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滚 开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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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单纯的读书学习考试学院与宿舍的简单生活。日子混得悠哉由哉。王静北也是觉得头脑沉重,像感冒,又不大像。说来他也没有掉过东西,或是发生过特别大的事件。就是觉得心头添堵,思维迟钝。一不头疼二不冒冷汗,他读过很多的神话传说,也查过些典籍,就是搞不清自己是中了什么邪魔。连日里来梦里飞光白树紫气氤氲。

    ims聊天室里贾宝玉的头像闪动:“静北,老师来点到了。这次请来的模特相当有料。”

    王静北听后当时就能给他喷白开水:“人体艺术课对吧,我不会去的。宝玉你跟老师说一声,我重感冒,高烧39.7度。”

    贾宝玉明了他又犯混了:“你这样老是逃这门课,是不会在对人整体认识上有所进步的。请个模特有多难你懂吗?不是特别有门的好的系还请不到。”

    王静北:“我看问题的角度没有你那么完美。你学的东西和你考试有关系吗?再过几天,我听说你和薛骨力集团的千金要准备相亲了。你不怕她家里的人知道了说你的闲话?她可是豪门千金。”贾宝玉大学毕业后准备考建筑系的,想短期提升绘画技巧,也在他们学校插着班。按课程来说他应重静物场景与其它,不应选修这门课程。

    贾宝玉:“我这叫为追求艺术而努力。你这样说我觉得你对艺用解剖学不够重视。老师都说了你的人像画得不够美。艺术是要美化物品的。真正的艺术,离现实是有遥远的距离的。你看问题太片面了。”

    静北认为他是故意的:“也可能吧,在你眼中,过于现实,就不美了。兄弟,办好后我送你新的手游内测号。”

    贾宝玉:“……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来这假不假的贾宝玉,世家子弟,也被说成天生含宝玉出生。那家里人向来当成头上顶的金,掌心发着光的宝。刚来学校,却是独自,身边连个保镖也没有。静北见没几个男孩子想惹着他。略微打听,宝玉他加入了学校跆拳道俱乐部。贾宝玉平时杉杉有礼,直言自己是从小被人打与打木板长大的。他没有炫耀自己是儒贾包焕责任有限公司未来的继承者之一。在静北面前坦诚,他的先辈告诉他强身健体为修身首要考虑的事项。这个男生接近静北,原因很简单。小王他总是专注着做自己的事情。上课就认真听讲,完成老师的任务后,还要反复地做几次复习。老师在批评静北时,他总是听得很认真,并仔细了解老师的需要。失败后持之以恒地跑1000米。然后认真地琢磨。贾宝玉说他一定要和这样的男孩子交朋友。王静北的短跑成绩更是极为出色,他是他在班上唯一的跑不赢的男孩子。

    说来王静北向来不相信天生异相者的传闻。哪怕世界末日,他也是相信科学技术的那类人。他认为这是贾宝玉家的门弟高的个比喻。直到贾宝玉给他看自己娘胎里带来的玉,通体篆文字。圆润光泽适手。说是玉石,静北细来鉴定,无兰田生的滑嫩养人,无祁连黑美透亮,无现代各种玉石的特征。似玉,又不似这个时代的东西。上面说这块宝玉通着灵,不失不忘,便能长寿,家道昌盛。又能除邪祟,又能治病,还知祸福。他就晕了,这赤/裸/裸的是道具来的吧,准是影视城里提前定做的,或者哪部古装片里面用完的呀。静北他说谢谢你提前给我看了这些东西,没准这是古代用来演戏用的东西。我一定会加油向着那个方向,早日成为能独挡一面的道具师。

    贾宝玉笑说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巧妙,长辈们倒是爱信天降之说。听说古人也有人觉得这不大好。我觉得那个人的言论,也可以当成醒世言来听。说笑归说笑,他们还是将玉妥善的藏置起来。

