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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了外面,太阳才刚刚升起来。
村上的大路安安静静的,上空盘旋着几只乌鸦。
你们提心吊胆地东张西望着,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吃了你们。
路边的房子死气沉沉的,破败不堪。
阿泽突然停下:“听!这是什么声音?”
你侧耳细听了一阵,不解地问阿泽:“有吗?我没听见。”
阿泽没说话,仍然认真地听着。
很快,他脸色大变地拽着你就跑。
你被拖着没头没脑地往前冲,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回头一瞥,只见好几只身上零件残缺不全的丧尸正疯了一般地追着你们!
“天!这哪儿来的大波丧尸啊?!”
你急得大喊。
“管他哪儿来的你跑就行了!!”
你们一路狂奔,身后的丧尸越聚越多。
就连前面也出现了很多来抓你们的丧尸!
情急之下,阿泽带你躲进了一个窄窄的巷子。
不过很不幸,这个巷子里是条死路==
你们华丽丽的被抓了。
丧尸们把你们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塞进一个大铁条笼子里。
你们手脚被电话线牢牢捆住,背靠背坐在一起。
丧尸们围在笼子边,乐呵呵的讨论怎么吃了你们==
丧尸甲:“我看应该清蒸。”
丧尸乙:“红烧才是王道。”
丧尸丙:“真尼玛脑残,油炸!!油炸最棒有木有!?”
丧尸丁:“油炸会发胖的,我看要不凉拌吧,清爽。”
你俩一脸黑线:还不如之前就挂了==
好歹有全尸……丧尸们先是吵,然后就开始动手了。
一时间血肉横飞,马赛克都打不过来。
丧尸们一边打一边出门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你们两个人。
你们开始试图挣脱电话线,可无奈捆得太牢了,折腾了半天都没断。
倒是旁边的可乐瓶子经你们一动就倒了,红色的液体淌了一地。
这时,门忽然开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丧尸,他四下里看看就蹲在你们笼子旁边:“我是来放你们出去的,别怕!”
你和阿泽吓了一跳。
丧尸接着说:“他们正在打,我这有钥匙,你们出来后和我走,我带你们出去!”
你们感觉有点难以置信==
你选择不信。
你们死活不答应让丧尸带你们走==
丧尸被激怒了,冷笑着向你俩靠近“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吓得缩在阿泽背后,丧尸慢慢逼近了你们:“嗷嗷嗷嗷这是啥??”
你看到丧尸一脚踏进刚刚淌出来的液体上,身上顿时急速燃烧起来。
面目扭曲地消失了。
“看来这瓶子里的药水可以杀了丧尸。”
阿泽说。
你用力在笼子里的铁丝茬上磨电话线。
好不容易磨断了。
你赶紧给阿泽松绑。
你们够到笼外地上的钥匙,小心地打开笼门——
可就在这时,你听到有丧尸要进来了!
怎么办?
你选择先等等,万一数目太多呢?
你们赶紧关上笼门,假装还被绑着背靠背坐在一块。
几十个丧尸进来了,个个缺胳膊少腿。
看样子刚刚是一场吃货的激战呢。
你弱弱地想。
丧尸们进来后,直奔你们的笼子,打开笼子后,两个丧尸来押你们出去。
你悄悄问押你的那个:“你们要咋吃我们?”
押你那个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们决定:先凉拌再清蒸再油炸然后红烧最后涮锅。”
你俩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趁着丧尸们准备调料,悄悄走了出去==
当丧尸们追上来时,你们已经跑出很远了。
看看后面没人追你,你俩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扶着腰喘了半天。
你发现,居然又回到了之前的家庭旅馆==
想想就进去了,反正对这里也比较熟。
跑也比较方便……你们轻车熟路跑上楼,回到你们之前住过的房间。
背包还落在床上呢。
你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一会就逃。
你突然看见昨晚放在床头吴老师的玉镯,赶紧拿过来戴上:这个要是丢了恐怕吴老师就要亲自来找你了……
阿泽从窗户看看外面,说现在没人,刚好可以走。
你应一声就和他下楼了。
刚下楼梯,之前那种东西撞墙的怪声又来了!!
你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还是阿泽慢慢循着声音找到了一个暗门,就在楼梯下!
