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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当然咯,”他的忠实助手宾利小姐叫起来了,“要是一个妇女不能超越常人,就不能算是多才多艺。一个女人必须精通音乐、歌唱、图画、舞蹈以及现代语文,那才当得起这个称号;除此以外,她的仪表和步态,她的声调,她的谈吐和表情,都得有相当风趣,否则她就不够资格。”
达西接着说:“她除了具备这些条件以外,还应该多读书,长见识,有点真才实学。”
伊丽莎白:“怪不得你只认识六个才女啦。我现在简直疑心你连一个也不认识呢。”
颖怡:“我也觉得那真的算很苛刻了。其实我觉得每个女孩都有她自己独特的可爱的一面,有的人或许在才艺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但她们却热心善良。我觉得不应该在才艺方面对她们严格要求。而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难兼顾这么多东西。”
宾利小姐:“你们怎么会这么想,竟以为没有人可以具备这些条件?”
伊丽莎白:“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我从来没见过哪一个人象你所说的这样有才干,有情趣,又那么好学,那么仪态优雅。你怎么看,安迪?”
颖怡:“我觉得虽然不多,可是说一个也没有那就太夸张了。达西先生不是说了吗,他认识的像这样的女性也不超过6个。所以我认为像这样多才多艺的女性还是有的,不过实在也太少了!”
颖怡想了想,接着说:“如果达西先生真的认识这样的女性,我认为她们都是值得敬佩的。如果她们真的热爱这些东西,并为这些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来提升技艺固然是可敬的。如果她们是为了别人的夸赞,那么我就更佩服她们了。”
宾利小姐听到这里,大声呵斥道:“安迪,你疯了吗?这些哗众取宠的人有什么值得敬佩?她们只是贪慕虚荣,想钓个金龟婿罢了。”
颖怡不为所动,慢慢的说:“尽管她们只是为了钓个金龟婿,可是她们整天学习她们不喜欢的东西,并把她们的技艺提升到热爱这些东西的人都不能达到的高度。难道不值得敬佩吗?至少她们为了想要的东西肯付出努力和代价。”
宾利小姐简直要气疯了,她邀请安迪过来是想让她对付伊丽莎白,而不是不是针对自己。“安迪小姐对她们这么推崇,难道是想表达你和她们是一样的人吗?”
颖怡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宾利小姐,你太抬举我了,我自认为我并没有多才多艺这项技能。我也并不能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付出那么多的心血和努力。”
赫斯脱先生听得不耐烦了,叫宾利小姐好好打牌,怪她不该对牌场上的事那么漫不经心,宾利小姐才住嘴,一场争论就这样结束了。
颖怡站起来,行了一礼。表示自己要先上去休息了。伊丽莎白也急忙站起来,说自己要上去看看姐姐的情况怎么样!
门关上之后,宾利小姐说,“有些女人们为了自抬身价,往往在男人们面前编派女人,伊丽莎白·班纳特和安迪·卢卡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种手段在某些男人身上也许会发生效果,是我认为这是一种下贱的诡计,一种卑鄙的手腕。”
达西听出她这几句话是有意说给他自己听的,便连忙答道:“毫无疑问,姑娘们为了勾引男子,有时竟不择手段,使用巧计,这真是卑鄙。但我认为班内特小姐和卢卡斯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
宾利小姐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因此也就没有再谈下去。
伊丽莎白看到简已略见好转。她虽然宽了一下心,却还是要求他们府上替她差人送封信到浪博恩去,要她的妈妈来看看吉英,来亲自判断她的病情如何。信立刻就送去了,信上所说的事也很快就照办了。他们刚吃完早餐,班纳特太太带着两个最小的女儿来到尼日斐花园。
班纳特太太看到了简的病并不是想象中那般严重。想简继续住在这里和宾利先生培养感情。班纳特太太对宾利先生说:“我却没有想象到会这般严重呢,先生,她病得太厉害了,根本不能搬动。钟斯大夫也说,千万不可以叫她搬动。我们只得叨光你们多照顾几天啦。”
“搬动!”宾利先生叫道:“绝对不可以。我相信我的妹妹也决计不肯让她搬走的。”宾利小姐冷淡而有礼貌地说:“你放心好啦,老太太,班纳特小姐待在我们这儿,我们一定尽心尽意地照顾她。”
班纳特太太连声道谢。
接着她又说道:“宾利先生,你这所房子很可爱呢,从那条鹅卵石铺道上望出去,景致也很美丽。在这个村庄里,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地方比得上尼日斐花园。虽然你的租期很短,我劝你千万别急着搬走。”
宾利先生说:“我随便干什么事,都是说干就干,要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尼日斐花园,我可能在五分钟之内就搬走。不过目前我算在这儿住定了。”
“我猜想得一点儿不错,果然你就是这样的人!”伊丽莎白说。
颖怡笑了笑:“伊丽莎白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她可是我们浪博恩里最聪慧灵敏的女性呢!”
伊丽莎白:“安迪,你这样说实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通过看别人的行为,知道别人的几分性格罢了!”
“我以前倒不知道你是个研究人的性格的专家。”彬格莱马上接下去说,“那一定是一门很有趣的学问吧。”
伊丽莎白:“不错;可是最有趣味的还是研究复杂的性格。至少这样的性格有研究的价值。”
颖怡接口道:“听你这么说来,倒也让我觉得十分有趣!”
达西说:“一般说来,乡下人可以作为这种研究对象的就很少。因为在乡下,你四周围的人都是非常不开通、非常单调。”
伊丽莎白:“可是人们本身的变动很多,他们身上永远有新的东西值得你去注意。”
颖怡:“的确,这点我赞成伊丽莎白的话。虽然在乡下的生活模式的确很单一,可是人的情绪和性格本来就是多变的,复杂的。虽然我们的娱乐活动并不那么丰富,但也一样会拥有这种变动”
班纳特太太听到刚刚达西和颖怡以那样一种口气提到乡下,不禁颇为生气,便连忙嚷道:“卢卡斯小姐在说什么啊!告诉你们吧,乡下可供研究的对象并不比城里少。而且我们的娱乐生活也一样很丰富”
大家都吃了一惊。达西朝她望了一会儿便静悄悄地走开了。颖怡也不想和她争。班纳特太太自以为完全占了他们的上风,便趁着一股兴头说下去:“我觉得伦敦除了店铺和公共场所以外,比起乡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处。乡下可舒服得多了……不是吗,彬格莱先生?”
“我到了乡下就不想走,”宾利先生回答道;“我住到城里也就不想走。乡下和城里各有各的好处,我随便住在哪儿都一样快乐。”
“啊,那是因为你的性格好。可是那位先生和小姐啊!”她说到这里,便朝达西和颖怡看了一眼,“就会觉得乡下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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