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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着,刘小黑手起剑落,就砍了几根大竹子,他抓了竹梢部分,托着就往前走,舒兰看得有趣,就从他手里分了一根竹子过去,拖着跟他一道走。
两个人出来这一趟满载而归,尤其是那鱼篓子里的肥鱼,是晃花了舒老爹跟舒二的眼。
舒二兴奋地用手戳了戳那肥鱼:“姐,你抓的?”
“那是。”舒兰昂了昂头。
刘小黑看着她那嘚瑟的小样,只微微勾了唇角,然后将竹子放在地上回头问向舒兰:“娘子,这鸡笼怎么做?”
舒兰摇摇头,她能说,她连鸡笼长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吗?而且,她砍竹子,还是系统提示的……
舒兰捏了捏津津有味看鱼的舒二:“小二,会不会笼?”
舒二懵了:“不会啊……”
“那我去问问爹。”舒兰转身进了屋,“爹,你会笼吗?”
“会。”舒老爹看着自己女儿期待的眼,点了点头。他小时候见过自己爹扎鸡笼,只要按着程序来,应该可以的吧……
“爹,你真是太厉害了!”舒兰直接兴奋地夸了一句。
舒老爹老脸微红,然后轻咳了一声:“笼需要竹子,你等着爹去砍几根竹子来。”
“爹,不用去了,我跟小黑已经砍好了。”舒兰兴奋地拉着舒老爹去了院子里。
舒老爹看着那几根粗壮的竹子,默默抿了抿唇,硬着头皮上吧,就当是给自己女儿做嫁妆了!
“先得把竹子劈了,剖成薄薄的篾片,等我去拿东西来。”说完,舒老爹回屋,搬了个染了灰的木箱子出来。
舒兰好奇地凑过去看,却见舒老爹将木箱子放在地上,惊起的灰尘直接惹舒兰打了个喷嚏。
刘小黑见她只轻轻一揉,就揉红了鼻子,默默地去了一边,扯了块毛巾过来,将那木箱子擦了擦。
舒老爹老脸微微泛红,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这些年一直都没用。”
末了,他又添了句:“你爷爷,当年是村子里最好的木匠,十里八乡的人,都上赶着来找你爷爷做木工。”
话说着,舒老爹不由又陷入了回忆。
当时,他还小,因了他爹这手艺,家里生活很滋润,顿顿有肉,他完全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
是以,他爹虽然总是认真地教他学手艺,他却总是只看着,却并不动手。久而久之,就越来越懒,他爹拿他没办法,又念着他是家中独子,也不敢打狠了,慢慢地还真就将他从舒勤养成了舒懒,成了舒家村的头号懒人。
后来,他爹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他爹留下的积蓄不少,他每天就靠着那点积蓄混沌过日子,也没想着娶个媳妇。直到后来那点积蓄也花光了,他才想起吃饭这问题。
可他太懒,木匠是一门需要琢磨的手艺,他懒得琢磨,索性扛了锄头去恳家里慌了好些年的地。然后,就捡到了不知道被谁扔在荒地里的舒兰。
“爹?”舒兰见他失神,不由喊了一声。
“哎,咋了?”舒老爹猛然回神。
“没事。”舒兰嘿嘿一笑,“爹,咱笼吧。”
“嗯,笼。”舒老爹点着头,伸手打开了眼前的木箱子。木箱看着并不是很大,然而却内有乾坤,居然分了三层,每一层都做了隔板,将各个工具的区域彼此分开来。
舒兰顿时惊叹:“爹,这简直就是百宝箱啊。”
舒老爹珍爱地摸了摸里面的工具:“这些,可都是你爷爷的宝贝。”
将三层工具都准备好,舒老爹立时开始动起了手,倒还真点木匠的味道。
先是把竹梢部分削干净,舒兰见状忙让刘小黑帮忙,她自己则是将剩下的竹梢清理走。
至于舒二,舒兰也没让他闲着,指使着他一道过来帮忙,借口很是冠冕堂皇:“还不过来学,这可是一门手艺,咱舒家祖传的手艺。”
闻言,刘小黑的注意力也跟着集中不少。
被一群人这么盯着,还都是殷切期望的小辈,舒老爹头一次感受到了压力。他努力回想自己小时候看过的扎鸡笼过程,然后开始剖篾片。
可惜力道不稳,刀口一偏,剖出来的就成了竹板。
舒老爹颇有些不好意思,又试着剖了一次,结果,刀口一偏,又剖成了竹板。
舒老爹偷瞄一眼周围盯着他的三双眼睛,绷着脸道:“除去剖篾片扎鸡笼,还可以将竹子剖成竹板,通过组合装成鸡笼。通过组装而成的鸡笼不但更扎实,而且要更美观耐用。阿兰,你是想要扎的,还是想要装的?”
舒兰一脸茫然,她能说她两个都没见过吗?
“爹你觉得哪个好,就用哪个。”舒兰选择了最保险的答案。
“那就给你组装吧。美观耐用。”舒老爹一本正经地道。然后手起刀落,几根竹子很快就被剖成了竹板。
舒兰乐得在一边给舒老爹递工具,然后认真地看着他动手,将那些竹板通过各式各样的工具,制作成他需要的形状。
正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舒兰只觉得舒老爹这一手艺,剖出来的小竹板是十分漂亮。刘小黑却是发现了这些木板的绝妙之处,竟然都是用的榫卯结构。
榫卯结构并不需要铁钉就可以实现物件的固定,而这,是传统木匠工艺最常用也是最精髓的部分。
是以,他学得更认真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等舒老爹手中的鸡笼组装成型,舒兰看向舒老爹的目光顿时成了惊叹:“爹!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好厉害啊!”
舒老爹看着这个由兔笼改良而成的鸡笼,听着自己女儿的夸奖,一时也有些飘飘然起来:“那可不,你爷爷当年可是村子里的第一木匠,你爹自然也不会差。”
“那是,那是,我爹可是手艺人。”舒兰得了鸡笼,高兴地直拍马屁。因为,制作鸡笼有她参与,是以这个任务也算完成了。
她又往鸡笼里添了点草,放到了厨房边上的柴棚下面。做完这一切,她转头看到刘小黑也拎了个鸡笼过来,还特意往她跟前凑了凑。
舒兰斜着眼看他这动作,然后准备转身走掉,被刘小黑一把拉住:“阿兰,你看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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