也许是之前的主人用来放杂物的。
你俩拿着枪一左一右慢慢靠近,打算等里面的东西自己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你还特地在你们身上撒了些瓶子里的药水。
那种声音消失了,旅馆里的气氛也慢慢寂冷起来,就在你和阿泽几乎快放弃希望时,暗门慢慢打开了,你们屏住呼吸耐心等着,突然一个东西猛地窜了出来,你吓得叫了一声,那东西从门里窜出来后就跑到你们前面,瞪着血红的眼睛冲你俩低声嘶吼着。
“天!这不是丧尸吗?”
你惊呼:原来是这货一直躲在暗门里撞墙吸引人过去,然后再把来的人吃掉,卑鄙啊……
差点死了。
不过那东西好像不太满意你给人家的称呼,向你猛地扑了过来!
你条件反射地抬起手==那个丧尸扑过来“咔嚓”一声咬住了你的手腕。
你拼命甩手,丧尸惨叫一声摔倒地上,嘴里流着血。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慢慢显露出一丝恐惧。
你抬腕看看,恍然大悟:手上套着吴老师的玉镯。
秦叔说它能驱邪,现在看来还真没蒙你。
阿泽一把拉起你,用手枪对着地上的丧尸开了一枪。
丧尸被打中了,但还没死,尖利地叫着想再作最后一击,但它刚碰上你们的衣服就一命呜呼了==你和阿泽开心不已:幸好事先在衣服上洒了药水。
家庭旅馆的前门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你俩往后一看暗叫一声不好:一大群丧尸正从门口发了狂一样地向你们跑来,更糟糕的是:这屋没有后门!!
阿泽看到澡堂旁有一个很大的储物仓库,门貌似挺结实。
但你俩看看:仓库里没法逃出去,连窗户也没有!
倒是澡堂好像还有一个小窗户==千钧一发,你们要赶快做出选择!
你选择仓库。
你们进了仓库,吧嗒一下锁上门,丧尸们晚了一步,被锁在门外。
可不能掉以轻心!
仓库的门顶不了太长时间的,还是要想法逃出去!
你们紧张地打量仓库,希望能找到什么。
还真要你俩找见了==你看到一垛稻草边的墙壁上印着一个血手印,血丝顺着墙壁流下,凝结成一种难看的棕黑色。
难不成这又有什么秘密?
你试着用手去按那个血手印周围的墙。
出乎意料的是,有一块墙砖居然被你用手按下去了!
你们看到墙角一个很大的置物柜开始慢慢移动,等它完全移开后,柜子原来摆放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口。
是出口!
你们赶快钻了进去。
阿泽顺手把衣柜挪回来了。
洞里又黑又潮,还有一股刺鼻的霉味,时不时还有老鼠跑来跑去。
你们十分艰难地爬着走,膝盖都快磨穿了。
幸运的是爬了一会儿后,洞里开始大起来,可以站着走了。
你们走出小洞,发现到了一个四壁画着许多怪异之极象形图案的大厅里,中间的地板上,还供着一尊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的雕像,眼眶深陷,獠牙呲起,黑不溜丢的难看死了。
不过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动物的骸骨。
不过你俩见多了,早就有免疫能力了,倒也没怎么害怕。
你和阿泽半开玩笑地说:“这里的人该不会信仰撒旦吧?“
阿泽没仔细听你说了什么,而是在大厅的窗户旁专心地盯着外面。
外面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跑到窗户前,往外一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外面聚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丧尸,他们全部聚在一个很大的石头喷泉池边,抬着数不清的猪牛鸡羊等活物跪在地上,双爪合十盯着喷泉里断断续续喷出来的怪异玫红色液体,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你哭笑不得:“这些破玩意儿到底在闹哪样?”
阿泽看着墙上的壁画:“这应该是这村子里的一种祭典,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用各种动物来孝敬他们的老祖宗丧尸王,以保佑自己吧。你来看看……”
你凑过去,看壁画上好像真是这么画的。
不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到这的啊…你俩凑在一起仔细研究壁画,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慢慢碰了碰你的肩,你一下子跳开并拔出手枪,警惕地看着后面的人。
“不用怕不用怕,我不是丧尸……”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婆婆站在你后面和蔼地笑着。
你摸摸肩膀上涂的药水,心想这婆婆应该不是丧尸,如果是丧尸碰了这种药水不早就灰飞烟灭了吗。
婆婆招呼你俩跟她走,这里不是你俩呆的地方,不走的话会死的。
你选择和婆婆走,也许会安全。
你们和婆婆从一个隐蔽的通道里走出了这个大厅。
一路上,虽然偶尔会遇见很多丧尸,但他们多数都只是谦卑地低头靠边站让你们过去。
于是乎,你俩第一次享受了被丧尸瞻仰的光荣,婆婆把你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为你们端来了水和食物。
你俩实在饿极了,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食物。
看着你们饿死鬼托生的吃相,婆婆冷不丁冒出一句:“难道你们不怕我的饭里有毒?”
