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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人的困惑可以没有历史
只有明天
连今天也是明天的附属品
压力和哀叹焚烧心脏
脾气像天边的火烧云
污水在闷热的夏天发酵
搅浑了前面的空气
失眠变成了疾病
不耐烦的眼神
话语被炮轰得神经脆弱
破口大骂
那副我才是最辛苦的暴风雨
谁也没有宽慰别人的闲暇
如果有
也是为自己找借口
处境坑坑洼洼
注意路
偌大的房子来来往往拥挤的人
手里拿着一些纸张
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
辛苦的身体
部分人是复印机
部分人是电话机
柳树在风中舞蹈
踽踽独行的人听耳机
躲避杂音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
阻挡的门无法打破
有些伤人的东西
通过千年的扬弃依然鲜活如初
有时候还成为引以为傲的显摆
碰到同样顽固不化的脑筋
爱就变成彼此必须消失
消失后一切都没有存在过
关于他们的事讳莫如深
那是一轮朝霞被云雾吞没
黑的吃了红的
一切继续
为了爱的名义
在势利的漩涡里
全都是比照别人的幌子
其实都是内心真实的需要
一个关于水的十字路口
一条江边住的人多一点
一条小溪边住的人少一点
江里很多内容伴着盛夏的猛涨沉稳的翻卷
像个没有头尾的巨兽规律的永动
即使遇到拦腰隔断从隧道穿山而过
也显得非常的规矩和稳妥
在高山峡谷云雾缭绕的仙气中
造出水的价值和风景美不胜收
小溪的哗哗声则盛不下整个十字路口
喧哗的声音溢满整个头脑
一个人会变成一条小溪的躁动喧哗
没有什么是一劳永逸的
小溪在转角处毫无准备地汇入江中
浑浊的江水吞没和安抚了喧哗
小溪不见了
江水更加沉稳
在微雨飘渺的十字路峡谷
凭栏远眺两条不一样的水
它们都带有那么多的故事
也有关于我的喜怒哀乐
童年时从清澈的江水水面照见的模样
青年时从小溪水面上照见的喜悦
汇在这里时我中年一副世事沧桑的平淡
真正是应和了江水的一种外在的平稳
内在的丰富与翻卷是微雨的滋润与打湿
这条路上走的人大了、老了或少了
我喜欢他们在我的身边来来往往影影绰绰
我们因同饮这峡谷之溪水
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狭窄气息
像潮湿温润的窝棚里
因看不见太阳而自我确幸
彼此拉拉扯扯又泼冷水又抱团取暖
唯有郁郁葱葱的山头缭绕的云雾安抚疲惫的心
这云一会儿又变成雨落下来或被我饮用
其余的被江水温柔的相拥
一路向着矮处走
路过无数的村落城市到大海
按照水循环又到这个十字路口的峡谷
与我在这里无时无刻的相遇
仿佛已经带我走遍了世间无数风景
熟悉的温情
我就是这么的喜欢
我执拗地用希望的文字结尾
不然悲伤的忧虑必将让我万念俱灰
我努力地用毅力制造纯洁的白云
不然喷涌而来的黑云势必让我的眼睛黑暗
我羞愧地遮盖所经历的屈辱
不然身上到处都是记忆深刻的可怕疮疤
我喜欢奔跑在列列狂风中
让强劲的风吹走我的浊气
我伫立沉浸在倾盆大雨里
让坚硬的雨感受我的脆弱
像经受冰雹洗涤的残缺野花
瑟瑟发抖却依然存活
并召来蜜蜂和蝴蝶
我想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写下去
无关乎花园与流水的结尾
我也没有学习过写作与诗歌的创作技术
我把心里的石头和泥巴和着正在下的雨水
感性地搅拌
它随着我的情绪一坨一坨的堆出不同的形状
被生活炙烤和风化
我觉得它严重的缺少一些什么
筋骨或者大气优雅的典范
它模糊的拉出一条残破的轨迹
我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蜷缩其中
像蜱虫吸饱血水也不愿把头拔出来
是的，它给我生活之外的田地
这块田荒草丛生飞虫肆意
我坐在田坎眺望远方的河流
强烈的阳光炙得闻见万物的气味
我被飞虫咬得红光满面
无法享受这世间的宁静
但远处变幻莫测的光与影的舞蹈
像天马行空的密宗高手
让我一度发呆痴狂
就是在这里的这个角度
虽然有些近视
我也可以享受到无边的风景
几场暴雨和几天连绵的阴雨
让雨水洗去大地的污垢
顺着山谷倾向大河
洪水猛兽这样的词以前看得太一般
实际的感观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势如破竹的深夏河水怒吼
身躯变得庞大势头盖过世间的所有风流
浑浊的翻卷打旋滚滚流过
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人们被这强悍的野蛮吸引
纷纷跑到岸边观赏
瞬间觉出自己的渺小和伟大
让凶猛的河水乖乖地顺着方向发怒
枯树和各色垃圾洗劫一空
河岸边污水散发的臭气也被涨漫的河水带走
人们感谢河水带走了丑陋的一面
用更宽广的更雄劲的野蛮的美
让****的丑陋也显得荡气回肠
深夜里
猫的惨烈嘶叫无关乎温饱
它在****中焚烧和煎熬
耗子从窗台优雅地进入屋内
时而驻足观望和聆听
它已毫不关心白天和黑夜
对放置多日的捕鼠器视而不见
它长得太胖力量又大
足以推开门窗
在它瘦小时
楼下的老人把它从捕鼠器上救下放生
耗子越来越多
它们是神的爱子
午夜时分与鬼魂在厨房和衣橱里打情骂俏
鸡窝里新近孵出一批新鲜的小鸡仔
鸡妈妈时而昂首阔步时而低头啄食
被嫩茸茸的小鸡左右簇拥
草地上的豪华阵容
一只小鸡歪着脑袋走向另一边
草丛瞬间遮蔽它的小身影
它在那个凹陷的草坑里吃到了新鲜的小虫
鸡妈妈叫唤它
还没等到吃饱
它突然被一只猫擒住
它不停地向附近的一只小鸡呼救
那只小鸡看见后偷偷地躲到一边瞅着
还拿爪子做出不要让它发出声的动作
它感到特别羞愧
即使死也不应该向那只鸡呼救呀
它怀着笃定的赴死念头
突然它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鸡妈妈跟猫扑腾起来
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
猫一副君子做派
唱着悦耳的喵喵歌走了
小鸡颤巍巍地站起来
一只翅膀显然已经废了哀哀地垂在一边
它跟在队伍的后面
那只小鸡不时窥看它一眼
好像它是猫的使者
它唧唧的唱着
安慰一颗孤独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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