    静北他接到学校导师电话时,正在逃课中,收拾特产,跑到校内邮局,赶着给家里寄。立马说:“教授你别急,我这就去想办法……”

    教授听出电话那头外面有噪音,汽车轰鸣声。“我打给你们这节课的老师了,他说你高烧。不舒服就要去就医。你这孩子,老不长大。不长记性。没事别到处乱跑。”

    静北这边脑筋转得快:“嗯。会的。”他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这人体艺术课他是不准备修的,作业却不能落下。而后有门课他们系给删掉了,就多了这门,硬塞给他来上。听课不写作业,不太尊重老师在旁边的细心指导。别人模特都为艺术献身了。他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回来就找些绘画资料,看下贾宝玉的画,再将随堂作业补给老师。

    贾宝玉他们回来以后,他觉得他的神情有些怪诞,随口关心了番。男孩子说他想静静。宝玉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多的学长学弟像苦行僧般的打扮,有的扬言要留发不留头,或是干脆从不留发了。静北知道他们专业,有极好色的人,但是有小部份的人是极色不起来的。可以求贾宝玉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了,这是有些课程的后遗症。好比那些上过了人体解剖课的学生,三日不知肉味。实验室里捞过几次尸,就会有段时间不想再吃肉制品。看见猪肉觉得像人体尸块。那些影视作品的人,随便在面对福尔马林溶液中浸泡的器官,对待尸检时,从容淡定的神情,绝对不是一日之功。静北拍打了他的背,“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还有老年人中年人的型也要画的吧,你多打打,到时候,就掌握了。”心如止水般的感觉,非但是半招小猫小脚能锻炼的。他还不太适应,可是为了学分,做出点牺牲是必须的。

    贾宝玉:“真的吗?要是那样,我就不换个别的选修课,可以经常剥削你了。”

    静北:“别老想着换课,换个心情比换课要强,你还劝我来的。说得有理有据的。”

    贾宝玉:“……我后悔了。”

    静北:“别老说这样的话,做人要积极向上的。”

    贾宝玉:“先告诉我你承诺过我的东西。毕竟我是有偿帮你。你说了我就不想静静了。”

    静北知道被诓,那个混球又玩心爆发,不是什么好鸟:“你走,马上走……我不认识你。”

    贾宝玉:“嘁,没有就算了,我不跟你闹这个打白口的白条。”

    静北别无他法,还是说了账号与密码。

    贾宝玉:“静静你等等我我在游戏里和你相会……”

    静北深知这个贾宝玉是苦海无边,很难回头:“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是有前世的话,你一定是那种用油漆刷都刷不纯色的,花心大色狼投胎。”

    正是这么个在他看来扶不起的刘阿斗样的贾宝玉。在系里桃花运非一般人可比。他在图书馆里遇到美女的频率已经超过了50%,全班在他面前晕倒求送医的女生有不下3个。在他短短几年的插班期间,有10个左右的女人在他面前称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莫名其妙的英雄救美式的情节,在校园里,不算他和别的同学在一起的时间,他们两个人面前,发生了不下4次。不明所以的相遇,也是有好几十次了开场白次次狗血,扯得椰子要多古怪有多怪。这个人是今天阿红明天阿黄后天阿绿大后天阿青得个个过招,招架应对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每当他打开通讯软件,总有莫名的女人加上他,打开学校的衣物柜子,总有粉色的情书掉出来。听说他要学画肖像后,还有诸多的学妹前扑后继地想当他的模特。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做得最过份的事情是当着一个学妹的面深深地亲吻了自己的项链,他说他有恋物癖,他对人不感兴趣。那个学妹晕过去后,他向校医务室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班有人晕了,过来抬人。

    贾宝玉说他会去主动寻找他的爱人。这些女孩子让他觉得自己距离爱情越来越远。

    静北看得很穿,你只要做些过分的事情,让我知道,我肯定会跟你吵架。我对女孩子,比你要温和的多。我知道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喜欢一个人,是件高尚的事情。爱情会使得很多事情变得与众不同。像你这样的男人,在绘画时,缺少了这种感情,描绘出的,只是无聊的色块。

