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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剑意不是凭借着气才能附着到剑上的吗？”那弟子不解道。
“气，不过是触摸剑意的工具，不论是血气还是灵气，甚至是魔门的魔气和佛门的禅气，他们对于剑意来说，都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真正的剑修，哪怕修为尽失，他的剑也应该一样锐利。”
“原来如此，弟子受教了，那么下一步，弟子是否该试着不用灵力来催动自己的剑意？”
“孺子可教也。”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师傅，若是如那少年一样没有灵气，又如何触摸剑意呢？”
“为师也不知道啊，但那少年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快要成型的剑意，只是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罢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是转世之人？”
“这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好属于自己的东西。”
“呃……师傅的意思是？”
“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赶快去练剑！”
“……”
……
现在舒竹笙，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石柱前，这个石柱上密密麻麻地布满着剑痕。
“这大概就是裂天剑谷里的‘留剑石’了吧？可是这不是应该在快要走完剑谷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
留剑石，是每个在剑谷内成功获得剑意的剑修必定会来到的地方，相反，没有炼成剑意也永远找不到留剑石。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剑意刻在这留剑石上，随后就能离开剑谷。
“这么说来……我马上就能到东部了？感觉……好亏啊……”说好的石柱林立呢？说好的剑修对决呢？全是骗人的！
舒竹笙尝试着后退，或是绕过这留剑石前进，但一向方向感很好的舒竹笙，每次都会回到这留剑石前。另外迷雾似乎同时也隔断的舒竹笙的感知，让他的感知只能维持在身体周围一臂的距离。
“好吧好吧……你赢了。”舒竹笙放弃了，打算老老实实地上前来一剑，然后离开。
“铛～！”舒竹笙握着颤动不已的剑愣住了——舒竹笙这剑在留剑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哦mmp，舒竹笙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自己没注意到的细节：每个人都会在留剑石上留下剑意。
原来只能留下剑意，不留下估计走不出去。
可是，舒竹笙没有剑意啊？！好绝望啊，这下该怎么出去？难道要对着这块烂石头悟出剑意？！坑爹的吧？！
就在舒竹笙面对这石头陷入绝望的时候，郭正阳正和一个剑修打得火热。
郭正阳感觉得到自己的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孕育而出。
……
绝望这玩意儿，舒竹笙也就说说而已，这么容易绝望，他的前两世怎么可能那么精彩。
总之先探索一下这块石头？舒竹笙想道。
于是他伸手向石头摸去。
这一摸不得了，舒竹笙的手指有刺痛的感觉，他似乎看到了无数人在舞剑，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但他们的剑却仿佛刻在了舒竹笙意识里，是那样清晰。
舒竹笙的意识被卷进了一个漩涡。
……
这是第十三个敌人了，郭正阳向着躺在地上正使用令牌的对手抱拳：“承让了。”郭正阳疼得咧了下嘴，只见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甚是吓人。
“你……很不错……继续走下去……加油！”郭正阳的对手显然更加不堪，但他还是努力地抿出一丝笑脸，还艰难地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他就消失了——应该是被传送到某个看守裂天剑谷的长老那儿了。
郭正阳“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连续的十三场战斗让他的布衣几乎变成了血衣，若不是蕴气境的身体素质不错，小伤口愈合得快，郭正阳怕是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现在的郭正阳，已经不眠不休地战斗了两天，不说身上的伤势，他的肌肉他的关节都十分地酸痛，哪怕动一下手指，郭正阳都能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那是因为，随着郭正阳的战斗，他那剑里的东西也似乎在成长——就差一点了，一旦停下来，郭正阳害怕它可能就没有了。
还能战斗吗？郭正阳转头望着自己的右手，望着手中的剑。
剑在颤抖，渴望着战斗。
前辈说得对，修炼一途，本就无路可退，若是今天这区区困境退都不敢起身一战，那我，如何才能获得要让郭家仰望的力量？
舒竹笙其实就随便灌了点鸡汤，什么“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郭正阳完全不知道舒竹笙说的话是否和这个世界的修炼者的状况相符合，但或许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在走的，是他自己的路。自己的路，自己认为对，就行了。
郭正阳坐了起来，拄着剑缓缓地立起来，他喘着气，身体就像快要散架的机器一样，处处都疼着，不听他使唤。
“走！”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喝道，边走着，牙缝中还挤出几声闷哼。
很快，郭正阳的眼前出现了人。
“你这样，还要打吗？”那人惊讶地看着郭正阳一瘸一拐地走来。
郭正阳不再言语，缓慢，而坚定地伸出右手，剑指对方。
“本人乃六和城吴氏吴河源，阁下相必就是郭正阳吧？”
“废话少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郭正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怕再过一会儿我就不敢打了。”
“既然如此”吴河源拔出了自己的剑：“请！”
……
舒竹笙的意识现在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这大概是留剑石的内部，其中不知多少岁月积淀下来的剑意纷纷化作敌人，有的拿着无锋的重剑，有的拿着如鞭一样的软剑，甚至有的一手拿着四把剑，连着嘴里的一共九把剑……他们都仿佛约好了一般一起举剑向舒竹笙攻了过来。
在此时，舒竹笙化作了在现实中的样子，但手上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舒竹笙只得靠着丰富的经验和较小的体型左右腾挪着。
但双拳难敌四手，舒竹笙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一把利剑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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