你被这话呛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阿泽机智,平静地回答:“如果您要杀我们早就杀了不是吗?”
婆婆哈哈大笑:“言之有理!”
等你们吃完了饭,婆婆才告诉你们,你们差点闯了大祸:刚刚的大厅是用来举行仪式的地方,每年今天,丧尸王就会醒来,全村丧尸都会去那个大厅朝拜丧尸王。
求它压制喷泉里可以消灭丧尸的水,保丧尸村一年平安。
阿泽问,丧尸王呢?
婆婆淡定地回答,就是刚刚大厅里那个黑不溜丢的不明物件==
你俩惊出一身冷汗:额滴神啊,差点就挂了有木有……
婆婆看出了你们的心思,笑着安慰你说没关系,丧尸王要等仪式开始后才会醒来,这段时间你们很安全。
你和阿泽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杂,你跑到窗口一看,只见那个大喷泉池里原本若有若无淌出的药水开始急剧向外喷涌,周围的几个丧尸被液体溅到,身上烧起青绿色火苗,很快惨叫着消失了。周围也是乱作一团。
一个侍女打扮的丧尸焦急地从门外探出头来:“仪式要开始了!”
婆婆应了声,接着就从桌子下拿出个碗用手指蘸着里面的东西对着你俩的脸就是一通狂抹。
你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差点吐了。
婆婆说着碗里是鸡血,可以掩盖住人的味道。
让你们和她走。
你们一起到了喷泉所在的那个广场上,丧尸王也被抬来了。
你俩看着喷泉里汹涌喷出的液体,周围的丧尸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自己身上溅上一点。
你随口问一个丧尸:“那个婆婆是谁?”
丧尸回答:“是我们的祭司,专门主持仪式。”
“是要让丧尸王压住喷泉里的东西吗?”
“是,那种水可以致我们于死地。”
这时,婆婆突然走到你身边,压低声音说:“一会丧尸王来时,把你手上的玉镯子扔到他身上,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你想想手上吴老师送你的玉镯,问婆婆:“您为什么要救我们?”
婆婆轻轻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夜幕降临,偌大的广场上点起火把,丧尸们围着火堆跳起各种怪异的舞蹈,你俩像看耍猴似的站在边上,阿泽悄悄告诉你:他先过去,一会丧尸王过来时他会想办法把镯子扔到丧尸王的身上。
不管事成与否,你都要注意安全。
你点点头,就要去拿镯子。
但当你摸手腕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泽奇怪:“怎么了?”
你慢慢撩开袖子,看到自己手腕上居然套了两个镯子!
阿泽惊得说不出话:“怎么回事?”
你想起在旅馆投宿的那个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有取过镯子!
但之后回去时床上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肯定是有人故意用来迷惑你的!
远远的传来一阵喧闹的锣鼓声,你俩一看,丧尸王已经来了!
你心急如焚:看样子得在两个镯子间挑一个让阿泽赶快拿去扔!
你快速观察一下,发现一个镯子颜色较深,上面干干净净但有划痕;
另一个玉质比较剔透,翠绿无暇但沾有血迹;
你突然想到镯子曾经被丧尸咬过,这或许可以提示你什么!
你选择颜色深有划痕的。
你凭直觉挑出了一个,把镯子交到阿泽手上,你俩就等丧尸王过来了。
护送丧尸王的队伍很长,你看到帮过你们的婆婆正站在队伍前面,身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黑木饰品,手上还捧着一本外表略奇葩的书。
婆婆看到你们,眼神示意你们可以行动了。
阿泽看着丧尸王,认真估算大概多远的距离可以一次命中。
你也看着丧尸王,认真估算这个煤蛋儿站起来身高是否可以超越兵长。
丧尸王被抬到广场中间的大喷泉前,婆婆用杯子舀了一点药水洒在他的身上。
顿时,一阵青烟冒起,丧尸王被药水淋过的皮肤变得焦黑。
你俩恍然大悟:原来这么黑的……真可怜。
丧尸王被浇过后就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喷泉,喷泉里的水流顿时小了很多,周围的丧尸全都齐刷刷趴下去。
阿泽看准时机,在丧尸王去喷泉的那个当头把手上的镯子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它的身上,丧尸王丝毫没有防备,脑袋直接给砸掉了==看到地上滚来滚去的脑袋,周围乱成了一锅粥。
丧尸们开始向你们逼近,怒吼着要宰了你俩。
这么多!
