧。我姥爷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两人既是酒友也是棋友,我姥爷的兄弟用现在的话讲是封建迷信,用那时的话讲叫做半仙儿。风水、测字、手相、摸骨等等无一不通,简而言之就是会的有点儿杂。老人一身的本事却没有人继承,当时他看我天资聪颖会晤极深是个可塑之才,所以一定要收我为徒。原本我也应该称呼他为姥爷,后来就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改口叫他师父。虽然他老人家的东西我没有全部继承,但是我还是有一定真才实学的,看到我给别人测的字了吗,用你们的话讲那些还真就是皮毛,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老大追石蕊吗,就因为我看出他们的生辰八字特别合。”
经小海这样一说,陈皮就像身患绝症多年突然遇到了世外高人一般,“我和石蕊还有得救?”
“山人自有妙计,时机还未成熟而已。”小海指着陈皮面前的酒杯说道。陈皮会意,独自干了一杯。小海话锋又一转,感慨道:“唉!不知道为啥,突然想我师父了,来,大家把酒都满上,为了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健康,走一个!”
大蓟接着小海的话茬,问:“你看我学习不行,字写的也难看,师父他老人家测字的本事我可能就学不会了,你看看能不能教我摸骨啊?”
“哪一样都不是那么容易学的,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等以后有时间我教你们,都一个寝室住着有什么就直接说,还摆这些多见外啊!”小海放下筷子,嚼着花生米说道。
酒菜没了大半,三个人听了两段不知真假的故事。陈皮的酒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喝下去就得住到厕所里。大蓟摆摆手示意不能再继续喝了,文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上次十一出去玩,你是怎么问出那人的年龄?不会也是算出来的吧?”
“真想知道那就把酒喝了。”小海看着文术面前的多半杯酒说道。
老大、老二和老三想把老四灌醉,结果老四灌醉了老大、老二和老三。看到文术勉强喝完最后一口,小海说出了实情,“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人多大,她也没说出自己的年龄,实际上你们都理解错了。当时我和她说坐在你们中间那里一直看向我这边的是咱们寝室的寝室长,他姓石,叫石斡,你别看他长得有点老,实际他今天刚过21岁生日,想点首歌又不好意思说,一会儿唱歌的时候你就直接说今天石斡过21岁生日,不要说石斡同学也不要说石斡先生,免得别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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