    他的朋友说他是花心但是他不滥情。他有他自己的风格。他喜欢着西班牙设计师设计的沙发脚凳,波兰艺术家设计的水榭。并不是人人都是毕加索,有他的天赋与勤劳,去演绎着爱。他也达不到莫奈对静物及田间爱人相关作品的唯美与淡雅。

    王静北的心始终柔软,他听过以后对他的朋友,亦是无计可施。这些歪理倒成了他风流的借口来。他说我是无法理解你这样烂白的态度的。

    宝玉突然怔了下,他追问道:静北你爱上了一个人吗?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让我们这样正经八百的男儿说出柔情似水的话来。

    静北不觉懵了半天。他觉得脑子里空白的地方非常不舒服。有段什么东西经过,而无法回忆起来。他笑起来,有可能是在做梦吧。我不知道我最近可能会忙起来。

    贾宝玉知道他正直的朋友要是真的有个爱的人,对待的态度会和他非常不同的。他说着没事,没有我帮你介绍一个,你要是实在不满意我画张女人给你yy。

    他的朋友照他的后背就是一拳头,画你妹呀,这小不正经的。

    宝玉:行呀你,那你嘴硬由你去。女孩子倒底好不好,那是要我给你把关的。我还真有个亲妹妹叫探春。还有个堂妹叫史湘云的,你倒是说中了。都是大家闺秀,气质高雅。

    王静北知他嘴滑,再争个半个月的,数年下来,也是有话。不再表态。

    在接到博物馆的任务以后,他想看原件,不巧原件到国外展出期间,不可能看到。他向教授要了展品照片,还有些跟复原相关的需要的资料。有些纹饰或者铭文类的东西,太模糊了。展区负责人对教授说你们这边如果需要详细的,我可以帮你的学生介绍一个人。由她来协助他们会有更加好的效果,她是我们展馆的古汉语专家,名字叫代林玉。你可以叫学生在她下午3点表演以后见下面,她和艺术家们有场古琴表演,恐怕要等待了。学生们是来帮忙的,我们展馆的表演免费对他们开放。

    时间根本不是问题。说来这事让王静北很高兴,可以欣赏到免费的古琴表演。那天他几个学院的兄弟宝玉、秦钟还有几个人都嘻哈怂恿着去了。

    大幕打开,飞花落雾,看台上的五位琴师错开位置,长裾拖地,操琴的手指纤细灵巧。演出剧目孔子的《龟山操》。古乐内容是孔子作代理宰相时,因为奸臣当道的朝堂,贤臣受斥。忧国忧民的想法。琴乐声调浑然,厚重平稳悠扬而去。

    几个小子跑到后台,却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他们系这几个小子,就静北和宝玉穿着最像平常的男生。其它哪个不是前卫出挑,让那些工作人员看得一楞一楞的。小王沉稳地说明来意,对方放行了。他们低声讨论哪个演员最有气质,哪个的动作最有魅力。这趟真是来对了。真叫个美人展呀。宝玉笑他们平时怎么不是这个德性,给了那几个小子几个推。他调侃说来秦钟明明只是个打酱油的吧。连画画都不会来凑个嘛角。秦钟说他能做蜡模。这趟走个秀当他们的保镖来的,正好看下他们有没有乱来,老师们也是怕了。宝玉空啐了口:就是你,这个教授派来的眼线,无处不在。秦钟:我还要如那个影子随那个形式呢。

    贾宝玉初遇代林玉。这女孩子通身的清爽气息。发丝上还残留着表演时飘落的花瓣。他看过许多女孩穿上汉服就像穿越剧里的人。而小代进入他的视野时,那种气质,如此自然,仿佛她就是书里走出来的那样,就应该待在古代,纤尘不染繁华都能在她面前褪尽。她走到他们跟前,做了简短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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