你们叫苦不迭。
婆婆从一边闪过来,顺手提起你旁边的一只丧尸把它整个儿塞进了喷泉里。
因为没了丧尸王的压制,喷泉里的水涌出来流到地上,丧尸们身上着了大火,尖叫着四处逃窜,广场上到处都是燃烧的丧尸,就连建筑也着了火。
婆婆拉着你们向村外跑去,你回头一瞧,整个村子火光冲天,丧尸们全被烧死了。
你们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上停下,连连感激婆婆的救命之恩。
婆婆看着你脖子上的铃铛,问你们是不是见过一个白发女孩。
你说是,还取下铃铛让婆婆看。
婆婆抚摸着铃铛,轻轻叹了口气。
她说,你们在荒原里看见的女孩是她的孙女,多年前和她走散后到了这,因为懂一些通灵术而被这的丧尸敬重,过着还不错的日子。
她知道喷泉里的水可以杀了丧尸,也知道丧尸王最怕玉石。
但她年纪大了,已经不想离开了,唯独放不下孙女。
但今天看到你带的头发和铃铛,就知道孙女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婆婆取下头发,把铃铛还给你,请求你把孙女头发给她,你一口答应。
婆婆安顿好你,笑着看了看阿泽,忽然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装好铃铛,转而看到婆婆把阿泽叫到一边耳语几句。
然后一脸沉重地拍拍阿泽的肩膀:“明白了没?”
阿泽平静地点头:“知道了,谢谢。”
你没怎么在意婆婆跟阿泽说了什么,开心地拉过阿泽向婆婆道别。
婆婆抬手为你们指明方向,定定地看着你俩离开了这里。
“唉。”
婆婆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根雪白的头发,放进怀里,望着不远处自己居住过多年的村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越烧越旺的大火中……夜深了。
你打个长长的哈欠,对你前面的阿泽不满地嘟囔:“我快困死了,咱们找地儿歇一歇吧。阿泽说行,四下看看给你找了一个向内微微凹进的小山洞,那边的地面很松软,适合过夜。你高兴地跑过去,枕着背包就地躺下:可真累死人啦!
今晚没有月亮,夜空上繁星点点,天河璀璨。你躺在地上,看阿泽并没有要睡的意思,就问他:“你不睡吗?“阿泽坐在你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道:“我一会儿再说,你先休息。”你应了声,挪挪身子使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你默数着天上的星星,很快就睡熟了。
风安静地吹着。
半夜,你从恶梦中惊醒。
梦里,你看到自己漂浮在宇宙深处,那里又黑又冷,身边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将你慢慢吸进里面。
你看到黑洞里有一片怪异的绿色荧光,像猫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的光一样让人战栗……
“呀!”
你猛地睁开眼睛,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你翻身爬起,惊恐地看看周围。
还好,你还在原来的小山洞里。
突然,你看到阿泽居然还一动不动坐在你前面的石头上!
你赶快跑到他前面:“你还没睡?”
阿泽淡淡地回应:“没关系,我可以不睡的。”
你急了: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行?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呢。
但不管你怎样劝,阿泽都不愿离开原地一步,最后竟然索性不理你了。
无奈之下,你就只好自己回去接着睡。
你刚准备躺下,却忽然看到山洞偏僻的一角有一团隐隐约约的荧光!就和你在梦里看见的一样……阿泽听见你喊他,过去问:“怎么了?”
你指着那团荧光:“这是什么东西?”
阿泽走过去专心看了看:“这应该是荧光蕈,一种小蘑菇。”
你惊叹,没想到这年头连蘑菇都能当手电用了……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慢慢躺下,看到阿泽又回到石头上对着夜空继续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你隐隐感觉阿泽和平时不大一样。
第二天早上是个大晴天,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睡得可真香啊。
从背包取出你的外套穿上,随手理顺头发。
你准备去找阿泽。仔细想想……昨天晚上阿泽到底怎么了?
