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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果然是冲着名贵的高山雪莲而来,而陈老板、苏纪绞、春意楼妈妈,都是因为经手了高山雪莲,才被杀的。
而白碧之所以幸免,或许就是因为连凶手也以为,被她服用了,结果他们去春意楼调查时,正好暴露了高山雪莲的行踪,也让凶手知道高山雪莲还在春意楼。
“究竟是什么样的凶手,居然为了一个名贵药材,而不惜杀害三条人命?”杭郁沉声说着,脸色十分沉重。
辰良和云旗对望一样,谁也没接话。
白碧道:“我思来想去,也是觉得事有蹊跷,可又怕你们发现我怀孕的事情,谁知等我去见大夫时,大夫就告诉我大人去找过他,我这才来了。”
白碧带着央求的眼光看着杭郁,“我求求大人,不要将我怀有身孕的消息告诉苏家,好么?”
杭郁敛眉道:“这件事我做不得主,一切都要看知府大人的意思,若真凶缉拿归案,师爷也是要将这些写入案情之中的。”
白碧忍不住又悲戚了起来,云旗忙安抚了一阵,几人认为如今白碧来过衙门,不管她是否清楚真凶是谁,恐怕在暗中的凶手,也已经对她动了杀机,为了避免再发生第四起命案,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暂时留下白碧,与云旗同住一屋,也好有个照应。
白碧心系腹中孩子,也不敢冒险,便答应了。
晏晏从怜秋那里回来后,听了这件事,二话不说就道:“这还不简单,咱们这就放出消息,说咱们手中也有一朵高山雪莲,不就是了?”
“确实只有这个法子。”辰良瘪嘴道;“可你别忘了,凶手在暗,他们早知道我们跟知府是一伙儿的,就算咱们放出消息了,凶手会信吗?再有,如今真正的高山雪莲是否落在凶手手中,我们也不得而知。若他们真的到手了,就跟云旗说的一样,估计早就离开殷城了。”
“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云旗突然十分笃定,然后看了眼某个房屋的方向,面露惋惜。
辰良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又见晏晏也赞同这样的做法,便去与杭郁协商。
次日清晨,人们早早地就看到一个新摊位,摆在城西的街口,据说是贱卖各种药材,受到许多百姓的追捧。不少百姓提着菜篮子就过来买了几斤的药草,然后口耳相传,不多时,整个早市都知道这儿多了一家便宜的药材摊子。
卖药材的是对极为好看的母子,又以营生为由,因此大家颇为相信,不多时,药摊的东西就都卖光了。
杭郁和辰良人在角落站着,辰良摇头道:“这人啊,有时候的心态真难猜。”
“可不是。”杭郁也有些感慨。
这些所谓的便宜药材,其实都是陈老板药堂的药材,自从陈老板被杀之后,阿关为了经营这生意,将药材的价格调下了三成,却始终生意惨淡。后来阿关进了牢房,由陈老板的亲戚接手,又降了两成的价格,依然没人光顾。
他们便协商了下,只按原来的价钱降两成,然后放在早市上卖,谁知生意如火如荼,不仅陈家高兴,还方便了他们引诱凶手。
就这样连着卖了三日,第四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这个药材摊子有名贵药材卖,只是不轻易出手,若想买,那就得提前付定金。
早市上多半都是老妇阿爹,谁会稀罕名贵药材,不过只挑些划算的药材买买罢了,因此也只互相透气儿,没什么人愿意花钱买名贵药材。
但辰良等人的本意,也只是想让凶手上钩,其他的也不在意。
这日,云旗与晏晏收完摊,闲逛了好一会儿,这才回了衙门。然后晏晏便被怜秋叫去玩了,而云旗则和杭郁、辰良待在院子里,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谁知这时,怜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好了”,还吓得哭出了声。
杭郁忙过去询问:“小姐莫慌,发生什么事了?”
怜秋哭哭啼啼地道:“晏晏,晏晏被抓走了!”
“什么?!”杭郁顿时面露肃色,拿着佩剑起身,立时去唤其他,怜秋也被白碧带回房中宽慰。
辰良和云旗对视一眼,嘴角微扬,看样子,他们等的鱼儿终于上钩了!
等杭郁安排好一切,便又立刻回来,打算安抚二人,谁知二人却惬意地坐在院子里,静静地喝茶,桌上还有一把箭和一张纸。
杭郁敛眉,不解问:“怎么回事?”
“刚刚你们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送信过来了。”辰良酌了口茶,说:“上头说,拿高山雪莲去城郊百里亭换人,否则等着收尸。”
杭郁蹙眉拿起纸条,细细又看了一遍,继而将纸条揉成一团,愤慨道:“这群将人命视作儿戏的家伙!我这就去通报大人,说真凶已经露面。你们也别太担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平安带回晏晏!”
辰良挑挑眉,满不在乎地点点头,继续低眉喝茶。
杭郁不由得狐疑起来,敛起眉头,又看了眼云旗。
那厢本来放松心情的云旗,在对上杭郁不解的眼神之后,立刻尴尬地咳了一声,叹气道:“也不知晏晏如今是否平安。”
杭郁这才道:“辰夫人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把晏晏救回来的。”说完,又朝辰良看了看,转身疾步而去。
等到院子里再没旁人,云旗才问抖脚的辰良:“哎,你说晏晏能找到神兽吗?”
“找不找得到神兽,我不清楚。”辰良搁下茶杯,吧唧着嘴道:“但这犯案的凶手,可别想舒坦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云旗觑了眼杭郁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要在他们赶到之前,我们先到百里亭,查清真相。万一真凶真是神兽,多了凡人插手,总归麻烦。”
说着,云旗就要起身。
辰良忙拉住她,轻笑道:“你当晏晏傻呀,等着吧。没一会儿,他就会带着凶手回来的。”
辰良的话一点儿没错。
晏晏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后,就翻墙回来了。
只不过让二人惊讶的是,晏晏既没有带回凶手,也没有带回神兽,自己还面色泛白,虚弱得紧。
二人赶快抱起晏晏,跑回云旗的房间,又将门閂上,这才敢施展仙术,给晏晏渡气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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