远远听见阿泽叫你,你赶紧裹好外套去找他:今天的阳光虽然明媚但基本没什么温度,还是很冷的。
你到跟前后看到阿泽抱了一堆圆乎乎的蘑菇和野果,让你多少吃点东西当早餐。
你看阿泽的气色不错,就问:“昨晚睡得可好?”
阿泽说还行,并解释自己昨晚是有点想家了所以一直无法入睡的。
而且担心会有什么野兽毒虫,就干脆一晚上没睡光守你了。
天快亮时才睡了一会,刚才去附近找了些貌似能吃的东西。
你接过一个圆乎乎的蘑菇啊呜咬了一口,嗯,水水嫩嫩的,没什么土腥气或者怪味,还有点甜。
野果好像是树莓之类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阿泽为了卫生还特别把树莓拣得很干净,蘑菇也用水洗过。
“你从哪找的这些?”
你一边擦嘴一边问。
“前面不远的山坡上,那有许多。噢,还有一条小溪。”
你们吃完后去了阿泽说的小溪,洗了脸和手,还饱饱地喝了一通。
昨天晚上太暗看不清楚,现在你们才发现你们是在一个很大的峡谷前。
峡谷上架着一个吊桥,上面还有一大片原始森林。
按平时的套路,看样子你们要么穿过原始森林,要么就从吊桥上走过去。
你选择穿越森林。
你们打算先穿过森林,因为刚刚在上头,你俩看到峡谷陡峭的山壁上有一道突起的地方,就像盘山小道,不过不同的是那里的地方很宽敞,甚至紧贴着峭壁边缘修了一所老宅,并且距离老宅后的山壁也有很宽的地方。
说是宽敞,或许只是相对与你们而言;
但如果相对与峡谷,你俩看老宅无异于在看墙上一只不起眼的跳蚤,还是去老宅里看看,请那的人帮帮忙。
不过走吊桥没办法到老宅那里,到是穿过森林就能从房子后的崖壁上看到它。
你俩整理一下衣服,就准备横穿原始森林了!
森林比你俩想象中的要大。
不过还好阿泽有带指南针,虽说走得磕磕绊绊但好歹没有迷失方向。
为了壮胆,你和阿泽一边说话一边走路,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阿泽话十分少,通常是你问一句他才慢慢回应几个字,有时候直接无视你。
“那什么,阿泽,昨天晚上咱们看到的蘑菇——会发光的那个,你说叫什么来着?”
“荧光蕈。”
“哦,它发的光怪好玩的,像小夜灯一样是吧?”
“是。”
“我做梦时好像就看见这个的光,绿莹莹的,醒来时还吓了我一跳呢!不过现在看它很好玩啦!”
“荧光蕈也叫陆地水母,挺可爱。”
“是吗?看着挺好吃的样子!”
“有毒。”
“喂,你到底怎么了?”
“……”
这人怎么回事?
你心中虽然不满但路还得接着赶,你们两个也就再没说过什么话。
你百无聊赖的走着,偶尔会狠狠踢开脚边的小石头发泄一下。
阿泽让你走路勤注意着,当心一脚踩空。
你嘴上胡乱应着,实际上根本没听进去。
走了一会,你们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岔路口,路口旁各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左边的路口有一株粗大的树藤,树藤上有些极小的叶子,树藤根部还有一堆白骨。
这是食人树!
右边的路口有一朵超大的花,花瓣又肥又大上面长满了肉包,怪吓人的,还有股腐臭味,肯定是食人花!
这个看似两边全部挂光光的选择让你俩纠结万分:我们要怎么办?
你选择右边食人花。
你们左右为难选了食人花==
本来,你们已经做好了死成渣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你们走过食人花的时候食人花非但不吃你们,反而用枝条给你们指了个方向。
看样子人家不过是长得凑合了点,心还是很不错滴!
而且,谁说体积大味道冲就一定是食人花的==这是*裸的胡扯!
善良的食人花姐姐给你们指了方向后,路就好走多了。
阿泽一直走在你前面,拿着指南针左看右看的,有时候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森林里的灌木很多,你随时都得拨开那些拦路虎。
“给你。”
前面的阿泽忽然塞给你一个东西。你一看,是个用草叶编的小蚂蚱,很精致。
“你做的?”
你盯着小蚂蚱细细的触须由衷地赞叹。
阿泽转过身,难得冲你笑笑:“我哥教的,他很会做这东西。”
“是吗,我家隔壁的哥哥也会做。谢啦!”
你很开心阿泽终于正常一点了。
“那你也送我件东西做纪念好了。”
你想想,从头上取下个绿色的发卡给他:“抱歉啊我身上真没装什么东西,这个……行吗?”
“好吧。”你看得出阿泽很无语。
又走了一段路,你们突然看到前面树下有个老太太晕倒了,身上还沾着血。
你俩互相看看:这荒山野岭哪来的老太太?
说不定是什么变的呢!
但抛下她走吧,又觉得不道德:万一是真人呢!
你选择不救,万一是碰瓷的呢!
你俩直截了当无视了老太太。
你们俩走出一段距离后再回头看时,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果然有诈!
你沾沾自喜地想。
一路上,你渴得嗓子几乎冒烟。
虽然路边偶尔也会有一些泉眼,但每次你都被阿泽以“可能会有毒”之类的理由阻止。
你越来越不满。
你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潭清幽幽的泉水,一个岩石缝里还在源源不断的渗出水线,叮叮咚咚的太诱人啦!
你开心地跑过去,舀起一捧水就要往嘴里送,却被旁边的阿泽一下打翻。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快渴死了!”
你快哭出来了。
“这里的水你真的确定没毒?一路上这样的东西我们遇见了多少?如果不提高警惕……”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喝水,不然走不了了!”
你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阿泽明显被你气到了,他转身就走:“得得得,爱走不走,你要喝就喝吧,反正喝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你愣住了,看阿泽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里。
干什么,不过就是想喝点水……
你赌气跑到水潭前,舀了一大捧水正准备一气吞下,却突然发现身边有点不对劲。
就像是被旅馆里娜娜的眼睛盯着的那种感觉……不,比那更可怕。
你支棱起耳朵仔细听身边的声音,但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
会不会是幻觉?
你渴坏了,看手里的水已经漏了一大半了,就准备再弄些喝掉。
可突然又想起阿泽的警告:你又不知道有没有毒。
喝不喝呢?
你选择不喝。
你咽咽口水,沮丧地把水又倒了回去。
出门在外小心为妙吧,唉!
你站起身,一边揉蹲麻了的腿,一边思索接下来该咋办。
这里的水的确很清,因为你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疲惫不堪的倒影。
然而就在这时,那种恐怖的感觉变得越发明显了!你条件发射的转身,可后面确实一个人也没有。以以往的经验来说,这他丫的肯定不是幻觉!
看着自己水面上的影子,你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慢慢蹲下,盯着平静的水面——“这……”
你倒吸一口凉气,猛然转身目光聚焦在你后面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只见你们刚刚碰到的老太太稳稳站在树梢上,手提一把巨大的砍刀正冷冷地望着你!
你感觉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停止了流动。
“救命……”极度恐惧之下,你的身体己做不出任何举动,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举着砍刀慢慢逼近你。你忽然听到一声枪响,老太太被打中了。
这时,你才看到刚才是阿泽开枪救了你。
老太太受了伤,丢下砍刀仓惶逃走。
看到老太太跑了,阿泽顺手把枪扔进水潭:“刚刚那是最后一发子弹,现在这枪已经没用了。”
你搞不明白这货到底咋想的,明明说自己死了都不给收尸==
阿泽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把一把红得发紫的野葡萄塞给你:“你不是渴了,刚才找到的,我试过,没毒。”
吃着葡萄,你感觉自己好像天生属于反应慢没脾气型的,竟然没生气,于是乎你们俩又恢复到以前那种你不理我我不招你的状态。
越向森林深处走,气温越高。
因为热,阿泽的胳膊发了炎,断断续续的往绷带外渗出一些血水。
仔细想想这么久也没上过药,又不停折腾,也难怪。
森林深处的路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长满青苔的大石头,稍不注意就跌个嘴啃泥。
你俩相互搀扶着走,总算有惊无险。
突然,你听到几声极其微弱的犬吠,从不远处的一个荆条丛里传出来的!
像是笨笨!!
不对啊,笨笨不是早就走失了吗?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你看阿泽似乎想去看看,但你怕会出意外。
你选择去看看。
你和阿泽准备去看看。
树丛里,你们居然看见笨笨正蹲在一个树桩上,正对着你们汪汪直叫。
你惊呆了:还以为笨笨早就丢了呢。
你看见笨笨不停地用爪子刨树桩下的土,就好奇地凑过去准备看看是什么,阿泽抢先一步推开你,最先看到了土里的东西——“戒指?”
你们看到一枚漂亮的红宝石戒指,上面还绑着一个小布条。
布条上用蓝色的钢笔潦草地写了几句英文:sometimes she likes to stay alone,sometimes she goesout and we don’t know what she wants to do sometimes she talkingabout her dolls……
mariais a girl who tremble with fear in one’s boots!i’m scared!who can save me?
你读懂了布条上的字,顿时感到一股寒气袭上心头。
玛利亚是谁?写这个条子的人又是谁?
阿泽从你手上拿过戒指和布条,把它们装进背包里。
你急切地问:“你看出什么了没有?写这个的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我感觉情况不妙,写这个东西的人可能有危险!”
“他有危险和你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你生气了:行!你丫的爱管不管,反正我一定会找到那个求助的人!
你转头就走,叫笨笨和你一起。
可笨笨好像不情不愿的,还一直蹲在阿泽脚下磨磨唧唧。
你彻底炸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笨笨就朝反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掏出那个小蚂蚱,狠狠摔在地上。
“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风突然刮大了。
即使在森林里,你也是很艰难地走着。
忽然,你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下去,掉进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里。
山坡上的石块把你身上划的一道道血痕,灌木丛里的树枝撩得你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血流出来,很快就凝固了。
你趴在灌木丛里,感觉脚好像崴了,疼得动也动不了。
笨笨汪汪叫着从山坡上跑下来,在你旁边不停打转。
时不时用力咬住你的衣服使劲往上拽。
你轻轻拉开笨笨,摸着它的头示意它这没用。
你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发现一手殷红的血迹。
刚刚摔下来时连头都磕破了==你艰难的取下围巾抱住头上的伤口,尽量让血不再流。
风越来越大。
你以一种难受的姿势趴在灌木丛中,感觉头疼欲裂。
发烧了……突然,你感觉好像周围有人在靠近你!
笨笨警惕起来,护着你对着前面的山坡呜呜叫着。是阿泽来救你啦?
可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要不要发出声音提醒来人自己在这?
你选择不呼救。
你感觉不对:阿泽怎么会来这?
果不其然,你看到人影一闪,是那个老太太!
幸好没被发现……听到脚步声远去,你才试图慢慢站起来。
但你的脚崴得太严重了,软的站也站不起来。
于是你干脆放弃了,想再等等。
这时,你看到山坡下那几排树干间好像隐隐透出了一点房檐!
虽然很小,距离你很远,但还是能看清就是那个老宅!
你激动得快哭出来:终于人品爆发了!
等脚好一些了,就立马上路!
你仰面躺着,看着天上慢慢聚起的乌云。看样子可能要下雪了。你无意中听到口袋里的铃铛“铃”的响了一声。
反正闲来无事,你干脆就玩起铃铛来了==
玩着玩着,你慢慢睡着了。
当你醒来时,看到笨笨正开心地吐着舌头盯着山坡上茂密的草叶叫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你在哪?听得到吗?……”
这次是真的阿泽!
声音越来越近,你甚至已经看到了阿泽灰色的外套在草叶间晃着。
你可以肯定,这次绝对是他!
但你又想起了他的种种不是==
好死不死,你居然又看到了刚才那个老太太!
她提着那把已经砍豁了口的刀藏在离阿泽不远的一棵树后,随时准备杀阿泽一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如果现在你向阿泽呼救,你俩都会被发现,但也许能侥幸逃过一死;
但如果你发出极小的动静引起老太太的注意,阿泽和笨笨都可以活下来。
你选择引起老太太注意。
反正一身的伤,走出这里已经不大可能了……
你拾起一块小石头,向老太太狠狠扔过去。
刚好砸住人家的头==老太太发现了你,向你扑来。
阿泽也看见了老太太和你,不顾一切地从后面紧紧钳住老太太的鸡爪子一样的手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露出獠牙很快挣脱了阿泽向他咬去。
阿泽习惯性抬起右手挡,但忘记右臂受了重伤。
“啊!!”阿泽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右臂的一块肉被生生撕下。
衣服破口处甚至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你紧闭着眼睛不忍再看。
阿泽忍着剧痛拎起砍刀用力砸向一块岩石。
咔嚓一声,破旧的砍刀碎作了好几块。
老太太看到阿泽砸了她的刀,恼羞成怒,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捅向了地上的阿泽……
“快跑……”
你两眼一黑,从灌木丛里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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